周易参同契释疑(原题俞琰)
经名:周易参同契释疑。原题全阳子俞琰述。一卷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太玄部。参校版本: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子部道家类(简称四库本)。 |
周易参同契释疑序#1
林屋山人全阳子俞琰述
世传《周易参同契》上、中、下三篇,合而观之,其辞错乱,本不可以分章也。彭真一因为解注,遂并魏公《后序》,分为九十章,以应火候之九转;外余《鼎器歌》一篇,以应真铅之得一。前辈谓此书词韵皆古,奥雅难通,读者浅闻,妄辄更改,故比他书尤多舛误。彭公为之分章解义,诚可谓佐佑真经矣。然承误注释,或取断章,大义虽明,而古文阙裂。如《易》统天心,可不慎乎之类,皆合与下文连属,而彭本乃截为上章,不成文理意者。彭义亦为近世浅学妄更,所以若是。兼又有错简,如象彼仲冬节一章,不当在审而不误之下;类如鸡子一章,不当在各自独居之下。陈抱一尝以象彼仲冬节一章移於子当右转之前,亦未为得。郑虚一所校,自谓详备,而亦有错处,如中而相干,金水合处,与鬼为邻之类,盖不当改,而郑乃改中为午,水为木,鬼为仙,去本义远矣。然晦爽定为昧爽,鼓下定为鼓铸#2粉提定为服之,厥亦当理。愚尝合诸本参订之,虽皆出於先正数君子雠校,而其间更有大段舛误,如三五并危一兮,都集归一所,盖谓房六、张二、昴七三方之气并在北方危一,都会集而归於一处也。旧本乃以危一作为一,归一作归二,非惟失魏公本旨,於理亦自不通。此无他,盖因危一讹作为一,遂疑其重复而误改之耳。至若补塞遗脱等语,即魏公自序也。所谓补塞遗脱,乃指《鼎器歌》也。魏公恐篇中所述尚有遗脱,故复作此以补塞之,如首尾武,中间文,赡理脑,定升玄之说,篇中皆不曾显言,而此歌遂陈之也。尝详其序中#3数句,以姓名檃括於其间:首初一句,又拈出参同契者四字,盖此章为魏公自序明矣。按彭公注本,此序置在《鼎器歌》后。彭公以《鼎器歌》辞理勾连、字句零碎、分章不得,遂移此序附於三篇之末,分为九十章,以应阳九之数;退《鼎器歌》独存於后,以应水一之数,此倒置之失,实自彭公始也。五相类即非五相类,乃三相类也。三相类者,《大易》、黄老、炉火三者之阴阳造化互相似也。所谓三道由一,俱出径路。又日罗列三条,枝茎相连,同出异名,皆由一门是也。外有《赞序》一篇,或云后序,或云魏公赞后人,莫知所从,遂总名之曰《赞序》。晦庵朱子详其文意,以为注之《后序》,注亡而序存耳。近世注释者,皆祖朱子此说,因而削去不录。然旧本既载,不容不存。愚今并书之以附于卷末,盖不欲弃其旧也。呜呼,由魏公至于今千有余岁,去古日益远,传讹日益众,或有识者悼古文之久翳,而为之剔伪辩真,众必愕眙非诋,而笑其僭妄。於是,宁结舌不语,而终莫敢着笔,为是书任其责。虽然,其如后人何?此郑虚一所以甚为是书惜也。愚区区晚学,幸遇明师获承斯道之正传,兼得是书之善本,历试以还,讲明粗熟,期年而书成,深恐推之未尽,言之未详,改窜凡更三四药,又恐后人无以折衷,遂合蜀本、越本、吉本及钱唐诸家之本,互相锣校以为定本。其诸参错不齐,则有朱子《考异》一书在,兹不复赘云。时五星聚丑之年,金精满鼎之日,林屋洞天紫庭真逸全阳子书。
#1“周易参同契释疑序”,四库本无之。其序文参校另以《道藏精华》本为主,特此说明。
#2“鼓铸”,《道藏精华》本作“鼓接”。
