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洞群仙录
经名:三洞群仙录。二十卷。宋陈葆光撰。底本出处:《正统道藏》正一部。参校本:《重刊道藏辑要》本。
三洞群仙录序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阙地求泉,虽至愚知其可得,炼形致仙,虽贤者不能笃信。故神仙显迹昭示世人,使炼熙存真,保命养神,以祈度世,脱嚣尘,超凡秽,而游乎八极之外,其利物济人之意弘矣。然仙凡异质,诤秽志殊。人之生也,资形以柄神,资物以养生。其弊也,后神以养形,逐物以丧真,自壮而老,自老而一及,自衰而死,骨肉复士,形神离矣。仙者,养形以存生也,气专志一,不以好恶累其心,不以得丧汨其和,游心於澹,合气於漠。其至也心静而神完,德全而不亏,故能出入虚无,独与道俱,寿同天地,飞升太虚而为真仙矣。然知嵇康谓神仙禀之自然,非积学所致,吴筠谓神仙可学而成,二人矛盾如此。仆谓神仙苟非积学所致,则上帝之诏旌阳也,曰:学仙童子许逊,卿在多劫之前,积修至道,勤苦备婴,万法千门,罔不师历,求灾抒难,除害荡妖,功济生灵,名刊仙籍,众真保举,宜有甄升。可授九州高明太史。又韶曰:学仙童子许逊,脱子前世贪杀匿不杞先祖之罪,录子今生咒水行药治病伐恶诚毒之功,仰潜山司命君传金丹於下界,闭债封形,回子身及家口厨宅百好归三天。两韶皆日学仙童子,又日积修至道,勤苦备婴,是神仙果可学而致也。茅盈未生也,秦始皇三十一年,其祖初成於华山乘云白日升天,邑民讶之曰:神仙得者茅初成,驾龙上升入太清,时下玄洲戏赤城,继世而往在我盈,帝若学之腊嘉平。按盈《内传》及盈《九锡碑》言:盈生於汉景帝中元五年,盖未生前七十二年,始皇世已谣当仙矣。汉哀帝元寿二年,上帝授位太元真人东岳上卿司命神君,时年一百四十有五岁,如此则神仙岂非禀之自然。二百一十七年,盈胎未兆前已谣当仙,实谶於未然,审尔岂积学所致也。末学之夫,谓神仙非积学所致而息於勤修者,自贼其身者也。谓可学而能致者,欲磨砖为镜,坐禅成佛者也。夫忠信之道无他,诚一而已。诚之与一,入水不溺,入火不焦,金石为开,虎豹莫贼。如商丘开,如吕梁丈夫,彼一而犹若是。尸神仙者,形神俱妙,与道合真,其坐在立亡,分形散体、倏忽万变,飞行八极,宜矣。修真之士,虚绿葆真,抱一冲素,以慈为宝,以静为基,朝彻见独,昭旷混冥,其要不离於老子庄周之书,舍是皆娇诬之论,非圣之书也。黄帝之遗玄珠,七圣迷道而象罔独得。鲦忽之遇混沌,日凿一穷窍而返致其死。是明道者当遗形去智,虚无寂淡,静一而不变,纯粹而不杂,此养形神、反造化之本也。秦汉之君,侈於嗜欲,荡於纷华,慕神仙之术,欲长年而保其尊荣,信金丹之说,资药力以济其荒淫,於是方士并出,而幻谲变化之卫始彰。乃有合铋汞、结丹砂而名大药,咽津气、存龙虎以为内丹。木公、金母之名,姹女、婴儿之号,黄芽、白雪之称,七返、九还之诀,其上则玄都、绛阙之异,赤明、龙汉之纪,三洞符条之科,九坛斋醮之式,下逮尸解鉴形,投胎夺舍,飞符布黑,劾鬼治邪之卫,悉由恍惚而立象,从虚无以课有,千门万户,错出旁门。及其成功,则殊途同归,百虑而一致也。天下之士,无本不立,无文不成。虚缘葆真,抱一冲素,本也。变化飞升,尸解布黑,末也。故曰:本立而末自应,始质而文成,自然之理也。江阴静应庵道士陈葆光,愤末学之夫息於勤修,果於自奔,生存行尸,死为下鬼,乃网罗九流百氏之书,下逮裨官俚语之说,凡载神仙事者,裒为此书,以晓后学。使知夫列仙修真之勤,济物之功,奉天之严,得法之艰,如此之勤苦劳勋,卒能有成,丕显其光,与天为徒也。昔司马子微著《坐忘枢》,陈碧虚作《混元铿》以启后人,皆旨趣深远,初学蒙叟无自而入。今陈君集仙之行事,扬高真之伟烈,以明示向道者,使开卷洞然知神仙之可学,历世圣贤之迹,萃於目前,如视诸掌。激之劝之,使愤徘奋发,踊跃精进,以祈度世,如置尊通衢,人人可以酌取自妖,则其导迷斓教,济物利人,岂浅浅者。陈君神气虚静,德性粹和,佩三洞之灵文,神飞碧落,窥九清之秘岌,名籍丹台,他日继列仙而授位,载云气而上浮,五帝校籍,三官策勋,所以酬著书之勤,而惊夫偷堕之士,使知有补於世者天必有以报也。绍兴甲戌中元日唇里竹轩书。
2-三洞群仙录卷之一
三洞群仙录卷之一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盘古物祖,黄帝道宗。
《迷异记》:盘古氏,天地万物之祖也。其没也,头为五岳,目为日月,脂膏为江海,毫发为草木。一云头为东岳,腹为中岳,左臂为南岳,右臂为北岳,足为西岳,泣为江河,气为风雷,喜为晴,怒为阴。又徐整《三五历记》云:天地浑沌如鸡子,盘古在其中万八千岁。天地开辟,阳清为天,阴浊为地,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,神於天,圣於地。天日高一丈,地日厚一丈,盘古日长一丈。如此万八千岁,天数极深,地数极厚,盘古极长。后乃有三皇,数起於一,立於三,成於五,盛於七,处於九,故天去地九万里。又真书曰:二仪未分,溟涬洪蒙,未有成形,日月未具,状如鸡子,浑沌玄黄,已有盘古真人,天地之精,自号元始天王。《道学传》:黄帝,少典之子,姓公孙,号常鸿氏,一号归藏氏,又有缙云之瑞,亦号缙云氏赤多白少日缙,又有土德之瑞,故号曰黄帝。弱而能言,圣而预知,好道希妙,故为道家之宗也。
少昊歌瑟,颛帝锡锺。
《拾遗记》:少昊以金德王天下,皇娥处漩官而夜织,或乘杆木而昼游,经历穷桑沧茫之浦。时有神童,容貌绝俗,称为白帝之子,即太白精降乎水际,与皇娥议戏。又云:西海之滨有孤桑之木,直上千寻,叶红档紫,万岁一实,食之后天而老。帝子兴皇娥泛於海上,帝子与皇娥并坐,抚桐峰紫瑟,皇娥倚瑟而清歌曰:天清地旷浩茫茫,万象回薄化无方,洽天荡荡望沧沧,乘标轻漾着日傍,当期何所至穷桑,心知和乐悦未央。白帝子答歌曰:四维八涎眇难极,罗光逐影穷水域,漩官夜静当轩织,桐峰之梓千寻直,伐梓作器成琴瑟,清歌流畅乐难极,沧湄海浦来栖息。及皇娥生少昊,号曰穷桑氏,亦曰桑丘氏。
又颛帝高阳氏,黄帝孙昌意子。昌意出河滨,遇黑龙负元玉图。时有一老史谓昌意云:生子爻吋水德而王。至十年,颛帝生,手有文如龙,亦有玉图之象。其夜昌意仰视天,北辰下化为老史。及帝即位,奇祥众祉莫不总集,不禀正朔者越山航海而皆至也。帝乃揖四方之灵,韦后执珪以礼百辟,各有班序。受文德者锡以钟磬,受武德者锡以干戈。有浮金之钟,况羽之磬,以羽毛拂之,声振百里。
唐尧呜鹳,夏禹乘龙。
《拾遗记》:唐尧在位,圣德光洽,河洛之滨,得玉版方赤图,天地之形。又获金璧之瑞,文字炳烈,记天地造化之始。四凶既诛,善人来服,分职设官,彝伦条叔。乃命大禹疏川赌泽,有吴之乡,有北之地,无有妖灾,沉翔之类,自相驯扰。幽州之墟,羽山之北,有善呜之禽,其声似钟磬笙竿也。世语青鹳呜,时太平。
又南浔之国有洞穴阴源,其下通地豚,中有毛龙,时蜕骨於旷泽之中,鱼龙同穴而处。其国献毛龙一雌一雄,放置豢龙之官。至夏代豢龙不绝,因以命族。至禹导百川,乘此龙。及四海攸同,乃放河吶。
伯阳帝师,仲尼真公。
《广记》:老子名耳,字伯阳二楚国苦县曲仁里人也,其母感木流星而有娠。或云老子先天地而生,或云天之精魂,盖神灵之属,剖母左腋而生,生而白首,故谓之老子。伏羲时出为师,号元化子,教示伏羲推旧.法,演阴阳,正八方,定八卦。神农时出为师,号大成子,教神农尝百草,种五谷,与民播殖。祝融时出为师,号广成子,教修三纲,齐七政。黄帝时出为师,号力牧子,消息阴阳,作道诫经。以至少皞、高辛、尧、舜、禹、汤,老君皆出为帝师,各有其号,各传其经,各授其道,千变万化,不可穷诂,昭王时出开化导西胡,至幽王时却还中夏。故孔子适周而问乎礼,曰:吾今日见老子,其犹龙乎。老子知礼乐之原,则道德之归,真吾师也。
《史记》:丘云字仲尼,姓孔氏。《拾遗记》:孔子生之夜,有二苍龙自天而下,有二神女擎香露於空中以沐浴。征在天帝,下奏钧天之乐,有五老列於庭,则五星之精也。先是,有麟吐玉书於阙里人家云:水精之子,系表周而素王。故二龙这室,五星降庭,征在以绣衣系麟角。及夫子将终,乃抱麟解绂而泣。《丹台新录》云:孔子为太极上真公,治九疑山。
傅说比星,邹屠梦日。
《庄子》曰:傅说得之以相武丁,奄有天下。乘束维,骑箕尾,而比於列星《拾遗记》:帝喾之妃,邹屠氏之女也。黄帝去蚩尤之凶,迁其民善者於邹屠之地,迁恶者於有北之乡。其先以地命族,分为邹氏、屠氏。女行不践地,常履风云游於伊洛,帝乃期焉,纳以为妃。妃常梦吞日,则生一子,凡经八梦则生八子,世谓为八神,亦谓八翌。翌,明也。亦谓八英,亦谓八力。其神力英明,翌成万象,亿兆流其神睿焉。
公孙抚琴,师延吹律。
《晋逸史》:公孙凤隐于九域山,冬则单衣,寝处土床,夏则并食於器,令臭然后食之。每抚琴吟咏,陶然自得,人皆异之。
《拾遗记》:师延者,商之乐人。师延精迷阴阳,晓明象纬,莫测其为人。总修三皇五帝之乐,抚一弦琴则地祇皆升,吹玉律则天神俱降。黄帝时已数百岁,又能奏清商流涤角之音,迷魂淫魄之曲。
子房万户,涉正一室。
《列仙传》:张良字子房,佐汉高祖功成,乃曰:余以三寸舌为帝者师,封万户,位列侯,此布衣之极,於良足矣。愿弃人问事,欲从赤松子游耳。
《神仙传》:涉正,巴东人,说秦始皇时事,了了若亲见。尝闭目行,弟子随之,数十年莫有见其开目者。有人固请之,正乃开目,有光如电,照耀一室。李八百呼为千岁小儿。
马底肥遁,昭微隐逸。
《仙传拾遗》:马底子者,不知何许人,与何丹阳隐居蜀鹤鸣山,修八道望云之法,肥遁历年。后於洞府探石函,得黄帝金鼎之诀,炼丹於山上。丹成,服之升天。
本传:隋李昭微,志好隐逸,慕葛洪之为人。为师访道,不远千里。为高唐尉。大业中,将妻子隐於嵩山,时号黄冠子。
简狄圣子,兰公仙王。
王子年《拾遗记》:商之始也,有神女简狄游於桑野,见黑乌遗即於地,有五色文,作八百字。简狄拾之,贮於玉笋,覆以朱绂。夜梦神女谓之曰:尔怀此外,即生圣子以继金德。狄乃怀州一年而有娠,经十四月而生契。祚以八百吋,外之文也。虽遭旱厄,后嗣兴焉。
《广记》:兰公,兖州人,家有百余口,精专孝行,感动神明。一日遇月中真人下降其室,自称孝悌明王,云:子居日中为仙王,居月中为明王,居人问为孝悌王。夫孝至於天,日月为之明,孝至於地,万物为之生,孝‘至於民,王道为之成。且三才肇分,始於三气。三气者,乃玉清三天也。吾於上清托化人问,示陈孝悌之教,晋有许真人传吾孝道之宗,得为众仙之长。今授汝秘旨。言讫而不见,兰公顿悟真机。道成,白日升腾。
虞舜玉管,汉武锦囊。
《广记》:虞舜即位,西王母遣使授舜白玉环,又授以益地之图,遂广黄帝九州为十二州。王母又遣使献舜白玉管,吹之以和八风。
《汉武内传》:武帝见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书,盛以紫锦囊。帝见瞻览,母曰:此《五岳真形图》也。昨青城诸仙就我请求,乃三天太上所出,其文秘禁,岂汝秽质所宜佩乎。
子恭秘卫,长桑禁方。
《贤己集》:杜子恭有秘衍,尝就人借瓜刀,其主求之,子恭曰:当即相还耳。既而刀主行至嘉兴,有鱼跃入船中,破鱼得瓜刀。其为神效,往往如此。
《史记》:扁鹊者,渤海郡郑人也,姓秦氏,名越人。少时为入舍长,合客长桑君过,扁鹊独奇之,常馑遇之。长桑君亦知扁鹊非常人也,出入十余年,乃呼扁鹊私坐,问与语曰:我有禁方,年老欲传与公,公毋泄。扁鹊曰:敬诺。乃出怀中药子,扁鹊曰: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,当知物矣。乃悉以其禁方书尽与扁鹊。忽然不见,殆非人也。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,视见垣一方人,以此视病,尽见五藏症结,特以妳肌为名耳。
窦迁金液,嵩叟玉浆。
《神仙传》:窦迁者,扶风人也。当西晋怀愍之时,王室复微,中原振扰,年将筮仕痛此乱离,遂慕羡门、松乔之迹,奇峰邃洞,靡不柄托,凝思至道,累经试难。一夕神光照室,异香满谷,天乐渐近,侍官数百,有一真仙项佩圆明,乘车而下,二女扶斓,韦官后从。年三十余,儿髯鹤质,自称平都山阴长生也,愍以勤苦,授金液九丹之诀,盟传告誓,礼毕而去。
《广记》:嵩史,嵩山老史也,晋人。因堕嵩山洞穴中,巡穴而行,见穴中一物如青泥,史食之不饥。遂巡穴出,忽到家,问张华,曰:此乃洞府也,所食者玉浆也,子其仙乎。
惠超拔俗,元素遁迹。
《仙传拾遗》:唐胡惠超,拔俗有道之士也,处众人中则头出众人之上,虽至长者才及其肩,时人谓之胡长仙。善能役使鬼神。
《宣室志》:昭庆民骆元素为小吏,一日遁迹而去。令怒,分捕甚急。遂匿身山中,忽遇一老翁策杖立於长松之下,召素讯之,曰:尔安得至此耶。素以实对,望翁见容。引元素入深山,仅行十余里,见二茅斋前临积水,珍木奇花,罗列左右,侍童二人年甚少,居于西斋,其东斋有一药电,命元弃候火。老翁自称东真,以药数粒令素饵之,且曰:可以疗饥矣。自是元素绝粒,仅岁余,授以符衍及吸气之法,尽得其妙。一日谓素曰:子可归矣。既而送元素至县南数十里,执手而别。元素自此以符卫闻里中,神效不可具纪。
知古金鱼,安期玉乌
《高道传》:道士刘知古字光元,睿宗召见,问道家称旨,特加崇锡。开元中,天灾流行,疾疫者十有八九。上召知古治之,乃叹曰:大德日生,至人亦病。下法炼药,上医察声,至於针艾,不其远矣。遂以色代豚,用气镯疠,故能膏肓河决,腠理雪散,其精妙至如此。上宠锡皆不受。东阳华山下有古观,因茸而居之。忽室中有光,产丹芝一茎,扣之有金玉声。梦神人谓曰:后山壁中有金鱼,跨之可以冲天,非此芝扣石不可致。迟明访金鱼,茫然不知其所。是夕,复梦曰:滴泉之下是也。既至,以芝扣如风雷之震,巨石迸裂,得金鱼长三尺许,乘之飞空,云雾旋拥而去。
《列仙传》:安期先生者,琅哪阜乡人也。卖药海边,时人皆言千岁。秦始皇请见之与语,赐金璧数千万。出於阜乡亭,置去,留书以赤玉乌为报,曰:千岁求我於蓬莱山下。
寿光少容,玉真美色。
《神仙传》:灵寿光年七十余遇异人,得服食之诀,颜容更少,如二十许人。至建安元年,已二百余岁,解化。殡之,开棺无尸,唯一履存焉。又玉真年七十九岁方知学道,得胎息之法,断谷三十余年,肉少而色美,行及奔马。武帝召见,如二十许人,问其里人,皆言四百余岁。帝奉之如神,辞归,日行三百里。
景纯无成,子年略得。
《列仙传》:郭璞字景纯。又《西山记》云:真君许逊见晋室衰乱,干戈屡起,思有以弥其未然,乃与吴君往诣王敦。时郭璞先在敦府,与之有旧,乃俱见敦。敦谓真君曰:予梦以木破天,先生其占之。先生曰:木上破天,未字也,公未可妄动乎。敦复令郭璞筮之,璞曰:无成。敦不悦,曰:子寿几何。璞曰:公若举事,祸将不久,若还武昌,寿不可测。敦大怒日;君寿几何。璞曰:寿尽今日日中。敦令武士擒璞,将杀之。真君以酒杯掷起,化为白鸽,飞绕梁上。敦方举首,已失二君所在矣。后敦竟不免。
《晋书》:王嘉字子年,不食五谷,不衣美丽,不与世人交,游隐于东阳谷。人侯之者,至心则见,或不至心则隐形不见。姚苌欲杀符坚,问嘉,嘉曰:略得之。苌怒曰:得当云得,何略之有。遂斩之。先此,释道安谓嘉曰:世故方殷,可以行矣。嘉曰:卿其先行,吾负债未果去。俄而道安亡,至是而嘉戮死。至苌子兴字子略,方杀坚,略得之谓也。嘉之死日,人有陇上见之。
范饮桂水,张赐腴膏。
《列仙传》:范蠡字少伯,徐州人也。事周师太公,好服桂饮水,为越大夫。勾践破吴后,乘轻舟入海,变姓名。又适齐,为鸦夷子皮。后百余年,见於陶,居累亿万,号陶朱公。后弃之,兰陵卖药。后人世世见识之。《仙传拾遗》:张云灵修道於南岳招仙观,精思感通,天降真密,授其内养元和、默朝大帝之道。行之十三年,神游大元,面朝皇极。大帝赐以琼腴琅膏混神合景之液,受而服之,变化恍惚,神用无方。建兴元年九月三日升天。
灵箫握枣,王集得桃。
《真诰》九华真妃字灵箫,时同紫阳夫人降杨真人之室,夫人问杨曰:世上曾见此人否。杨曰:灵尊高秀,无以为喻。夫人大笑。妃握枣三枚,令人各食之。真妃曰:君师南岳夫人,司命秉权,道高妙备,实良德之宗也。杨云:枣无核,其味有似於梨也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柴昔为王屋令,诵《黄庭经》,每欲诠注,而未晓玄理。已诵六千余遍,时弃官入洞,寻真访道,誓不期返。一日深入洞中,见石床几案之上有经,旁有神人,告之曰:子其志乎,吾乃仙人王太虚也,注此经巳七百年矣,今授於子。仍将一桃与之,曰:此桃非中土所有,汝今得之,食之者白日飞升。
妙想谒舜,良卿荐尧。
《集仙录》:王妙想,苍梧女道士也。辟谷服气,想念丹府,由是感通,常有光景云物之异,灵香郁烈天乐之音震动林壑,须突千乘万骑垂空而下。仪卫千人,皆长丈余,执戈战兵仗旌幢,良久乃见鹄盖凤车导九龙之笔下于坛前,有一人冠剑曳履,升殿而坐,身有五色光,韦仙拥从亦数百人。妙想即往视谒,大仙谓妙想曰:吾乃帝舜耳,昔劳厌万国,养道此山,每欲诱教后进,使世人知无可教授者。且夫道在於内,不在於外,道在尔身,不在他人。玄经所谓修之身其德乃贞,非他所能致也。吾睹地司奏汝於此山三十余岁,初终如一,守道不邪,汝亦至矣。於是命侍臣以《道德》二经及驻景灵丹授之而去。如是一年或三五降於黄庭观,数年后妙想上升。
《括异志》:陈良卿,景佑四年自永州随乡书赴礼部试。十月至长沙,梦一人引导入巨舰中,见一道士,自称青精先生,与之谈论,辞语高古,谓陈曰:吾已荐子於尧,为直言极练臣。陈曰:尧今何在。曰:见司南岳。陈曰:尧之由古圣君也,安可在公侯之列。先生曰:尧,人问之帝也,乘火德而王,弃天下而神,位乎南方,子何疑焉。陈辞以名宦未立俟他日应,乃许以十年为期。既寤,甚恶之为异,梦录以自宽。明年登甲第,调全州判官,道出岳州南驿,偶昼寝梦。使者持檄来召,遽惊觉,喟曰:岂尧命乎。同行相勉,以梦不足信。后执书秩迹读之,晚食具呼之,已逝矣。
何知沙麓,裴忆蓝桥。
《仙传拾遗》:何丹阳,陇右人,仕於汉季为尚书郎。哀平问,王室陵夷,谓人曰:今日之事非人力所制,盖世数有之。昔沙麓倾,有知数者云:五百年后,齐有圣女兴。今丞相,齐国田氏之后,圣后当其运,革汉之命,兴齐之业,在此时矣。遂放志山林,以求度世耳。常服松花,身轻目明。乃弃官隐遁,居蜀之名山。太平上真降授以攀魁乘龙之道,后上升。
传记:裴航佣舟于襄汉,同舟樊氏夫人,国色也,航路婢袅烟达诗曰:同舟胡越犹怀思,况遇天仙隔锦屏,傥若玉京朝会去,愿随鸾鹤入青冥。夫人曰:妾有夫在汉南,幸无以谐谵为意,与郎君小有因缘,他日叉为姻懿。答诗曰:一饮琼浆百感生,玄霜捣尽见云英,蓝桥便是神仙窟,何铃崎岖上玉京。后经蓝桥驿,渴甚,茆舍老妪缉麻,揖之求浆,妪曰:云英擎一惋浆来。航接饮之,直玉液也。航谓妪曰:小娘子艳丽惊人,愿娶如何。妪曰:老病有此女孙,神仙遗药一刀圭,得玉臼杵捣一百日方就。欲娶此女,但得玉臼杵。其余金帛,吾无所用。航恨恨而去。月余,果获臼杵。挈抵蓝桥,妪襟带问解药,航即为捣之。妪夜收药,航窥之,有玉兔持杵,雪光曜室。百日足,妪吞药,曰:吾入洞为裴郎具帷帐。俄见大第仙童侍女引航入帐,诸亲皆神仙中人。有一女子,云是妻姊,曰:不忆鄂渚同舟抵襄汉乎。左右云:是云翘夫人、刘纲天师之妻,为玉皇女史。航将妻入玉蜂洞中,饵绛雪瑶英之丹,超为上仙。
武宿乌巢,端窥螺壳。
《湘山野录》:祖宗潜耀日,尝与一道士游於关河,无定姓名,自日混沌武。每有乏,则探弃金,愈探愈出。三人者每剧饮斓醉,生善歌,步虚为戏,能引其喉於杳冥问作清微之声。时或二句,随天风飘下,唯祖宗闻之。曰:金猴虎头四,真龙得真位。至醒诂之,则曰:醉梦语耳,岂足凭耶。至膺图受禅之日,乃庚申正月初四日也。自御极,不再见,下诏草泽遍访之,或见於辗辕道中,或嵩、洛问。后十六载,乃开宝乙亥岁也,时上巳被楔,驾幸西沼,生醉坐於岸.木阴下,笑揖太祖曰:别来喜安。上大喜,亟遣中人密引至后掖,恐其遁,急回跸与见之,一如平时,抵掌浩饮。上曰:我久欲见汝次刻一事,无他,寿还得几多在。生曰:祖今十月二十夜晴则可延一纪,不尔则当速措置。上酷留之,俾泊后苑。苑吏或见宿於树末乌巢中。
《搜神记》:谢端於邑下得一大螺,取以归贮养中。一日窥其家,见一少女从翁中出,至电下燃火。端问之,答曰:我天汉中白水素女,天帝哀卿少孤,恭慎自守,故使我权相为守炊烹,数年中使卿居富得妇,自当还去。而卿无故窃相伺掩,吾形已见,不宜复留,当相委去,留此壳以何知沙麓,裴忆蓝桥。
《仙传拾遗》:何丹阳,陇右人,仕於汉季为尚书郎。哀平问,王室陵夷,谓人曰:今日之事非人力所制,盖世数有之。昔沙麓倾,有知数者云:五百年后,齐有圣女兴。今丞相,齐国田氏之后,圣后当其运,革汉之命,兴齐之业,在此时矣。遂放志山林,以求度世耳。常服松花,身轻目明。乃弃官隐遁,居蜀之名山。太平上真降授以攀魁乘龙之道,后上升。
传记:裴航佣舟于襄汉,同舟樊氏夫人,国色也,航路婢袅烟达诗曰:同舟胡越犹怀思,况遇天仙隔锦屏,傥若玉京朝会去,愿随鸾鹤入青冥。夫人曰:妾有夫在汉南,幸无以谐谵为意,与郎君小有因缘,他日叉为姻懿。答诗曰:一饮琼浆百感生,玄霜捣尽见云英,蓝桥便是神仙窟,何铃崎岖上玉京。后经蓝桥驿,渴甚,茆舍老妪缉麻,揖之求浆,妪曰:云英擎一惋浆来。航接饮之,直玉液也。航谓妪曰:小娘子艳丽惊人,愿娶如何。妪曰:老病有此女孙,神仙遗药一刀圭,得玉臼杵捣一百日方就。欲娶此女,但得玉臼杵。其余金帛,吾无所用。航恨恨而去。月余,果获臼杵。挈抵蓝桥,妪襟带问解药,航即为捣之。妪夜收药,航窥之,有玉兔持杵,雪光曜室。百日足,妪吞药,曰:吾入洞为裴郎具帷帐。俄见大第仙童侍女引航入帐,诸亲皆神仙中人。有一女子,云是妻姊,曰:不忆鄂渚同舟抵襄汉乎。左右云:是云翘夫人、刘纲天师之妻,为玉皇女史。航将妻入玉蜂洞中,饵绛雪瑶英之丹,超为上仙。
武宿乌巢,端窥螺壳。
《湘山野录》:祖宗潜耀日,尝与一道士游於关河,无定姓名,自日混沌武。每有乏,则探弃金,愈探愈出。三人者每剧饮斓醉,生善歌,步虚为戏,能引其喉於杳冥问作清微之声。时或二句,随天风飘下,唯祖宗闻之。曰:金猴虎头四,真龙得真位。至醒诂之,则曰:醉梦语耳,岂足凭耶。至膺图受禅之日,乃庚申正月初四日也。自御极,不再见,下诏草泽遍访之,或见於辗辕道中,或嵩、洛问。后十六载,乃开宝乙亥岁也,时上巳被楔,驾幸西沼,生醉坐於岸.木阴下,笑揖太祖曰:别来喜安。上大喜,亟遣中人密引至后掖,恐其遁,急回跸与见之,一如平时,抵掌浩饮。上曰:我久欲见汝次刻一事,无他,寿还得几多在。生曰:祖今十月二十夜晴则可延一纪,不尔则当速措置。上酷留之,俾泊后苑。苑吏或见宿於树末乌巢中。
《搜神记》:谢端於邑下得一大螺,取以归贮养中。一日窥其家,见一少女从翁中出,至电下燃火。端问之,答曰:我天汉中白水素女,天帝哀卿少孤,恭慎自守,故使我权相为守炊烹,数年中使卿居富得妇,自当还去。而卿无故窃相伺掩,吾形已见,不宜复留,当相委去,留此壳以僧斋后,叉为贫士设食。有一贫士授食后不去,遍寻院内,顾观上下,从容谓昙域曰:弟子虽贫,每感上人设食,今有少许施利,敢乞一人相随。昙域不之信,坚请再四,遂令院内苦行醋头僧一人相随,与之偕行城北门外。约行十五余里,於一小店中止。泊房内则别无所有,但见空床两张而已。其夜宿於店内,因问院中僧数及修添屋宇,僧曰:若论院中修茸屋宇,岂止千绳。贫士遂起,燃火於床下,涤破埤数角,囊中取药,灯下点之。远巡光彩尽变为金,自将秤分一十斤付与僧,且谓之:将充添修,常住慎勿取之。凌晨遂辞去,不复见。
采和歌拍,段谷枢吟。
《续仙传》:蓝采和,不知何许人,常着破蓝衫,木夸腰带,一脚着靴,行歌於市,持拍版乞索於人,老少随之谐雊笑者皆倒,似狂非狂。其词云:踏踏歌,蓝采和,人生能几何。红颜一春树,流年一掷校。古人混混去不返,今人纷纷来更多。朝骑鸾凤至碧落,暮见桑田生白波。长景明晖在空际,金银官阙高嵯峨。一日踏歌於濠梁问,酒楼上腾云上升,遗下衫、靴、拍板。
《括异志》:段谷者,许州人,累举进士,家丰于财。后忽如狂,日夕冠情衣布袍白银带,行游崖市中,呕吟云:一问茆屋,尚自修治,信任风吹,连檐破碎,斗拱斜教,看看倒也。每至倒也二字,即连呼三五句方已。墙壁作散土一堆,主人翁永不来归。遇其出入,则有闲巷小兄数十随而和焉,人以狂待之,不以为异。庆历末病卒,权厝于野。后数年,营葬发视,但空棺耳。
昭王绝欲,子休耻妈。
《子年拾遗》:燕昭王假寐,忽梦羽衣人与语,问以上仙之术,羽人曰:大正精智未开,欲求长生久视,不可得也。王跪而请受绝欲之教,羽人以指画王心,应手即裂,王乃惊寤,而血湿拎席。因息心疾,即却誊彻乐。移於旬日,忽见所梦者复来语日;先欲易王之心,乃出方寸绿囊,中有续豚明丹、补血精散,以手摩王之臆,俄而即愈。王即请此药,贮以王缶,缄以金绳。王以涂足,则飞天地万里之外,如游咫之内,有得服者,后天而老。
《东方朔内传》:秦并六国,太白星精织女侍儿梁玉清、卫承庄逃入衙城小仙洞,四十六日不出。天帝怒,命五岳搜捕焉。太白归位,卫承庄逃焉。梁玉清有子名子休,玉清谪於北斗下常春,其子乃配於河伯,验乘行雨。子休每至小仙洞,耻其母淫奔之所,辄回驭,故此地常少雨焉。
洞群仙录卷之一竟
3-三洞群仙录卷之二
三洞群仙录卷之二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杨君司命,子晋侍宸。
《真语》:杨羲和,句容人,幼而通灵,与二许结神仙友,道成真仙,屡降授以道法。九华真妃告之曰:夫处风尘之休盛者,乃多罪之下鬼、趋死之老质也。夫富贵淫丽是断骨之斤锯,有似载罪之舟车。自后众真屡降,月无虚日。至二十年,杨君乘云鹤,白日升天,补华阳司命真人。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乔字子晋,周灵王之太子,生而神明,幼而好道。好吹笙作凤鸣之音,而白鹤、朱凤翔集。复过浮丘公,授以道要,接上嵩山,不归。一日忽乘鹤驻山巅,而童谣曰:王子乔,好神仙,七月七日上宾天。初补南岳司命侍宸,再补桐相真人。
谦之师位,道翔仙真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寇谦之隐嵩阳修炼,感太上道君下降,劲仙伯王初平引谦之而前曰:吾得中岳主表云:自张天师登真之后,而作善之人无所师授,今道士冠谦之行合自然,宜处师位。
《真诰》:道翔,许长史第三子之字也。君糠粃世务,专修上道,长史君器之。极通真灵,与师契合。今在东华为仙真,授书除侍帝宸。
俞叟诚魄,夏馥炼魂。
《宣室志》:唐王公潜节制荆南,有吕氏子穷窘来谒公,公不为礼。寓居逆旅月余,窘甚,奋所乘驴於市中。市门监俞史者召生问其所,由生曰:吾家渭北,家贫亲老,王公乃吾之重表父也,乃不远而来,公不一顾,岂非命也。史曰:我见子有饥色,今夕为子具食,幸宿我宇下。於是延入一陋室,共坐弊席,陶器进脱粟饭而已。夜徐谓生曰:当为子设小衍致归洛之费。因取一小缶合於地上,食顷,举手视之,见一人长五寸许,紫绶金章,俞曰:此王公之魄也。俞诫之曰:吕乃汝之表侄,家贫远来,曾不为礼,岂亲亲之道耶。可厚其资贿,以一马一仆二百缣遗之。紫衣者倪首受教。於是却以缶合於上,有顷视之,亡矣。明日,王公果召生宴游,累月生告去,赠以仆马及二百缣。生归渭北,不敢形言,后数年方告於人。
《真诰》:司命君曰:夏馥,少好道,入吴造赤须先生,授炼魂之法,再遇桐相真人得道,今在洞中仙矣。
道荣焚衬,惠宗积薪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勾道荣,不知何许人,名闻於蜀,与华阳丞吕翼友善,自言去世月日当送我束郊巨松之下,以薪火燎棺为惠。翼与其友章升、常药数十辈共志其日。以俟之前一夕,道荣褊诣知友家,饮酒言笑。至暮,宿於逆旅。翼使密视之,见寝处如常。黎明则已化,而颜色不变。於是为置棺衬,送於巨松之下,致薪次火已发,棺中烈焰,不可近见。道荣出於烟焰上,冉冉淡虚而去。
又赵惠宗,天宝末忽於郡之东积薪自焚,僚庶往观,惠宗怡然坐火中诵《度人经》,斯须化为瑞云仙鹤。而火尽,其下草犹绿。遗简得二诗,其一曰:生我於虚,置我於无,至精为神,元炁为躯。散阳为明,合阴为符,形为灰土,神与仙俱。众垢将毕,万事永除。其二:吾驾时马,日月为卫,洞跃九霄,上谒天帝。明明我众,及我门人,伪道养形,真道养神。懋哉懋哉,余无所陈。
徐钓涂心,钱朗补脑。
《续仙传》:徐钓者,不知何许人,自称蓬莱钓者,常腰一葫芦,棹扁舟泛五湖,所得鱼治江博酒,吟咏而归。或见疾病者,取药一粒如麻子许,令人以酒涂心上,皆安。或有问之此药可食否。曰:可食,恐僧饭耳。有好事者吞之,自然绝食,人方信之。一旦遁去。
又钱朗,登甲科,累历清显,所治皆有遗爱。后弃官入庐山,遇人得还元补脑之衍,年一百五十岁,其颜如童子。有玄孙数人出仕,皆皓首。朗一日与别云:我处世多年,道为上清所召,今当往矣。遂解化去。
伯高方台,玄解真岛。
《真诰》:东卿君曰:龙伯高,汉人也,伏波将军戒其兄子,称此人之佳可法。伯高后从仙人刁道林授胎息之法,托形醉亡,隐处方台。
《广记》:析玄解老而颜童,宪宗异之,召问曰:先生年高而色不老,何也。答曰:臣海上常食灵芝,故得然也。遂克木作海上三岛,彩绘以珠玉,帝观之曰:若非上仙,无由及此境。玄解曰:三岛咫尺,试为陛下一游。即隐身而入渐觉身小,无复见矣。帝叹异之,因号其山为真岛。
阴生乞儿,寒昆贫道。
《列仙传》:阴生者,乃长安之乞兄也,常於市中求乞,市人厌贱,遂以粪泼之,而衣不污,疑以为妖,囚之依前。市人行长安,有歌云:见乞儿,与美酒,庶免坏屋之咎。而刘向云:阴生乞兄,人厌其渎,识真者希,累其囚辱,於我无污,彼灾其屋。
《广记》:寒昆子隐於天台,好吟诗,多迷山林幽隐之句,桐植真人序而集之,以行於世。咸通问,出谒李褐。褐见其蓝缕,不礼之。次日更衣乘白马而来,待之甚厚,老人曰:子知有寒昆子耶。曰:知。老人曰:贫道即是也。吾谓子为可教,今则未然也,子未知其门。曰:内修其心,外检其身,所以无过,知柔守谦,所以安身,不善归己,所以积德,如是可以冀道之髡鬃遂鞭马而去。
溪父炼瓜,孟节含枣。
《列仙传》:溪父居山间,有神人来往卖瓜,常止其家,遂授父以炼瓜子之法,令春分食之。二十余年,升山入水,百余岁,绝居山顶,呼父说事,遂去。
《西汉逸史》:孟节,西汉人,有道衍,含一枣核,可至十年不饥。又能结气不息,身不动摇,可至一年许。士庶慕之为神仙,后入山不出。
时荷一食,青精九餐。
《西山真君传》:时真君名荷,巨鹿人,少时入四明山,遇神人教以丹诀,点化金玉,鲷济困苦,民受其赐。后能驱逐邪魅,役鬼神,事母以孝闻,善胎息,得坐忘法,或百日一食,半年一寝。晋明帝时待之甚厚。及许真君上升,师亦从而升天。
《神仙传》:青精先生年千岁色如童子,行步日过五百里,能终岁不食,亦能一巳九养。
天师三境,斓圣九坛。
本传:张道陵,留侯六代孙也。举贤良方正,虽仕而志在炼形,遂退隐北邓山。章帝以三品印绶起之,不就。入嵩山,遇神人告之曰:石室中藏黄帝丹经琅函玉茨之书,子行铃获矣。师从之,果得其书。於是筑坛朝真以炼九丹,丹成,谓弟子王长曰:服丹当冲天,然吾未有大功,岂敢遽服,宜为国家除害兴利,然后服之,则吾臣事三境亦无愧矣。
《翎圣传》:本朝建隆初,斓圣真君降谓张守真曰:坛法有九,上三坛为国家设,中三坛为臣僚设,下三坛为百姓设,而九坛各有仪式焉。
玄甫五藏,叔期三关。
《真诰》:王玄甫授仙人吞日景之法,积三十四年乃能内见五藏,冥中夜书。道成,太上遣羽车迎玄甫,乘云驾龙,白日登天。今在玄圃台,受化为中岳真人。
又,赵叔期於王屋山学道,见一卜者曰:欲入天门,诣三关,存朱雀,正昆仑。叔期异之,拜请要诀,卜者授书一卷,曰:三关者,口为天关,足为地关,手为人关。三关调则五藏安,五藏安则举身无病而仙道成矣。
道君授剑,玉女献环。
本传:天师功成,太上道君下降,授以雌雄二剑,而剑各有日月星斗之文。道君乃曰:吾悯下元生人执系幽魂,人鬼杂处,今子为五。分别人鬼异位,则子之功无量矣。
又,天师至仁寿县,遇十二天游玉女,各献玉环一只,愿事天师。师合而为一环,谓之曰:吾投於地中,先得之者纳焉。玉女争取,愈取愈深,即禁之不出,因化为盐井,公私取之以为利。其邑因为陵郡,自道陵始也。
圣母穿云,周生取月。
《广记》:圣母,海陵人,适杜氏为母。遇人,能易形变化,而夫不之信,反以为妖,告官下狱。而母自窗中飞出,人见穿云去。时留履一缅於窗下,海陵人为之立祠,号日圣母祠。
《宣室志》:周生有道衍,游吴、楚,人多敬之。时抵广陵坐中秋夜会,月色明莹,众人谈及明皇游月官之事,周生笑曰:吾常学於师,亦可以取之。因取数百筋绳而架之,曰:我将此梯取月。乃闭户久之,客步庭中俟焉,忽天地瞟黑,仰视又无纤云,俄闻生呼曰:某至矣。手举其衣出月半寸许,一室尽明,寒入肌骨,食顷如初。
商唱阳春,张吟白雪。
《诗史》:商七七有异衍,过润州与客饮云:某有一艺为欢。即顾屏上画妇人,曰:可歌阳春曲。妇人应声遂歌,其音清亮,似从屏中出。歌曰:愁见唱阳春,令人离肠结,郎去未归家,柳自飘香雪。如此者十余曲。
《悟真篇·序》:天台张伯端字平叔,尝罄所得,吟成律诗九九八十一首,号曰《悟真篇》,文多不录。其《九转金液还丹》诗一篇云:黄芽白雪卒难寻,达者须凭德行深。四象五行全籍土,三元八卦岂离壬。炼成灵质人难识,消尽阴魔鬼莫侵。欲向人问留秘诀,未逢一个是知音。
张睹楼台,逢升宫阙。
《北梦琐言》:张建章好经史,每以清冷为念。时往渤海,遇风,见一青衣人相引登山。至岛上,睹见楼台归然,中有仙女,处处侍卫甚盛。留饮少顷,曰:子不欺暗室,可谓古之君子矣。遂令青童送还。
《广记》:逢女幼而不食,心慕清虚,父母以为虚言。忽一日见神仙在空中,自南至北,将逾千里,涌出金城玉楼於山顶,一人招女升官阙,众仙罗列,仪仗肃然。曰:汝有骨录,当为上真,太上命我授汝以灵宝真文,按而行之,飞升有期。后果及期升虚矣。
栖昆洞室,徐姑掘穴。
《传记》:许栖昆举进士第,而志在修炼。时因入蜀,登危栈,忽与马俱坠栈下,进退不能,即随马而行至一洞室,见诸仙罗列,皆喜曰:此乃长史公之孙也,有仙相矣。众真命坐,赐饮,且曰:此石髓也,汝得之矣,无输泄,无荒淫.,后复来相见。遂以所乘之马送行曰:此吾洞之龙也,因责出负荷,子有仙骨,故得遇之。若到人问,放之,任其所适。后栖昆适巡到故居,而马化为龙飞举。
《广记》:徐仙姑年数百岁而貌若二十许人,多游名山,或时止宿於林峦窟穴之中。往来江表,吴人见之三四十年,颜色不改,行步如飞。咸通间,至刻县谓人曰:我先君仕於北齐,有阴功而后及於我,已得延年。后人以此详之,方知姑即丞相徐之才之女也。
德玄五岳,伟道九疑。
《真语》:东卿君云:宋德玄,周宣王时人也,服灵飞六甲符得道,日行三千里,变形易质。今在嵩山,游行五岳。
又,韩伟道,不知何许人,随宋德玄出入以师事之,而德玄授以道法。今道成,常出入九疑山。
徐福白鹿,处士黄鹏。
《广记》:秦始皇遣徐福并童男童女三千人往东海取长生不死之草,不归。及沈羲得道,黄老君遣徐福乘白鹿车来迎沈真人,方知徐福之得道。
又,元藏几自号元处士,隋大业中奉使过海,遇神人,留外国,遍历仙境。一日思归,即时津遣,不旬日至东莱。问其国,乃皇唐也,寻其子孙,皆无人,唯有二乌类黄鹏随处士出入,每翔空中,呼之即下,能传口中言语。
裴谌佳会,兰香玄期。
《广记》:裴谌昔与王敬伯、梁芳为方外友,入山学道。梁芳死,敬伯下山调官,至正元中,奉使淮南,邂逅裴谌,维舟慰问:汝何所须。谌曰:吾侪野人,心近云鹤,广陵之西即吾宅也。倏然鼓棹而去。敬伯诣宅,见谌衣冠伟然,设宴就座,谌酒酣,谓左右曰:此人乃吾昔山中之友,道心不固,以明自贼,将浮沈於生死海中,求崖未得。今日之嘉会,诚难得也,子其往矣。
又有渔父於湘江岸侧闻小兑啼声,四顾无人,唯有一女子三岁许,父抱归养之十余岁,天姿奇伟。忽一日,见一青童自空而下,携女子而去,谓其父曰:我仙女杜兰香,有过谪於人间,玄期有限,今往矣。
谪仙呼鼠,祝公养鸡。
《广记》:永明中,锺山有隐者蔡生,每养老鼠数十枚,呼之即来,令之即去,语言怪异,时人谓之谪仙。
《列仙传》:祝公,洛人也,居北山,好养鸡百余年,鸡千只,皆有名字,暮栖木上,日放散去,呼名即至。积钱千万,置钱去吴开池养鱼,登吴山,有白鹤、孔雀数百,常止其旁。
李珏贩耀,安公伏冷。
《续仙传》:李珏世居广陵城市,以贩耀为业。年十五,父传业而珏受之,升斗俾之自量,不计时之贵贱,衣食丰足。年八十,不政其业。适会李珏相公出镇淮南,而珏改名宽。一夕,李公梦入洞府,有金书李珏名,视之甚喜。忽见二仙童自石壁出,珏问曰:此何所。二童曰:此华阳洞天也,此名非相公也。公曰:非我何人。童曰:公之部民也。珏悟,遍寻问於里巷,得李宽之名,迎入府,拜为年兄。问以道衍,宽曰:不知所修。具以贩耀事对。公曰:此常人之难事,阴功不可及。后宽尸解蝉蜕。
《列仙传》:陶安公,铸冶师也,数行火,火一旦散上,紫色冲天。安公伏冶下求哀,须臾朱雀止冶上曰:安公安公,冶与天通,七月七日,当迎尔以赤龙。至其日赤龙果至,安公骑之上升而去。
马湘纸猾,章震泥马。
《续仙传》:马湘字自然,钱塘人,幼好文学,有道术。一日过菜圃,见萝卜甚盛,因丐之,园史弗与,湘於筐中取纸裂为一祸子,又裂一鹭鸶,飞走园中,而祸子赶趁之,菜践踏俱碎。园史知是异人,乃析谢之。於是取纸祸及鹭鸶致筐中,视菜如故,略无所损。
《抱朴子》:章震在周幽王时,屡召不起,师长桑子得其衍,能分形化影,折草化为龙虎,喷水为珠玉。一日与弟子行,即以泥圆化为马乘之,日行千里。后入崆峒山,白日上升。
程妻致缣,苏母思鲜。
《神仙传》:期门郎程伟妻者,能神通变化。伟当从驾出行而服饰不备,甚以为忧,妻曰:出而阙衣,何愁之有。妻即为致两缣,忽然自至前。伟复作黄白衍,连作不成,妻乃出其囊中药少许,投汞银中煎之,须臾成银。欲从求方,终不可得,云伟骨未应得之。逼不已,妻尸解而去。
《苏仙传》:仙君姓苏名耽,桂阳郡梆邑人也,生於前汉,幼丁父忧,奉母潘氏以孝闻,温清定省礼无违者,晨羞夕膳,人莫及焉。常感神仙授以道衍,能隐形变化。一旦侍朝冷於母,母曰:吾思鲜,汝可政之。曰:唯。即拾七饬辍食,担金而去,须臾持饰而至。母食未毕,得祚甚喜,母曰:此去市甚远,何处得之其速如此。答曰:便县市中买来。母曰:便县山路危险,去一百二十里,如此之速,汝诳我也。答曰:买鲜之时见舅在便市,语耽日明日来此,请待舅来,以验虚实。翌日,舅果至,乃首说市中相见之事,母始知其非常,乃潜察之。见常持一青竹杖,众疑之为神杖也。
道人两口,先生画踝。
《王氏见闻录》:梁况之居鄂州,忽一道士至况之与对饮,道人求绵夸遂与,即卷投衣袖中。将投,语曰:入袖中。再入,几投十数次,皆不能入,道人咨嗟曰:不免为寇莱公矣。道人遂引去,约当再来。后月余复至,门人欲入白,即曰:不须见侍郎,但报先去也。俟到彼相见,况之贬化州。久之,一道人两口,腹上亦一口,既至厅舍,索酒一斗,引而尽,见况之言曰:记得鄂州相见否。音声虽同,形貌非矣。索钱二十七文而去。出门以檐穿腹中,口鼓铁笛,取渔舟独立其上,风引渡江而去。后二十七日,况之谢世。
《道学传》:简寂先生陆修静字元德,吴兴束迁人,吴丞相凯之后也。母姚氏怀之,有一老姥告之曰:生子当为人天师。及生,足有雯踝,掌有大字。家本奥室,早涉婚宦,尝谓同僚曰:时难再得。乃遗弃妻子,脱落营务,专精教法,不拾寤寐。卜居庐岳,召赴金陵。一日一谓门人曰:吾将还旧隐。俄偃然解化,肤色晖映,异香芬馥。山中诸徒悉见先生还山,仪服鲜华,众皆惊异,俄失其所。
樊英嘤水,朱伦驾烟。
《汉书》:樊英者,济南人也。善图经纬,洞达幽微,隐於壶山之阳,辟召不应。尝有暴风从西方来,英谓生徒曰:城都市火甚盛。因含水西向叹之,辄记其时日。后有客从蜀郡来者,云是日大火,须臾有黑云从东起,大雨灭矣。英尝云:浮丘公与我游天坛之上。一日遂去。
《丹台新录》:朱伦字德元,凝心抱一不替,感太上下降,开琼蕴,给丹符,与之曰:尔能精修上道,守之能坚,保尔升度,淡虚驾烟。遵则福降,慢则祸缠。子能行之,慎勿轻传。伦道成,景王时太上授书除中岳仙官。
抱一龙杖,清虚蛇鞭。
《高道传》:赵抱一年十二,因牧牛,遇一老人问之:子饥否。先生但点头而已。老人探手囊中,取食与之,其状如萝卜而味甘,又与柱杖一条,瓢子一枚,中有药,乃豌豆也。谕之令人服食,於是沈疠新疾服者无不愈。先生自食萝赞,不复思烟火食。忽之一日信步抵京城之西巴楼院,过涅盘堂,闻有呻吟声,先生问何人若此,僧曰:数童行时疫方甚。先生自瓢中取豌豆,以新水令咽之,即时汗如新沐,人经夕皆愈。后请药者如市,传于裹外。时真宗东封未还,丞相向公留守京师,阴遣人察其实,飞奏诣行在。迨;车驾还,召见,真宗欣然扮其背曰:子乃朕之姓也。封御,披度为道士。未几,求归,赐金镀龙头杖、铜朱记痿木枉香药等,差中使张茂先、道士胡太易送至石门山,特与建真寂观,以为登真之所。
《仙传拾遗》:廖冲字清虚,连山郡人也,以才德见称,为本郡主簿。后辞其印绶,游探道要,於衡岳遇太平真人授道。后归乡里,常乘一虎,执蛇为鞭。先天二年,风云晦冥,腾举而失所在。
刘邦宾友,虔子高仙。
《真诰》:刘邦,沛人,起自布衣,破秦平项,创汉之基,於汉有功,上帝补为南明公宾友,而茅君云:先世有阴德者,径补仙官。或入南官受化,不拘职位之高下,例皆速诣南官受化。
又,华阴山中有学道尹虔子,武帝时人,遇异人服丹霞之道,行之五十年,色如童子。今太一君遣迎,乘云升天,在元州为高仙矣。
彭铿出处,仲伦留连。
《真诰》:彭铿即彭祖也,年八百岁而不作尸解之绝。南岳夫人云:诸公自欲出处语默,肥遁山林,以游仙为乐,以升虚为灭,非不能登天也,不为耳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仲伦时居鹤鸣山,石自响,田宣见而问之曰:彼何人也。曰:我神仙王仲伦也,爱此石之奇响,故留连而听之耳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二竟
4-三洞群仙录卷之三
三洞群仙录卷之三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明期枫室,素台真绾。
《真诰》:衡山有学道者冶明期,以魏末入山服食,与张礼正同止严穴,受西城王君丹法已四十三年矣,内外洞彻,日行五百里。今在方诸室为上仙。
又定录君云:易迁、童初二官是男女之堂馆,凡地下主者之高者便得真仙之馆,今有女真赵素台在易迁官已四百年,不肯迁,云天下无复乐於此处也。
茅君鸡子,圣姑鹅卵。
《神仙录》:茅君学道於齐,后道成,治於茅山,有疾病者往请愿,常煮鸡子十枚内帐中,须臾茅君掷子还之。归破之,皆无中黄者,病人当愈,若中有土者,病即不愈,以为常。侯鸡子如故,无破处也。
《南史》:萧昂为彭城太守,时有女子年二十许,散发黄衣,在武窟山石室中,无所修行,虽不甚食,或出人问饮少酒、鹅卵一枚,呼圣姑。就求子,往往有效,造者充满山谷。昂呼问,无所对,以为妖惑,鞭之三十,疮即痉。后失所在。
道义驯鹿,君友引犬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王道义知终南山有尹喜真人登真之所,大和中,自姑射山将门弟子六七人来居楼观。以永平三年师羽化,白云满室,异香盈庭,有白鹿外於庭中,旬日或隐或见,既殡,乃绝。乡人见道义乘白鹿冲天矣。
《茅亭客话》:遂州小汉县石城镇村民和君友,於云顶山寺遇一道士,布衣鹿情,引一黑犬,令君友携壶杖到青城山,初由荒径,见怪石夹道,细竹桃花,飞泉呜濑,至一观宇,令君友致囊杖于阶上,云:尔有仙表。乃取药一粒,令吞之,曰:九月八日复当来此。乃遣君友归家,了无饥渴之念。至其日是夕,山谷月皎风清,君友如有所待。达旦,云霞相映如有五色,君友仰观蹑空,祥风彩雾郁然而起,遂越巨壑层峦而去,极目乃没。
干朴识陶,和璞笑管。
《丹台新录》:尝有人从江外还,忽逢一人乘小小鹿头船子,劣容一人,从浪中直来,便呼其人姓名曰:顾道度下都去,吾欲寄尺书与茅山,陶隐居。正尔作书,垂当见授,忽云:罢,君会不往山中,我寻自下去。此人至都,果忽忽便往广陵。后子良问洪先生,洪云:此人乃中岳仙干朴,其前生经识陶某耳,非今生相识也,岂复来此耶。
《高道传》:邢和璞,不知何许人,丽居瀛海问。时房管为庐氏宰,待和璞甚善,因携手,不觉行数十里。至夏谷村,有废佛堂,松竹森映,共坐其下。和璞以杖击地,令侍者掘之深数尺,得一瓦瓮,中有娄师德与永公书,和璞笑谓管曰:省此乎。管髡鬃记前世尝为僧名永,和璞复曰:君当为辅相,善自爱也。
梅姑履水,道华登松。
《异苑》:秦时丹阳县湖侧有梅姑庙生,时有道衍,能着履行水上,至今庙晦望之日见水雾中暧然有履形。
《高道传》:侯道华,几所居之观有损处,即持斧斤以茸之,勤苦备历。一日修殿宇,忽於梁问得丹一粒,即吞之。观门前有一松木,道华登松去其枝梢,人责之,答曰:恐碍我上升。人皆以为狂。后七日凌晨,道华升松顶,挥手谢曰:我受玉皇诏,授仙台郎,知上清官善信院,今去矣。复留诗云:帖裹大还丹,多年色不移,前宵盗吃却,今日碧空飞。俄顷云中音乐声,幢幡隐隐,凌空而去。
令威仙鹤,宋纤人龙。
《搜神记》:辽束城门华表柱有仙鹤立其上,人不知,欲射之,其鹤飞於空中,自歌云:有乌有乌丁令威,去家千岁今来归,城郭犹是人民非,何不学仙冢景景。后人於华表柱立二鹤,自此始矣。
《晋逸史》:宋纤有才藻,去官,不与人交游,隐居酒泉,弟子受业者三千人。酒泉太守图其像於阁上,出入祝公,颂曰:为枕何石,为漱何流,形虽可见,名不可求。遂造其门而叹曰:名可闻而身不可见,德可仰而形不可睹,而今而后,知先生乃人中之龙也。
王鼎物外,乖崖梦中。
《雅言杂载》:王鼎书歌诗,好神仙,心游物外,时人或谓有所得,问之,终不泄露。诗百余篇,传於人间,如:风落蠹枝惊鹤去,水流山果向人来。赠程明甫云:古县枕前滩,官闲道自安,执杯山乌唱,晒药野猿看。石缝横琴笔,搓头插钓竿。不知陶靖节,早晚入云端。
《忠定公录》:张乖崖在成都,梦谒紫府真君,接语未久,忽报请到西门黄兼济承事。承事以幅巾道服而趋,真君降阶接之,礼颇隆尽,且揖张公坐黄之下,谕顾详款,似有钦叹之意。公朔旦即遣吏诣西门召黄承事者,戒令具常所衣之服来。比黄即至,果如梦中,公即以所梦告之,问:平日有何阴德,蒙真君厚遇如此。黄曰:无他长,每岁遇米麦熟时,以钱收耀,至明年米麦未熟,小民艰食之际耀之,价直不增,升斗亦无高下。在我者初无所损,而细民得济所急。公曰:此承事所以坐某之上也。乃令史掖而拜之。
顺兴宿德,少道阴功。
《丹台新录》:李先生字顺兴,京兆人也。因秋分之夕,忽有飞仙千余骑翔集空中,有二人在庭,谓先生曰:上帝有命,遣仙官於紫阁上石室中相待也。吾二人乃直日之神,奉使来召,宜即展驾。先生与之相随越度峰谷,若乘飞纸,倏然便至。乃见三真人各坐一状,自然有五色云霞罗覆其上,侍从僚属精光璨郁,幢幡羽盖非可名字,先生即稽首请白日内飞之道,真人曰:子有宿德,位阶仙官,而欲形神同举,不足为难也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少道以阴功救人,积德成仙,常语人曰:功满三千,白日升天,修善有余,坐降云车,弘道无已,自致不死,斯言信哉。而《真诰》云:童初府有王少道,汉时人也。
杜沙龙飞,马符鼠伏
《丹台新录》:杜升真人,莫测其年寿,绝粒饮水,如二十许人。能以沙书一龙字,浮於水上,叱之则变为小龙,飞起丈余,隐隐云霞,生呼之即下。
《神仙传》:马湘遍游名山,人皆不知有道术。常州太守马公闻之,召以年兄待之,公曰:城中多鼠。湘即书符,令人贴於壁下,长啸一声,而韦鼠奏集,湘乃呼其大者而前曰:尔乃天生微物,天与粒食,何以挠於相公,今不欲杀尔,宜速去。大者回而小者俯伏阶前,成韦而去。
韩湘蓝关,尹喜函谷。
《青琐》:韩湘字清夫,文公侄也,落魄不羁,尝醉吟曰:青山云水窟,此地是吾家,后夜流琼液,凌晨咀绛霞。琴弹碧玉调,炉炼白朱砂,宝鼎存金虎,玄田养白鸦。一瓢藏世界,三尺斩妖邪,解造适巡酒,能开顷刻花。有人能学我,同共看仙葩。公问日,子安能夺造化开花乎。湘曰:此事甚易。取土聚之以盆,俄顷碧莲二朵,类牡丹花,叶有小金字云:云横秦岭家何在,雪拥蓝关马不前。公莫晓句意。后言佛骨,谪潮州,时大雪,涂中遇湘,曰:忆向花上之句乎。询地名,即蓝关也。公方惊悟,乃续其诗:一封朝奏九重天,夕贬潮阳路八千。本为圣明除弊事,敢将衰朽惜残年。云横秦岭家何在,雪拥蓝关马不前。知汝远来深有意,好收吾骨瘴江边。湘后与公俱至沅湘,莫知所之。
《广记》:函谷关令君喜占风气,逆知当有神人来过,乃扫道四十里,见老子而知是也。老子在中国都未有所授,知喜命应得,乃停关授以道要。
吁真母部,黄君父属。
《西山记》:吁真君讳烈,字道微,事母以孝闻。而母亦有志学道,与母同往西山见许真君,叩头求哀。真君念之,使筑室於所居之西,侍母居焉,授以道术。及许真君上升,道微与母皆受玉皇诏,部分许君家属升天。
又,真君姓黄名仁览,字紫庭,父名辅,字万石,有高行,事亲以孝闻,州郡举孝康。穆帝时,仕至御史。紫庭少使技,有清致,许真君以女妻之。万石事许君,执弟子之礼。及紫庭受玉皇诏,与父母家属升天。今高安县祥符观有丹井存焉,乃其故居也。
修公化羊,尹澄悯鹿。
《列仙传》:修羊公隐华山石室中,服黄精。室有石状,公外其上而石尽穿。景帝闻名诏之,公即於状上化为白羊,题其胁曰:羊公谢天子。帝后置石羊於台上,公复化而隐,不知所在。
《丹台新录》:尹澄有道衍,始皇累诏不起。澄厌喧哗,意以山林为乐,改名尹林子,远遁林谷。时见常鹿有一伤足者踬顿不前,澄悯其苦,用药封其足。复遇大雨,食尽,困於林薮,时韦鹿奄至,饥则吮乳,寒则外怀,相随累月。遇神人授秘诀,乃能生骸护病。年三百四十岁,白日上升。而《真诰》名尹林子者,汉末入茅山,令以为真人矣。
志真挚虎,子英捕鱼。
《高道传》:吕志真,广成先生弟子,居石室十余年,善以药石救人。入林谷则虎豹随之,问其道则默无所对。出商山道中,忽失色不前,人皆讶之,且曰:前有剽掠者来。果见兵刀至,志真谓贼曰:此行皆吾弟子,无得干之。其徒敛衽避路,不复敢前。又至一谷口曰:此有害人之物。同行欲见之,遂入林中,以绳繁二虎而出。由是知志真深得广成之道焉。
《列仙传》:子英者,舒乡人也,善入水捕鱼,得赤鲤鱼,爱其色,持归着池中,数以米谷食之。一年长一丈余,遂生角,有翅翼。子英怖而谢之,鱼曰:我来迎汝尔,可上我背,与汝俱去。须突暴雨,子英乃上其背,腾空而去。
子先二狗,沉建一驴。
《列仙传》:子先姓呼,汉时人,卜师,寿百余岁。好饮酒,有一妪待之甚厚,未尝问及酒资。一日忽呼妪曰:急装,当与共行。是夜有神人持二茅狗来,子先与妪共乘之入华阴山,大呼云:子先酒家母在此。
《仙传拾遗》:沉建有延年却死之衍,一日远行,寄驴一头并犬羊於主人之家,各付药一粒而去,主人曰:此客可怪,寄下十五口,并无一文,当若之何。建出三年乃还,奴婢驴羊如故。建轻举矣,或去或还,如此三、百余年,人皆不晓,后不知所在。
韩众苣胜,廷瑞莒蒲。
《总仙记》:乐子长,齐人,少好道,入霍林山,遇韩众授以苣胜赤杯散服之,年可八十岁,色如少女。后升仙,补为修门郎。
《郡阁雅谈》:沈道士名廷瑞,故吏部彬之子,居玉笋山,每遇深山古洞,终日忘返。一日辞道倡,坐集仙亭上,念人生几何赋毕,乃卒。葬后越二年,有阁皂山曾昭莹於山门数里相遇,其合皂、玉筒相去一百六十里,曾问所往,云暂到庐山寻知己,且留诗一首为别云:南北东西路,人生会不无。早曾依·合皂,又却上元都。云片随天阔,泉声落石孤。何期早相遇,药共煮莒蒲。曾归玉笋话及,方知师尸解矣。
俱凤阗茸,持满侏儒。
《北梦琐言》:后唐同光中,有狂生桑俱凤,闯茸垢腻,不近人情,神异不一。至渚官谒南平王,一足草履,一足麻鞋,号为野人。
《河东记》:唐汝阳王迁能剧饮,衍士叶法能过之,王强以酒,不可,曰:某有生徒,酒量可与王敌,明日使谒王。诘旦有投刺者,日道士常持满。王遽引入,形状侏儒,然神气彩莹,音韵铿然。既坐,善谈胚辉。王命饮,道士听然,王以醇酒写大斛中,沃以巨鱿。王既醺然,而道士风韵高爽。良久忽谓王曰:某止此一杯醉矣。王强之,道士曰:王不知量有限乎,何铃强之。复劝一杯,忽然倒地。视之乃一大酒槛耳,受五斗焉。
瑶池白橘,沧州碧枣。
《神仙传》:周穆王会西王母於瑶池,食素蓬、黑枣、碧藕、白橘。
《桂阳杂编》:隋处士元藏几为海使判官,遇风船坏,破木载至洲,岛人曰:此乃沧洲,去国千万里。花木常如二三月,人多不死,产分蒂瓜,长二尺,碧枣、丹粒皆大如梨,池中有四足金鱼、金莲花,妇人探为首饰,日不载金莲花,不得到仙家。藏几思中国,洲人制凌风舫送之,激水如箭,旬日达东莱。问其国,乃唐也,自大业至贞元,二百年矣。
右英五芝,凤纲百草。
《真诰》:右英夫人吟曰:有心许斧子,言当探五芝。芝草铃不得,汝亦不能来。
《广记》:凤纲者,汉阳人。尝探百草花,以水渍泥封之,自正月始,尽九月末,止埋之百日,绞煎丸之,卒死者以此药内口中,皆立生也。纲服药数岁,不老,后入地肺山。
公成偃逸,宋来洒扫。
《真诰》:赵公成昔息脚疾,不能步履,心常默拜太上。三十年精专不替,感太上赐药一剂,服之即愈。后得道,今在鹤鸣山。行道之时,未尝少忘,此所谓内研太元,偃逸神府者也。
又,宋来子,楚庄公时为市长,常洒扫於市,见一乞食黄歌於市云:天庭发双华,山源障阴邪,清晨按天马,来诣太真家。歌此乞食於市,人无有识者,独来子知之,遂以师礼事之。积三十年,授来子以中仙之道,今在中岳。方知乞食黄乃西岳真人冯延寿也。注云:手为天马,鼻为山源。
宫嵩长生,郭延不老。