#3“序中”,原脱,据《道藏精华》本补。
周易参同契释疑
林屋山人全阳子俞琰述
上篇释疑
匡郭,一本匡作垣,陈抱一注本改为围郭,避讳也。
运毂正轴,谓修丹当正其心,犹运毂当正其轴也。轴在毂内,以贯於毂。辐则又在毂之外,以辏於毂者也。一本轴作辐,非是。
牝牡四卦,盖缴上文乾坤门户、坎离匡郭之句总言之也。此四卦,乃鼎器、药物。后言六十卦,乃火候也。如中篇谓四者浑沌,亦是缴上文乾刚坤柔、坎离冠首之句。后又日六十卦用,张布为舆,恰成六十四卦。六十四卦皆为吾丹道之用,此所以为《周易参同契》也。一本以牝牡四卦为震、兑、巽、艮,非是。
以为橐籥。凝神子陈会真注本以作互。
犹御者之执衔辔,有准绳,正规矩,随轨辙,处中以制外。谓如御者处於车中,而能制御马之进退,以合乎规绳也。盖与中篇龙马就驾,明君御时意同。旧本犹御者之执衔辔,有准绳,作犹工御者执衔辔,准绳墨。非是。前辈乃承误注释,以为犹工者之於绳墨规矩、御者之於衔辔轨辙,误矣。
兼并为六十,谓日用两卦,一月三十日兼并为六十卦也。一本作兼并为六十四,非是。
用之依次序,一本依作如。
《既》、《未》至昧爽。即下文晦至朔旦之谓也。一本昧作晦,非是。盖《既》、《未》即月晦,昧爽即月朔。若以为《既》、《未》至晦爽则犹言晦至晦爽,於文义大谬矣。
春夏据内体,从子到辰巳;秋冬当外用,自午讫戌亥。盖以两卦并言,前一卦属春夏,自子至巳,阳自下而升也。后一卦属秋冬,自午至亥,阴自上而降也。若只以一卦言,则一卦止有六爻;以十二时配之,恰欠其半。毕竟日用两卦直事,须当以两卦并言。
得其序,一本序作理。
变化於中,晦庵朱子注本变化作升降。一本作升降变化於其中。
包裹。盖用文子《通玄真经》语。旧本作包囊,非是。
以无制有,乃是制造之制,非制御之制也。大丹之法於无中造出有来,故曰以无制有。如作制御之制发明,而以无为神,为汞,为离;以有为气,为铅,为坎,此亦是一说,然非魏公本旨。愚尝反覆考之,盖因《龙虎经》有所谓有无相制,朱雀炎空。於是,后#4人更不究上下文之义,竟以制造之制作制御之制说了。又如中篇谓:刚柔断矣,不相涉入。言刚柔不相侵逾也。故继之曰:五行守界,不妄盈缩。却与后章刚柔离分之义不同。或又泥乎《龙虎经》有所谓刚柔抗衡,不相涉入,非火之咎,谴责於土之说,亦未免以刚柔离分之义说了。今人相传皆谓魏伯阳因《龙虎经》而作《参同契》,故不得不祖《龙虎经》之说。殊不知《龙虎经》乃是檃括《参同契》之语,实出於魏公之后。晦庵朱子云:后人见魏伯阳传有《龙虎上经》一句,遂伪作此经,大捉允求w《参同契》而为之。其间盖有说错了处。愚向者未得其说,亦弗敢便以朱子此论为然,后来反覆玩味,以《参同契》相对互考其说,乃觉《龙虎经》之破绽旁出,而真是檃括《参同契》之语也。盖魏公之作《参同契》,乃是假借《同易》爻象发明作丹之秘,非推广《龙虎经》之说。若果推广《龙虎经》之说,则当曰《龙虎参同契》,不得谓之《周易参同契》也。然而《龙虎经》亦是好文字,是故蔡季通探喜其言,如曰:元君始炼汞,神室含洞虚。又曰:自然之要,先存后亡。诚为至论。但不是魏公以前之书耳。
器用者空,李抱素注本者作皆。
为征,一本征作证。
相当,一本当作合,非是。
始终,一本作终始,非是。
皆禀中宫,一本禀作在,一本作中宫所禀,非是。
之时,一本时作际。
统黄化,一本作化黄包。
鄞鄂,朱子《考异》作根鄂,鄂即萼也。《诗》云:鄂不□□#5,是此鄂字。或作垠堮,或作圻堮,或作釿锷,皆非是。