《抱朴子》:官嵩有文才,年数百岁,色如童子,遇仙人干吉,得其书,多论阴阳否泰之事。有天道焉,有地道焉,有人道焉。治国者用之以致太平,治身者用之以保长生,此其道也。
《神仙传》:东郭延者,山阳人,服灵飞散。夜书在冥室中,身皆生光。又能远望,见平地数十里上小物,知其采色。天下当死者,识与不识皆逆知之,如其言。在乡里四五百岁不老,一旦有数十人乘虎豹来迎,比邻尽见之。辞别而去,入昆仑山中。蔡女绣凤,志和雕鸾。
《广记》:蔡女仙,襄阳人也。幼而慧巧,善刺绣,邻里称之。一日绣双凤方成,五彩霞焕,忽一老人诣门请观,为安眼。眼成,双凤翔举,而老史同女子各乘凤去,即降襄阳山南之林。后因号襄阳山为凤林山,置凤林关,乃劲其宅为凤林静真观,立女冠像。
又,韩志和,外国人,入中国为卫士,雕木为鸾鹤乌鹊之形,置机梡于腹中,发之则翔空百步之外。又能作龙御状,履之则牙爪皆动,夭矫如飞。宪宗悦之,甚厚赐。而志和悉散与人,后遁去,不知所之。
乐巴破庙,谷青发棺。
《广记》:乐巴时为成都功曹,而太守问曰:功曹有道,可试之乎。曰:唯。即时入壁,冉冉如云气之状,已失巴所在。后除郎官,迁豫章太守。其山有庙甚灵,能使江船分风使帆,巴至,失神所在,巴曰:庙鬼诈矣。遂破其庙。鬼走,化为书生,往齐国,而太守以女妻之。巴往齐国见太守,遂书符长啸,令书生出相见,叱之,化为狸,即斩杀之。
《列仙传》:谷青,成帝时侍郎也。因病死而尸不玲,入殡不钉,至二年,见青冠情坐於县门上。家人迎之,不下。发棺无尸。后入太白山,人为之立祠,而青时复往来於祠中。
梁伯求卫,孝惠祠韩。
《神仙传》:孝帝遣使者梁伯至山中求卫叔卿,不见,但见其子度世。与之俱入太华山寻访,度世望见父与数人博戏於石上,坐白玉状。度世间博者为谁,曰:洪崖先生、许由、巢父、王子晋也。曰:我有仙方,在所居柱下。度世归掘之,得,玉函,封以飞仙之印,乃五色云母也。度世服之仙去。
《拾遗记》:汉孝惠帝时有道士韩稚,解绝国人,言有泥离国来朝,人长四尺,两角如玺,牙出於唇,处於深穴,其寿不可测。帝使稚问之经见几代,答云:五代事相承,迭生迭死,如飞尘细雨,存没不可论。又记女娲及轩黄以来事,了如在目。稚以闻於帝,帝叹曰:悠哉杳昧,非通神达理,难可语乎斯远矣。稚於斯退,莫知所之。帝使诸方士立仙馆於长安北,名曰:祠韩。
若山脱屐,任敦弃官。
《广记》:唐若山,开元中出镇润州,日与僚友宾客三五人整棹浮江。将游金山寺,既及中流,江雾晦冥,咫尺不辨。若山独见老史棹鱼舟,直抵舫侧。若山入鱼舟中,超然而去。几案间得若山诀别之书,又得遗表一纸,其略云:臣运属休明,累叨荣爵,风悟升沉之理,深知止足之规,栖心玄关,早得真诀。黄金可作,信淮南之昔言,白日可延,察真经之妙用。既得之矣,余复何求。是用挥乎红尘,腾神碧落,扶桑在望,蓬岛非遥。遐瞻帝阙,不胜犬马恋轩之至。明皇省表,异之。
《道学传》:任敦字子尚,永嘉初,天下扰攘,弃官南渡,遂抗志俗外,居於山林。忽有一人长丈许,敦问之,此人自称是阿那窟老君见使来问讯,敦问:老君常在何许。答曰:常在天上,复游世间。又怛经过而去,复有所止,答云:时往大治及仙图中。敦后逆知孙恩之祸,乃尸解於木沼山。
稚川金阙,公远碧落。
《本传》:玉皇诏葛真人曰:洪久传心要,善养胎真,演神方治病於生灵,迷先典广行於尘世,阴功济物,密行齐真,名系玉都,身归金阙,可宜於三月三日寅时升车上天者。
《本传》:语罗真人云:公远能除水怪,救济生灵,诚祟驱邪,召龙致雨,有行药痉病之善,有施符遣疾之功,内修三一,外养四生,名着仙都,身归碧落,可宜於正月十五日午时驾赤龙车归天者。
沈羲龙虎,公阳鸾鹤。
《抱朴子》:沈羲,吴人也,学道於蜀,救人利物,德感上帝。一日出行涂中,忽见青龙、白虎车各一乘,从者十数人,皆朱衣,仗节满道,问曰:君见沈道士乎。羲曰:某是也。史曰:子有功於民,黄老君遣仙官来迎子为碧落侍郎。於是升天。
《西山记》:锺离嘉字公阳,许直君之甥也,好处林峦。许君爱其有授道之质,遂付以秘诀,令密修之。许君上升,告以冲升之日,紫云自天而下,青鸾白鹤翔舞於庭,仙童玉女下迎公阳白日上升。
帛公素书,甘君仙药。
《神仙传》:于君者因病癞数十年,百药不能愈,忽见市中卖药公,姓帛,因往问之,云:可救。以素书二巷授之,曰:不但愈病而已,当得长年。于君再拜受之。于君思得其意,内以治身修性,外以消灾救疾,无不愈者。道成仙去。
《西山记》:甘真君字伯武,以孝行见推於乡里。仗剑随许真君除妖,其功居多。许君授以秘诀,而君潜匿形影,人莫之测。一日,天际忽闻天乐之声,须臾祥云彩霞晖映,而君升天。
郑公昆台,子廉魏阁。
《青琐》:进士牛益出都门,息柳阴之下,梦至高门大第,吏云:此韦玉官也。熟视乃故人吕臻,吕曰:五。掌此官。益见殿上有白玉牌,朱篆,蒙以绛纱,大字云:中州天仙籍。其次皆名氏数千,其中唯识数人吕及夷简、李迪、余靖而已。益问天仙之详,吕曰:自有次序真命,上非子可知。益曰:今世卿相率皆仙乎。曰:十中有七八。益曰:富公弼,国之元老,岂其仙也。曰:富公是昆台真人,寿九十三岁方还昆府。益曰:公今何职。曰:更三百年补地上主者。益曰:王者人是何官。曰:掌五岳四渎、名山大川者也。
《括异志》:衡岳道士率子康,落魄嗜酒,性犷戾,易辱人以言,人亦少与之接,故以牛呼焉。居山之魏阁,礼部侍郎王公佑守潭州,立夏将命祀祝融,至衡岳,因访所谓魏阁者。及至,则子康方醉寝,王公与语,甚异之,遂载与还郡,日与之饮酒。问辞归山,复止魏阁者。一日忽谓人曰:我将远行,当一别王公。即日扁舟下潭来谒,且曰:将有所适。王公留与之饮,居二日,辞归。至日以书别衡山观主李公,盥浴服饰,焚香秉简而蜕去,闻者惊异,李为买棺厚葬之。殆半岁,有衡岳僧自京师至安上门外,子康来看京师云:即途时,蒙李观主厚有宝行。怀中出一书附僧为谢。李发封,乃真子康书也。人皆叹王公之默识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三竟
5-三洞群仙录卷之四
三洞群仙录卷之四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尊师何何,先生仆仆。
《神仙传》:衡山有一道士,不示姓名,或问其姓,则日何,问其名,则日何,时人因呼为何尊师。或问:师无言,何以开悟后人。曰:知不知上,不知知病,谁能凿混沌之窍而达自然之理邪。遂杖草入山,而虎豹随之。司马先生曰:此可谓才全而德不形者也。后尸解,雷震,尸遂不见。
《广记》:仆仆先生,不知何许人,自云姓仆,时人因号仆仆先生。寓光州黄土山,即三十余年,饵杏丹,饮食如常人,货药为业,人皆不识之。时王弁遇之,而授弁以杏丹之诀,先生即时升云天。太守李休光闻之,以为不祥。先生复降休光之府,休光曰:若仙当往去,而复来,妖也。先生曰:麻姑、茅君皆问道於我,子以为妖,何也。休光叱左右执之,即时龙虎君见於前,而先生上升,烟云四合,雷电震动,观者奔走,休光谢罪。明皇诏立官观,至今存焉。
侯观三松,苏庵两竹。
高道传:道士侯楷字法光,京兆人也。魏正始中为道士,授天文秘诀,晨夕之奉,久而愈勤。卜居於寒谷,行三奔衍,诵《大洞经》及《三皇内文》劾召之法。其居有清泉环流,三松偃覆,酒然幽寂,是为栖真之所,遂号三松观。
《梆江集》:苏真君耽母年百余岁,无疾奄然而逝,乡人为立封木以礼敛葬。是日,郡东北隅牛脾山上有紫云覆木,弥漫不散,又若有白马一疋击於林问,遂闻山岭上有号哭之声,皆云苏君归持母服。乡人竟往即之,其草庵前哭泣之所,基址平坦,有竹两株,无风自摇,扫其地,终年常净。三年之后,无复哭声,白马亦不复见矣。
胡仿励金,雍伯种玉。
《神仙传》:唐陈休复号七子,贞元中来居褒城,耕农探樵,与常无异。多变化之衍,好事少年五七人求学其衍,勤动不已,语未终,忽暴卒,须突真败。众皆惊走,莫敢回视,自此少年不敢干之。昌明胡仿常师事之,将赴任,留钱五千为休复市酒,笑而不取,曰:吾金玉甚多,恨不能用尔。以锄授仿,使之斯地,不二三寸,金玉钱货随断而出曰:人问之物固若是,但世人赋分有定,不合多取,若用之,岂有限约乎。
《广记》:杨雍伯事亲以孝闻,及父母死,葬於高山,雍伯庐於墓侧,昼夜号恸。甘泉涌出,以济行人。忽有一饮马者来,将白石一升与雍伯,曰:种之当生美玉。果生白璧,长二尺许,不计其数。一日出游,偶至海上,遇韦仙曰:此种玉雍伯也。一仙曰:汝有孝行,神真所感,此官即汝他日所居也。雍伯归数年,夫妇俱上升。今者所居之宅,号玉田坊。
道成跨骡,敬之谢鹿。
《梆江集》:庆历中,有处士游东岳,谒主簿郭及甫。既坐,视其刺字,乃罗道成,询其乡里,曰:梆州人也。及甫留饮,处士曰:久思束州之游,前日到泰山,已游历遍也,旦夕回南方。乃借纸笔为诗曰:因思灵秀偶来游,碧玉寒堆万迭秋。直上太平高处望,根盘连接十余州。复自和云:水云踪迹日闲游,夏谷阴寒玲胜秋。猿乌性情犹恋旧,翻身却去海边州。及甫见诗,不胜叹美。既去,及甫遣人送之至邸,又为一诗付史曰:白骡代步若奔云,闲人所至留诗迹,欲知名姓问源流,请看梆阳山下石。后询梆人,地有白骡真君观,因得道,跨白骡行石壁上,其骡进至今存焉。
《西山记》:许真君名逊字敬之,世为许昌人,后徙豫章。逊生而颖悟,姿容秀伟,少不羁,喜畋猎,尝射一鹿子堕地,母以舌舐之,未已而死,因感悟,毁弃弓矢,刻意读书。弱冠,旁通经史,善音律,天文地理、五行识记之书悉皆极致,尤慕神仙之道,后拔宅上升。
廖扶北郭,王续束皋。
《本传》:后汉廖扶绝志世外,专精经典,尤明天文谶纬、风角推步之衍。公府辟召,皆不应,时人号为北郭先生。
《唐隐逸传》:王绩字无功,授扬州六合县丞,弃官还乡里。绩河渚中先有田数十顷,邻渚有隐士仲长子先,服食养性,绩重其真素,愿与相近,乃结庐河渚,以琴酒自乐,故时人号为束皋子。
董奉食粟,曼倩偷桃。
《神仙传》:董奉字君异,候官人也。居庐山,不田作,为人治病亦不取钱物,但使人重病得愈者为栽杏五株,轻病得愈者载杏一株。如此数年,杏有万株,郁然成林,韦虫戏其下,常无生草,有如耘除也。於是杏子大熟,奉尝语人曰:欲买杏者,不须来报之,但径自往取之,一器谷便得一器杏。尝有谷往少而多取杏者,即有虎号啸而逐之。所得之谷救赈贫乏,供给行旅,岁消三百斛,而所余犹多。一旦升天去。
《汉武内传》:武帝忽见青衣女子曰:七月七日王母暂来。帝问东方朔此何人,朔曰:西王母紫兰室女传命往来。至日,帝盛服立阶,下夜闻空中有箫鼓声,王母乘紫云车,驾九色班龙,别有天仙皆长一丈,王母上殿自设精撰,以拌盛桃七枚,帝食之甚美,母曰:此桃三千岁一实,方朔曾三来偷桃矣。
山甫玄发,姚泓绿毛。
《抱朴子》:伯仙甫居华山,精思不食,二百余年玄发不老。后以其衍授之於女子,色如桃花。有一老仑须眉皓白而来,女子笞之,怪而问之,女曰:此是妾儿,不肯用山甫之法,致令衰老,故杖之耳。
《唐记》:唐时有一僧居於南岳,夜见一物,绿毛覆体,直至座前,僧曰:贫僧禅居,不挠生灵,鬼神有知,无相恼也。其物曰:子知有晋、宋乎。僧曰:自晋至唐四百年矣。其物曰:师知有姚泓乎。僧曰:吾闻泓已死矣。其物曰:我泓也,其时示之以死,脱身逃遁,游行福地,唯冷柏叶遍身生毛。
王母击节,子登弹傲。
《集仙录》:九微元君、龟山王母、三元夫人泊诸真人仙众至,降於小有清虚上官绛房之中,夫人与王君为宾主,各命侍女陈曲成之钧,九虚合节,八音灵柴,王母击节而歌。
《汉式内传》:王母命侍女王子登弹八琅之墩,董双成吹云和之笛,许飞琼鼓灵虚之黄,安法婴歌玄灵之曲。
人问长史,山中宰相。·
《真诰》:长史姓许讳谧字思玄,肇七代孙也。君博学高第,初为余姚令,累迁尚书、护国长史,密修上道,真仙屡降,而真妃授书云:玉醴金浆、交生神梨、方文火枣,当与山中许道士,不与人间许长史。
又,陶弘景字通明,擢进士第,迁侍读。年三十有七,无意於仕,乃曰:仲尼日稳居以求其志,行义以达其道,我令义达,无复其方,请从求志之业。遂自称为华阳隐居,脱朝服挂於神虎门,袭鹿巾,衣道服,入华阳,居积金峰,修《真诰》。梁武帝累召不至,或有所议,遣使就问,时人号曰:山中宰相。
法进帝前,奉仙天上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法进幼而好道,一日忽遇二仙童告之曰:汝有仙骨,不忘於道,上帝敕我来迎汝,授事於天上。不觉□随二女凌虚至於帝前,而帝告之曰:人处三才之中,不易得也。付《谢罪科》一卷,汝下谕生民,亦汝之功也。天宝中,白日上升。
又,王奉仙,宣民女也,幼时遇青衣童子十余人,与之游戏,言笑自夜达旦。父母疑为妖,诂之,奉仙曰:女所遇者道也,所见者上仙也,初刻天上见天人罗列,一仙人云:汝有仙骨,五十年后当复来此,然百谷之实伤人真气。奉仙自后绝食,尝谓人曰:其所见天上神仙,与道家之流无异。遂画天人朝会图,号《混天图》。
元一蹙壶,长房投杖。
《丹台新录》:谢元一号壶公,即孔子三千弟子之数也。常悬一空壶市肆货药,日入之后公辄蹙入壶中,举市无人见者,惟费长房於楼上见之,往拜焉,以师事之。
又,汝南费长房为市探时壶公,公知其笃信,语长房曰:我蹙入壶时,卿便效我,自当得入。既入壶之后,不复见壶,但琼楼金阙,物象妍秀,玉童玉女侠侍,公语长房曰:我仙人也,君好道否。长房哀恳,授以劾鬼治病之卫,但不得仙道耳。又以一竹杖与之,骑此到家,讫以杖投葛陂中。长房如其言,投於陂中,遂化龙去。
维山王乔,墦溪吕尚。
《神仙传》:王乔字子晋,遇浮丘公得仙。友人桓良遇子晋於维山之上,谓良曰:七月七日我当升天,可与故人会别也。至是,与故人韦官登山,见子晋弃所乘马於涧下,升天而去。是时拿官拜别,回见所乘马亦飞空而去,今名为拜马涧焉。
又,吕尚,冀州人,幼而智慧,预知存亡。避纣之乱,隐於辽东二十余年。西适周,匿翻汉,垂钓三年,不获一鱼,比间问曰:可已矣。尚曰:非汝所知。而获鱼於腹中,得兵秒之书,或云《玉铃》。文王梦得圣人,闻尚之贤,载归同治於周。功成告亡,开棺无尸,惟有《玉铃》六篇在棺中。
石子东府,广利南宫。
《真诰》:大茅君曰:昔有白石子,以石为精,故世号白石先生,此至人也。今补为东府右仙卿,入山断谷煮石食之。煮白石自有方,乃石生所造也。
又中茅君曰:韩太华者,安国之妹也,汉将军李广利之妇也。广利在世有功及物,今在南官受化。
紫阳役使,鲁连飞冲。
《天蓬阮序》:邓紫阳入麻姑山,日夜诵天蓬神呢,感金甲神人与语曰:吾是北方六天使者,绿子念诵灵文,帝君已署子之功矣。遂今降黑篆神符真形,上有神仙之卫,中有役使鬼神,下有救疗疾病,子宜秘之,后当为王者师。次日果於石室中得其真形符篆,行持有验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鲁连乃神仙王刚之女也,得父之道,入陆浑之山不出。后遇太一真人授以飞冲之法,修之白日升天。
郭文驯虎,瞿君驾龙。
《仙传拾遗》:郭文字文举,洛阳人,居大壁岩。一日一有虎张口至前,若有所告,文举以手探虎口中,得骨,去之。明旦虎衔一死鹿致石室之外,自后虎常驯扰於左右,亦可抚而狎之。文举出山,虎亦随焉,虽在城市众人之中,虎倪首随行,不敢肆暴,如羊犬耳,或负书册盐米归山。晋帝闻之,诏诣阙下,问:先生驯虎有衍耶。对曰:自然耳,人无害兽之心,兽无伤人之意,何铃有衍。抚我则后虎犹民也,虐我则伟民犹虎也,亦何异哉。帝高其言,拜官不就,隐鳌亭山。
又瞿君者,南安人也,汉章和问隐居平冈山,黄帝降授龙跚之道,能控御云龙。后入峨眉山修洞房明镒之卫,临欲升天,辞诀亲友,驾龙而去。今平冈化有龙岩山系龙汉。
黄石圯下,李整洞中。
《前汉列传》:张良过一老人堕履於圯下,顾良曰:孺子取履。良取进,老人曰:孺子可教。遂与之期曰:后五日与我期於此。如是三次,如期而来,老人曰:当如此。遂出书与良曰:读是则为王者师,后十三年见齐北谷城山下,黄石即我也。南岳夫人曰:信者得失之关楗,张良三期,可谓笃道而明心矣。
《真诰》中茅君曰:河内李整昔守一之道,初在洛阳,近迁在华阳洞中,主考注民间之事。
赵升露宿,马湘壁睡。
《神仙传》:天师张道陵有九鼎大要,唯付弟子王长曰:而后合有一人从东方来,当得之,此人必以正月七日日中到。具说长短形状。果有赵升从东方来,生平未相见,其形貌一如陵所说。陵乃七度试升,皆过,乃授升丹经。第一试升初到门不为通,使人骂四十余日,露宿不去。
《续仙传》:马湘字自然,有道术,因入长溪县界投宿,主人戏言无宿处,若壁上睡可矣。日暮,弟子切於止宿,湘曰:尔乃众人中睡,我坐可到明。众人皆睡,湘跃身粱上,以一脚挂梁倒垂身睡。主人夜起,烛火照见,大惊异之,湘曰:染上犹能,壁上何难。俄而入壁,主人析谢乃出。
稷丘拥琴,渔父鼓绁。
《列仙传》:稷丘君者,泰山下道士也。武帝时,以道术受赏赐,发白更黑,齿落更生。上东巡狩太山,稷丘乃冠章甫,衣黄衣,拥琴而来迎。
《五代逸史》:浔阳太守孙偭於渚际见一轻舟,凌波隐现,俄而见一渔父垂纶鼓松,长啸清虚,公问:有鱼乎。答曰:其钓非钓,宁有鱼耶。公异之,遂褰裳涉水谓之曰:观先生有道耶,方今文明之治,何不赞缉熙之治乎。答曰:仆山海狂人,不达世务,未辫贫贱,无论富贵。乃歌曰:竹竿缠茨,河水悠悠,相忘为乐,食饵含钧,非夷非惠,联以忘忧。遂鼓松而去。
道开食粗,石坦衣弊。
《茆亭记》:单道开,恶食恶衣,不畏饥寒,好山居,而山神木精屡试之而不惧。后迁入罗浮山,独处茅茨,萧然物外,百余岁尸解。
《晋逸史》:石坦自称北海人,居无定所。不营定所,不求美衣,衣弊,或有与之者,则反施於人。或有送葬,杖策而吊之,路无远近,时有寒暑,铃在其中,同时同日皆至焉人莫测,以为神明。后不知所在。
司马白云,巫谈紫气。
《神仙传》:司马承祯善篆,别为一体,名为金剪刀书。隐居天台玉霄峰,号白云子。睿宗召见,既归,朝士赋诗送之盈编,自号为白云记。
又,汉驸马都尉巫谈字子都,北海人也。汉武帝出,子都见於渭桥,其头上有紫气,帝召问:君年几何。对曰:臣年一百三十八岁。帝问东方朔,朔曰:此君有阴道之衍。武帝屏左右问之,子都曰:臣昔年六十五,有时腰痛口燥舌燥涕出,得此以来七十三年,有子三十六人,身健如少。武帝受其卫不尽,然寿最胜别帝。
琴高控鲤,黄安坐龟。
《抱朴子》:琴高多游江浙,每於水中行,时人以为水仙。昔浙江南炼丹,丹成泼灰於江,化为小鱼,时人因号为琴高鱼。后游吴,控赤鲤上升。
《列仙传》:黄安,代郡之卒,常坐一龟,阔三尺许,或问此龟几年,曰:昔伏羲造网结罟以授予,其背已平矣。此出畏日月之光,三千年一出头,吾坐此已五见出头矣。
珠服桃核,回书榴皮。
《王氏仙传》:王除为王屋令,常令,《黄庭经》六千遍,未了深义。罢官,绝谷咽气,入洞中,有嵌室石状案上古经一轴,除再拜曰:臣窃入洞天,万劫良会,今睹玄经,愿许尘目一披。忽有一人曰:吾东极真人王太虚,黄庭经吾所注,授於子。复与桃核大如数斗,磨而服之,愈疾延年。子未可居此,更二十年期。除携核与经而归。
《搜神秘览》:湖州沈偕秀才,父以其晚年自号束老,延宾客,多酿酒以供肴烁,苟有至者,无问贵贱,悉皆酌之。一日,有衍者造谒,与束老对饮,高谈琅琅,洞达微妙,夜以继日,酒屡竭壶。卫者神色自若,诂姓氏,终不答,因以石榴皮书于壁曰:西邻已富忧不足,束老虽贫乐有余。白酒酿来因好客,黄金散尽为收书。后题日回山人。束老醉,遂失之。其去后,人多以为吕公,所题之字削去更生,束坡有诗甚详。
焦光石芋,羊惜云芝。
《抱朴子》:焦光居山,每煮白石如芋食之,或时入山伐薪,以施於人。及魏受禅,乃居河滨,结庵以居,不设席,其身垢污如泥漆。或数日一食,持不语,老少不常。如此在人间二百余年,后不知所之。
《续仙传》:羊情常栖括苍山,后游阮郎亭崖上,去地十余丈,有篆书刻石,字极大。传云汉阮肇所题,验之乃李阳冰,尝为缙云令,游此亭题诗曰:阮客自何所,仙云洞口横,人问不到处,今日此中行。情於亭侧与缙云道士花时饮酒,忽仆地若毙,乃升还家,七日乃醒,情曰:初有一人青情绛服,自称灵英,邀入洞府,见楼台鸾鹤之异,石穴中有物飞去,灵英指之曰:此青云芝也,食之得仙。情食之,觉身轻,行步如飞。后入委羽山隐矣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四竟
6-三洞群仙录卷之五
三洞群仙录卷之五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善俊乌龙,叔卿白鹄
《高道传》:道士韦善使,访道周游名山,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,得神仙之道。常担一黑犬,号日乌龙,所至之处,叉分食以饲之。一日将游少林寺,僧方斋,善俊乃牵犬於其侧,分斋食以饲焉,僧曰:人未食而食犬,可乎。曰:吾过矣。乃谢之。寻出寺去,众望之,师行愈远而犬愈大,遂化为乌龙,师乘之而去。
《神仙传》:卫叔卿服云母得仙,汉仪凤二年八月壬辰,孝武帝殿上见一人,乘云车,驾白鹄,集於殿前,帝惊问为谁,答曰:我中山卫叔卿也。帝曰:子乃朕之臣也,可前共语。叔卿本意谒帝,谓帝好道,见之爻加优礼,而帝今云是朕臣也,於是大失望,默然不应,忽不知所在,帝甚悔焉。
葛象货药,季主卖卜。
《续仙传》:罗万象,不知何许人也,久居王屋山,后南游罗浮,叹曰:此山朱明之洞天,葛稚川曾栖此,虽无邓岱相留,联自驻矣。乃结庵而隐。或游城市,货药饮酒,往来无定。忽一膳则数人之食不谓之多,或不食则莫知岁月,日可行三四百里,后不复出。
《丹台新录》:司马季主卖卜於长安,宋忠、贾谊俱出休沐往见之,季主趣向高妙,忠等忽自失,茫然无色,帐然噤口不能言,於是摄衣而起,再拜而辞。出市门,仅能上车伏轼低头,卒不能出气。居三日,忠见贾谊殿门外,语曰:道高益安,势高益危,居赫赫之势,失身且有日矣。
景闲碎釜,赵明燃屋。
《仙传拾遗》:泰景闲,不知何许人也,会昌中寓止会稽市,不常其居,或饮酒佯狂,凡十年。好事者稍疑其异,会稽张公家每加钦礼焉。忽一旦取秤锤,手按良久,引之如钖,取铁杵搏之为饼,良久皆复如故。张素贫,景闲曰:我将去矣。命张取釜击碎之,以炭相维,垒於炉内,炽火加药阖户,告张曰:炭火息后,可取所化之物,以丰尔家,念道济人,可以世享其富矣。翌日张视之,皆紫金也。
《抱朴子》:赵明、左慈皆以气禁水,水为之逆流。又於茆屋上燃火煮鹞,鹞熟而茆屋不燃。禁水着中庭,大寒露之不冰,禁一里中,使灼者不热。
秦避桃源,田居柳谷。
《桃源记》:晋太康中,武陵渔人黄道真泛舟自沅沂流而入,见山中桃花夹岸,落英缤纷,睹一石洞涓流中吐,寒声漱玉,居室蝉联,池亭连贯,虽男冠女服,略同於外,然所服鲜洁,颜色为灿然。见道真甚悦,递邀至家,为具酒食,问今所历代,道真具以实告,众皆感叹曰:何人世之多迁贸也。道真辞出,他日复寻花源之路,乃迷不复见矣。 《真诰》:雷平山之北昔名柳谷,有田公者来居此,其北有柳济水,或名为田公泉,云此水是玉砂之流津,服之除腹中三虫矣。
维姑青乌,女真白猿。
《堵城记》:维仙姑,长沙人,入道居衡山,年八十余容色甚少。於魏夫人仙坛精修香火,子然无倡。数年复有青乌形如鸠鸽,红顶长尾,飞来居所,自语云:我南岳夫人使也,以姑修道精苦,独栖穷林,命我为伴。又曰:西王母姓维,乃姑之祖也,河南维氏乃王母修道之故山也。每有人游山,叉青乌预说其姓名。复知四海多难,乃隐九疑山。
《仙传拾遗》:薛女真者,不知何许人也。晋时世弊,京师不宁,有道之者多栖寓山林以避世,因居衡岳寻真台,外示同凡,内修真道,出行常有黄鸟、白猿、白豹随之,后乃升天。
聂论宗性,张讲还元。
《神仙传》:五代聂炼师名绍元,筑室於问政山,不偶世俗,自号无名子。尝撰《宗性论》、《修真秘诀》,徐钻甚称赏,曰:吴筠、施肩吾无以过焉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无梦号鸿蒙子,尝游天台,登赤城,庐於琼台,行赤松导引、安期还丹之法。真宗召对讲《易》,即说谦卦,上问曰:独说谦卦,何也。曰:方大有之时,宜守之以谦。复命讲《还元篇》,无梦曰:国犹身也,心无为则气和,和则万神结矣,心有为则气乱,乱则英华散矣,此还元之大旨也。上说其说,锡安处士先生号。
洞宾蓬岛,景世云饼。
《丹诀》:吕洞宾举进士,两至礼部皆不利,曰:既不利人问举,当修天上举。唐末,因游庐山,遇锺离先生,得其道,每持惜气。货笔墨往来京畿、衡岳之间,人多不识其洞宾也。而先生授以秘诀云:三花和会化火龙,直出昏衢千日功。成验鹤驾,先归蓬岛。
《真语》:潸山有学道者郑景世、张重华,晋初受仙人孟德然口诀以入山,行守五藏合日法,·兼服胡麻及仙丹。久久不复饮食,而身体轻强,反易故形。忽一日北方老君遣太一迎以云軿,白日升天。
房逢西白,徐遇东专。
《实宾录》:唐房山长《阴符大册经序》曰:予少好学道而慕长生,见《阴符》言,上有神仙抱一之道,后人只究以安邦治国之法,鲜知神仙至乐之衍。贞观三年,予游泰山,遂逢一老自称西白,不知其姓,因话《阴符》全在神仙大丹之极要,世莫能知。遂传以骊山母所注,即神仙抱一之道见焉。
《神仙传》:徐定辞,蓬州人,咸平中隶役于郡国,笔帛入关,宿华阴客邸,遇夜有书生自称东专者,揖定辞而坐,相得甚惧,留饮泱日。及告行,书生曰:吾陈抟也,以君非凡骨,故得邂逅于此。定辞喜惧,因恳求异衍,曰:衍不贵异,但啬精神,不以好恶内伤,甚善。於是袖出药一刀圭,曰:君饵此,当寿百岁。翌日访之,不复见。其后亦尸解矣。
契虚三彭,上元五性。
《宣望志》:契虚者,神骨孤秀,居长安佛寺,避禄山入太白山,忽遇至人劝游稚川府居。一日登山顶,见有城邑官阙,殿上有具簪冕者,貌甚伟,凭玉几而坐,侍卫环列,问曰:子绝三彭之仇乎。契虚无以对,曰:慎不可留。乃引去。契虚后遁去,不知所之。稚川则葛真人也。
《汉武内传》:上元夫人谓帝曰:汝好道乎,数召方士,登山祠,神亦为动矣,然汝胎性暴,胎性淫,胎性奢,胎性酷,胎性贼,五者常舍汝荣卫之中、五脏之内,若从今拾尔五性,反诸柔善,常为阴德救济死厄,不泄精液,斋戒勤检,鸣天鼓,饮玉浆,荡华池,叩金梁,按而行之,当有异耳。
邮鉴司直,吕诲纠正。
《列仙传》:邮鉴初同周抚为门亭长,今迁北帝灵关侯,再迁高明司直之任。高明之任,如世之尚书仆射。
《翰府名谈》:吕诲献可以言事,出安州,一日独坐小轩,因合目,即有所见,一碧衣童子云:玉帝南游炎洲,君子随行,枓正韦仙。自此口食天厨,身游紫府。炎洲苦热,上帝赐汝清凉丹一粒。公拜赐而咽之,下喉若冰雪。公自知不久於世,有朱明复者,湘江道中有金甲史兵数百人,公跨玉角青鹿,明复拜曰:公其仙乎。笑而不答,口占诗曰:功行偶然书玉阙,衣冠无限葬尘埃。我今从帝为司斜更有何人直柏台。
季伟定录,思和保命。
《茅君记》:茅中君讳固字季伟,举贤良方正,累迁金吾。闻兄大茅君得道,遂弃官入山,遇兄引见西城王君,得仙补定录真人。
又,小茅君讳衷字思和,累迁五更大夫,同中君入山寻司命君,君引见龟山王母,授道要,补保命真人。大茅君告曰:吾今既去,便有职任,不可数相往来,每年三月十八、十二月初二日邀师命友下临句曲,若有学仙好善男子,至其日诣山,吾因料理,叉相教诲於未悟者。今茅山朝山之会,自兹始也。
董重复活,甘始治病。
《真诰》:董君临淮人,行气炼丹,百余岁不老。一日因事系入狱中,佯死,臭烂生虫,升至家复活,后遂成仙。
又,甘始太原人,善行气,不饮食,依容成子得元素之法,用之有效,治病不用针灸汤药,在人间百余年,后入王屋山升仙。
青州从事,紫府真人。
《西山记》:黄真君讳仁览字紫庭,其先武陵人,力学有闻,后弃官入道。紫庭师事许君,得其道,尚为青州从事。紫庭道成,从许真君飞升。
《青琐高议》:右侍禁孙勉为元城妇官,岸多垫陷,妇卒曰:有巨电穴其下,天晴辄出。勉伺其出,引矢射之,正中其颈。勉昼梦一吏召曰:子杀电,今召子证。随至一官阙,吏曰:紫府真人官也。勉曰:真人何姓氏。曰:韩魏公也。勉思念向蒙公提拂,见当求助。入,望公坐殿上,侍立皆碧衣童子,勉再拜,乞真人大庇。公顾左右,取青囊中黄语,童读语曰:五百世方比人身之贵,穴残妇岸,事乃勉职也。公命遣去。
王晖虎耕,陆羽乌耘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王晖居华岳熊牢岭洞真观,常种黄精於溪侧,则虎豹为之耕耘,出入亦乘虎豹,具鞭茉如人乘马无异。着秘诀以教人修养,其事凭而人莫之晓。
《唐逸史》:陆羽不知所生,有僧得之於水滨。及长成,聪慧能文,以《易》筮之,得渐卦,取鸿渐于陆为姓名。隐於茗汉,自号桑苎合。闭门著书,或时行歌于野,吟诗击木,故时人谓之今接舆。羽嗜茶,著《茶经》,人以为茶神。又云陆羽象耕而乌耘。
仙柯给炭,宣平负薪。
《仙传拾遗》:王仙柯,青城横源人,好行仁惠,家富巨万。所居之侧山颇宜薪炭,忽闻盗斫柴者,仙柯因检行,见乃一道士尔,曰:某於谷中烧炼丹药,每为阙炭,因窃此柴烧之。仙柯问其所用几何,可以并为致之,不烦自政也,道士听然谢曰:药成后叉当奉报。如是仙柯时往访之,一日一药已成矣,自此为别也,留丹数粒而去。仙柯服丹,自觉气逸身轻。门侧有大柏树,腾身而举,已往木杪,因此飞升而去。
《广记》:许宣平,新安歙人也,景云年中隐於城阳山南坞,或负薪以卖,每醉吟曰:负薪朝出卖,沽酒日西归。路人莫问归何处,穿白云行入翠微。
费公石墨,耿女雪银。
《茅山记》:费长房遇壶公,得其卫,书符行於世。寓茅山之束,书符救人有功,一日出山倾现水於石涧中,其石变黑,因号为石墨。至今取其墨,亦可书符。
《女仙传》:女冠耿先生者,耿谦之女。尝因大雪,令官妓以金盘贮雪扩为银锭,投洪炉中,须突成金,指痕犹在。又《异人录》云:先生取雪实之,削如银挺,投炽炭中,及玲,烂然为蜓银矣。
虚寂马呜,大亮牛喘。
《高道传》:舒虚寂字得真,居新繁铜马观,常与人言:昔黄帝与宵先生、天真皇人众真会於此,号其地为三会台,有铜马隐於林问,今龙桥乃其旧进。后人於铜马隐处筑台以志之,秋夕澄霁,忽铜马腾跃嘶呜,见之者得道。虚寂居此三十年,幸一见之。一日忽谓邻母曰:日一夕将他适,欢以后事为托。因指示其地,嘱曰:疼我於此,当深三尺余,吾铃有厚报。是夕卒,邻母如其言而疼之,果得金一镒。以闻官,验所疼,但杖屦而已。
《仙传拾遗》:冯大亮家贫好道,亦无所习,每遇道士及方卫之人经过其门,铃留连延接。唯一牛拽步磨以自给,一旦牛死,其妻杨氏对泣伤叹曰:衣食所给在此一牛耳,牛既死,何以资其口食乎。时慈母山道士每过其家,来即憩歇累日。时道士果来,夫妇以此语之,道士曰:皮角在乎。曰:在。即取孪缀如牛形,以木为脚。以绳系其。驱叱遂起,肥健如常,道士亦不复见。数年,盛暑牛喘甚急,牧童见之,私解其口,遽成皮骨而已。
太和鹤驾,法善龙辇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真人王君好道,与妻俱入山,绝人事,香火精勤。积数十年,遇神人授以素书,且告之曰:尔仙名已定,但奉行此道,子叉为真人矣。后一日,上帝遣龙车鹤驾下迎,白日上升,补为太和真人。
《高道传》:叶法善天师时居四明,忽见一老史号泣求救,师问之,答曰:某东海龙王也,太帝敕主八海之宝,近绿婆罗门逞幻衍,晨夕禁呢,五月五日海水将竭。夫统天镇海之宝,上帝制灵之物,铃为所取,至日乞以丹符相救。师即为飞符,海水仍旧。异日龙笔宝货为谢,师不受,谓龙曰:岩石之上,去水且远,若致一清泉即佳也。是夕闻风雨潇潇之声,达旦绕山斋石渠泉水环流,至今目之为天师渠。
玉札贤安,金书妙典。
《广记》:魏夫人名华存,字贤安,晋文康公舒之女也。幼而学道,九经书史无不该览。年十五,慕神仙吐纳,不辞动苦。至江十,父母强令适刘久为妻,生二子。夫人训诲二子成立,遂告别寝,修炼动至,感太极真人及方诸青童君等降谓夫人曰:太上已注子之仙名於玉札矣,子其勉哉。
又鲁妙典者,九疑山女冠也。生而敏慧,及笑,遇人授《黄庭经》而告之曰:此经扶桑大帝官中金书,诵咏万遍,得为神仙,但在勤心尔。经云诵之万遍升三天,千灾已消万病痊。居山诵此,如与千人同倡,惟息人不能修。妙典遂入九疑山,诵经十年,真仙下降,白日升天。至今仙坛石上履逵存焉。
老叟蒸儿,孺子烹犬。
《神仙传》:维阳十友者,家富足,拉为道友,递以酒食为娱,常有一老史,弊衣缢缕,每造其席,众亦不拒。一日酒酣,谓众曰:某虽贫乏,欲具一会奉酬,可乎。众皆唯。明日乃延入一茅合中,丐者数辈,相邀环坐,乃升一巨板以油幕之,揭视即烂蒸小儿。众深恶之,皆不食,史曰:此千岁人参也,颇不易得,欲以此报,既不食,命也。各自分食,乃升天而去。
《高道传》:朱孺子师道士王元正,居大答岩。一日汉侧见二小花犬,异而逐之,入枸杞丛下,因与师掘杞丛,得二枸杞根,壮如犬,师令烹之。孺子看火三日,因先尝味,又见根烂,乃食之。孺子忽出,觉身轻,飞於峰上,云气拥之而去。元正食其余,亦得不死。今谓之童子峰。
高闻笑蟹,曹操惊鲈
《括异志》:高闱得养生卫,饮酒至数斗不乱。申郎中为江东漕,每按部,铃拉之同行尝织舟。贵池亭有九华李山人者,与高友旧,因谒申,延之使饮,各尽二斗余,殊无醉态。高取钓竿曰:各钓一鱼以资语笑,然不得取蟹。乃钧饵投坐前号炉中,俄顷李引一蟹出,高笑曰:始钓鱼,令得蟹,可罚也。
《后汉隐逸传》:左慈字元放,尝在司空曹操坐,操从容顾众宾曰:今日高会,珍羞略备,所少昊松江鲈鱼耳。元放於下坐应之曰:此可得也。因求铜盘贮水,以竹竿饵钓於盘中,须突引一鲈鱼出,操与会者皆惊,操曰:一鱼不周坐度,可更得乎。元放乃更饵钓沉之,须突复引,皆长三尺余,生鲜可爱。操使巨前绘之,周泱会者。
冯良弃世,杜契隐居。
《真语》:冯良为县史,自耻无志,毁车杀牛,裂败衣情,学道衍,抗志严恪。州郡礼辟,不就。朝廷闻,三公争让位於良,不就。后汉时人也,六十七岁遂弃世,束渡入茅山,今在鹿迹洞中。
又杜契,建安初渡江,依孙策入会稽,为孙权校尉。黄武二十年,遇介先生授以守元白之衍,遂隐居大茅之东,能隐形,亦数见身出,或探伐贸易衣粮,而人不知。
泰宜宝洞,元真仙墟。
《丹台新录》:周亮字泰宜,师姚坦其衍。人有能飞沙走石一切妖魅事,亮即持经诵咀,邪物各复其形,或死於左右。常与神仙游行宝洞,啸咏终日。
《广记》:薛元真少好道,时栖五岭,谓人曰:九疑五岭,神仙之墟,山水幽奇,烟霞胜异,如阳朔之峰峦挺技,博罗之洞府清虚,不可忘也。所以祝融栖神於衡阜,虞舜登仙於苍梧。赫胥耀迹於沟峰,黄帝飞轮於鼎湖,其余高仙列真、神人辅相腾书逍遥者,其故何哉,山幽而灵,水深而清,松竹交映,云萝杳冥,固非凡骨尘心之所爱也。况邃洞之中别开天地,琼浆滴乳、灵草秀芝,岂尘目能窥,几展所·履矣,得延年之道而优游其地,信为乐哉。
世云羽扇,玄同枫车。
《高道传》:吴猛字世云,自锺陵还,欲济大江,遇飘风怒涛,遂以白羽扇画水而渡,众皆异之。
《集仙录》:薛玄同号玄同子,诵《黄庭经》不替,遇神仙下降,告之曰:子诵《黄庭》有功,地司累奏简在紫虚之府。因授。诀。至咸通问,紫虚元君降授九华之丹,曰:服此当遣纸车迎汝归嵩山矣。是夕解化,无尸。表奏,僖宗异之。
成连刺船,颛和击石。
《乐府解题水仙操》:伯牙学琴於成连先生,云:吾师方子春在东海中,能移人精。乃与伯牙俱往,至蓬莱山,留伯牙曰:吾将迎师。刺船而去,旬日不返。伯邪但闻水声顽洞,山林杳冥,韦鸟悲号,欺曰:先生将移我精。援琴而歌,顿悟妙旨。成连刺船迎之,伯牙遂妙天下。
《女仙传》:太元女姓颛名和,自少行道,能开关钥,指山山倾,指木木倒。常将弟子行山,日暮,以杖击石,石为之开,便睹门户状帐、酒肴之物。如此万里须臾之间,老少无常。后入抱犊山升天。
崇子致誉,奉林闭息。
《真语》:东卿君曰:昔有郭崇子与弟兄四人。俱为恶人所击伤其臂,三弟大怒,欲治之,崇子曰:无用怒。乃遣去。此人后出仕宦,而崇子致誉数数非一,此人往谢之,而犹誉不止,其人曰:我恶人也,不可以受君之施。遂自.杀。崇子后得道,而太极真人以崇子有杀人之过,不得为真人上仙耳。
又,东卿君曰:刘奉林学道於嵩山,积四百年,三合神丹而为邪物所败,乃徙入委羽山,闭气不息,於今千余年矣,犹未升仙。云此人但得不死,未能有所役使。
通和青紫,清虚黄赤。
《高道传》:贺知章为秘书监,开元中,遇通和先生授以丹,告之曰:先盟而后授,然仙家品秩如青紫阶级,不可骤进。必以退节为首,退节则寡欲,寡欲则神逸,神逸则无为无不为。反此而求道,犹却马以追奔,子其志之。知章后弃官乞为道士。
《真诰》:清虚真人告杨君曰:夫黄赤之道、混气之法,是张陵授世人种子之卫耳,非真人事也。吾数见行此而绝种,未见种子而得生。夫存心色观,兼行上道,所谓抱玉赴火、金棺葬狗也。夫色观谓之黄赤,上道谓之隐书。
涓子玉函,公弼石壁
《苏林传》:涓子者,古之神仙也。昔抚纶於河上,遇东海小童君告之曰:子勤心至道,外假弋钓,饵而不钓,养生之全也。若获鲤鱼,试剖之。言讫而去。涓子果获一鲤,剖之,腹中得一青玉函,开视乃金阙帝君所受三元真一之法。涓子从而修之,能兴云致雨,乘虚上霄。
《高道传》:张公弼,不知何许人。刘法师居云台,炼气二十余年,每三元常见赴会,无言而去。师因问之,则答曰:公弼住莲华峰下。师与之同往,至一所,见石壁高直千寻。公弼叩之,划开,内有天地,森罗万象。张公语其徒曰:法师在此,可具食,作戏与师观。其徒叹水,俄见苍龙、白象各一对舞,舞甚妙,丹凤、青鸾各一对歌,歌甚清。仍与法师水一盂,刀圭粉和之,令饮,其味甘且香。有顷,公弼与法师别出,反顾,但见石壁而已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五竟
7-三洞群仙录卷之六
三洞群仙录卷之六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玉器自满,陶瓢屡空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王延字子元,师华山云台观焦旷真人,授三洞秘诀真经。后周武帝钦向,乃遣使召之,焦真人谓曰:道教陵夷,久失拯援,汝可力阐,无令不振,吾自此逝矣。师至都,久之得请还观,复诏增修以居之。然山石无土,致之极劳,因虚默祷天,忽踊土出於观侧,取多而不竭。常苦乏油,又置一器,经夕自满,久用而有余。
《晋逸史》:陶港少有高趣,任真自得。宅边有五株柳,故尝著《五柳先生传》以自况曰:先生不知何许人,亦不详姓字,宅边有五柳,因以为号焉。闲静少言,不慕荣利,好读书,不求其解,每有会意,欣然忘食。性嗜酒,而家贫不能常得,亲旧知其如此,或置酒招之,造饮叉尽,期在必醉。既醉而退,曾不吝情。环堵萧然,不蔽风日,短褐穿结,草瓢屡空,晏如也。
宋香足雨,昊符止风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宋元白,一日越州大旱,方曝廷檄龙以析雨,久之亢阳愈甚,元白谓人曰:几所降雨,须俟天符,非上奏无以致於是。止於元真观,焚香上祝,经夕大雨告足,越人神异之。信州复旱,郡将特请祷,元白遂作卫.以告城隍之像,则须臾致雨。
《西山记》:吴真君猛,字世云,尝有暴风起,世云书符掷屋上,有青乌衔去,须臾风止。人问其故,答曰:南湖有舟遇此风,有二道士呼天求救,故以此符止之耳。验之果然。
尊师伏虎,处士豢龙。
《野人闲话》:闱州云台化,昔老君张天师经游之所,观内有一道士裴浩中者,不知何许人,年逾百岁,多食松枝或炼气而已。每因握固数息,冥目静坐,必有猛虎驯扰於左右,同住者亦尝见之,一旦谓门人曰:余有所往,尔等好住,无替修习门人固留不住,遂裹衣上峭壁,若履平地,如飞鸟捷猿直上峰顶,杳杳而不见之。后乡里有虎暴者,竞画尊师形像以厌之,谓之伏虎尊师。
尚书故实,牛相国镇襄阳,久旱,有处士,众云豢龙者,公请致雨,处士曰:江汉间无龙,独一派泊中有黑龙,强驱爻为灾,难制。公固命之,果有大雨,漂流万户。
孝先水上,德闰瓮中。
《高道传》:葛孝先,人呼仙翁。尝从吴王船行至三江口,阻风,船多漂没,仙翁船亦不知所在,吴王叹曰:仙翁有道,何不能免此乎。乃遣使求之。瑜宿,忽见翁水上行来,衣履不湿。既至,颇有酒容,诂其故,曰:昨伍子胥强邀留饮,淹屈陛下於此。上听然。
《天师内传》:张仲常字德闰,天师玄孙,常应聘至阙,潜归叹曰:吾几落世网。室中常埋一瓮,每对妻子茹荤饮酒,夜皆在瓮中,经日不出。
赤松雨师,元芝水母。
《列仙传》云:赤松子者,神农时雨师也,服水玉以教神农,能入火不烧。往昆仑山西王母石室中,随风雨而上下。炎帝少女追之,亦得仙俱去。高辛时阵为雨师焉。
《晋逸史》:赵元芝一日出行,遇一道士相揖,遂引入水去。深夜月中行,泥泞不污,傍见一物如蛇形,有五色之光,元芝惊异,问此何物耶。道士曰:此谓之水母,见者神仙。
洞源呜锺,荐明闻鼓。
《本传》:瞿柏庭师事桃源黄洞源法师,一日拜辞,洞源问:汝辞吾将安往。答曰:归洞府。欲留之,不克见柏庭颜色光彩异常,服短布衣,乌缯巾,遣巡却行三移足,忽然不见。洞源与道徒皆愕,贻求之,无踪迹。呜锺集观户将大索林莽,观户至东北林际遇一大蛇当路而止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荐明通《老》、《庄》,高祖召见,问:道家可以治国乎。对曰:道者妙万物而为言,得其极者,尸居推席之问可以治天下。高祖大其言,延入内殿讲《道德经》,拜以为师。忽一日闻禁中奏时鼓曰:陛下闻鼓乎,其声一而已。五声十二律,鼓无一焉,然和之者鼓也。夫一,万事之本也,能守一者可以治天下。高祖善之,赐通玄先生。后不知所之。
剪韭务光,服葵桂父。
《列仙传》:务光者,夏时人也,耳长七寸,好琴,服薄韭根。殷汤伐桀,因光而谋,曰:非吾事也。汤曰:孰可。曰:吾不知也。汤曰:伊尹何如曰:强力忍垢,吾不知他。汤既克桀,以天下让光曰:智者谋之,武者遂之,仁者居之,古之道也。吾子胡不遂之,请相吾子。光辞曰:废上非义也,杀人非仁也,人犯其欺,我享其利,非康也。吾闻非义不食其录,无道之世不践其位,况於尊我,我不忍也。遂负石自沉寥水.已而自匿。后四百余年至见武丁时,复见武丁,欲相之,不从。武丁以舆迎而从辟不以礼,遂投河浮山。后游尚父山。《真诰》云务光剪韭以入清泠之泉是也。
又桂父者,象林人,时黑时白,时赤时黄,南海人见而尊事之。常服挂及葵,以龟脑和之,千丸十斤。桂父累世见之,今荆州之南尚有桂丸焉。
仙流谭宜,客作子主。
《仙传拾遗》:唐谭宜,开无末生,堕地能言,数岁身逾六尺,髭发,风骨不与常兄同,不饮食,行及奔马。后忽失所在,远近异之,以为神人,乡里立庙杞之q大历中忽还家,即霞冠羽衣,真仙流也。告别父母讫,腾空而去。
《列仙传》:子主者,不知何处人也,诣江都王,自言宵先生雇我客作二百余年,不得作真人。以为狂王,问先生居止,云:在龙眉山上。王遣史将上龙山,巅果见宵先生毛身广耳,披发鼓瑟。主见之叩头,史致王命,先生曰:此主是我比舍九世孙也,汝勿预吾客事。史乃下山。
师文泉涌,苌洪雪飞。
《列子》:瓠巴鼓瑟而乌舞鱼跃,郑师文闻之,弃家从师襄游,师襄曰:子之琴何如。师文曰:得之矣,请尝试之。於是当春而叩商弦以召南吕,冻风忽至,草水成实。及秋而叩角弦以激夹锺,温风徐回,草木发荣。当夏而叩羽弦以召黄锺,霜雪交下,川池暴冱。当冬而叩征弦以激萝宾,阳光炽烈,坚冰立散。将终而命官以总四弦,则景风翔,庆云浮,甘露降,醴泉涌。
《拾遗记》:灵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台,亦名宣昭台,高百丈,升之以望云色。时有苌洪能招致韦异,王乃登台,望云气蓊郁,忽见二人乘云而至,须发皆黄,游龙飞凤之笔,驾以青璃,其衣皆缝缉毛羽也。王即迎之上席,时天下大旱,地烈木燃,一人先唱,能为霜雪,引气一喷,则云起雪飞,坐者皆凛然,官中池井,坚冰可琢。又设狐腋素裘,紫熊文褥,褥是西域所献也。又有一人唱,能使即席为炎。乃以指弹席上,而暄风入室,裘褥皆弃於台下也。
萧随弄玉,犊配连眉。
《列仙传》:萧史者,秦穆公时人,能政孔雀白鹊舞。穆公有女字弄玉,好之,公以女妻之,遂教弄玉作凤鸣。居数十年,吹箫作凤声,凤来止其屋。穆公作凤台,夫妇止其上不下数年。一旦皆随凤去,故秦人为作凤女祠於雍官,时有箫声。
《神仙传》:黑山仙人犊子者,郑人也。居黑山,探松子、扶苓饵之,已数百年,时壮时老,时美时丑,乃知其仙人也。都阳女者,生而连眉,耳细而长,众以为异,俗皆云天人也。会犊子求耦,都女悦之,遂留相奉。时出门,共牵犊耳而走,莫能追之。左太冲魏都赋曰:昌荣练色,犊配连眉。昌容事载别巷。
张老席帽,孟岐草衣。
《神仙传》:张老,杨州六合县园史也。因娶比邻韦恕女为妻,一日乃挈妻去,且曰:某土居山下有小庄,明旦且归,他年相思,可令大兄往天坛山南相访。去数年,绝无消息。韦念其女,令男义方访之,至天坛南,有昆仑奴迎拜。至一甲第,楼阁花木异常,见一人戴远游冠,朱履,仪状伟然,细视之,乃张老也。引入堂内,见妹且碧窗珠箔,服饰之盛,世所未见。进候精美,留经日而别,赠金二十镒并一度帽,曰:兄若无钱,可於杨州北郊卖药王家取钱一千万,特以此信。既归,五六年间金尽,访王老取钱,果留帽付钱,乃信真神仙也。
《仙传拾遗》:孟岐,清河逸人也。年七百余岁,言及周时事如在目前,云曾侍周公升坛,以手摩周公之足,而周公以玉质一枝与之。岐常执之,今已说矣。每切桂叶而食。汉武帝好神仙,遂披草衣而来,帝异之。
骊母克木,搓客支机。
《广记》:李筌往嵩山石室中得《黄帝阴符经》,本未晓其义理,因往骊山,於路傍见火起烧木,有一老姥曰:火生於木,祸发又克。筌闻之大惊,曰:此《黄帝阴符》之秘文,姥何得而言之。姥曰:吾受经已三元六周甲子矣。筌於是拜请奥义,姥曰:吾受此符,名列仙籍,而后可语至道之妙。夫《阴符》者,上清所秘,玄台所尊,理国则太平,理身则得道,非奇人不可妄传。泄天机者沉乎三劫,可不戒哉。
《博物志》:客有居河滨者,年年八月十五日浮搓来过,至不失期。客阴异之,乃多责粮,乘搓去,任其所之。忽至一城郭处,望见织妇,因问,不答,但取支机小石与之曰:可将此蜀中间严君平。客还,问君平,君平曰:去年七月七日客星犯牛女,即是汝矣。
芝耕云卧,松餐涧饮。
《仙传拾遗》:吴筠自号洞阳子,年十五笃志於道,善属文,攻楷、隶,举进士,三教九流,靡不周览。隐居南阳倚帝山,芝耕云外,声利不入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王延字子元,九岁好道,师正懿先生陈宝炽。至十八,受业於楼观,与真人李顺兴相友善。未几,访华山云台观,复师焦旷真人,授三洞秘诀真经。唯松养涧饮,以希真理。
司命宝爵,老父神枕。
《仙传拾遗》:司命君者常在於民门,与御史康元环幼小同学,尝赠元环一饮器,如玉非玉,不言其名,自此叔别,不复再见。一日一有商胡诣东都所居谒元环曰:宅中有奇宝之气愿得一见。元环以他物示之,皆非也,乃出司命所与器,商胡见顿首曰:此天帝流华宝爵耳,致於日中则白气连天,承以玉拌则红光照室,此器太上镇中华之宝,亦不久留於人间即当飞去,得此宝者受福七世。元环以玉拌承之,夜现红光满室。
《神仙传》云:太上老父者,失其姓名,汉孝武帝东巡狩,见者父锄於道,头上白光,怪而问之,老父答曰:臣年八十五垂死,有道者教臣服木饮水,并神枕之中有三十二药物,二十四件应二十四气,其八毒药应其八风,今臣之年转少,此之故也。
严青夜行,国珍昼寝。
《神仙传》:严青,会稽人也,居贫,常於山中作炭,忽有一人与青语,临别授以一书曰:汝骨相应得道。并教以服石脑法。青自得神书之后,常觉有数十人侍从。时都督逢青夜行,因叱从兵录之,青亦叱其从神录之,都督与从者皆不得去。明旦,行人曰:此叉是严公也。家人往叩头谢过,乃放遗归。《高道传》:巨法师名国珍,好神仙学,名利两忘,喜怒俱遗,食疏衣弊,所守弥笃。忽感疾,人勉之以药,曰:道胜则疾除,何虑之有。其自信之如此。一日昼寝,门人忽闻车马往来,有顷瓦屋皆震,师遂化去。
洞府天仓,灵坛石凛。
《神仙感遇传》:河束薛逢为绵州刺史,梦入洞府,肴撰甚多,有人谓曰:此天仓也。既觉,即使道士孙灵讽与亲吏访焉。至州界昌明县,有洞日天仓者,师乃入洞,见石状罗列,饮食名品极多,食之味皆甘香。欲责归以奉薛,及出洞门,形状宛然皆化为石矣。
《湘川记》:朱陵之灵坛,太虚之宝洞,当翼秒之宿,度应玑衡,故曰:衡山。山有五峰,而石库预其一焉。山多词人,樵夫、舟子往往能诗。尝有广州从事舟行,闻人讽咏云:野鹊滩西一棹孤,月光遥接洞庭湖,堪憎回厉峰前过,望断家山一字无。
寡言石室,灵府草堂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陈寡言隐玉霄峰,以琴酒吟诗,放情自任,未尝加饰。其山居诗云:醉外茅堂不闭关,觉来满目见青山。松花落处宿猿在,麋鹿韦韦林际还。又曰:照水冰作镒,扫雪玉为尘。何须问今古,便是上皇人。将尸解,谓弟子曰:当盛我以青布囊於石室中,慎勿土木为也。临终以诗示其徒云:我本无形暂有形,偶来人世逐营营。轮回债负都还了,搔首索然归上清。
又,徐道士名灵府,号默希子,居天台云盖峰,建草堂以居之,日以修炼自乐,尝作诗云:寂寂凝神太极初,无心应物降云舆。性修自性非求得,欲识真精只是渠。又曰:学道全真在此生,迷途待死更求生。今生不了无生理,纵得生知何处生。会昌初,武宗诏浙束康使以起之,辞不复出,见康使献言志诗曰:野性歌三乐,皇恩出九重,传来紫宸命,遣下白云峰。多愧书传鹤,深惭纸画龙。将何佐明主,甘老在岩松。康使表以衰槁免命,由此绝粒久,凝寂而化。
刘宽府帅,贺亢员郎。
《真诰》:刘宽字文饶,后汉人,今在洞中作童初府帅正侯,主始学道者。
《陈无已传》:贺亢,世莫知年,与其乡里仕石晋为郎。章圣皇帝东封,有布衣市裹谒於道左,称晋水部员外郎贺亢。帝知其仙者,夜阅膀子,得之大惊,使求之,不获,每与庄献皇后言之,以为恨。天圣中,贺使其弟子喻澄诣阙献金银铜道像,直数十万,后怪之,召问澄,澄以师对。问师,曰:贺也。后亦大惊,问:今安在,可得见耶。澄曰:在淮南,使臣有献,固愿见也。后喜过望,遣使随澄求之淮南,与俱来。后为幸鸿福寺见之,其言皆人所难切於时者,后不乐,罢之。
何充仙品,丁义神方。
《真语》:何充,卢江潸人也,累迁尚书,世业奉教,多施惠立功德。永和二年尸解,受化南官,升居仙品,以其多施惠故也。
《西山记》:吴真君名猛,字世云,七岁有孝行,夏不驱蚊纳,惧其去已而噬亲也。年四十,邑人丁义授以神方,复师南海太守鲍观,得其秘法。黄龙中,尝天降白云符,遂以道衍盛行於吴、晋之问矣。
湘媪丹篆,郭公青囊。
《女仙传》:唐贞元中,湘潭有一媪,不云姓氏,但称湘媪,常易止人合十有余年,每以丹篆字救疾,闲里莫不应验。媪鬓发如云,肌洁如雪,策杖曳履日可数百里。忽有道士与媪相遇,甚相慰悦。或诂道士,道士曰:此刘纲真君之妻樊夫人也。方知媪即樊夫人矣。
《神仙传》:晋郭璞好经衍,博学有高才,而讷於言论,词赋为中兴之冠,好古之奇,尤妙於阴阳。有郭公者客居河束,精於卜筮,璞从之受,公以《青囊中书》九卷与之,由是五行天文卜筮之衍,禳灾转福通致无方,虽京房、管辖不能过也。璞门人赵载尝窃《青囊书》,未及读而为火所焚。
子春膏肓,游昆症疾。
《幽怪录》:杜子春落魄,资产荡尽,有一老人与钱三百万,不告姓名而去。旬岁稍尽,去马而驴,去驴而徒,老人又与钱千万。数年后,贫过昔日,老人又与钱三千万,曰:此而
不痊,贫在膏肓矣。
《唐史隐逸》:田游岩,就兆三原人,初补大学生,其母及妻子并有方外志,后入箕山,就许由庙束筑室而居,自称许由东邻。调露中,高宗幸嵩山,遣中书侍郎薛元超就问其母,游昆山衣田冠出拜,帝令左右扶止之,谓:先生养道山中,皆得佳否。游岩曰:臣泉石膏肓,烟霞疯疾,既逢圣代,幸得逍遥。帝曰:朕今得卿,何异汉获四皓乎。薛元超曰:汉高祖欲废嫡立庶,黄绮方来,岂如陛下崇重隐沦,亲问岩穴。帝甚欢。
王质烂柯,徐甲枯骨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质,束阳人,时入山伐木,偶於石室中见数童子下棋,质坐斧柯上观之,童子将枣与质食之,无饥渴。童子下棋未终,一童子曰:子可去,来已久矣。质起视,斧柯已斓矣。还家一亲戚无有存者。后入山升天,今衢州有烂柯山。
《神仙传》:老子西度关,关令尹喜知其非常人,从之问道。时有客徐甲,约日雇百钱,计欠甲七百二十万钱。甲见老子出关远行,索债不可得,作辞诣关令以讼老子。喜得辞大惊,乃见老子,老子问甲曰:汝久应死,吾昔倩汝为吾官卑家贫,无有使役,故以太玄生符与汝,所以至今日,汝何以言吾。乃使甲张口向地,而太玄符立出於地,丹书文字如新,甲成一聚枯骨矣。
仲节学道,观子奉师。
《真诰》:有学道者平仲节,河中人,渡江入括苍山,受师宋君,存心镜之道,具百神,行洞房事。如此积四十五年精思,身形更少,体有真气。今年五月一日,黄老遣迎,即日乘云驾龙,白日升天,今在沧浪云台。
又,黄观子自少好学道,而家中奉师,朝朝拜礼,愿乞长生。如此积四十九年,太上真人以一百四十事试之,皆过,遂与之金丹,而入焦山诵《大洞经》。今补仙官为太极右卿,有志者也,非师所能致,是其寸心定耳。
园客甍茧,巴邛盎橘。
《仙传拾遗》:园客者,济阴人也,姿貌端美而良,邑人以女妻之,客终不取。常种五色香草,积数十年服食。一日有五色蛾止其香末,客衣而荐之,以布生花蚕焉。至蚕时,有女夜半至,自称客妻,道蚕状。客与俱往,得一百二十头茧,皆如瓮大,躁一茧六十日乃尽,讫则俱去矣,莫知所之。齐阴人祠华蚕,设祠室也。
《真怪录》:巴邛人不知姓,家有橘园,因霜后尽收,余有二大橘如三四斗盎,巴人异之,剖开,每橘有二老支,鬓眉翻然,相对象戏,亦不惊怖,一史曰:恨不得深根固蒂以尽棋中之乐。一史曰:君输我海龙王第七女发十两、智琼额黄十二枚、紫销被一副、绛台山霞实散二庾、瀛洲玉尘九斛。阿母疗髓凝酒四胜、阿母女熊飞娘跻虚龙缟袜八缅,后日於王先生青城草堂还我耳。一史曰:橘中之乐不喊商山。一史曰:仆饥虚矣。即於袖中取龙根脯食之,如一草根,方圆径寸,形状宛转如龙,毫厘罔不周悉。因削食之,隋削复满。食讫以水叹之化为一龙,二史共乘之,足下泄泄云起,须臾风雨晦冥,不知所在。