称元皇,一本称作当。
元年,一本年作炁。
乃芽滋,一本作芽乃生。一本作乃牙滋。
复卦建始初,或疑与《关雎》建始初重复,遂改初为萌。朱子谓此乃不谓古韵者妄改之也。又如下文九六亦相当,或疑与刚柔相当重复,而改当为应。皆非是。
日月无双明,谓日出则月没,月出则日没,昼夜递照#6迭为出没也。一本无作炁,非是。盖古先无字皆作无,如《易》所谓无妄、无咎,皆此无字。一本作焕炳而成双。
兔者吐生光,一本作兔魄吐精光,一本作兔魄吐生光。
东方丧其明,旧本作东北丧其明,盖因《易》有东北丧朋之语,遂相承其误,习之而弗察也。按《坤》卦云:西南得朋,东北丧朋。盖谓坤位西南,西有兑,南有离、巽,皆阴卦也;以阴从阴,故云得朋。若东北,则震、艮、坎、乾皆阳卦也,故云丧朋。今魏公谓:坤乙三十日,东方丧其明。盖言三十日之晨,太阴没於东方乙位,即非用《坤》卦东北丧朋之说。何以明之?盖西方庚辛、南方丙丁、东方甲乙,乃一月六节内太阴昏见晨没之地,王保义所谓月有三移是也。今夫月之三日昏见于西方庚,至十六则晨没于西方辛;八日昏见于南方丁,至二十三则晨没于南方丙;十五日昏见于东方甲,至三十则晨没于东方乙,其理盖晓然矣。岂得乙为东北耶?自古甲之与乙俱列于东方,即不在东北。今以乙为东北,则乾体就之时,曷不谓之盛满甲东北耶?甲近东北且不谓之东北,何况乙在甲之前而又近东南?其非东北也明矣。
九六亦相当,上文《复》卦建始初下已释之。
《易》象索灭藏,谓三十日之夜,日月之象俱沉於北方也。一本《易》象作阳炁,非是。
象彼仲冬节至以晓后生盲。旧本错於《后序》,陈抱一移置子当右转之前,皆非是。按此章凡押两伤字,并上文《易》象索灭藏连之,则又押两藏字。盖古人多用重韵,后人不晓,往往妄乱迁改,遂使文意不连属。如上文《关雎》建始初与《复》卦建始初。又如刚柔相当与九六亦相当,皆重韵也。岂可遽以重韵而害其正文哉?
商旅,一本商作贾。
浩广,一本广作旷。
眇难睹,一本睹作觌。
符征,一本征作证。
节令,一本节作时。
中稽於人心,一本心作情。
依卦变,一本作循卦节。
循《象》辞,一本循作因、彖作象,非是。
乾坤用施行,天地然后治。一本治作理,一本作天下然后治。此二句似乎引用《乾》卦乾元用九天下治之文,然按上文坎离者乾坤二用,则是坎离为乾坤之用,非谓用九、用六也。如上文东方丧其明,亦非用《坤》卦东北丧朋之义。盖魏公之为是书,大率皆是假借,正不必牵泥也。
可不慎乎,一本作可得不慎乎,非是。
魁杓,一本杓作柄。
誃离,即别离也。一本作移离,一本作坎离。
仰俯,他本皆作俯仰。朱子谓:当作仰俯,乃吁韵,今从之。
统录,一本统作总。
日含五行精,一本含作合,非是。
诘过贻主,一本作结过移主。
辰极处正,一本处作受#7,一本正作政。
布政,一本作政德。
终修,一本修作循,一本作中美#8。
以掩蔽,一本以作已。
有无亦相须,谓水火二气相资而成造化也。有无,或作金炁,或作吟炁,皆非是。
进退分布,一本进退作退而,非是。
采之类白,一本采作望,一本作摇。
白#9裹,一本作包裹。
相扶,一本扶作拘。
相连,一本连作通。
是非历藏法,谓此道非历五脏存思之法也。若以是非两字作是是非非之义,则误矣。
次日辰,一本次作以,非是。
累土,一本作周回。
而意悦,一本作意悦喜。
跨火不焦,入水不濡。道成之后,法身则然。若以血肉之躯投界水火,则岂特焦濡而已哉?