金城绛阙,清都紫微。
《逸史》:有崔生者,於青城山下洞见金城绛阙,仙翁羽衣霞被,留生酒食,以女妻之,取青囊药两粒令服之,每朔望乘鹤上朝药官。岁余请归,得隐形符,乃潜游官禁,窃锦彩。上令罗公远作法照之殿后,果有崔生,上令笞死,公远曰:此人已居上界,杀之非国家福。上遣兵仗送至青城山洞口,果见金城绛阙,生妻掷一领巾化为五色绛桥,令生渡桥,随步随灭,须臾云雾四合,但闻鸾鹤笙歌之声。
《列子》:周穆王游化人之官,化人之官构以金银,络以珠玉,出云雨之上而不知下之据,望之若屯云焉。耳目所观听,鼻口所纳尝,皆非人问之有,王实以为清都紫微,钧天广乐,帝之所居。王俯而视之,其官榭若累块积苏焉。
希夷饵柏,守微茹芝。
《唐史属辞》:王希夷隐嵩山,饵松柏杂叶,年七十余筋力柔强。明皇束巡,诏见行在,访以政事,与语甚院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李守微,不知何许人,常游蜀,谈论多滑稽,不拘小节,人常轻侮之。忽谓人曰:余将游五岳诸山,今往矣。或问求利衍,则曰:浮生瞬息问,盍寻真访道,脱洒尘网,至若脱气炼丹,茹芝绝粒,皆有益也,何区区於利衍哉。遂遁去。尝与祠部韩屿友善,屿赠诗云:一定童颜老岁华,贫寒游历贵人家。炼成正气功虽大,亡心却元神道更差。乌曳鹤毛乾巍毯,杖镌龙甲瘦查牙。如何旧隐不归去,落尽蟠桃几番花。番,去声。
伯玉娶妇,蓟子还儿。
《三洞珠囊》:褚伯玉字元璩,吴郡钱塘人。父为取妇入前门问,伯玉从后门而出,往刻居瀑布山修道。又尝游南岳,路入闽中,飞湍赴险。伯玉舟航逼晚,迥泊涯际,而冲飕夕震,山洪暴起,激船於万仞之上,倾坠绝崖。徒倡在前,判其冰碎,缘蛆寻求,已见伯玉怡然自若。后至霍山炼气养霞,积年绝粒也。
《神仙传》:蓟子训,齐人,举孝康,除郎中,又为都尉。年二百余,颜色不老。曾求抱邻舍婴儿,误堕地死。死家素尊子训,即埋之。二十余日子训自外来,抱儿还之。家恐是鬼,掘视所埋,但泥而已。
居士芒屦,道者麻衣。
《仙传拾遗》:朱桃椎者,成都人,隐於郭外,结草为庐,或佯狂放诞,或终日不言。益州牧窦轨辟之为绿,不就,遗以衣服,弃而逃去。每织芒屦致於路侧,行者见之,为留米置於本处,桃椎夕而取之,人谓之居士屠。
《玲斋夜诰》:有史宗者,号麻衣道者坐,广陵白土棣、江都檀祇与语,多无畔岸,索纸赋诗曰:有欲苦不足,无欲即无忧,未若清虚者,带索被玄裘。浮游一州问,泛若不系舟,要当灭尘虑,栖息老山丘。檀祇异之。陶渊明记日白土棣逢三异比丘,此其一也。有狂道士借海盐,令所畜小兑登小山,山有屋数橡,道人三四辈相劳苦,其言小兄,一不能解,但得食一瓯如饴。又有问道士曰:谪者何时竟。答曰:在徐州江北广陵白土棣,计其谪行当竟矣。仍作书授小儿曰:为达之系小儿衣带上,令还海盐。令喜问曰:衣中何有。日□.书疏耳。又呼问:小儿至何处。小兄曰:为前道士捉杖飘然去。但闻足下波浪声,至一山中。山中人寄书与白土棣,上即引衣带示令,令一不能晓。小儿归诣史宗,宗惊曰:汝乃蓬莱山中来耶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六竟
8-三洞群仙录卷之七
三洞群仙录卷之七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保言冥吏,曼卿鬼仙。
《北梦琐言》:道士秦保言动於焚修,尝白南岳真君云:上真何以须纸钱为,有所未谕。既而夜梦真君曰:纸钱即冥吏所藉,我又何须。由是狱中益信之。
《摭遗》:西蜀崔存访道寻真於王屋西峰,见石延年曼卿、苏舜钦子美二人对坐,隔一小汉,存再拜曰:存脱弃利禄以求大道,固有日矣,今幸遇二仙於此,汉水视之浅而测之深,不得立侍左右,何也。又闻学士已作鬼仙乎。苏曰:妄也,纯阳即仙,纯阴即鬼。既为仙,又为鬼乎。二仙乃命青童取栈管作诗以授存。存得诗,俄见一翠乌街一书置二仙前,苏曰:瀛洲君召吾二人。乃飞瑜山顶而去。
章令飞举,小直擢迁。
《列仙传》:主柱子,不知何许人,一日上岩山云:此山有丹砂,可得数百斤。邑令章公闻之,即时封山,而丹砂自流出如火,主柱子取丹砂与邑令饵之。章既饵砂,不五年身轻能飞举,遂与柱子俱飞去。
《广记》:韦小真母许氏,守孀事舅姑以孝闻,惟有此女十二岁,聪慧,无病而卒,未殓复活云:初闻召韦小真升天,见天上人皆衣锦绣,引小真见韩司命君,曰:汝九世祖有功於国,近擢为地下主者,今迁地仙之品。汝母有孝道,已迁仙阶,而汝三世已生天。小真自后奉道,至长庆年上升。
郭说负担,黄齐挽船。
《真诰》:郭观少孤,依柄无所,隋郑先生负担,经七年,勤馑无懈怠。先生悯其劳苦,遂授以导引法,寿至三百岁。复遇赤松子授道法,今在大有洞中为真人。
《广记》:黄齐者,蜀之偏将也,常好道,行阴功有岁年矣。於朝天岭过一老人,颜色婴孺,肌肤如玉,与之语曰:子既好道,五年之后当有大厄,吾叉相救。勉思阴德,无退前志。其后牵下峡舟船覆溺,至滩上如有相拯,得及於岸。视之,乃所遇老人也,寻失所在。
长房缩地,女娲补天。
《丹台新录》:后汉费长房既遇仙翁,欲求道而顾家人为忧,黄乃断一青竹与长房身齐,使挂之合后,家人见即其形也,以为缢死矣,遂葬之。长房随入深山莘虎中,留使独处,长房不恐。又外於空室,以朽索引万斤石於心上,众蛇来啮索断,长房亦不移。翁曰:子可教也。复使食粪,粪中有虫甚长,长房意恶之,翁曰:子几得道,恨此不成。长房辞归。长房能缩地咏,数千里奄在目前,放之还舒也。
《淮南子》: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苍天,断鳌足以立四极,杀黑龙以济冀州,积芦灰以止淫水。苍天补,四极正,淫水涸,冀州平,后虫死,颛民生。
蓝方温存,初成慈悯。
《青琐》:蓝方字元道,亳州父老言自儿童时见先生,状貌迄今如一。温厚接物,小大皆得其欢心。仁宗朝尝见馆於芳林园,先生告去,乃赐号日南岳养素先生。时学士贾公昌朝赠公诗云:圣泽浓沾隐逸身,道装宜用葛为巾。祝融峰下醉明月,湘水源头钓紫鳞。曾见海桃三结子,不知卯豆几回春。他年我若功成去,愿作灵桥跪履人。先生和曰:近告明君乞得身,不妨林下载纱巾。满斟野酒浮琼蚁,旋钓汉鱼赠锦鳞。元府乌雏飞后夜,洞中龙子养长春。君今傥若为同志,续有壶天两个人。一日,先生沐浴乃奄然而逝。至今往来湖、湘问,人或见之。
《广记》:茅蒙字初成,即束卿君之高祖也。君性慈悯,好行阴德。周衰,入华山师鬼谷先生,得其道,乘龙上升。故童谣歌曰:神仙学者茅初成,乘龙上天入太清。盖谓此也。
马明富盛,同休贫窘。
《真诰》:马明、马罕钦事经宝有过君父,怛使有心奴子二人,一名白首,一名平头,常侍直香火,酒扫拂拭,每有神光灵气见於室宇。明妻颇能通见,云数有青衣玉女空中去来,状如飞鸟。马家遂致富,盛资产巨万。年老命终。明子洪,洪弟真,罕子智等,犹共遵向,末年事师乃弛废之耳。
《西阳杂俎》:秀才权同休元和问落第,旅游苏、湖间,遇疾贫窘。有走使者,本村野人,雇已一年矣,秀才谓曰:子贫迫若此,元以寸进。因持垢衣授之,可以办少酒肉,子将会村老丐少道路资也。雇者微笑曰:此固不足办,某当营之。乃斫一枯桑枝成数段,扎聚於盘上叹之,悉成牛肉,复吸数瓶水倾之,乃旨酒也,村老皆醉饱,获束缣襁物,雇者乃辞去。
薛昌瓮外,申屠瓶隐。
《仙传拾遗》:薛昌,幽蓟人,好道访奇,天宝七年於洞天观栖止累月,忽有山翁携大章陆一根;形如巨龟,文甲头足一一周备,与观中道士曰:此药可切细令乾,用米以铀蘗酝酒熟,半年外饮者登仙。道士如其言酝造,一日道士皆赴斋醮,唯昌不出,越三日,道士归见昌外瓮侧,耳鼻血流,数日乃苏,身轻目明,势欲飞举,虽山川岩壁不能隔碍。后入大面山,不知所之。
《树萱记》:申屠有涯放旷林泉,常携一瓶,一日跃身入瓶中,时号为瓶隐。
元泰龙轩,公度凤蚓。
《丹台新录》:姚坦字元泰,平阳人。雅操遐标,深根内植,乃托影神乡,远期真隐,遂遁幽岩,日诵五千文。遇许真人授以元白回黄之道,行之,雨不沾衣,泥不污履,目有神光如电。简王时,驾龙轩以升天。
又,尹轨真人字公度,太原人也。绝粒行气,专修上道,能变化无常,或为道士,或为儒生,或为童孺,或为长老,或与韦真众仙验龙蚓凤,策空驾虚,云驰电迈,出有入无,分形散影,处处游集。云:五。今已年一千三百岁,所历甚多,非尔曹短札所能记录。一日忽练身入云,腾空冉冉而去,但闻笙箫之声,唯余器服细素存焉。
始皇起台,黄帝置观。
《拾遗记》:始皇起云明台,穷四方之珍木,搜天下之工巧,南得烟丘碧木、郦水燃沙、贵都朱泥、云冈素竹,束得葱峦锦柏、烟燧龙松、寒河星拓、阮云之梓,西得漏海浮金、狼渊羽垦、涤幛霞桑、沈塘员筹,北得冥阜乾漆、阴阪文梓、寨流黑魄、合海香琼,珍异是集,工人腾虚,泌木挥斤斧於空中,子时起工,午时已毕,秦人谓之子午台。
《黄帝内传》:王母饮帝以碧霞之浆、赤精之果,因授帝白玉像五躯,曰:此则元始天尊之真容也。又授帝二仪本形图、还丹十九首,帝乃作礼置於高观之上,亲自供养,后妃臣妾莫得衬之。其观上常有异色云气,奇香闻数百步,时人谓之道观。道观之号,自此始也。
黄安舌耕,和璞心筹。
《列仙传》云:黄安自云卑猥,不获处人问,遂执鞭诵书,划地计之。一夕地成裂,时人谓黄安舌耕。年八十,色如童子。
《仙传拾遗》:邢和璞隐居瀛海问,得神仙之道,使人以心,注念於物,布算而知之,无不中者。居嵩、颖问,著书三篇曰《颖阳书》,有算心旋空之诀。
广成窈冥,卢敖汗漫。
《神仙传》:广成子者,古之仙人也。居崆峒之山石室之中,黄帝膝行而前,再拜请问治身之道,广成答曰:至道之精,窈窈冥冥,至道之极,昏昏默默,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,铃静铃清,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乃可长生。
又,卢敖见一士深目而结喉,鸢肩而修颈,丰上而杀下,担龟壳而食蛤蟹,谓敖曰:吾与汗漫期於九垓之外,不可久留而去。
齐女玉钩,传生木钻。
《女仙传》:钧翼夫人,齐女也,姓赵。好清静,病外六年,右手拳,饮食少。汉武帝时望气者云:东北有贵人气。推而得之,召到,姿色甚伟。帝发其手,即展而得玉钧,幸之生昭帝。武帝寻害之,殡尸不玲而香。昭帝即位,更葬之,棺空,但有丝履,故名其官日钧翼。
《真诰》:昔有傅先生者,少好道,入焦山石室中,积七年而太极真人接之,与一木钻,令钻一石盘,厚五尺许,告之曰:穿此石透,当得道。其人心专,昼夜钻之,积四十七年不替。钻尽石穿,遂得神丹,今为西岳真人。
淮阳一老,开皇九仙。
本传:前汉应曜隐於淮阳山中,与四皓俱召,曜独不至,时人诗曰:南山四皓不如淮阳一老。后汉应邵八代祖也。
《仙传拾遗》:开皇九仙者,孔丘明、杨元忠、张法枢、吴天印、陈志空、骆法通、邹武君、谢幽岩、周仙用、邓希元,当汉楚交兵之际,无柄饱之所,各有修道之志,避世入山,契为兄弟,同游五岳。后居洪州西山,皆得仙矣。至隋开皇中,鸾鹤仪卫会於玉笋山中九仙台上,徘徊终日,一时升天。
喜称文始,周号闱编。
《丹台新录》:尹喜初为函谷关令,见一老人乘青牛薄举车来,喜顿首而前曰:圣欲何之。曰:吾在关束,田在关西,时来探薪J吾无道德,劳子问讯。老人再三辞,喜不得,乃曰:子既知五,吾亦知子有信道之心。遂授以《道德》。喜道成德备,号文始先生,补无上真人。
《真诰》:庄周师长桑公子,授以微言,谓之庄子也。隐於抱犊山,修炼著书,服北育火丹,白日升天,上补太极闱编郎。
轩集授叶,马湘摸钱。
《高道传》:罗浮先生轩辕集居罗浮山,人传数百岁,颜色不老,发长至地,坐暗室则目光长数丈,探药岩谷,长有毒龙猛兽卫护,赴民家请斋者百余处,无不分身。宣宗召入禁中,问:长生可政乎。集曰:绝声色,薄滋味,哀乐一政,德施无偏,自然与天地合德,日月齐明,虽尧舜禹汤自可致,况长生乎。先生能以桐竹叶按成钱。
《神仙传》:马湘字自然,有道衍,尝於江南刺史马植座上以酒杯盛土种瓜,须臾引蔓花实,食之甚美。又能褊身摸青钱投井中,呼之即出。
灵舆福地,山图洞天。
《高道传》:王灵舆者,九江道士,居五老峰,夜有神人告曰:得道者各有其地,如植五谷於沙石之间,则不能成。既有飞仙之骨,当得福地灵墟,可以变化,非其地则魔坏其功,无由冀矣。师曰:可柄者何地。曰:朱陵之上峰,紫盖之邻岫,乃洞天福地也,可以冲天。师从之,遂迁居衡山。一纪功成,天监中白日上升。
《真诰》:山图子者,周哀王时大夫,亦仙人也。授张激子服九云水法,而激子修此道上补九官丞。今山图子亦在洞天中,与激子对局。
达灵复髭,张果击齿。
《超化寺壁志》:唐黄门内侍谒者件达灵题云:予自知命之年,从鸾舆西幸,当天宝丁亥十二月,得城丈人授真元丹诀,而意未晓。属驻跸行在,掌命颇烦。及肃宗至德丁酉岁,衔命里於嵩丘,复遇丈人,始全次神水黄芽之道。洎毕,请告回觐宸康,乞骸归田。会南曹郎张公去非、左史程公太虚皆以其故庐,共制神室,皇天春佑,丹鼎融光,服饵浃辰,肌容发爽,凌虚不慑,意愈通神。自饵灵丹起至德丁酉,迄今上乾符甲午,历春秋一百一十有八载。更十二朝,遂得还童复髭矣。
《明皇杂录》:张果者,明皇召见,一日尝赐董斟饮之,果遂举三卮,醺然有醉色,顾谓左右曰:此酒非佳味也。即偃而外,食顷方寤。忽鉴镜.视其齿,皆班然憔黑,遽取铁如意击其齿,尽堕。以药傅齿,又寝。久之,再引镒视其齿已生,坚然光莹,愈於前也。
鸡师救病,鳖灵导水。
《戎幕闲谈》:唐蜀川费鸡师者,目赤无黑,善知将来事,能与人禳救,其衍或疾病来告者,鸡师即抱一鸡而往设祭於庭,又取一石如鸡卯大,令病人握之,乃歪步作气嘘叱,鸡旋转而死,石亦四破,则病者痉矣,因号鸡师云。
《仙传拾遗》:鳌灵,楚人也,死弃其户於江中,沂流而上,至汶山下,蹶然而起,隐於蜀山中,以变化驱役鬼神之衍闻於世。时峡中山摧,堰江不流,杜宇苦之,闻鳖灵有卫,使次金堂山瞿塘峡,导水束注复旧所,人得陆处。宇逊位数百年,游天柱山,遇天真集焉,遂升天而去。
轩集授叶,马湘摸钱。
《高道传》:罗浮先生轩辕集居罗浮山,人传数百岁,颜色不老,发长至地,坐暗室则目光长数丈,探药岩谷,长有毒龙猛兽卫护,赴民家请斋者百余处,无不分身。宣宗召入禁中,问:长生可政乎。集曰:绝声色,薄滋味,哀乐一政,德施无偏,自然与天地合德,日月齐明,虽尧舜禹汤自可致,况长生乎。先生能以桐竹叶按成钱。
《神仙传》:马湘字自然,有道衍,尝於江南刺史马植座上以酒杯盛土种瓜,须臾引蔓花实,食之甚美。又能褊身摸青钱投井中,呼之即出。
灵舆福地,山图洞天。
《高道传》:王灵舆者,九江道士,居五老峰,夜有神人告曰:得道者各有其地,如植五谷於沙石之间,则不能成。既有飞仙之骨,当得福地灵墟,可以变化,非其地则魔坏其功,无由冀矣。师曰:可柄者何地。曰:朱陵之上峰,紫盖之邻岫,乃洞天福地也,可以冲天。师从之,遂迁居衡山。一纪功成,天监中白日上升。
《真诰》:山图子者,周哀王时大夫,亦仙人也。授张激子服九云水法,而激子修此道上补九官丞。今山图子亦在洞天中,与激子对局。
达灵复髭,张果击齿。
《超化寺壁志》:唐黄门内侍谒者件达灵题云:予自知命之年,从鸾舆西幸,当天宝丁亥十二月,得城丈人授真元丹诀,而意未晓。属驻跸行在,掌命颇烦。及肃宗至德丁酉岁,衔命里於嵩丘,复遇丈人,始全次神水黄芽之道。洎毕,请告回觐宸康,乞骸归田。会南曹郎张公去非、左史程公太虚皆以其故庐,共制神室,皇天春佑,丹鼎融光,服饵浃辰,肌容发爽,凌虚不慑,意愈通神。自饵灵丹起至德丁酉,迄今上乾符甲午,历春秋一百一十有八载。更十二朝,遂得还童复髭矣。
《明皇杂录》:张果者,明皇召见,一日尝赐董斟饮之,果遂举三卮,醺然有醉色,顾谓左右曰:此酒非佳味也。即偃而外,食顷方寤。忽鉴镜.视其齿,皆班然憔黑,遽取铁如意击其齿,尽堕。以药傅齿,又寝。久之,再引镒视其齿已生,坚然光莹,愈於前也。
鸡师救病,鳖灵导水。
《戎幕闲谈》:唐蜀川费鸡师者,目赤无黑,善知将来事,能与人禳救,其衍或疾病来告者,鸡师即抱一鸡而往设祭於庭,又取一石如鸡卯大,令病人握之,乃歪步作气嘘叱,鸡旋转而死,石亦四破,则病者痉矣,因号鸡师云。
《仙传拾遗》:鳌灵,楚人也,死弃其户於江中,沂流而上,至汶山下,蹶然而起,隐於蜀山中,以变化驱役鬼神之衍闻於世。时峡中山摧,堰江不流,杜宇苦之,闻鳖灵有卫,使次金堂山瞿塘峡,导水束注复旧所,人得陆处。宇逊位数百年,游天柱山,遇天真集焉,遂升天而去。
葛由刻木,张辞剪纸。
《列仙传》:葛由,蜀人,周成王时常刻木为羊卖。一日骑羊入蜀,王侯贵人迎之至绥山,随之者皆得一桃,不还,里人诊曰:得绥山一桃,虽不仙,亦足豪。
《广记》:张辞有才学,养气绝食,嗜酒耽棋,尝吟云:争奈金乌何,头上飞不住,红炉护烧药,玉颜安可驻。今年花发枝,明年花满树,不如且饮酒,朝暮复朝暮。时或以纸剪蝴蝶数千枚,以气吹之,成列而飞拍手即下。或一日剪一鹤,以水叹之,俄而飞书,辞曰:尔先去,我后来。
马俭制邪,刘根召鬼。
《丹台新录》:马检通《诗》、《礼》,年十七遇人得遁甲乌角乌情纬候之诀,善摄召万灵,制邪伏魔。一旦感天神降,与语曰:法师宿有功德,铃得度世,何须召役鬼神,可秘其衍,绝其往来,怡神抱一,真仙自降。俭从之,白日上升。
《神仙传》:刘根能治病驱役,颖川太守杜新闻之,以为妖妄,因呼根至郡,谓根曰:君有何能而常惑众。根曰:某能令人见鬼。新曰:今即试看,若无鬼,汝当见诛。根曰:鬼甚易见,可借府君前笔现。新从之,根书符,作长啸声,须臾厅南壁忽开数尺,见有四五百人赤衣操刀剑,从坏壁中入至墀下,面缚府君父母而来,泣曰:汝何为犯神仙尊官,使我被缚困辱如此。府君叩头求乞放赦,根戒敕遣之,遂免。后一月,府君与夫人郭氏皆卒。
陈长架屋,严青挽舟。
《抱朴子》:陈长居苎莫山已六百余年,山中人为之架屋,每四时祭祀之,陈不饮不食,颜如五六十人。苎莫山方千里,上有千余家,风俗与吴同。
又严青,会稽人,食贫贩炭,忽於涂中遇异人,授以素书一卷。青曰:我不识字。神人曰:不须读,但置於静处可也。青自后神通,潜有人为挽舟而入只见炭船自行。后为人治病,即以所授之书到家,其人自愈。入小霍山得仙。
希夷尧舜,洪崖巢由。
《神仙传》:陈抟字图南,号希夷先生,时遇金甲神人指隐华山,太宗皇帝召见问曰:朕欲以尧舜之道治天下,可乎。对曰:臣闻尧舜土阶三尺,茆茨不剪,陛下若能如此,正所谓今之尧舜也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氲号洪崖子,隐豫章山。开元中,明皇召问:朕何如尧舜,先生何如许由。对曰:陛下道高尧舜,臣德谢许由。昔尧召由而由不至,今陛下召臣而臣来。上嘉之,拜先生,太常卿累迁至司徒,皆不受,乃曰:陛下何惜一山一水,令臣追进巢由。上许之,居於西山巨崖,乃先生旧隐之处也。《豫章记》云:隋开皇改为洪州,以先生所居山名而名之。
程戒二虎,陶画两牛。
《高道传》:程太虚,果州西充人,幼好道,年十五登所居之东山,飘然有凌虚意,寻有五色云霞拥其身。及长,绝粒坐忘,常有二虎随侍出入,师因名之曰善言、善行,乃抚其背而授以三归之戒,二虎跪伏以听,自后呼名则至。
《隐居传》:陶隐居先生居积金峰修《真诰》,梁武帝屡诏不起,先生即画两牛以进,一牛散放水草中,一牛着金勒,有人执之,帝曰:先生意效曳尾龟也,不可致之。
许寻偃月,杜拜庭秋。
《列仙传》:许错遍游名山,所至处题字云:寻偃月子到此。忽作一诗云:阆苑花前是醉乡,误翻王母九霞觞,韦仙拍手嫌轻薄,谪向人问作酒狂。於酒楼乘云而去。
《高道传》:杜光庭字宾圣,号广成先生。唐末有狂道士晦名谒先生求寓泊之所,先生虽诺之,未尝与之相见。道士日货药於市,得钱即沽酒饮之,唯唱感庭秋,时人呼为感庭秋。几半年,人亦不知其异,一夕大醉,唱声愈高,有窥之者,见灯烛彩绣,筵具器皿罗列甚盛,青童侍立,斟酒而唱。窥者具以白先生,先生乃款其户曰:光庭量识肤浅,不意上仙降鉴,深为罪戾,愿匍匐一拜光灵,以消尘障。道士曰:何辱勤拳之若是,当出奉见。道士即时妆筵具及童子置於冠中,启户空室耳。
方朔窥窗,张平凿井。
《汉武帝故事》:七月七日上御承华殿,有二青鸟来集殿前,上问东方朔,朔曰:西王母欲来。有顷母至,时南窗下有窥看,帝惊问何人,母曰:是汝侍郎东方朔,性滑稽,我邻家小儿也。
《广记》:唐刺史张士平中年夫妇俱双瞽,遂杜门醮谢,以析保佑,愈久愈勤。元和问,忽遇一书生曰:此疾不假药饵,但於福地凿并得水洗之可也。君从之开井,取水洗眼,即时明冷。夫妇作礼厚谢,书生不受,曰:吾乃太白星官也,以子抱疾不忘於道,精勤无怠,上帝遣我授汝道衍,以答修奉之勤。金帛之遗,非吾所好。
白至仙居,李践真境。
《广记》:白幽求,贞元中下第,入.海,风飘雨驰,维舟山下,夜闻风击木叶相摩,如人诵诗之声,云玉幢亘碧虚,此乃仙人居之句。俄而见千余人骑龙控鹤、乘龟履鱼而至,以手指水,如在月中行,有呼水府使者白幽求而授以水府之牒。幽求随行,忽至一岛上,望见人烟,遂归家,无有存者,云已数代矣。
《仙传拾遗》:李琳,燕人也,宝历中与友人游五台山,偶堕於风.穴中,见一人形如狮子,引入洞中,即以水令琳饮之,且曰:汝虽凡流,得入吾洞府,践吾真境,亦有道分矣。汝有希生之心,今暂归,他日可复来饮此神浆,亦可延年益寿矣。
昭王怀珠,玄帝埋鼎。
《仙传拾遗》:昔黄帝时务成子游寒山之岭,见黑蚌在高崖之上,故知黑蚌能飞矣。至燕昭王时,其国献於昭王,昭王取珪璋之水洗其沙泥,乃叹曰:自有日月以来,见黑蚌生珠已八九十遇,此蚌千岁一珠也。王暑月常怀此珠,体自轻冻,号销暑招凉珠。
《真诰》:大茅山有玄帝时铜鼎,鼎可容四五斛,在山独高处,入土八尺许,上有盘石掩鼎上,玄帝时命东海神使埋藏於此。
武丁被召,少君言请。
《仙传拾遗》:成武丁,桂阳人也,年十三为县宰遣送物上州,州牧周听异之,留为文学主薄。因被使自京还过长沙郡,投邮合不及,遂宿野木下,忽闻人有语云:向长沙市药。平旦见二鹤,君异之,遂往市门伺侯,果见二老人,君从之数里,老人问:子随我何求耶。曰:闻有济生之术,因来侍从耳。老人顾笑,於袖中出玉函,看素书,果有武丁姓名,各出药一粒与之,因而得道。一日谓弟曰:七月七日牵牛诣织女,吾被召还官,不得久留。言讫而卒,后葬,太守,使人发棺,不复见尸,但有青竹杖并乌而已。
《神仙传》:李少君尝合丹,丹未成,谓武帝曰:陛下不能绝奢侈,远声色,杀伐不止,喜怒不除,万里有不归之魂,市朝有流血之鬼,神丹大道未可得成也。少君忽称病,是夕帝梦与少君俱上嵩山,半道有使者乘龙持节从云中下,言太一请少君,帝觉,谓近臣曰:少君将舍我去。明日少君疾困,帝自往视,则已化矣,帝曰:故化去耳。敛而失之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七竟
9-三洞群仙录卷之八
三洞群仙录卷之八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漆园傲吏,烟波钓徒。
晋郭璞游仙诗曰:漆园有傲史,莱氏有逸妻。注云:庄子尝为漆园史,楚威王使厚币迎,许以为相,庄周笑谓楚使曰:亟去,无污我漆园傲史。
《渔歌记》:宪.宗求访玄真子《渔歌》,李德裕为润州刺史,乃获之。玄真子,张志和也,自号烟波钓徒,歌曰:西塞山边白乌飞,桃花流水鳜鱼肥,青着笠,绿蓑衣,斜风细雨不须归。二曰:钓渔父,褐为裘,两两三三舫艋舟。能纵棹,惯乘流,长江白浪不曾忧。三曰:霄汉湾裹钓鱼仓,舫艋为家西复东,江上雪,浦边风,笑着荷衣不叹穷。四曰:松江蟹舍主人欢,菰饭尊羹亦共准,枫叶落,荻花乾,醉拍渔舟不觉寒。五曰:青草湖中月正圆,巴陵渔父棹歌莲,钓车子,獗头船,乐在风波不用仙。
苏耽鹤柜,孙真牛车。
《梆江集》:苏仙君耽忽一日扫洒庭宇,具衣冠,若有所待。俄见西北云鹤翔集,从空而下,君乃入,跪白母曰:太上召补为真官,仪卫已至,不得终养。言讫拜辞,子母戏歌久之,母曰:汝去后,使我何以存养。君因留一柜,肩镍甚固,曰:有所阙乏,可扣柜呼之,所须即至,慎勿开也。自后母但有所阙,叩柜其物立至。母一日心疑其柜,开视之有双鹤飞去,自后虽扣,无复应矣。
《抱朴子》:孙真事帛和先生得其道,一日告行,先生将一符函与之,云:前有牛车迎汝即乘之,所有供给行厨,食之无疑,切不可开函。真跪受,以行前果有牛车来,问曰:君是孙道士乎,帛君遣制相迎。真上车如飞,每渡水不由桥梁,酒食供给悉备。一日弟子窃开,只见画牛车一乘,即时不知所在。真后亦数与帛和乘车出入。
弥明赋鼎,陶白携壶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轩辕弥明往来衡、湘问,与刘师服友善。弥明自衡山过太白,知师服在京,夜抵其居。校书郎侯喜有诗名,与师服拥炉说诗,弥明在座,貌甚陋,喜视之蔑如也,弥明因指炉中石鼎曰:二子能赋此乎。师服虽旧识,不知其有文也,刘先生吟曰:巧匠新山骨,制中事煎烹。次侯曰:直柄未当权,塞届且吞声。弥明哑然笑曰:子诗如是而已。因高吟迭赋十余韵,弥明应之如响,二子思竭不能续,起谢曰:尊师非世人能出也。其辈伏矣。
《广记》:陶太白公每以探药为业,一日携壶拉友游嵩山,坐於林下,闻松梢有笑语之声,仰视果有二人,公曰:君铃神仙,可能下降而共饮乎。俄见一丈夫、女子,古服而下曰:予乃秦之役夫也,毛女乃秦之官人,与予同脱骊山之祸,乃匿於此。陶曰:今遇真仙,金丹大药可得闻乎。曰:予本几人,但能绝世食木实,乃得凌虚,不觉生之与死、俗之与仙如何耳。遂折松枝叩壶而歌曰:饵柏身轻迭嶂间,是非无意到人寰。冠裳暂备论浮世,一饷云游碧落问。
子良青简,永叔丹书。
《真诰》:周子良,陶隐居之弟子,自幼温雅,肃然高迈。天监中,真仙屡降其室曰:周生修功积德,可为不负其志矣。子良曰:枉蒙上真赐降,欣惧交心,无以自措。司命君曰:近往东华,见子之名已上青简保列保晨司矣。
《青琐》:欧阳永叔与梅圣俞游嵩山,醉望西峰崖上有丹书四大字云神清之洞,永叔指示圣俞问无所见,公乃不言。洎乞身告世,作诗曰:四字丹书万仞崖,神清之洞镍楼台。烟霞极目无人到,鸾鹤今应待我来。后数日公薨。
元化湔肠,黄眉洗髓。
《后汉》:华陀字元化,仙人也。沛相陈珪举孝康,太尉黄瑰辟,皆不就。精於方药,处剂不过数种。若疾发结於内,针药所不能及者,乃先令以酒服麻沸散,既醉无所觉,因制破肠背,抽割积聚。若在肠胃,则断截湔洗,除去疾秽,既而缝合,傅以神膏,四五日则愈,一月之间皆平复。
《汉武故事》:东方朔生三日而父母俱亡、或得之而不知其姓,以见时东方始明,因以为姓。既长,常空中独语。后游鸿蒙之泽,有老母探桑,自言朔母,一黄眉肴至,指朔曰:此吾兄也,吾却食服气三千年一反骨洗髓,二千年一剥皮伐毛,吾生已三洗髓、五伐毛矣。
郝姑挑蔬,许仆市米。