移居,一本居作名,非是。
功满,一本满作成,非是。
偃月,按下文曰汞日,则偃疑作铅,音声相传之讹耳。
作鼎炉,旧本作作法,非是。
艮亦八,一本作亦如之。
亏明,一本明作伤。
金本从日生,朔旦受日符。谓月之光从日而生,每月朔旦与日相合也。盖金火即日月也。旧本日作月,非是。若以为金本从月生,则犹日月本从月生。此何义理?
数称五,一本数作号。
含育,一本作贪欲。
伫息,谓凝伫呼吸之息,二者合而为一,如夫妇之交合也。一本息作思,一本作恩,皆非是。
执平,一本执作气。
土游於四季,守界定规矩。诸本皆在寿命得长久之下,惟郑虚一本却在本性共宗祖之下。
金以砂为主,禀和於水银。即是直指凡砂、凡汞之造化,以譬喻丹法之造化,却非假借外一物以比并内一物,相对而言也。
以黍,一本黍作粟,非是。
其卵,一本卵作子,非是。
泥汞,一本汞作澒。
炼飞,一本飞作治,一本作持。
鼓铸,一本铸作下,非是。
杂性不同类,一本类作种。
侥幸讫不遇,圣人独知之。朱子本无此十字。
生狐疑,一本生作坐。
始画八卦,效法天地。一本作:始画八卦象,效法天地图。一本作:画八卦,效天图。皆非是。
循而。一本作结体。
庶圣,谓无位之圣人也,孔子是已。一本作圣者与,非是。
三君,一本君作圣。
令可法,一本令作诚。
为世定此书,谓金丹大道无形无兆,无以使后人取法,故定此《参同契》一书于世。与中篇定录斯文义同。旧本作为世定诗书,非是。
窃为,一本为作待。
辄思虑,一本作缀斯愚,非是。
金计有十五,水数亦如之。即前章所谓上弦兑数八,下弦艮亦八也。盖上弦金半斤,下弦水半斤,以两弦相合而观之,则成一月三十日之数,却与水中金之义不同。一本金计有十五作金数十有五。
其土遂不入,二者与之俱,三物相含受,变化状若神。此三物即是金、水、土三件。金、水二者与土合而为一,故曰三物相含受。若又添水火言,则成五物矣。或以三物为金、火、木,以二者为水、火,冗杂殆甚,非至论也。一本其土作其三;二者作火二,又作水二,皆非是。
捣治,一本作铸冶。
致坚完,一本致作致。
炎火张於下,龙虎声正勤。与下篇升熬於甑山兮,炎火张设下;白虎倡导前兮,苍龙和於后,实同一义。旧本龙虎作昼夜,非是。
始文使可修,一本作始初文可修。
亲观,一本作相亲,一本作须亲。
服之,一本作粉提,一本作粉捏,一本作提粉,皆非是。
一丸,一本丸作元,一本作粒,皆非是。
刀圭,即是刀头圭角些子而已,言其不多也。若以刀为金,圭为二土,巧则巧矣,然非魏公之本旨也。
较约,一本较作简。
光明,一本明作荣,非是。
薄蚀,一本作激薄。
显龙虎,一本显作题。
嘉黄芽,一本嘉作加。
#4“后”,原作“复”,据四库本改。
#5“韩”,原作“韩”,据四库本改。
#6“递照”,四库本作“递照”。
#7“受”,原脱,据四库本补。
#8“作中美”,原脱,据四库本补。
#9“白”,原作“日”,据四库本补。
中篇释疑
偕以造化,一本偕作须,一本作始。
元基,一本作玄基,一本作元模。
六十卦用,张布为舆。一本用作周,非是。
不邪,一本邪作陂。
倾危国家,一本作家国倾危。
卦日,一本日作月。
六十卦用,各自有日。一本六十卦用作余六十卦,非是。
在义设刑,旧本在作立。
日辰,一本辰作夜。