《女仙传》:郝姑祠在莫州莫县西北,俗传云:郝姑者字女君,魏青龙中与邻女於愍演水边挑蔬,忽二青童至前曰:东海公娶女君为妇。言讫,敷连捆褥於水上,行坐往来,有若陆地。童子侍侧,泌流而下。邻女走告其家,家人往看,莫能得也。女君遥语曰:幸凭水仙,愿勿忧怖。后立柯水际,祠前忽生青白石一纵一横,阔可三尺,高二尺余,有旧题云:此姑夫上马石。至今存焉。
《皇朝类苑》:洪州西山有许大夫妇,出入山中,相传许旌阳仆也。方与妻市米於西岭,及归而许君已拔宅上升矣。许大有诗云:自从明府归仙后,出入尘寰直至今。不是藏客混时俗,卖柴沽酒要安心。许君乃授以地仙之卫,改姓干大,至今人多见之。
戏臣鼓吻,狂士掩耳。
《酉阳杂俎》:邢和璞尝延一客,鼓髯大笑,吻角侵耳,与邢剧谈而去。或问之,曰:上帝戏臣也。
《神仙传》:和州南门外见一舰缕狂士卖胡芦子云:一二年间,甚有用处。卒无人晓其理。或时两手掩耳急走,言风水声何太甚邪。孩童随之,时人呼为掩耳先生。来年秋,江水涨泛,淹没数百家,众人皆见狂士在水上坐一大瓢,两手掩耳,大呼风水声何太甚,泛江而去。
北海挂冠,南阳遗履。
《后汉逸史》:逢前字子康,北海都昌人也。家贫给事县为亭长,时尉行过亭,萌侯迎拜谒,既而掷循叹曰: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。即解冠挂东都城门,归将家属浮海,客於辽东,后之琅琊劳山,养志修道,人皆化其德。
《集仙传》:汉南阳公主出降王咸。属王莽秉政,公主夙慕清虚,尚崇至道,每追文、景之为理,又知武帝之世累降神仙,谓咸曰:国祚如此,非女子可以扶持,但当自保恬和,退身修道,稍远骂竞,铃可延生。若碌碌随时,恐不可免於支离之息。遂入华山,结庐精思,真灵屡降,道成乘云飞升而去,但於岭上遗朱履一双,前取之,已化为石,因谓之公主峰。
王卿白兔,吕公青蛇。
《原化记》:王卿为天师守丹电,窃发其封而窥一白兔跃出,众皆曰:丹已去矣。一道士化为鹤飞去,须突擒兔来复投莆中。
《青琐》:贾师雄郎中有古铁镒,甚宝之,久欲淬磨,有回处士言善磨镒,笋中取药堆鉴上、曰:药少顷归取之。既去,久不至,遣人询其宿止,乃在寺中,题诗寺门上:手内青蛇凌白日,洞中仙果艳长春。须知物外烟霞客,不是尘中磨镜人。公视镒上,药已飞去,一点表里光明。又赠张洎云:朝游南越暮苍梧,袖里青蛇胆气粗。三入岳阳人不识,高吟飞过洞庭湖。
钱真飞练,女褒洗纱。
《茅山记》:女真钱氏二姊妹依止茅山隐陶居诵《黄庭经》,积三十年,一日告别,先生曰:何之。答曰:上宾金阙。先生以诗赠之云:道士送仙客,送到大茅束。太华十万里,远望杳冥鸿。真人答诗曰:师住好师住,劳师远相送。仙籍有仙名,名在蓬莱洞。即时飞练入洞,及女弟至,则洞已肩矣,即今燕洞是也,有紫莒蒲、碧桃焉,故田霖有诗云:燕洞龙泓气象清,钱真此处有遗灵。仙兄去后师犹在,女弟回时洞已肩。云片尚如披白练,泉声长似说《黄庭》。碧桃花发莒薄紫,留与人间作画屏。
《仙传拾遗》:褒女者,汉中人也,居泸、沔二水之闲,幼慕冲寂,既升,因洗纱於水际,云雨晦冥,若有所感而孕。父母责之,忧患而疾,临终谓其母曰:死后当以牛车载送西山之上,即所愿也。言讫而终。父母置之於车中,未及驾牛,而车自行,瑜汉、烬二水横流而渡,直上平原山岭。家人追之,但见五云如盖,天乐震空,幢节导从其女升天,视车中,空棺而已。
张白饮酒,樵青煎茶。
《括异志》:张白字虚白,自称白云子,好沉静,博学能文,两举不第,每沉湎於酒,会亲丧,乃泣曰:禄以养亲,今亲不逮,干禄何为。遂辟谷养气全神为事,因脱去儒服为道士。入郾中,多行诟马,切中人微隐之事。风雪苦寒叉破冰深入水中安坐,气如蒸炊,指顾之问,悉以乾燥。居常饮崔氏酒肆,尝题其壁云:武陵溪畔崔家酒,地上应无天上有,南来道士饮一斗,醉外白云深洞口。其后解去。
《腔说》:张志和有奴日渔童,婢日樵青,或问其故,曰:奴使捧钓取纶,芦中鼓松,婢使樵兰薪桂,竹裹煎茶。
王老打麦,张泊破瓜。
《神仙传》:王老,房州宜君县人也,居於村野,颇好道爱客。一旦有缢缕道士造门,王老与妻延礼之,居月余,道士俄遍身恶疮,王老为求医看疗益勤,道士言不烦以几药,但得美酒数斛,浸之自愈。王老乃为造酒,及熟,道士命贮以大瓮,自加药浸之,遂入瓮,二日方出,须鬓俱黑,颜复少年,肌若凝脂焉。仍令王老饮之,王老时方打麦,与其妻子并打麦人共饮,皆大醉,道士亦饮,云:可上天去否。於是祥风忽起,彩云如蒸,全家人物鸡犬一时飞去,空中犹闻打麦之声。今宜君县西有升仙村存焉。
《杨文公谈苑》:张洎家居城外,有一隐士乃吕仙翁姓名,洎倒展见之,索纸笔,八分书七言诗一章留与洎,颇言将相鼎鼎之意,其未句云:功成当在破瓜年。俗以破瓜字为二八,洎果得六十八,乃其识也。
巫山云雨,姑射冰雪。
《集仙录》:云华夫人,王母第二十三女,名瑶姬,尝游东海,还过江上,有巫山焉,峰昆挺技,林壑幽丽,巨石如坛,留连久之。时大禹理水驻於山下,大风卒至,崖谷振陨,力不可制,因与瑶姬相值,拜而求助,即敕侍女授禹策召鬼神,因命其神助禹斩石疏波,次塞道阮,以存其流。禹尝诣之於崇嗽,顾陌之际化而为石,或倏然飞腾,散为轻云,或悠然而止,聚为夕雨,或为飞龙,或为翔鹤,千态万状,不可亲也。其后楚大夫宋玉以其事言於襄王,王不能访其道要以求长生,筑台於高唐之馆,作场台之官以祀之。宋玉作《神女赋》以寓情荒淫,托辞秽芜,高真上仙岂可诬而降之也。
《庄子》: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,肌肤若冰雪,掉约若处子,不食五谷,吸风饮露,乘云气,御飞龙,而游乎四海之外。
元嘉六举,素卿三绝。
《朝野会载》:唐元嘉少聪俊,左手画圆,右手画方,口诵经史,目数韦羊,兼成四十字诗,一时而就,足书一绝,六事齐举,时号神仙童子。
《实宾录》五代蜀道士张素卿画献神仙十二轴,欧阳炯为赞,水部员外郎皇居东八分题之,号三绝。
乐巴斩狸,长房诃鳌。
《神仙传》:乐巴闻庐山庙有神与人语於帐中,巴未到十数日,庙中神不复作声,遂逃,不知所在。巴自行逐·捕鬼,乃化为书生到齐,齐太守见其姿容妖丽,又有才辩,乃峡女妻之,生一男。巴到齐,谒太守:闻卿有好女,婿明於五经,可得见否。太守遂令婿出,婿拒辞不出,巴求之不已,婿告妇曰:今日出叉死,如之何。女怪之。巴知其不出,乃以符付太守,婿得符涕泣而去,巴厉声诃之,为狸,遂斩其头。子亦化狸,并杀之矣。
又,费长房为市橡,遇壶公得道,能治鬼。汝南郡中常岁鬼怪每来,时导从威仪如太守入府,打鼓周行,及去甚悲。后长房诣府而正值此鬼,长房厉声呼使捉来,鬼乃下车叩头,乞得自改,长房呵曰:不念温良,无故导从唐突郡守,复汝真形。须突成一大氅,长房令持符送与葛陕君,流涕而去。使人追视之,至陂鳌死矣。
雷剑冲斗,尧查贯月。
《晋书》:斗牛之问有紫气,雷焕曰:宝剑之精,上彻於天。云在豫章丰城,乃掘狱屋基,入地四丈,得石函中有双剑,一日龙泉,二日太阿。焕得剑,送一与张华,一自佩。及华诛,失剑所在。及焕卒,其子众持剑行经延平津,忽於腰下跃出堕.水,使人入水,见两龙盘合光照水而去。焕曾云:灵异之物终当化去。果然。
《仙传拾遗》:尧登位三十年,有巨查浮於西海,查上有光,夜明昼灭。海人望其光乍大乍小,若星月之出入矣。查常浮绕四海,十二年一周天,周而复始,名日贯月查。
张哥呼蝶,初平叱羊。
《散仙传》:庆历间有张九哥者,在京师,有道术。燕王一日登楼上,命呼之,尝赐以酒,九哥曰:某有小侠,欲以悦王可乎。王曰:何仗也。九哥曰:借王帛一疋并金剪一柄。王悉与之。取罗碎剪为蜂蝶状,随剪皆飞去,莫知其数,或集王衣,或聚美人钗锻上,王惊顾大喜,九哥曰:恐失王之帛。乃呼之,一一皆来,复为罗。一端罗中间一缺似一蝶之痕,乃一蝶为官人所捕也。王曰:此一蝶可复归乎。曰:不可也,若随呼而来即可,既久即已亦留此为异也。乃别去。
《神仙传》:黄初平家使牧羊,有道士将入金华山不归,兄初起求之不得,后於市中见一道士,问之,道士曰:金华山下一牧羊小兄非是耶。初起随道士往见其弟,问羊何在,初平曰:羊在山东。起往视之,但见白石,初平叱之,白石皆化为羊。
顺兴辟戎,进贤骂羌。
《丹台新录》:李顺兴年十一与道士籍,一日有飞仙千数集空中,神光照室,命侍经仙郎开九色流霞之蕴,出经二卷以授之。魏文帝尝召入都城,朝野钦信,称为李炼师。年三十八,大统六年,托疾告终。葬日,有侄遇於骊山道中,谓曰:若天子尚未忘我,则可於此作吾像,北向居之,当为国家辟北戎之淫俗也。侄还家,方知已化,遂以实奏。遣使发视,则空棺而已,乃立祠於沙苑,号李圣。
《真诰》:王衍为晋武帝尚书令,其女字进贤,为愍怀太子妃。洛阳陷,刘曜、石勒掠进贤渡孟津,於河中欲妻之,进贤骂曰:我皇太子妇,司徒公之女,而胡羌小子,敢干我乎。言毕即投河中,其侍婢名六出,复言曰:大既有之,小亦宜然。复投河中。时遇嵩高女真韩西华出游而愍之,抚接二人,遂获内救,外示死形,体实密济,便将入嵩高山,令在华阳官洞中易迁之官。六出时年二十二三,体貌亦整善,有心节,本姓田,渔阳人,魏故浚仪令田讽之孙。讽曾有阴德之行,以及六出耳。
孟钦风旋,丘林云翔。
《晋逸史》:孟钦得左慈、刘根之法,百姓归向之。时符坚恶其惑众,欲诛之。俄而钦至,坚留之。饮酒酣,令左右执之,钦化为旋风而去。有告在城东,忽前汉水不能渡。
《真诰》:范丘林在华阳官为保命丞,善长啸,如百鸟之杂呜,或如风激众林,或如伐鼓之音,须臾云翔其上,冲气动林。
休复妓侮,徐姑僧僵。
《仙传拾遗》:陈休复者,号陈七子,尝於巴南太守筵中为酒妓所侮,休复笑视其面,须突妓者髯长数尺,泣诉於守。守为析谢,休复呢一枉酒使饮之,良久如旧。
《广记》:徐仙姑者,北齐仆射徐之才之女也,年数百岁,状貌常如二十四五岁。善禁呢之卫,名山胜景无不周游,多宿岩麓之中。寓止僧院,忽为豪僧数辈微辞巧言侮之,姑马之,韦僧激怒,色愈悖,姑笑曰:我女子也,而能弃家云水,不避蛟龙虎狼,岂惧汝鼠辈乎。姑即解衣而外,遽彻其烛。僧喜,以为得志。泊明,姑理策出山,诸僧一夕皆僵立尸坐,口不能言。姑去数里,僧乃如故。
淮南八公,田谷十老。
《神仙传》:淮南王刘安折节下士,有八公者诣其门,门吏曰:王上欲延寿命以期长生不老之道,今公皆老矣。公曰:若王叉欲见少年谓之有道,谨以少矣。言讫皆化为童子,色如桃花。
《高导传》:法师.严达字道通,幼有方外志,与王延、苏道标、程法明、周化生、王真微、史道乐、于长文、张法成、伏道崇等十人以道衍相忌,同於出处,世号十老。
赵升取桃,田师降枣。
《神仙传》:汉天师将诸弟子登云台绝岩之上,下有桃一株,如人臂傍,生石壁下,临不测之渊,桃大有实,天师谓诸弟子曰:有人能得此桃实,当告以道要。於时伏而窥者二百余人,股战流汗,无敢久临视者,莫不却退而还,谢不能得。升乃从上投掷木上,足不蹉跌,取桃实满怀。天师乃分赐诸弟子。后授以至一道,白日上升。
《高道传》:田法师者名仕文,古郎人也,授三洞经法,服饵炼气,斋戒修奉,未尝少辍。每与人祈福及救疾,无不通感,即获平愈。陈纲尝请作醮,忽神降枣数颗在坛,食之则非人间所有者。
梦昌戴花,子韦被草。
《郡阁雅谈》:伊梦昌,不知何许人,因梦两日,遂立其名。唐末不仕,披羽褐游山水散逸,爱载花。又《青琐后集》:梦昌尝题攸县司空观仙坛云:唯有青松空弄日,更无云鹤暗迷人。题黄蜀葵云:露凝金盏滴残酒,檀点佳人喷异香。梦昌后尸解,人发其棺,无尸。
《太平广记》:宋景公之世有善星文者,许以上大夫之位。处层楼延阁之上,以望气象,设以珍食,施以宝衣。忽有野人被草负茨叩门而进,请见景公,公延之崇堂,语则及未来之兆,及已往之事,万不失一。夜则观星气,昼则执算披图,不服宝衣,不甘奇食,景公谢曰:今国丧乱微君何以辅之。曰:德之不均,乱将及矣。修德以来人,则天条之祥,人美其化。景公称善,遂赐姓日子,名之韦,即子韦也。
万传八音,韦赠三宝。
《仙传拾遗》:万宝常者,不知何许人也,幼达音律,因於郊中遇十许人,车服鲜丽,麾幢森列,召之上帝以子天授音律之性,将传八音於季世,故将坏之乐然正始之音,子未备知也。命坐,乃教以历代之乐,治乱之音,靡不周迷。宝常毕记之,由是韦仙凌空而去。宝常自此人问之乐无不精究。
《神仙感应传》:韦拿字景昭,因下第,游蜀至郑氏园亭,见仙子数十,左右侍卫,华裙丽服,非世所赌,谓予有新曲,名日紫云,今天子奉尚神仙之道,吾欲以此乐授与吾子而贡於圣唐之君,以此相托可乎。食某儒生耳,素非知音,固不可为也。美人既不能,余当寓梦以授於天子也。然子已至此,亦道分使然,愿以三宝为赠,其售之可以毕世而富。命侍者出一杯,谓之碧瑶杯,又出一枕,似玉而粟其纹,又出一紫玉函,皆光彩莹彻,俱受於拿,拜而谢之,即别去。回顾,失向亭台矣。
叔隐仙伯,周颛鬼官。
《丹台新录》:秦叔隐今在华山为仙伯。
《真语》:周颤为鬼官司帅。注云:周颠字伯仁,汝南安城人,仕晋,过江,位至尚书仆射。元帝永昌元年,王敦南下,遣收於石头南门被害,年五十四岁,追赠光禄开府,镒康侯。
贾耽偷书,神通窃丹。
《逸史》:贾就一日令健卒入枯井中取文书,果得数轴,皆道书也。遂遣十余人写才毕,有道士突入,呼贾公姓名叫骂争敢偷书。耽逊谢,道士复持去。
《高道传》:辅神通幼孤贫,为人牧牛以自给,每於牧所见一道士往来,久而稔熟,谓神通能为弟子乎。曰:可。乃引入水。汝宜随之,无惮。既入,见所居严洁,有药囊、丹电,使神通看火,兼教黄白衍。经三年,神通辄思人问,会道士出,乃窃丹别贮之。既归,问丹所在,则隐而不言,道士叹息吾本与汝道要,今若是,曷足授教,虽备解诸法,然无益长生。遂引去。
廖冲鹤骨,平阿玉颜。
《宝宾录》:唐蒋防为连州静福山廖先生碑冲,先生名也,清灵,先生字也,静福,先生家也。先生之名,玉堂金简之名矣。先生之家,红霞外景之家矣。至於鹤骨松貌,味淳含虚,寓形人间,天地无累,与夫扶桑公、陶隐居、张天师为师友矣。
《神仙传》:刘平阿不示名字,汉末为九江平阿长,因以为号。行医救人,见人之病如己之病,后遇神人授以隐存之道,服日月精气,居主台馆,其颜色如玉。
守真三剑,杨宝四环。
《斓圣传》:建隆初,黑杀降谓张守真汝乃贞洁之士,可以驱邪。吾先授汝剑法,为民除妖。然剑法有三,以铜铁暖为利刃,吾目一视便可用之,有疾者但挥之,邪气自释。地祇作孽,水族生妖,以上剑治之。山泽怪异,以中剑治之。魍魉害人,以下剑治之。
《续齐谐志》:杨宝见一黄雀为鸦所搏,宝取置粱上,啖以黄花。毛羽成,朝去暮来,夜有黄衣童子曰:我王母使者,昔使蓬莱,为鸦所搏,承君见救。以四环与宝曰:令君子孙洁白,位登三公,事如此环。宝生震,四世名公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八竟
10-三洞群仙录卷之九
三洞群仙录卷之九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赤脚仙人,黄发老叟。
《括异志》:乐学士史景德末为西京留台御史,尝梦一人具冠服,称帝命来召,俄见官阙壮丽,因问使者,云:此帝所也。既升陛见帝,谓曰:而主求嗣,吾为择之。少选一人至,帝曰:中原求嗣,汝往勿辞。顿首求免者再三,帝曰:往哉。遂唯而去。傍拱立者曰:此南岳赤脚李仙人也,尝酣於酒。明年果生仁宗皇帝。
《拾遗记》:李聘衰周之末,居反景日室之山,与世人绝迹,惟有黄发老支五人或乘鸿鹤,或衣羽毛,耳出於顶,瞳子皆方,面色玉洁,手握青筠之杖,与聘共谈天地之数。及聪退迸柱下史,求天下服道之衍,四海名士莫不争至。五老即五方之精也。
景唐玉案,明星石臼。
《稽神录》:崔景唐,汝阴人。有道士自言姓梅,来访崔,崔客之数月。景唐市得玉案,将之寿春,以默节度使高审思。为梅曰:先生但居此,吾将诣寿春。旬日而还,使儿侄辈奉事,无所忧也。梅曰:予乃寿春人也,将北访一亲知,亦将还矣,君其先往也。久居于此,思有以奉报君家,有水银乎。曰:有。即以十两奉之,梅乃置鼎中,以火练之,少顷即成银矣。谓景唐曰:赠此为路粮,君至寿春,可於城东访吾家也。由是别去。崔后至城东求访梅氏,数日不得,村人皆曰:此中无姓梅为道士者,唯淮南王庙中有梅真人像,得非此耶。如其言访之,果梅真君矣。自后不复遇。
《集仙录》:明星玉女者,居华山,服玉浆,白日升天。山顶石毫,其广数亩,高三切,有五石臼,号日玉女洗头盆,其中水色碧泳澄彻,雨不加溢,旱不喊耗,祠内有玉石马一匹焉。
何姑故人,李升旧友。
《摭遗》:洪州袁夏秀才侍亲过永州,因见何仙姑曰:吾乡有故人亭,永亦有之,此是则彼非,此非则彼是,幸仙次之也。仙曰:此亭名因选诗而得之也,选诗曰:洞庭值归客,潇湘逢故人。夫洞庭之水与潇湘之流一源耳,今永之境,湘水出其左,潇水会其右,以二水所出,故为永字。今永创此亭得其实也,彼则非也。因赠诗曰:全永从来称旧郡,潇湘源上构轩新。门前自古有流水,亭上如今无故人。风细日斜南楚晚,鸟啼花落浙东春。因君问我昔时事,江左亭名不是真。
《集仙传》:李升字云举,有炼气养形之卫。元棋康察浙东,白居易出牧钱塘,以升旧友,皆慕升之文学道衍,邀致於宾席,问升云:当太平,何不就荣禄而为布衣。先生徐吟曰:生在儒家偶太平,玄熏重滞布衣轻。安能世路趋名利,臣事玉皇归上清。
成子蛇噬,陈纯鹤呕。
《真诰》:昔闲成子少好长生,学道四十余年。后入荆山中,积七十余岁,为荆山山神所试,成子谓是真人,拜而求道,而为大蛇所噬,殆至於死,赖悟之速而存太上、想七星以却之,因而得免。
《青琐》:陈纯至桃源,爱其汉山秀绝,裹粮沿汉寻胜,几九日,至万仞绝壁下,夜闻壁问人语,纯粮尽困外,忽闻美香,有巨花十余片流出,因取食之。复见青衣探苹岸下,乃诂之,曰:此即三源夫人之地,中秋夕三仙将会於此。俄三夫人邀入,见碧窗朱户,非.世所有,宴会乐作,与纯酬唱极洽,仍戒曰:君慎无往南轩。纯潜往轩中,见案问有一玉笛,试取吹之,忽见故乡人物山川俨然,妻儿聚会笑语,久之不见。纯,不觉呕一卯堕地,化鹤飞去。仙责曰:不听吾戒,莫非命也,后三十年复当来此。乃以舟送纯归。
四明宾友,九宫仙嫔。
《真诰》:魏武帝为北君太傅,孙策,汉高祖、晋武帝、苟或为四明宾友。《女仙传》:帝高辛时,蜀地未立君长,无所统摄,递相吞噬。蚕女之父为邻所掠,唯所乘马犹在。女念其父殆废饮食,其母慰抚之,因誓於众曰:有得父还者,以此女妻之。然无能得父归者。一旦其马绝绊而去,载其父归,自此马嘶呜不肯饮喷,父曰:誓於人,马配人而偶非类可乎。父怒,射杀之,曝其皮於庭。女过其皮,忽起巷女飞去。旬日皮复栖於桑,女化为蚕,食桑吐丝成茧,衣被人问。父母念之不已,忽见蚕女乘云驾此马自天而下,谓父母曰:太上以我孝,授以九官仙嫔,无复忧念也。冲云而去。蜀之风俗,官观皆塑女子披以马皮,谓之马头娘子,以析蚕桑焉。
郁夷金雾,苍梧珠尘。
《拾遗记》:蓬菜东有郁夷国,时有金雾,常浮转低昂,有如山架楼室,常向明以开户牖。及雾灭歇,户皆向北。又岱舆山南平沙千里,色如金,若粉屑,靡靡常流,鸟兽行则没足,风吹沙起如雾,亦名金雾。
又舜时有乌如雀,自丹洲而来,吐五色之气,氤氲如云,名日凭霄。雀能常飞,街青沙珠,轻细风吹尘起,名日珠尘。今苍梧之外,山人探药时得青石圆结如珠,服之不死,带之身轻。故仙人方因游南岳七言赞曰:珠尘圆静轻且明,有道服之得长生。
马明救病,峭嵓拯贫。
《列仙传》:马明生者,少为县史,为贼所杀,垂死,遇神人以药救之即活,方知长生之术有验,遂随之负药茨,至庐山以受道要。马明合后周进天下,劳苦辛动,愿合药以救人病,不愿升天,每居人问,人多不知其神仙也。
《高道传》:谭峭岩者,茅山道士,宝历中游天台江浙问,貌如二十许人,人亦不知其有道。务以阴功救物,常遗金於涂以拯贫乏。或报之,殊不认,问其故,则曰:阴真君化土为金以赈不足,吾恨未能。且无用之物以遗人,亦何怪。久而知其有神丹化金。
于章剪祟,元泽笞神。
《高道传》:法师于章字长文,开皇问受黄化丈人太极真公六十甲子及五帝五岳符印凡百三十六首,并论天地原流、符之本末、置坛法式,乃录受符日月及真仙语诀次第记之。由是知师通冥之心与日俱进,故除妖剪祟,其神变不可量,而流俗沾惠日益多矣。
又,左元泽,温州青障观有土地,里人常以血食祀之,苟祀之不至,则为祟,元泽以杖笞神背三下,翌日有大狸死於庭,背有杖痕者三。里人复梦神告曰:托附吾者为仙官杖死,慎勿以血食祭我也。
禹钧五枝,季卿一叶。
《窦练议录》:窦禹钧尝梦祖考告以无子及寿数不永,后十年复梦其祖考告之曰:汝三十年前实无子分,又寿促,我私告汝,今汝自数年以来名挂天曹阴府,以汝有阴德,延算三纪,赐五子,皆荣显,仍以福寿而终,死后当留洞天充真人位。故冯道赠禹道钧诗曰:燕山窦十郎,教子以义方。灵桩一株老,仙桂五枝芳。盖谓此也。
《仙传拾遗》:陈季卿因游长安青龙僧合,会一老黄与季卿拥炉以坐,见壁上有寰海华夷图,季卿叹曰:十年辞家,辛苦万里,何由泳淮泛洛至于家山耶。翁笑日.□此不难政。命侍童折谐前一竹叶置於图中渭水之上,注目於此舟,可如向来之愿矣。季卿瞪目,觉渭水波动,竹叶已成巨舟,恍然舟泛,遂及於家。见兄弟妻子听喜迎拜,复辞家登舟,至渭滨,欢然如梦,坐在画图之前,仙翁拥炉如旧。季卿谢之,因问翁姓名,翁卤:吾不欢姓右示於人间,但居终南山已七百年矣,子有道骨,故相值尔。
冯俊负囊,王遥担筐。
《原化记》广陵冯俊以佣赁资生,常遇一道士於市买药,置一囊可重百余斤,售俊负之,至六合,乃登小舟,顷之忽抵庐山星子湾也,见平湖渺然,山岭迭秀。道士上岸行约五六里,至一山下,有大石方数丈,道士以石扣之,石遂开,有二小童出於石问,洞中有数道士奕棋戏笑,道士曰:担#1人甚饥#2。乃与胡麻饭食之,谓俊曰:劳汝远来,授与钱一千文。俊辞归,乃指一石若虎形状,令使乘之。道士鞭石,其去如飞,不觉已在广陵门外。比至家,昏暝方始,举烛解腰下,皆金钱也。
《神仙传》:王遥遇雨,使弟子以九节杖担筐,不沾湿。
卢生叱贼,刘冯止劫。
《酉阳维姐》:卢生者,因到复州,与数人闲行,途遇六七人,盛服,俱带酒气逆鼻,卢生忽叱之曰:汝等所为不恢,性命无几。其人悉罗拜尘中,俯伏听命。其倡讶之,卢曰:此辈劫江贼也。其异如此。
《神仙传》:刘冯者,沛人也,有军功,学道。时长安诸贾客随冯行杂货万金,忽山中逢劫贼数百人,仗白刃,张弓四面,冯语贼曰:汝辈居官食禄,我夫佃妇织,云何断道,危人利已。於是贼愈怒,冯大声曰:天兵先打。贼一时反手自缚,口中血出欲死,余者尚能语,乃乞活改恶为善,冯曰:本欲尽杀汝。冯敕天兵放贼,皆立起也。
野夫一拐,子芝二磕。
《冷斋液话》:刘野夫跛足,拄一拐,每岁铃至洛中看花,为人谈噱有味,尝作长短句曰:跛子年来,形容何似,俨然一部髭须。世间许大。拐上有工夫,选甚南州北县,逢着处,酒满葫芦醺醺醉。不知来日何处度,朝哺洛阳花看了,归来帝里,一事全无。与瓠羹转托,再作门徒。蓦地思量,下水轻船上,芦席横铺。呵呵笑,睢阳门外,有个好西湖。
《神仙感过传》:王子芝字仙苗,常游京洛问。蒲帅琅琊公重盈作镇之初年,仙苗居於紫极官,王待之甚厚。又闻其嗜酒,日以二柜饷之。仙苗自云是河南维氏族,状貌常如四十许人,好养气,然莫知其甲子也。
李钓不饵,陶琴无弦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李道盛与郑遨、罗隐之为友,遨种田,隐之货药以自给,道盛有钓鱼衍.’钓而不饵。又能化石为金,遨尝验之,信而不求。俱好酒能诗,善弈棋长啸。有大瓢,云可辟寒暑,置酒於其中,经时味不坏,日担就花木水石问,一觞一咏。尝因酒酣联句,郑曰:一壶天上有名物,两个世间无事人。罗曰:醉却隐之云支后,不知何物是天真。
《晋隐逸传》:陶港字元亮,性不解音,唯蓄无弦琴一张,每因朋酒之会,则抚而和之,但识琴中趣,何劳弦上声。
炎皇钻火,封子随烟。
《仙传拾遗》:燕昭王即位,好神仙之道,仙人甘需事之。王行道既久,谷将子乘虚而集,告於王曰:西王母将降观尔之所修,示尔以灵元之要。后一年,王母果至,与王游燧林之下,说炎皇钻火之衍,燃绿桂膏以照夜,忽有飞蛾衔火集王之宫,得员丘沙珠,结而为佩,登握日之台,得神乌所街洞光之珠以消烦暑。自是王母三降於燕官,而昭王徇於攻取,不能遵甘需澄清之旨,王母亦不复至。《列仙传》:宵封子者,黄帝时人也,世传为黄帝陶正,有人过之,为其掌火,能出入五色烟。久则以教封子,封子积火自烧,而随烟气上下。
伯仁西补,庚生东迁。
《真语》:定录君云:近见周伯也补为西明公中都护,中都护如世闲太傅之官也。
又庾生者,晋庾亮太尉也,大帝补为吴越鬼神之司王事靡盐,斯亦劳矣。元子云:庾生今迁为东海侯。
昌龄策杖,世云乘船。
《西清诗话》:颖阳石唐山,一峰雄秀,上有石室,即邢和璞算心处也。治平中,许昌龄安世蚤得神仙衍,策杖来居,天下倾焉。后游太清官,时欧阳文忠公守亳社,公生平不道释,闻之,邀致州舍与语,豁然有悟,赠之诗云:绿发青瞳瘦骨轻,飘然乘鹤去吹笙,郡斋坐觉风生竹,疑是孙登长啸声。公又尝书昌龄:南庄相对北庄居,更卜深山十里余。幽径每寻樵径上,真情还与世情疏。云山犬吠流星过,天外鸡呜晓日初。昨日有人相问讯,旋将落叶写回书。读此想见其人矣。
《西山记》:吴猛字世云,尝乘铁船於庐山之顶,俄有赤龙负之而游於海。
越溪道士,少室仙伯。
《摭遗》:秦川城北山绝顶之上有魄嚣官,官之壮丽,莫得状之,门限皆琢青玉为之,莹彻如增璃。蜀中道士云:古仙人有诗在限下土际。求之果尔,其诗曰:越汉道士人不识,上天下天鹤一只。洞门深锁玉窗寒,滴露研朱点《周易》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仙君以天复初自上党云游,经北邓维氏,入嵩山,放志林谷,迷其所之。岁余,门人道士与其弟侄自壶关大行,南游嵩少,历问所经官观物色,求之乃於嵩山西北绝崖中见之,仙君端居严窦之内,宴坐凝然,门人等皆灶香瞻礼,不忍拾去,君曰:太上以我夙有微功,召为少室仙伯。仙凡路隔,勿复悲恋。言讫,腾空而去。
毕灵引艘,仙柯拔宅。
《晋史》:毕灵,建昌人也,性少言,与小人拿居,多见侵辱而无愠色,邑里号之痴。时顺阳樊长宾为建昌令,发百姓作官船於建城山中,船成当下水,以二百人引一艘,不能动,方请益人,灵曰:此以过足,但部分未至耳。灵请自牵之,惟用数人,而去如流,众大惊怪,咸称其神。
《北梦琐言》:唐仪凤中青城县横源翠围山下有民王仙柯,服道士所遗灵丹,拔宅上升,已具《仙传拾遗》。
瞿生捶遁,罗郁罪谪。
《广记》:道士瞿生被师捶,急遁入一室穴中,顷时持一棋子出,曰:适遇秦人下棋,留饮,此棋子乃秦之物也。师视棋子,状如小龟光润如玉。
《真语》:萼绿华,女仙之真也,於晋升平问降于羊权之家云:我本九疑山得道神仙罗郁是也,以罪谪暂降混浊之世,以偿其过。乃谓权曰:无思无虑,无责无求,无事无为,行人所不能行,学人所不能学,恬淡苦勤内行,故我行之已九百年矣,今授汝以尸解之诀。权亦得道,今在湘山不出。
千韶天书,王褒神策。
《续仙传》:叶千韶事西山道士,学十二真君之衍,隐居深山,遇神将带剑佩龙虎符,有黄衣、绿衣二人,执簿书前拜曰:天命授君此簿,神将吏兵充备役使,以救世人。千韶授天书,阅之若人问之兵籍也,有事呼召即至。自后凡有邪崇,闻千韶之名自愈,得符者终身不病,人皆以为神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褒入华山,一夕忽闻箫鼓之音,千乘万骑浮空而下,见一神人曰:吾乃太极真人,闻子劬劳山林,未该真要,良可愍也。后命郭灵盖授君神茉玉玺,拜为清虚真人,理小有洞天事。
自东击虺、赵昱斩蛟。
《传奇》:韦自东遇一道士曰:吾合龙虎丹,信宿将成,多有妖魔,须得勇夫烈士仗剑拦截,药成当分惠。自东从道士之高峰石洞烧丹之室,道士曰:五更初仗剑立洞门,见精怪击之无惧也。俄有巨虺来,自东以剑击之而去。
《异人录》:赵昱从道士李珏隐青城山,随炀帝知其贤,起为嘉州太守。时健为潭中有老蛟为害,昱淮政五月,没舟船七百艘。昱大怒,率甲士千人,夹江鼓噪,声振天地。昱持刀没水,有顷江水尽赤,石崖倾吼如雷。昱左手执蛟头,右手持刀,奋波而出。
韦见断笔曹视东茆。
《广记》:唐西川探访使韦行武有侄日子威,有部卒丁约者,执役於部下,一日别去,不可留,曰:五十年近京相见。子威自后寻访,绝亡踪迹,子威后调官,道由骊山旅含,闻通衢谊甚,出视之,则兵仗严卫桂桔景景,其中一人乃约也。子威惊认之际,丁笑密谓威曰:尚记临耶别否,一瞬五十年矣。威问:何为而致此耶。约曰:吾言之久矣,何逃哉。威问所须,云须笔,威搜囊中以进。临刑之日,之威往观,丁亦目子威微笑。及挥刃之际,子威独见断笔霜锋倏及之次,而丁囚已跃出,谓威曰:自此遐遁矣,勉於奉道,犹隔两尘,当候於昆仑石室。言讫而去。道谓之尘,释谓之劫,俗谓之世也。
《丹台新录》:左慈字元放,能变化衍。曹操求之,不与,曹公欲杀之,褊令逐捕人见慈即当杀之。数日,或有见慈者,辄便就斩,持其头以白曹公,公大喜,就视之,乃一东茆耳。
左蛟蹙缩,陈虎咆哮。
《高道传》:左元泽居一岩室,左右有大竹十本,前池於曲渚中有碧芙蓉数十朵,文禽数十只,类鸿鹌,游泳其间。嘉其趣,因宿室中。至夜有物环其身,既觉,唯暝目坐,忽达旦方解去。视其布褐,唯闻腥涎。是夕复坐室中,布纲步以伺之,果一物自池出,长数丈,两目光射人,若绞璃状。甫岩呵喻,徐而蹙缩入池,因戒曰:后学辈无衍,慎勿独栖岩穴也。
又,正懿先生姓陈名宝炽,诵《大洞经》通感,故珍禽异兽常来侍卫。每朝老子祠及八节投龙简,则白虎驯饶左右,导从往来,人或有恶意,则咆哮震奋,触观左之槐,使彼恶者惊畏自匿,因号日考虎木。
公防遗鼠,忠恕称猫。
《仙传拾遗》:唐公防师李八百,得其神丹,遂举家技宅升天,难犬皆去。唯鼠空中自堕肠出,一月三易其肠。今山下有拖肠鼠,束广微所谓唐鼠也。
《志林》:郭恕字忠恕,周广顺中为《周易》博士,贬乾州司户,秩满遂不复仕,多进岐、雍、京、洛问。纵酒,逢人无贵贱,常口称描。遇山水佳处,辄绝粮不食。盛夏曝日中,体不沾汗。穷冬大寒,凿河冰而浴,傍冰皆释。复卒,葬於道傍。及改葬,视之空空如蝉蜕焉。
赵熙救惠,董奉活燮。
《真诰》:赵熙汉时为幽州刺史,能济贫人,於河中救王惠等於诛族数十事,其身得诣朱陵,而子孙并在洞天中。
《神仙传》:董奉字君异。时杜燮为交州刺史,得毒病死三日,奉时在南方,往以三圆药纳。中。食顷,燮开目动手足,颜色还故,半日能起坐,遂活人。问其故,曰:初见赤衣史追云:董真君有命。遂得回耳。
合公观像,曹王出猎。
《广记》:杜那公综幼时尝至昭应县,与常儿戏於野外,有一道士独呼综,以手摩掌曰:郎君动读书,勿与诸儿戏。指其观曰:吾居此,颇能相访否。既去,综即诣之,见荒村古观,锋然一殿存焉,内有老君像。初,道士半面紫黑色,至是详观,颇类向者所见之道士也,乃半面为漏雨所淋也。
《原化记》:唐曹王贬衡州,时有张山人,仗衍之士也,王尝出猎,得鹿十头,围已合,失之,不知其处。召山人问之,山人曰:此是衍者所隐耳。遂索水以衍禁之,俄於水中见一道士,长才及寸,负囊杖而行,王问山人曰:可追否。曰:可。王令追之,道士笑而来。王问鹿何在,道士曰:向见鹿即死,故哀而隐之,今在山侧。王遣人视之,皆隐於小坡而不动,王笑而遣之。
童子回舟,老爷负岌。
《稽神录》:姿源公山二洞有穴如井,咸通末有郑道士以绳锤下百余丈,傍有光,往视之,路穷阻水,膈岸有花木,二道士对棋。使一童子刺舟而至,问欲渡否,答曰:当还。童子回舟而去,郑复锤而出。明日井中有石苟塞其口,自是无入者。
《幽怪录》:侯通剑门外见四黄石,大如斗,收之皆化为金,适货财百万,市美妾百余人,大第良田甚多。忽一老翁负茨曰:吾来求君偿债,将我金去,不记忆乎。尽取适仗妄投於茨,亦不觉窄,须突已失所在。后数年,见老翁携侠行,问之,者笑不言,逼之,又失所在。
子阳桃皮,田鸾柏叶。
《真诰》:黄子阳,魏人也,少知长生之妙,入博落山中学道九十余年,但食桃皮,饮石中黄水。后遇司马季主,遂得度世。
《广记》:田鸾入华山,遇异人指柏木示之曰:此长生药也,何求於远。鸾归服柏叶数年,自觉身轻。一夕梦神仙持节相引入洞,众仙皆曰:服柏仙人来,勒名上清玉策金字。复告之曰:尔且止於人间,候有位即召。遂悟。自后隐於嵩阳,百二十三岁少容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九竟
#1“担”字原作“檐”,据《重刊道藏辑要》(下简称《辑要》本)改。
#2“饥”字原作“肌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11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郭无四壁,刘有二困。
《真境录》:郭文字文举,尝於华阴山石室中得神虎内真紫元丹章,值晋室衰,乃负茨入余杭大涤山,伐木倚林苦覆为舍,不置四壁,葛裘鹿巾,区种菽麦,及探答以贸盐酪。或余食,即施贫者。乾符中,封灵曜真君,山中遗迹甚多。
《晋逸史》:刘鳞之字子骥,少尚质素,虚退寡欲,不修仪操,人莫知之。好游山泽,志在逐逸。尝探药至衡山,深入忘返,见有一涧水,水南有二石困,一困闭,一困开,深广不得过。欲还,失道,遇伐薪人问径,仅得还家。或说困中皆仙灵方药诸维物,鳞之欲更寻索,终不知处也。
孝成束带,自然纶巾。
《丹台新录》:梁谌字孝成。谌好乐仙道,年十七为道士,即持斋诵经,广建功德,济诸苦厄,视地而履,恐伤含气,有鸟兽当衢,每下路避之,见人卑恭泊然虚静。一旦谓弟子王子年曰:吾属良友待我於南津,当往彼,尔可知之。乃束带南出。子年随之,惟觉云气郁郁,弦覆林谷。良久,谌忽踊身腾云,倏已不见,遥闻鼓吹之音而已。
《本朝蒙求》:赵自然,太平州人,梦一人给巾素抱,须发斑白,自云姓阴,引之登山,曰:汝有道气。教以辟谷法,乃出青柏枝令啖?梦中食之,及觉遂不食。
青巾佳客,白衣老人。
《神仙传》:陈希夷先生一日谓门人贾升曰:今日有佳客至,速报。少顷一人衣褐青巾如门,贾走报,其人已行。贾逐之,见一老人衣鹿皮,贾问:前老人去远否。老人曰:此是神仙李八百,动则八百里。而鹿皮老人亦不见。先生曰:老人者,乃太清得道白庇先生也,今既不见,鹿皮者又去,吾不可久留。乃返真。
《汉武传》:武帝出道岱山,通一白衣老人耳耸於顶,发垂於肩,头有数尺之光,帝异而问之,老人曰:予闻禽山有莒蒲一寸九节,服之长生。遂不见。帝曰:此乃岳神也。时王兴闻之,服莒蒲得仙。
邓丹一斗,群药千缙。
《续仙传》:处州松阳乃张天师修真之所,邓去奢慕前人之迸,结庵以居,朝夕焚修。山南有一巨石,尝坐其上,感神人告之曰:天师丹剑在此石下,可以取之,师曰:此石天设,非人力可加。神人曰:勤修不怠,丹剑可致。师如其言,不三年神人送丹一斗,剑一。师后施丹治病,功成上升。
又卖药翁,莫知其姓名,常提一大葫芦卖药,人以疾苦求药,得钱不得钱悉与之,无不神验。或戏问之:有大还丹否。曰!有一粒,厌直千婚。人皆笑之,以为风狂。后於长安卖药,枓擞其葫芦已空,只余一粒安於掌中,曰:百年卖药,无一人买者,深可哀哉,今当自吃。药方入。足下五色云生,腾空而去。
铜牌志鹿,金盆射鹊。
《高道传》:明皇狩于咸阳,获大鹿,命庖人欲烹之,张果奏曰:此仙庇也,已满千岁。昔汉武元狩五年,臣曾侍从畋之,于上林获此鹿,乃放之,时以铜牌志於左角。遂命验之,果然有铜牌二寸许,但文字雕暗耳。
又轩辕集,宣宗尝召入,问长生可政乎,集曰:绝声色,薄滋味,哀乐一致,德施无偏,自然与天地合德,日月齐明,虽尧舜禹汤之道自可致,况长生久视乎。及退,又以金盆覆白鹊试之,时集方休於馆,谓中人曰:皇帝安能更令老夫射覆乎。中人不论其意。上复令速至,集才及玉陛,谓上曰:盆下白鹊宜放之。上大笑。
李明合丹,伯真采药。
《茅山记》:李明长官避世不仕,隐句曲郁冈山,合丹丹成而升玄洲,除大卿之任,至今旧迩坛井存焉。
《真诰》:姜伯真入猛山中行道探药,奄遇仙人,令伯真平倚日中,其影偏,仙人曰:子知道之贵而笃志学之,不知不正为失,君欲使心正,常以日出时错手着两肩上,以日当心,觉腹暖则心正矣,常行之为佳。
葛氏蛟帐,女娲云幕。
《祖异志》:九夷山樵者妇诸葛氏,感时疾数日,起白舅姑曰:新妇不唯疾平,复且得仙矣。俄出门,乘云而去。又数日复回,云天上楼观皆碧玉碾成,窗户悉以珠密缀蛟丝帐幔,五色相照,行空明中,燃不死之香。我今暂来相看。俄有五色车驾,双龙力士御之,女童为从,妇乘之冉冉而去。
《事始》云:女娲氏作云幕,又炼五色石以补天。
刘安鸡犬,静之龟鹤。
《续仙传》:刘安即汉高祖之孙也。安好神仙,炼大丹,丹成乃去。时人传云:安临去时有余药在器内,置於庭中,鸡犬舐啄,尽得升天。故人云:鸡呜天上,犬吠云中。
《列仙传》:萧静之绝粒学道,一日掘地得一物似人手,即时食之,遇一毕人告之曰:子铃饵仙药矣,子所食者肉芝也,得肉芝食者寿齐龟鹤,宜隐山林以期至道。遂遁去。
德休霹雳,王兴云车。
《神仙传》:曹德休自言从东海青屿山来,游於江西,人见之三十余年,颜貌不改,有疾者以符药救之无不愈。有一女年二十余,将聘於人,忽有邪物所魅,百方治之益甚。其父诣德休,具陈病状,德休曰:汝家居近山汉有潭穴,汝女春月闲步溪侧,为蛟所窥,以拘摄精魂入其穴矣,可将吾一符投於潭中,少顷有验。投符后,忽见潭水翻涌,水中霹雳声,须臾有一物浮出,长二丈余,形如乌蛇,头若大杓,已劈死矣。女病亦寻愈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兴,蜀人,昔为蒲江主簿,而境有灵边,兴喜之,遂去官,隐於山中九年。忽见洞中琼花吐艳,金蟾跳跃,遂入洞中,得仙丹服之,即时乘云车上升。今人以洞号主簿治,自此始也。
浮胡白豹,雷公黄蛇。
《神仙传》:施存真人号浮胡先生,师黄芦子,得《三皇内文》驱策虎豹之衍,隐衡岳石室山,每跨白豹出入,晋元康间白日腾升。
《广异记》:武胜之尝於江滩见雷公逐一黄蛇,或以石投之,铿然有声,雷公飞去,得一铜剑,有文云:许旌阳真君斩蛟第三剑。
无竞怀果,孙锺设瓜。
《青琐》:李无竞入都调官,至朱迁镇,有丐者喧争於路,一妪曰:我终身乞丐聚得少金,此子贷去不偿。无竞取金如所逍数与丐者,谢曰:吾实逍其钱,君行路人能偿之,又解其国,何以报德,吾家在隆和,曲筠栅青帘乃所居也,子能访我否。无竞异之,即往焉。入门见数丐者拥炉共火,喜见於色,命坐,具小酌。无竞颇疑其人,终不饮,但濡唇而已。时大寒,盘中皆夏果,取小御桃三枚怀归。丐者以诗送曰:君子多疑即多误,世人无信即无诚。吾家路径平如砥,何事夫君不肯行。无竞至邸取桃视之,乃紫金也。后琢其金为酒器,年七十面色红润,岂酒濡唇之力乎。
《幽冥录》:孙锺少时家贫,种瓜瓜熟,府三人来乞瓜,钟为设瓜,曰:我司命也。化白鹤飞去。
陵阳沆淦,曼卿流霞。
《列仙传》:陵阳子春食朝霞,夏食沆淦。是夜半天地玄黄之气也,霞日初出,青黄气即朝霞也。
《抱朴子》:项曼卿,河东蒲圾人,入山修道,一日有仙人来迎,到天上见紫府金林玉几,仙人饮以流霞一杯,辄不饥渴。忽思家,为帝所斥,遂还河东,呼为斥仙人。
明皇紫云,元之绛雪。
《宣室志》:唐明皇梦仙子十余辈御卿云下,列於庭,各执乐器而奏之,其度曲清越,殆非人世也。及乐阕,有一仙子前而言曰:阶下知此乐乎,此神仙紫云曲也,今传授陛下,为唐正始音。明皇甚喜,即传教焉。及寤,以玉笛吹,令习之,尽得其节奏。
《仙传拾遗》:申元之,不知何许人,开元中诏至上都开元观,恩渥愈厚。明皇与论道,动移晷刻。尝命赵云容侍元之茶药,意甚恭恪。乘闲乞药少许以延其生,元之曰:我无所惜,但尔不久处世耳。愈切恳告,乃与绛雪丹一粒,曰:服此丹死叉不坏,但能大其棺,广其穴,含以珠玉,疏而有风,魂不荡空,魄不沦翳,百年外可以复生。此为太阴炼形之道。后云容从幸东洛,病於兰官,得以此事白於贵妃,如其所谓。
道元观灯,知微阮月。
《仙传拾遣》:叶法善天师字道元,开元初正月望夜,明皇移仗上阳宫以观灯焉,尚方匠毛顺心结彩楼三十余问,金翠珠玉问河其内,楼高百五十尺,微风所动,铿然成韵。以灯为龙凤璃豹腾掷之状,似非人力。上见大悦,师曰:影灯之盛固无比矣,然西京今夕之灯亦以如此,适自彼来。上异其语:今欲一往,得乎。曰:此易尔。於是令上闭目,俄而至焉。上称其盛者,久之请回,复闭目,顷之已在楼下,而歌舞之曲未终。上於冻州以铁如意贯酒,翌日命中使托以他事求如意以还,验之非谬。
《三水小牍》:道士赵知微有道术,中秋积阴不解,众惜良辰,知微曰:可备酒肴登天柱峰骯月。既出门,天色开晴,及登峰,月如昼,至月落方归,下山则妻风苦雨,阴晦如前。
御寇剖心,道君剪舌。
《云汉友议》:列御寇墓在郑郊,有胡生者家贫,少为洗鉴钱钉之业,号胡钉铰。有美酒茶果辄祭御寇祠,以求聪明。梦一人刀划其腹,以一巷书致于心腑,及觉,乃能诗。尝赠韩少府云:忽闻梅福来相访,笑着荷衣出草堂。兄童不惯见车马,争入芦花深处藏。
《广毕记》:夔州有道士王洪明,舌长,呼字不正,乃曰:诵《道德经》。忽梦道君为剪其舌,既觉,语遂正。
灰袋佯狂,麻懦卓越。
《神仙传》:蜀有道士佯狂,俗号为灰袋,翟天师之弟子也。翟每戒其徒勿轻此人,吾所不及。尝大雪中布衣褐入青城山,暮投兰若求宿,僧曰:贫僧一纳而已矣,天寒如此,奈何。灰袋曰:一状足矣。夜半,风雪益甚,僧意其卒,往视之,去状数尺,气如蒸炊,流汗袒寝。未晓,不辞而去。曾病口疮数月,状若将死,村人素神之,因为设斋。斋散,忽谓众曰:试窥吾口中何物。乃张口如箕,五脏悉露,莫不惊异,后不知所终。
《晋逸史》:麻懦者莫得其姓名,石季龙时在魏乞丐,常着麻懦布衣,故时人谓之麻懦。言语卓越,状如狂者,乞得米谷,不食辄散之,颇显神异。与高僧图澄极为交友。
苏驴虫流,王尸泉涌。
《神仙传》:蓟子训尝驾驴车与诸生俱诣许下,道过荥阳,止主人舍,而所驾之驴忽然卒僵,蛆虫流出,主遽白之,子训曰:乃尔乎。方安坐饭食毕,徐出以杖扣之,驴应声奋起,行步如初。
《茆亭客话》:王客者,失其名及乡里,常搀竿挈篮,引一斑犬往来叩,英问,以探药为事。天禧戊午岁游,青城山,回临叩。宰师仲冉召之与语,曰:吾野人也,久居城市,颇思归乡,诚有奉托。宰亦莫谕其意,一日独担茨往国宁寺,於寺门下坐卒。乡耆闻官,痉之道左。师宰闻之曰:曩所言,斯之谓乎。遣史往彼焚之,发其尸,颜貌如生,四肢皆软,若熟寐焉。顷之,尸下清泉涌出,浮尸而起,遂就更衣,沐浴以殓之。
方远辩慧,道华愚懵。
《高道传》:问丘方远字大方,幼辫慧,通经史。昭宗累诏不起,就锡命服,赐号玄同先生。罗隐每诣受书,先生辄闭目授之,曰:隐才高识下,盖正容悟物。故隐卒保终吉。先生一日忽沐浴焚香,端坐返真,颜色不变,异香三日不散。时钱武肃梦先生骑鹤访别,明日讣至,及就圹,但空棺而已。
又,侯道华常如风狂人,人多侮之,未尝有愠色。好读丹经子史,或问诵此奚为,曰:天上无愚懵神仙。
杨雄墟墓,周畅义冢。
《仙传拾遣》:杨雄字子云,口吃,善属文。王莽篡位,闻理狱使者欲来收雄,雄恐不免,时校书於天禄阁上,自投几死。天凤中,辞疾还蜀,卒於家。乾符中,进士赵郁外疾於嘉州开元观,稍愈,於殿上见一少年弊盖鹑衣白洁,与郁并坐,郁因言此观巨功制作,国力兴创,何乃俯逼殿后而有墟墓也,尝问郡人,皆不知。少年笑曰:此汉相留侯之后,辟强之孙,天师之祖也,为南安太守,投於郡而葬於此。乃说两汉魏晋问事,皆若目击。郁问以姓氏,答曰:一子云,姓杨。乃强力随之,遂出门而去。至今往往有见者。
《真诰》:周畅好行倏德,功不在觉。时岁大旱,客死者数万,而畅收骸骨万余,具立义冢,时或祭祀之,应时大雨。今在洞中为明晨侍郎。
自然雷鸣,法乐霞拥。
《云茨七签》:马湘字自然,状若风狂,能治病。有告之者,湘无药,但以竹杖打病处,或以竹杖指之。吹杖头如雷吗便愈。或游官观岩洞,多留诗句,其登抗州秦望山诗曰:太一初分何处寻,空留历数变人心。九天日月移朝夕,万里山川换古今。风动水光舍远娇,雨添岚气没高林。秦皇设作骚山计,江海茫茫转更深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法乐居耿谷之西,抱元守一,凡三十余年。云生梁栋,霞拥窗扉,自号为云居观。久而道成,猛虎驯伏侍侧。后尸解蝉蜕焉。
李预餐玉,王捷烧金。
《感应录》:后魏李预得古人养玉法,乃探访蓝田,躬往攻掘,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余枚,预乃椎七十枚为屑食之。及疾万,谓妻曰:吾死,体叉当有异,勿速殡,令后人知养服之妙。时七月中旬,长安毒热,预停之四宿未殓,而体色不变。其妻常氏以玉珠二枚含之,口闭,妻谓曰:君自云养玉有神验,何不受珠。言讫,启齿纳珠。因嘘其。都无秽气。举殓,尸不倾委。
《渑水燕谈》:江州王捷少商江、淮问,咸平中通一人於南康逆旅,衣道士服,仪状甚伟,授捷黄金衍,仍付以神剑,且戒之曰:非遇人君,不可妄泄。后佯狂叫呼上饶市中,配流岭南,逃归京师,挝登闻鼓自陈,宋真宗皇帝召与语,悦之,更名中正。寓居中官刘承珪家,数闻中正与人语,声如童子,云:我司命君也,尝以药金银默上以助国,世谓之烧金王先生。
贺场女筮,秋夫鬼针。
《南史》:贺场字伯祖,道养工卜筮经,遇工歌女子病死,为筮之,曰:此非死也,天帝召之歌耳。乃土块加心上,俄顷而苏。
《感应录》:宋徐文伯,东海人,濮阳太守熙曾孙也。好黄老,阴居秦望山,遇道士过求饮,留一瓠瓢与之曰:君子孙宜以道术救世,当得二千石。熙开之,乃扁鹊《鉴经》一卷,因精学之,遂名震海内。其后秋夫弥攻其卫,仕至社阳令。尝夜有鬼呻吟声恤凄,秋夫问何人,顷答曰:某东阳人,息腰痛死,为鬼犹难忍,请疗之。秋夫曰:云何措法。曰:请为刍人按穴针之。秋夫如言,乃为灸针,设祭埋之。明日见一人来谢,忽然不见,当世伏其通灵。
虑度应鹿,龟年辨禽。
《贤己集》,卢度有道衍,少时阻淮水,不得渡过,心誓曰:若得免死,从今不复杀生。须突见两循流来接之,得渡。后隐居卢陵西昌三顾山,鸟兽随之,夜有鹿触其壁,度曰:汝壤我壁。鹿应声去。屋前有池养鱼,皆名呼之,次第来饮食而去。
《翰府名谈》:白龟年乃白居易之孙,於嵩山遇李太白,招之与语曰:吾自水解之后,放遁山水问,因思故乡,西归嵩峰。中帝飞章上奏,见辟掌栈奏,於此今已百年矣。近过潼关,有词曰:曾宴桃源深洞,一曲歌鸾舞凤,常记欲别时,明月落,花烟重,如梦如梦,和泪出门相送。乃出书一巷遗之曰:读此可辨九天大地禽兽语言,汝更修阴德,可作地仙也。
上鳌延颈,老夫正心。
《括异志》:郭上电天禧中尝佣於东京州桥,涤器于茶肆,有青巾布袍者,神彩凛然,疑其吕公也,即走拜于前曰:际遇先生,愿为仆厮。先生曰:若真欲事我,可受吾一剑。郭唯唯延颈以俟,引剑将击,郭大呼,已失公矣。郭后尸解,视其棺,败絮而已。
《广记》:唐末有一老人携壶卖药於益州,得钱则散与贫者,常谓人曰:夫欲人之无病,叉先正其心,心无乱求,无狂思,无嗜欲,无迷惑,则心无病而内之六腑,虽有病,不难治也。老夫卖药,尝以此告人矣。一日诣锦江沐浴,探囊取丹吞之,遂化白鹤飞去。
金阙帝君,玉仙圣母。
《三洞珠囊》云:金阙帝君上相青童乘碧霞九云流景云舆飞青羽盖,上诣太上灵都官,朝三天灵录之文也。
《玉仙传》:圣母生於炎帝之代,推其乡里,即武阳郡人也,有绝世之容,其亲所配琅琊家,将以适矣,闻邻人曰:琅琊好惑之士也。圣母闻之,遂泣而辞亲,登一小舟,恣泛於大淇,任风所送。至仙都山,在高丽国中也,其山上有峰日玉仙峰,中有洞日玉仙洞,下有溪曰玉仙汉,圣母泊於此山,守志固节,后半年,遇女华圣母口传飞神入鼎之道、中源主神之法、丹火养神之衍,得之而成道。玉仙号者,盖因山洞而赐名。玉仙祠前有方池,尝取玉仙汉水贮之,后人投纸以占灾福。
张忠安车,董京环堵。
《晋逸史》:道士张忠永嘉之初隐于泰山,服气食芝,穴地窟为室,弟.子亦穴居,其教以形不以言。朝廷累召,所赐不受,上曰:欲屈先生仕尚父可乎。忠曰:昔避地与鸟兽为倡,年衰志谢,不堪展效,乞还故山。从之。以安车送还,谧安道先生。
又,董京时至洛阳,披发而行,逍遥吟咏。尝宿於社中,乞索於市,结网自覆。或有所与,金帛不肯受。时太守就社与语曰:方今尧舜之时,胡为怀道迷邦耶。答曰:万物皆贱,惟人为贵,动以九州为狭,静以环堵为大。遂遁去,不知所在。
冲素精素,道全勤苦。
《真境录》:精思院盖冲素先生郑元章所居,先生常斋居危坐,纤介不入,南华所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者。其所以感动天上仙人时降芝·耕,属云霁月白之夕,惟弟子阁闱得听其论,则世莫得闻也。精思院在杭州洞霄官。
《神仙传》:尹道全真人隐於衡岳,感上真降谓之曰:白日升腾者,当有其材而复成其道,汝受其一事而有冲举之望,斯乃动苦所得,尔宿分所值矣。遂授以《五岳真形图》。取其山之向背,泉液之所出,金宝之所藏,通而为之图,告曰:汝能自修奉而获感应,乃知文始之裔、太和之族,世有神仙矣,言讫而去。道全於晋永嘉中上升。
贫士抱龙,稚川除虎。
《野人闲话》:灌。白沙有秦山府君庙,每至春三月,蜀人耕集。忽一人鹑衣百结,颜貌憔悴,亦往废所,众人轻之。行次江际,乃坐於石上,远巡谓人曰:此水中有睡龙。众不之应。遂解衣入水,抱一龙出,腥秽颇甚,深闭两目,而爪牙鳞角悉备。云雾旋合,风起水涌,众皆惊走,贫士亦瞥然不见。
《神仙传》:葛洪字稚川。洪尝养牛,数为虎所慕,乃书符劾之。见一人自称高山君,白洪曰:虎狼为害,当已除之矣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竟
12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一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一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处回旌节,元卿琅圩。
《野人闲话》:王处回侍中延接布素之士,一日有道士於竹叶上大书道士朱桃枝奉谒,公出见,从容致酒,谈论登登,雍容可观。处回曰:久存志於道,常欲於青城山致一道院以遂闲适。道士曰:未也。即於囊中取花子二粒种之,以盆覆於上,远巡去盆,花已生矣,顷刻长四五尺,层层生花。道士曰:此仙家旌节花。后公果建节两镇。
《广记》:谢元卿过神仙,见丹柯碧叶,微风时扣五音相节,云此琅吁木也。
炭妇许逊,木仙鲁般。
《西山记》:许真君逊门下学者数百人,一日欲以事试之,因化炭为妇人,散诣诸弟子,其不为所染才十人耳,即他日上升诸真君是也。今有炭妇市、炭妇坊,在建昌县界。
《酉阳杂俎》:鲁般,燉煌人,莫详年代,功伴造化,於冻州造浮图,作木鸢,每击楔三下,乘之以归。无何,其妻有妊,父母诂之,妻具说其故。其父后因得鸢,击楔十余下,乘之遂至吴会。吴人以为妖,遂杀之。般又为木鸢乘之,遂获父尸。怨吴人杀其父,於肃州城南作一木仙人,举手指东南,吴地大旱三年。后知般所作也,斋物具牛谢之,般为断其两手,其月吴中大雨。国初,昊人尚析祷其木仙。
法善宝函,王乔玉棺。
《集异记》:叶法善字道元,尝於洪州西山养神修道,一日括苍三神人降传太上之命:汝当辅我睿宗及开元圣帝,未可隐迹山岩以旷委任。言讫而去。时二帝未立,而庙号、年号皆已先知,其后果有命诏入京。后乃平韦后,立相王睿宗,明皇承祚继统,师於上京左右圣主,几吉凶动静铃预奏闻。会土蕃遣使进宝,函封曰:请陛下自开,无令他人知机密。朝廷默然,唯法善曰:此是凶函,令蕃使自开。上从之。及令蕃使自开,及函中弩发中蕃使死,果如法善言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乔,后汉显宗时为叶县令。一日天降玉棺,乔曰:天帝召我耶。乃沐浴入棺,遂葬於城东,土自成坟。其夕县中牛马皆流汗喘乏,人莫知之。后人为立庙,号叶君祠。
王母灵凤,文妻彩鸾。
《唐隐逸传》:道士王远知,梁扬州刺史昙选之子。母丁氏尝昼寝梦灵凤集其身,因而有娠,又闻腹中啼声,沙门宝志谓昙选曰:生子当为神仙之宗伯。炀帝为晋王时,亦遣使召之,远知来谒,见斯须而须发变白,王惧而遣之。
《仙传拾遗》:文萧寓洪州许真君宅游帷观,八月十五上升之辰,士女云集,连袂踏歌,谓之酬愿。忽见一妓歌词潜合其名姓,复是神仙之语,词曰:若能相伴陆仙坛,应得文萧驾彩鸾。自有绣懦并甲帐,琼台不怕雪霜寒。萧异之,歌罢,萧徐行随入大松径中,所居肃然,侍卫环列,有几案簿书若官府,亦有案牍断割,多为江湖没溺之事。肃再三诂之,乃曰:此不可轻泄,吾当为子受祸矣。果有黄衣使曰:吴彩鸾为私欲泄天机,谪为民妻一纪。乃与萧归金陵仪居,其后乘虎俱入越王山,不知所之。
刘照青华,穆敬黄竹。
《仙传拾遗》:刘向,成帝之末校书於天禄阁,夜遇一老人,黄衣,植青草杖叩门而进,问姓名,我即太一之精,天帝闻卯金之子有博学之才,而下观之。遂出怀中所牒,有天文地图之书,授向而去。
《穆天子传》:天子南游黄台之丘,以观夏启之所居猎平泽,大寒雨雪,作诗三章以哀民曰:我祖黄竹,口员闽寒,帝牧九行,嗟我公侯,百辟冢卿,皇我万民,旦夕勿忘。
赤松明囊白云仙录。
《齐谐志》:邓绍八月旦入华山,见童子执五色囊,盛相叶上露,曰:赤松先生取以明目。今人八月日一作明囊是也。
《列仙传》:刘白云,江都人也,多阴德,遇乐子长曰:子有仙籍天骨而流浪尘土中,何也。因授以录,且告之曰:子先得变化而后可授道。白云依而行之,变化万端,日行七百里。再过子长,服丹千日上升。
侯楷同尘,幽栖混俗。
《高道传》:侯楷字法先,十四,师正懿先生学道,先生曰:汝束心励节,於道不懈,苟非栖隐山樊,不易得也。楷曰:道在方寸,何又山樊。先生曰:吾固知之,然神仙多托岩薮,及成真之后,出而同尘。
又薛幽栖,开元中登进士第,勇退不仕,入鹤鸣山访汉天师治所,修行仅一纪,道气愈充。天宝初,游南岳,卜栖真之地,游心於自得之场,旷然无所系,而能和光混俗,毁方瓦合。於三洞经教,靡不该览,故幽人逸客,向风禀受。尝进《元微论》及注解《度人经》,行於世。