用心,一本作逆贼,一本作迸散。
己口,一本己作鼎。
之来,一本来作中。
刚柔断矣,不相涉入。上篇以无制有下已释之。
晦朔之间,合符行中,至始於东北箕、斗之乡。盖晦朔之间,乃是亥后子前,日月於此而隐藏;箕、斗之乡,乃是艮后寅前,日月自此而旋起。以比喻丹法之妙与天地日月同途也。或者径以艮后寅前为晦朔之间,为一阳生采药之候,则相去远矣。
旋而右转,呕轮吐萌。谓阳火自腰间旋斗历箕,上至玄关,则光耀透于帘帷之外也。一本旋而作左旋。
昴毕之上,震出为征。盖谓月初生见於西方,其象如震,以喻身中火候也。若以月出方位论先天八卦方位,则先天之震不在西,火候之震亦不在西。既不识其落处,徒见其说之相戾耳。
和平,一本和作初。
其统,一本其作阴。
六五坤承,谓六五三十日,却非谓《坤》卦六五爻也。
阳数已讫,讫则复起。推情合性,转而相与。诸本皆在为道规矩之下,惟朱子本在世为类母之下,非是。
周流六爻,一本流作章,非是。
难以,一本以作可。
滋彰,一本彰作亨。
生光,一本生作正,非是。
渐进,一本渐作寝。
成泰,一本成作承。
运而,一本而作移。
榆荚,一本荚作叶,非是。
振索,一本索作京。
阳终於巳,中而相干。谓四月属巳,律应中吕也。霞山子詹谷注本中而作中吕,一本中作午,非是。
午为蕤宾。为,一本#10作主。
游世去位,一本作遁去世位,非是。
其精,一本其作真。
阴伸阳屈,毁伤姓名。谓七月属申,律应夷则也。伸即申也,伤即夷也。旧本毁伤作没阳,一本作没扬,皆非是。
消灭,一本灭作息,非是。
至神,一本至作其,一本神作坤。
衰盛,一本衰作更,非是。
承御,一本承作汞。
千秋,一本秋作载。
一无,一本无作元,非是。
流布,一本流作云。
类如鸡子至肉滑若饴。旧本差在后,盖疑其重韵,而妄掇之也。今移正之。类如,一本类作状。相扶,一本扶作符。乃具,一本具作俱。若饴,旧本饴作铅,朱子本改正作饴。
新锷,上篇已释之。
恒为,一本作筑固,一本作筑完,一本作筑垣。
于斯之时,情合乾坤。一本作:爰初之时,由乎乾坤。
拘则水定,水五行初。一本作:则水定火,五行之初。
道无形象,旧本无作之,盖古者无字是此无字,之与无草写则相似,故误作之字也。一本象作状。
真一难图,一本一作其。
至悬,一本作玄且,非是。
耳目口三宝,一本作耳目己之宝,非是。
发扬,一本扬作通。
视览,一本览作听。
倾鸿蒙,一本作顺以鸿。
念念,旧本作无念。
证验自推移,旧本作证难以推移,非是。
寖以,一本作以浸。
洞无极,一本洞作润,非是。
谷中,一本作中宫,一本作客中,皆非是。
任杖,一本作拄杖。
没水,一本没作投。
获黍,一本获作获。
不见功,一本不作无。
至约,一本至作事,非是。盖草书至事之相似也。
遂相衔咽,咀嚼相吞。旧本彭真一注及绍兴问刘永年本皆在慈母育养,孝子报恩之下。朱子谓:今按二句自属下文俱相贪并之下,四句相承,语意连属,不当在此。愚按此章以母子之情为喻,盖所谓遂相衔咽如慈乌反哺之义,正当在此。今依旧本移正之。
三五为一,即上篇子午数合三,戊己数称五是也。盖与《悟真篇》三五一不同。一本为作与,非是。
子当右转,谓虎向水中生也。午乃东旋,谓龙从火里出也。子午,即水火也。子当右转者,金水合处,盖从右转至於子也。午乃东旋者,木火为侣,乃自东旋至於午也。天道左旋右转,还丹之道与天道一同。若曰:子从右转而加酉,午从东旋而加卯。则是右旋左转与天道背驰矣。东旋,一本东作左。
主客,一本客作定。
贪并,一本并作便,一本作荣,皆非是。
各得其性,一本得作有,性作功。
如审,一本审作有。
得成正道,一本作得为成道。
父主禀与,一本主作生,非是。
牝鸡,一本牝作肥。
施化之道,一本道作功,一本作精,非是。
受气之初,一本之作元。
日改月化,盖用庄子语。一本作日受月化,非是。又疑日受月化碍理,遂改为月受日化,亦非是。
水性周章,一本水性作和融。
木火为侣,谓龙从火里出,东三、南二同成五也。金水合处,谓虎向水中生,北一、西四共成之也。张紫阳谓:四象不离二体。正是此意。或用先天离、坎#11加於后天震、兑以发明此说,不惟失魏公本旨,盖与身中造化大段相反。一本金水作金木,木火作水火,谬之甚矣。
列为,一本列作合,一本作引。
心赤为女,一本脱此四字。
子五行始,一本脱此四字,一本子作居。
建纬,一本纬作位。
虚危,一本作抱真。
执火,一本作降坐。
调合,一本作执火。
妄有所冀,一本作冀有所望。
以□#12,一本□作□#13。
#10“本”,据其文义例补。
#11“坎”,四库本误作“次”。
#12“以□”,原作“以□”,据四库本改。
#13“□作□”,“□”字原作“□”,据四库本改;“□”字四库本作“兰”。
下篇释疑
惟昔圣贤,怀玄抱真,至忧悯后生,好道之伦,随傍风采,指画古文,着为图籍,开示后昆,露见枝条,隐藏本根。盖谓古之圣贤既得此道以怀玄抱真,复忧悯后生好道之士不得其说,遂为之随傍风采,援古证今,着为图籍,以开示之。又不敢直直敷露,於是,托号五金、八石而发明之也。所谓着为图籍,托号诸石,乃指古之圣贤如此,非谓后生好道之人如此也。此章彭真一、陈抱一皆体认错了,惟朱子注独得其旨。
三元,一本元作光.,非是。
精溢,一本作津液,非是。
化形,一本化作变。
覆谬众文,谓反覆谬乱其文,而不敢径直漏泄也。一本谬作冒,非是。
传世,一本传作举。
不仕,一本仕作遂。
故为乱辞,一本为作非,非是。
玄沟,一本沟作远。
退自后,旧本后作改,非是。
关枪有低昂兮,周天遂奔走。周天两字,旧本皆作周炁,朱子疑周炁无义理,遂改为害炁,亦非是。害字与周字盖相似,炁字与天字颇相近也。
江河无枯竭兮,水流注於海。旧本无作之,非是。之无之误,中篇道无形象下已详释之。一本河作淮。
终复始,一本作复终始,一本作复更始。
张於,一本於作设。
白虎,一本虎作矾,非是。
苍龙,一本龙作液,非是。
压止,一本止作之。
龙鳞甲鬣,一本龙作鱼,甲作狎,非是。
接连,一本作杂沓。
自相守,一本自作而。
房六,一本六作七,非是。
正阳,一本阳作阴,非是。
三五并危一兮,都集归一所。盖谓房六、昴七、张二三方之气并北方危一,都会集而归於一处也。中间极有造化,盖南北张危,月也;东西房昴,日也。危一合房六,则为水之生成数。张二合昂七,则为火之生成数。房六在东,张二在南,木火为侣,六与二合而成八。昂七在西,危一在北,金水合处,七与一合而成八,应二八一斤之数。所谓本之但二物者,此也。一本并危一作并为一,又一本作之与一,皆非是。一本一所作二所,亦非是。当知魏公之作是书,无语不合造化。若以为:三五之与一兮,都集归二所。则造化何有哉?又况二所之说,尤其大谬。纵使果谓之二所,则当言分,不当言集。既谓之集,则当言一所,不当言二所也。
取甫,詹霞山注本作甫取。
赤色通表里,一本作赤黑达表里。
黍米,一本黍作稻,非是。
若山泽气需兮,一本作山泽气相烝兮,非是。
亿世,一本世作代。
而可考,一本而作自。
心灵,一本心作魂。
忽自悟,一本忽作乍。
受图录,一本作录天图,非是。
鼎器歌释疑
径一分,旧本径作十#14。
长尺二,一本尺二作二尺,非是。
腹齐正,朱子云:按齐即古脐字。一本作腹三齐,非是。
首尾武,中间文。盖谓晦朔为首尾,月望为中间也。首尾即是一处,中间亦即是一处。若言巳为阳子尾,午为阴亥首,巳、午两向为中间,则是两个首尾、两个中间矣。一说:以进阳火,则子、丑、寅为首,辰、巳为尾;退阴符,则午、未、申为首,戌、亥为尾;中宫为中间,则是两首两尾一中间。其说皆未稳。
两七聚,一本聚作窍,非是。
赡理脑,一本赡作瞻,一本作胆,皆非是。
#14“十”,原脱,据四库本补。
序释疑
三相类,谓大《易》、黄老、炉火#15三者之阴阳造化互相似也。自彭真一以木三、火二、土五、金四、水一画为五位相得而各有合之图,故后人皆祖彭氏此说,竟以为魏公本文而并作五行之相类说了。沿袭至今,无有辩之者,皆不思魏公所言相类者果为何事,况《易》所谓五位相得而各有合,盖合五行之生成数。今彭氏止用生数,乌得谓之五位相得而各有合。或以为木三、火二为一五,金四、水一为一五,与中央土五,共成三五,则犹可谓之三五相类。今言五行之相类,则水自一数,火自二数,金、木、土之数各各不同,安取其为相类哉?一本作互相类似,亦可取,终不若三相类之说为甚明也。盖详其下文,有曰:三道由一,俱出径路。又曰:罗列三条,枝茎相连。同出异名,皆由一门。其为三相类,居然可见矣。
郐国鄙夫,魏公自谓也。魏公乃会稽上虞人,今不曰会稽,而曰郐国者,不欲显言其本贯也。若直谓之会稽,则是后人改之之辞,非魏公本文也。
挟怀朴素,一本作怀朴抱素。
不乐权荣,谓不肯爱乐权势荣耀也。乐字,当作去声。一本权作欢,非是。
利名,一本利作令。
宴然闲居,一本作远客燕间。
察其所趣,一本所作旨。
共伦,一本伦作论。
施化,一本施作神。
归根,一本根作愚,非是。
我心,一本心作形。
八石,一本八作五。
成物,一本物作功。
委时去害,依托丘山,循游寥廓,与鬼为邻,至各相乘负,安稳长生。十六句,乃是檃括魏伯阳三字。各相乘负者,如委鬼相乘负为魏,人白#16相乘负为伯,阝易相乘负为阳是也。一本鬼作仙,阨作厄;各相乘负,安稳长生,作吉人相乘,安隐长生。又一本作吉人相乘负,安稳可长生。皆非是。又一本东西南倾作东西南北;水旱隔并作水旱兵革。
#15“炉火”,原作“炉火”,据四库本改。
#16“白”,原作“自”,据四库本改。
赞序释疑
立政,一本作御极。
米盐,盖用《史记.天官书》语。米盐分判,犹言黑白分明也。一本米盐作坎离,非是。
以易,一本易作经。
立注,一本注作法,非是。
为此,一本此作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