王生桑田,麻姑陵陆。
《宣室志》:王先生有道术,晦迹乌江,人皆不识之。洪农史晦之闻其名,谒之。抵暮,先生以杖划庭下,则雷霆震动,岩谷重迭,湖水极目,先生曰:陵陆遽迁而有桑田之变。坐客惶恐,先生曰:所以为娱耳。即以帚扫庭,寂静如故。
《神仙传》:麻姑时降蔡经之家,入见王方平,遂拜之,姑曰:自接待以来,见东海三为桑田,向见蓬莱又浅於往时,至复还为陵陆乎。方平笑曰:圣人皆云海中复扬尘也。
玉坛风玲,瑶台露清。
《稽神录》:建邺市有卜者,忽於紫微官题壁云:昨日朝天过紫微,玉坛风玲杏花稀。碧桃泥我传消息,何事人问更不归。自是绝迹,人皆言其上升。
《逸史》:唐开成初进士许涯游河中,忽得重病,不知人,至三日蹶然而起,取笔大书於壁曰:晓入瑶台露气清,坐中唯有许飞琼。尘心未悟俗缘在,十里下山空月明。书讫复寐。及明旦,又惊起,改其第二句曰:天风吹下步虚声。吉讫,兀然如醉,醒不复寐矣。良久渐言曰:昨梦到瑶台,有女仙三百余人,内一人云是许飞琼,遣赋诗。及成,复令改,曰:不欲世间人知有我也。既毕,甚被赏,令诸仙皆和,曰:君终当至此,且归,若有人导引者,遂得回耳。
李贺楼记,方朔瓮铭。
《书法苑》:李贺将死时,有徘衣人驾赤此,持一板书若太古篆,如霹雳古文,云召贺。了不能读,下榻叩头,言阿弥老且病,不愿去,徘衣人曰:帝成白玉楼,立召为记,天上差乐不苦也。少顷气绝。贺学语时,呼太夫人为阿弥。
《拾遗记》:黄帝时码瑙瓮,至尧时犹存,甘露尚在其中,盈而不竭,谓之宝露,以班赐群臣。至舜时,露渐减,随世之污隆,时淳则露满,时浇则露竭。秦始皇通汨罗之流,掘地得赤玉瓮,可容八斗,置於舜庙。汉东方朔识之,乃作瓮铭曰:宝云生於露坛,祥风起於月馆。望三壶如盈尺,视八鸿如萦带。
李通丹台,子微赤城。
《六帖》:紫阳真人周季通入蒙山中,遇寓门子,再拜乞长生诀,寓门子曰:名在丹台玉室中,何忧不仙。
《神仙传》:司马天师名承祯,宇子微。女真谢自然泛海诣蓬莱求师,至一山,见道士谓曰:天台司马承祯名在丹台,身居赤城,真良师也。自然遂还,求之得度,有弟子七十余人。一旦曰:吾於玉霄峰束望蓬莱,常有真仙降驾,今为青童君所召,须往矣。俄顷蜕去,诏赠银青光禄大夫,镒正一先生,帝亲文其碑,有集行于世。
彭蛇盘跸,王鹤飞腾。
《丹台新录》:彭宗字法先,年二十服业於杜冲真人,深蒙赏接,栖真味道,精贯神人。山中有毒蛇猛虎,宗每以气禁之,潜伏盘辫,虽摩触终不得动,宗解之方去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丞相王徽女幼年慕道,持经抚琴,尝曰:洞官有召命,当补仙职。题诗曰:骯水登山无足时,诸仙频下听琴诗。此心不恋居人世,唯见天边双鹤飞。是夕奄然而卒。及明,有双鹤飞腾於庭木,音乐异香满野。举形就木,空衣而已。
空洞灵瓜,嫌洲甜雪。
《拾遣记》:后汉明帝阴贵人梦食瓜甚美,帝使求诸方国,时燉煌献异瓜种,恒山献巨桃核瓜,名穹隆,长三尺,而形屈曲,味美如饴,昔道士从蓬莱山得此瓜,云是空洞灵瓜,四劫一实,西王母遗於此地,世代遐绝,其实颇在。又说巨桃霜下结花,隆暑方熟,亦云仙人所食。
又,穆王束进大骑之谷,指春霄官,集诸方士仙衍之要。西王母乘翠凤之笔而来,前导以文虎文豹,后列雕麟紫磨,曳丹玉之屦,敷碧蒲之席,黄管之荐共玉帐高会,荐清澄瑰瑛之膏以为酒,又进洞渊红荡、嫌洲甜雪。
伯微金洵,仁本玉屑。
《丹台新录》:庄伯微少好道,常以日入时正西北向,闭目握固,想见昆仑,积二十一年。后服食入山学道,犹存此法,当复十许年。后闭目乃奄见昆仑,存之不止,遂见仙人授以金汹之方,因而得道。犹是精感道应使之然也,非此衍之妙矣。
《酉阳杂俎》:郑仁本与其中表游山迷路,见一人枕一朴物而坐,问之,乃云:君知有七宝城乎,常有八万二千户修之,我其一也。因开朴视之,有斤斧数事,玉屑饭两裹,分遗郑曰:食此可以毕世无病矣。
李封道德,严议优劣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李含光者,晋陵人,年十三笃好道学,虽处暗室,如对君父,人见之情色皆敛。明皇召见问理化,对曰:《道德经》者,君王师也,昔汉文行而跻民於仁寿。又问金鼎,曰:道德者公也,轻举者公中之私也,虽时见其私,亦圣人存教尔。若求生徇欲,类於系风,不亦难乎。帝甚嘉之。
又,严达者,字道通。始髻乱已有方外志,周武建德中,诏法师於便殿,是时已沙汰浮屠氏,又下议公卿复歌去道家流,上问法师道与释孰优,曰:主优而客劣。上曰:主客奚辫。曰:释出西方,得非客乎。道出中夏,得非主乎。上曰:客既西归,主无送耶。曰:客归则有益胡土,主在则无损中华,去者不追,居者自保,又何送乎。上嘉其对。
葛呼钱飞,宋指灯灭。
《丹台新录》:葛仙翁尝取钱使人投於井中,公往井上以器呼钱,人见其钱一一飞从井中出,入公器中。
《续仙传》:宋知白为道士,眉目如昼,言谈秀丽。夏则衣绵,冬则迹於雪中,去身一丈余周匝气如蒸出,而雪不凝。又指灯即灭,指人则如隙风所吹。或食竞肉五斤,蒜蓬一盆,骗了二斗,到处住则以金帛求置一付编一美女,行则拾之,人以为得补脑还,元之卫。后之抚州南城县,白日上升。
陶挂朝服,夏悬辟书。
《丹台新录》:陶隐居除奉朝请,颇快怏,与从兄书曰:昔仕宦意以体中打断,铃期四十左右作尚书郎,出为浙东一好古县,粗得山水便投簪高迈。宿昔之志,谓言指掌,今年三十六矣,方除奉朝请,不如早去,无自劳辱。欲脱朝服挂神虎门,袭鹿巾,径出东亭。因与王晏别,语及此事,晏曰:主上性存严治,不许人作高奇事,脱政件旨,便恐违卿高志,如何。先生嘿思良久曰:吾本为身非为名,若有此虑,亦奚如此。於是不诣省,直表辞而已。
《真语》:明晨侍郎夏馥字子治,陈留人也,服木饵和云母。少时被公府辟召,悬辟书着桑树乃去,其用怀高适如此。
月支献兽,麻村射猜。
《列仙传》:汉武帝幸安定、月支国,遣使默香四两,大如雀卯,黑如桑档,又默猛兽一头,形如狸,其毛黄色,帝曰:此小物,何谓猛兽?使者对云:夫威於百禽者,不秘计其大小,是以神麟为巨象之王,凤风为大鹏之宗,亦不在其巨细也。臣国去此三千万里,常占东风入律,青云干吕,谓中国将有好道之君,故以二物来献,岂图陛下乃不知真乎。帝恨使者言不逊,欲罪之,明日遂失使者、猛兽所在。
《广记》:麻阳村人见一野褚,射之,至一石室中,见一老人曰:此非真褚,速宜出去。童子送出门,村人曰:老人谁耶。曰:河上公也,上帝令为诸仙讲《易》。又问童子:汝谁耶。日,我王辅嗣也,未能精通於《易》,被罚守门。童子以石塞门,四顾茫然,不知所在。
扬君问龙,葛公借鱼。
《真诰》:杨羲梦登高山,四面皆大水,见一白龙身长数丈,东向飞行,空中光彩耀天。又见白衣女子入口中,须臾三入三出乃止。又还羲右边而立,又觉羲左边有一老公,着绣裳芙蓉冠,柱赤九节杖而立,俱视白龙,某问:何等女子径入龙口耶。公对曰:此太素玉女萧子夫取龙气以炼形也。又问:公何人来登此宇。公答曰:我蓬莱仙公洛广休,此蓬莱山吾治此立府君故来乃得相见我耳。某又问:此龙可乘否。答曰:此龙真人张诱世、石庆安、许玉斧、丁璋宁也。又问:一龙而四人乘耶。公曰:此侍晨官龙,如世之轻车。
《神仙传》:葛仙公出行,於路见人卖鱼,谓鱼主曰:欲借此鱼到河伯所,可乎。主曰:鱼已死。公即书符内鱼口中,投之於水,鱼即跳起。
袭祖轻举,自真升虚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双袭祖柄白马岩,诵《黄庭经》,功成,闭室七日不出,弟子惊异,视之忽然轻举而升,遗仙被於木杪及昆中,外席后百余年皆不坏。
又,道士贺自真有学,趣向高迈,居嵩山修道。一日云鹤音乐杂满空际,自真遂升虚而去。处士陈陶与洛人赡之,因赋诗曰:子晋鸾飞古洛川,金桃再熟贺郎仙。三清乐奏嵩山下,五色云屯御苑前。朱顶舞迎低绛节,青袭歌引驻香耕。谁能白书相悲泣,太极光阴亿万年。
刘栩阴德,韩崇仁政。
《真诰》:刘翔家巨富,周给困穷,好行阴德,累迁悚留太守,损已分人。遇马皇先生告之曰:子仁感天地,德动鬼神,太上嘉子之用情,使我来携子以长生。吾仙官尔,能随吾去否。翔从之而行,遂授以服五星之华法。今在华阳洞中为右理监。
又韩崇,毗陵人,遇神人王伟元授以流珠丹元法,语之曰:子行此道,可以仕宦,功成之日,无妨仙举。崇初为宛陵令,行七政以抚民,蝗不集界。后迁太守,视民如伤,政化洽普。复遇伟元,再授隐遁解形法,遂入大霍山以度世。今在华阳为左理监。
萧文补履,负肩靡镜。
《神仙传》:萧文常在市中为人补履十数年,人皆不知其神仙也,只见其不老。好事者钦之,就求道术,不能得之,惟梁母得其作火之法。一日上三亮山,与梁母相别,列数大火而升。
《列仙传》:有一磨镜史常负一镒肩於市中,不识姓名,皆不知其神仙,只以负肩呼之。或时货药,服之者皆愈。
顾和执盖,淳于典柄。
《真诰》:顾和,吴人也,少孤,有志操,仕晋为中丞,迁尚书仆射,永和元年尸解,太上迎补为执盖郎,今在华阳洞中。
《列仙传》:淳于,上虞人也,自少好道,长於十筮,入天目山隐居,遇仙人惠车子授丹经,功成。今在洞中为典柄郎,主试有道之士。
韩康避名,戴孟改姓。
《后汉逸史》:韩康字伯休,常探药名山,卖药长安路,口不二价,三十余年。时有女子买药,康守价不移,女子怒曰:公是韩康伯休耶,乃不二价乎。康叹曰:我本为避名,今女子皆知有我,焉用药为。乃逐入霸陵山中,公车连召,不至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戴孟本姓燕名济,汉末人,以谓养生者,隐其名字,藏其所生之时,改姓戴,托仕於武帝之朝。孟少好道,事母以孝。母服除,入华山服木,遇裴真人授以《玉佩金当经》,遂能轻身周游名山,日行七百里。
黄符疗疫,苏香返魂。
《搜神秘览》:长安有黄公者,尝售得一仆,负担相从几一二岁。家贫窘,夫妇悲叹,仆聆之,问曰:主人所须得几何。曰:得五百千。仆云:某有小衍,可以致之。因市好纸并笔、现、瓦缶、蓄荚各一,明晨与俱往市中,仆乃迭纸数百重,持笔谓人曰:今书一符在纸面,使皆津透,来年长安大疫,此符可疗,每道当焉五十金。后日果五百千矣,遂行气吹嘘草生火,光焰相烛,以瓦缶覆其首,入坐於火中,乃不知所在。来年长安果火疫,有符者免焉。
《洞微志》:有苏德哥者,善合返魂香,但砠经八十一年已上者,即不可返。时司天主簿徐笔尝泣告之曰:父母曾祖皆欲一拜之。苏唯唯,乃怀中取一贴如白檀香撮於炉中,烟气袅袅直上,其香甚於龙脑,苏微吟曰:徐肇欲见先灵,愿此香烟用为追引。食顷,忽然惊风拂幕,见其祖曾父母俱至,肇泣拜。熟视之,其衣冠装着悉如平时,曰:今日嘉会,诚亦难得。饮讫,徐徐出幕,为烟雾而散。德哥后亦不知所之。
玉卮娘子,金华仙人。
《幽怪录》:有崔书生於束周逻谷口见一女郎,具聘娶之,崔母曰:新妇妖美,必是狐媚,伤害於汝。女曰:本侍箕蒂,便望终天,尊夫人待以狐媚,明日便行矣。明日入山,遂失所在。后有胡僧曰:君所纳妻,乃仙女玉卮娘子,若住一年,举家铃仙矣。崔生叹恨而已。
《大洞玉诀曰》:太初天有流汨之池,池中有玉树,周回莲华十丈,池广千里,水乃香美。金华仙人怛处莲华之中,饮流汨之水则五脏明彻,面生紫云。
张误食厌,应不茹荤。
《括异志》:龙图张公焘,即枢密直学士奎之子也,枢直为殿中丞,日奉朝请,在京税宅子,居常闭关。一日有人叩门颇急,大呼曰:小师入去,何故便不放出。张起视之,乃一老道士也,疑其狂且醉,不复与之较量,良久乃去。邑君先妊娠,是夕生焘,景佑元年第甲科,后尝误食犬肉,梦黄衣使者追至一府,见一道士谓曰:何故食厌物。张自辩曰:非敢故食,误耳。道士曰:若然者,且止此,吾为若言。少选复出,呼张曰:可谢恩。乃引至一殿前,通曰:张焘误食厌物。谢既再拜而悟,汗流泱体。公神骨清粹,拎怀夷旷,岂非仙曹被谪者欺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应夷节母梦流星入牖,惊寤,室有光,因而孕焉。既生,不喜荤茹,授正一、紫虚等录,师行之精馑。尝谓弟子曰:吾以维持教法,不能灭述匿端,能道不违人而动行方至,然玉京金阙、泉曲酆都相去几何,唯心自兆耳,尔等勉之。
子晋窥井,士则叩门。
《拾遗记》:大始元年,魏帝为陈留王之岁,有频斯国中有丹石井,非人之所凿,下及漏泉,水常沸涌。仙欲饮之,时以长经引汲也。其国人皆多力,不食五谷,日中无影,饮挂浆云雾,羽毛为衣,发大如缕,坚韧如筋,伸之几至一丈,置之自缩,如蠡续人发,以为绳汲丹井之水,水中有白蛙,两翅,常来去井上,仙者食之。王子晋临井而窥,有青雀街玉杓以授子晋,子晋取而视之,乃有云起雪飞。子晋以袖挥之,则云雪自止,白蛙化为双鸠,入云遂灭。
《剧谈录》:严士则,穆宗朝为尚衣奉御,因入山探药,赌一茅合烟萝四合,见一人偃迹石上,士则问侯,答曰:予自安史犯顺,居此避世,不知年代,仍无烟火,念君远来,无以疗饥。乃取纸囊中如褊豆形者,取一粒,汲泉煮之,良久香熟,令啖之,即觉丰饱。曰:汝得至此,亦宿有分,汝他时位至方伯,傥能脱去尘华,长生又得矣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一竟
13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二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二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何侯洒酒,道子拨墨。
《总仙记》:何侯,尧时隐苍梧山。舜南狩,止何侯家,大帝五老来谒舜曰:升举有期。翌日,五帝下迎舜白日升天。五帝以药一器与何侯,使投酒中,一家三百余口饮不竭。以余酒洒屋宇,技宅上升,位为太极真人。今九农山有何侯庙,在舜庙侧。
《小仙传》:吴道子得神仙衍,画妙入神,唐太宗闻之,韶入官庭,有粉墙数寻,俾画山水。道子即命帐慕蒙龙其培,以墨浆泼於墙上,复以幕覆之,良久曰:请陛下观画。其山林草木,人烟乌欢,无不具备。上顾昤久之,见岩石之下有一小洞,道子指曰:此洞多有神仙,扣之必有应者。於是以手击之,洞门岩开,有童子在侧,道子曰:洞中甚有佳玫,请陛下一观。道子乃跃入洞中,以手招上,上不敢入,洞门复闭。道子自此不知所在。
兼琼酒星,张鲁米贼。
《逸史》:章仇兼琼尚书镇西川,尝令左右搜访道衍之士,有一常酒者酒胜其党,又不急於利,赊贷甚众,每有纱帽杖草四人来饮酒,皆至数斗,积债十余石,即并还之,谈谐笑雊,酣畅而去。或报章公,公遂专令探伺,自后月余不至。忽一日又来,章乃潜驾往诣,公服至前,跃出再拜,相顾徐起,遂失四人所在。时明皇好道,章公奏其事,诏召孙公问之,公曰:此太白酒星耳。
《天师传》:张鲁字公期,汉中、南郑二郡太守,每行法治疾,立复康愈。每授法治病者,令致米一斛,纤积巨万。魏王辅政,谓之米贼,遣将统兵来讨,时诸弟子见兵马至,惊惧走告师,师以手板画地,河流湍急,兵不得渡,遂用水军。师又以手板画空,即九重峰岭直接重霄,兵不得前。遂闻魏王遣使追谢,就拜梁、益二州刺史、镇南将军,封关中侯。后飞升。
归真示书,伯丑谭易。
《湘山野录》:熙宁丙辰岁,交贼寇邕郡悴唐着作子正尽室遇害。唐,桂州人,治平中赴京调举,至全州中涂,欲仪一仆,乃游袁州,日所役旧奴也,挈重担劲若健羽,虽鞭马疾追,长先百步之外,恐他逸,遂遣去。其仆当日自全州行至唐州,几二千七百余里,日午已到,留书祝驿吏曰:候桂州唐秀才至即付之。君后月余方抵。唐下马於驿,驿吏前曰:君非唐秀才否,一月前有人留一书在此。因出书示之,曰:归真子馑封。唐因起封,惟一诗曰:袁山相见又之全,不遇先生道未圆。大抵有心求富贵,到头无分学神仙。筐中灵药宜频施,鼎内丹砂莫妄传。待得角龙为燕会,好求黄壁辟林泉。问其形貌,乃全州黜仆。及唐遇害,当丙辰,正合诗中所谓角龙也。
《仙传拾遗》:杨伯丑好读《易》,隐华山,何妥尝问《易》之所学,曰:太华下金天洞中,我羲皇所教之《易》,与大道元同,理穷众妙,岂可与世儒常谭而测神仙之旨乎。
葛符上下,郑风南北。
《丹台新录》:葛仙翁尝船行,弟子见公箱中有十许符,因问曰:此符之验尽何事,可得见否。公曰:神符亦无所不为。弟子欲愿见之,公乃取一符投水中,水迅急,符逐水而流下,公曰:如何。客曰:今几人投之亦当尔。复投一符,即迎水逆上,公曰:如何。客曰:异矣。复取一符投水中,符亭亭不上不下,须突上符下,下符上,会中央,三符同聚而不流。
《郑洪传》:《会稽记》曰:射的山南有白鹤山,此鹤为仙人取箭,汉太尉郑洪探薪得一遗箭,顷有人觅洪,洪还之,问何所欲,洪识其神人也,常息若耶汉载薪为难,愿旦南风,暮北风,后果然。故若耶汉风至今犹然呼为郑公风。
戴洋短陋,李阿贫穷。
《晋史》:戴洋字国流,吴兴长城人,年十二病死,五日而苏,说死时天使其为酒藏吏,授符录,结吏从旖麾,将上蓬莱、昆仑、积石、太皇、怛、庐、衡等诸山。既而遣归,逢一老父谓之曰:汝后当得道,为贵人所识。及长,遂善风角,妙占候卜数,无风望,好道衍,为人短陋。
《神仙传》:李阿,蜀人,常乞於成都,而所得复以散贫穷,夜去朝还,人莫知其止宿。后一日语人云:予被召昆仑,当往。遂不复见。
刘宽长者,夏启明公。
《真诰》:后汉刘宽,灵帝时为太尉。尝坐客,遣苍头市酒,迂久大醉而还,客不堪之,马曰:畜产。宽须臾遣人视之,疑秘自杀,顾左右曰:此人也,骂畜产,辱孰甚焉,故吾惧其死也。夫人欲试宽令#1患,伺当朝会丽服已讫,使侍婢奉肉羹,翻污朝衣,婢遽收之,宽色不异,乃徐言曰:羹烂汝手。其性度如此,海内称为长者。
《阐幽微篇》云:夏启、文王、邵公奭、吴季札、夏启为束明公,此四明公,后并当升仙阶也,主领四方鬼事。
李赢蛟室,思邈龙宫。
《树萱记》:李赢遇神女,遗以匹素,云蛟室所织。后遇胡人以三百万易之,云:此龙颌小髯织成,三十小劫方断一综。
《续仙传》:孙思邈见人杀蛇,解衣而赎,用药以封,投於草中。去数月,忽有人邀至一城郭,若王者之居,见一绛衣人相谢曰:前者小兄蒙救。孙潜问左右此何所,答曰:泾阳水府。留饮,问所须,孙曰:山居乐道,故无所欲。君取龙官方三十首,此方可以济世救人。孙归,历试诸方,救人不计数。著《千金方》,散龙官方於其内。唐高宗闻名,除谏议,不受。后尸解空衣,今为孙真人。
葛期致雨,赵炳呼风。
《神仙传》:黄卢子姓葛名期,治病,千里寄姓名为治,治皆愈,年二百八十岁,禁水,水为逆流,力举千斤,行及走马,头上常有五色光气,高丈余。天大旱时,到渊中召龙出,使催促升天,便雨数日。一旦乘龙而去,皆与亲辞别,遂不复还。
《总仙记》:赵炳字公阿,束阳人。曾远行,遇旧交,炳乃酌东流水为酒,削桑皮为铺,皆极醉饱。曾至河欲渡,岸傍求船,船人不应,炳乃铺盖水上而坐,呼风乱流而济,悉无沾湿,时人神异之。
阮丘货葱,文宾饵菊。
《列仙传》:黄阮丘者,睦山道士也,衣裘披发,耳长六七寸,口中无齿,日行四五百里,每止於山上,种葱货药以度世,百有余年,人皆不识之。及朱璜指出,方知其神人,候之已不见矣。
又,文宾者,太丘人也,卖草履为业。一日弃妻入山,饵菊不出,妻老入山寻夫,见宾更少,亦不肯下山,宾曰:汝亦好道。遂令妻饵菊养气,夫妻俱得道。
谢敷少微,李至亢宿。
《晋逸史》:谢敷字庆绪,会稽人也,入太白山十余年,镇军邮情召为主簿,台召博士,皆不就。初,月犯少微,少微一名处士星,占者以隐士当之。谯国戴逵有美才,人或忧之,既而敷死,故会稽人士以嘲吴人云:吴中高士,便是求死不得死。
《玉壶清话》:李至南官尝作《亢宿赋》,其赋序曰:子少多疾,赢不胜衣。庚寅岁,忽梦游一道官,金碧明焕,一巨殿,一宝状,斗归然於中一金龙盘于状上,碧髯金鬣,光射天地,旁有绿鬓道士,转昤若昆电,谓予曰:此亢宿官也,大象无停轮,宜速拜之,汝将事此龙,积疾亦消。予将拜龙,辄先拜至道。初,太宗皇帝立,真宗皇帝为皇太子,命公与李亢相并为宾客,太宗皇帝戒真宗:二臣皆宿儒重德,不可轻待,五。选正人辅导於汝,宗基国本,吾无虑矣。真宗恭禀皇训,见铃先拜,符亢官之兆也。
玉画瓦龟,黄折草鹿。
《酉阳杂俎#2》:王琼有道衍,取一瓦片画作龟甲怀之,少顷取出置地,则成真龟,循行庭下,经数日成瓦。
《西山记》:黄真君名仁贤,字紫庭,一日受玉皇诏上升,而二弟尚在猎所,紫庭遽往召之,乃曰:我等受性游逸,不堪作仙,但愿举家升腾,我等未欲去世。亦恐捕鹿冥数未足,致此迷执。紫庭以其分然,乃付地仙之卫,教其修化。复折草化鹿,止其妄心。二弟后隐於西山。
观香脱网,许映解东。
《真诰》:王观香,灵王之女,乔之妹也,得乔飞解脱网之道,与乔入山,积三十九年道成,授书为紫青官妃,主领东官。
《丹台新录》:许映,长史之兄也。映绝志山林,勤心味道,遇王世龙受解东之道,修返行之法,服玉液朝脑精,二三年中面有光华,还颜反少,但恨其所禀不饶,不得其高品之通耳。司命劲吾举之,使奏闻上官,移名东渚,立为地仙。
周驱邪魅,刘役鬼神。
《西山记》:周真君讳广,字惠常。入蜀得驱邪逐魅之衍,以拯救疾苦。闻许真君在旌阳以符呢疗疾,远近赴邈,乃自蜀云台山至旌阳求见,愿事门下。许君从之,尽得其妙要,后从许君上升。
《神仙传》:刘根,汉武帝时弃官学道,入嵩山石室中,庙缘王珍因请问根学仙时本末,根曰:吾昔入山精思,无所不到,后於华阴山,见一人乘白鹿车,从者十余人,左右玉女执采旌之节,余再拜稽首,求乞一言,神人告曰:尔闻有韩众否。答曰:实闻之。神人曰:我是也。遂授以道要。夫道有升天蹑云者,有游行五岳者,有不死者,有尸解者。药之上者有九转还丹、太一金液,服之皆立登天,不积日月矣。其次有云母、雄黄之属,虽不即乘云驾龙,亦可役使鬼神,变化长生。其次草木诸药能治百病,补虚驻颜,断谷益气,不能使人不死也。李臻晦迩,张皓登真。
《高道传》:李臻家甚贫,一日有道士张齐物谒臻求寓泊之地,臻待之甚厚,张每醉,或骂晋,呕污外具,奴仆皆恶之,而臻未尝介意,张因谓臻曰:蒙君厚顾如此,今别去,能相送数里乎。遂与之偕行,张曰:余周游人间五十年,未尝见仁厚如君者。遂以黄白衍授臻。辞以命薄,不敢受。张茫然自失曰:君之道非某所及也。於是抽簪引以为剑,乃划地,随手而裂,曰:自此为别。乃投身入地而没,臻异之。
张皓,汉永初中尝诏逸人为道士,皓年二十岁,与其选。一日封衡忽至,皓望风伏膺,求启未悟,衡因观其心,遣涉于深渊则遇鲛鲸迫之,而貌不变,诱之以色,试之以财,而心不动,衡曰:可教也。於是付《青腰紫书》、《金根上经》及神丹半两,而诫之曰:动则得之,替则失之。皓俯伏受命,遂入赤城山服丹行道,至魏太初登真。安妃贵客,孙登奇人。
《真诰》:兴宁二年,紫微夫人与安妃同降杨真人室,紫微曰:今日有贵客来相诣,安妃神女乃李夫人之女,昔往龟山学上清道成,受太上书,补为九华真妃,赐姓安氏,以游行於太清也。
《抱朴子》云:孙登,奇人也,无家属,每於山间穴地而处,冬则单衣,大寒,披发自覆其身。而《真诰》亦云:孙登独弦而成八音,真奇士。
道者稷帚,先生布巾。
《茅亭记》:雍法志尝供养一石老君,每诵天蓬呢不辍。一夕梦神人於石像前取一稷帚与之曰:但有患者,以帚扫之。言讫而觉。自后有疾者来,以帚拂之,应手而愈,时人为颂曰:雍道者扫盲能视,拂跛能履。患者云集。
《丹台新录》:轩辕集居罗浮山,自号罗浮先生,人传数百岁。每入山探药,而龙虎随侍而行。师能分形化影,无所不至,每出入持一布巾,见有疾病以布拂之,应时而愈。后不知所在。
天台刘阮,合浦元柳。
《神仙传》:刘晨、阮肇尝往天台山探药,迷失道路,因过汉,见二女子颜色殊绝,邀至家,设甘酒,下胡麻饭、山羊脯,食之甚美。馆于山中半年许,洎归,乡邑零落已七百年矣。
《传奇》:元和中有元彻、柳实居于衡山,欲越海织舟合浦,忽飓风飘入大海,莫知所适。俄至孤岛而风止,二子登岸,忽见双变女子二人,因叩头求哀,乞返人世。二女悯之,乃引谒南淇夫人,告以姓名,夫人笑曰:昔有刘、阮,今有元、柳,岂非天也。命二女送客,以玉壶一枚赠之,题诗曰:来从一叶舟中来,去向百花桥上去。若到人问扣玉壶,鸳仑自解分明语。俄有桥长数百步,栏槛上皆有异花,二子登桥,遂抵合浦,回视已无桥矣。将归衡山,中涂以手扣玉壶,果有鸳青语曰:当欲饮食,前行自遇耳。忽道左有盘肴饮食丰备,二子食之不饥。后遇一史日太极先生,以壶告之,先生曰:吾贮玉液壶也,亡来已久。后二子随史隐祝融峰,疑自此得道也。
少君眉目,子荣鼻口。
《神仙传》:李少君,齐人也,闻汉武帝好神仙,少君以神方干武帝云:丹砂可作黄金,服之能升天。时见武帝御座有铜器,曰:此齐威公之器也。帝验其刻镂之文,果是,乃知少君数百岁。肌肤光泽,其眉目口齿如童子焉。
《丹台新录》:赵瞿字子荣,时息癞疾垂死,自厌入山,以身投虎狼,不归。忽遇异人授以服食法,而疾除,身体轻强,年一百七十岁有少容。临外时见二美女出入口鼻之问,耳闻琴瑟之声,在人间三百余年,色如童子。
真多朝元,可居占斗。
《列仙传》:李真多者,神仙李脱之妹也,随兄修炼而兄授之以朝元之要,行仅百年,状如二十许,遇太上降授以飞升之道。今蜀中有真多治是也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任可居者,不知何许人,年四十,木讷愿殷,负囊事道士向道荣。道荣怜其志,以镇元策、灵宝诀付之,戒曰:十八年后方可以示人,灾福之验,勿窥荣利,无妄传授,此道得之者神仙,泄之者夭枉。可居自后渐言人休咎,或为人禳醮,每占,先令每人斋戒向壁,列斗魁之像,坐其前,则祸福吉凶历历如见。
李泌泼蒜,叔茂种韭。
《邺侯家传》:李泌少时身极轻,能於屏风上立,有异人云:此儿十五铃升腾。父母恶之,忽闻空中异香,作蒜汁泼之,恐其飞腾也。既长,辟谷,每道引,骨节珊然,人谓之铄子骨。尝作歌曰:天覆吾,地载吾,天地生吾有意无,不然绝粒升天衢,不然呜坷游帝都,焉能不贵复不去,空作昂藏一丈夫。
《真诰》:秦时巴陵侯姜叔茂来住句曲山下,种五果并五辛菜,常卖以市丹砂而用之。今山间犹有韭蓬,即其遗种耶。秦孝王时封侯,今名此地为姜巴者是矣。
龙君橘社,渔父杏坛。
《仙传拾遗》:柳毅家于江、湘,仪凤中下第,将还乡里,其故人客寓泾阳者往别之,未至六七里,见美妇人牧羊於野,心甚易之,问其故,云:洞庭龙君小女也,嫁于泾川小龙,为夫所薄,态於舅姑,舅爱其子,黜之以至于此。因托毅寓书于洞庭之北有巨橘谓之橘社,乡里祠之,至其所,以物击木三五声,书可达矣。毅如其言。有武夫出波问,引毅入波中,其官阙如王者之居。於是留毅官中,欢宴累日。既还,赠遗珍怪,不可名迷。
《南华真经》:孔子游乎缁帷之林,休坐乎杏坛之上,弟子读书,孔子弦歌鼓琴。奏曲未半,有渔父者下船而来,鬓眉交白,披发偷袂,行原以上,距陆而上,左手据膝,右手持颐,以听曲终。
张摒饮水,伯阳饵丹。
《仙传拾遗》:张懈,武陵人,幼而好学,常注念於桃源观,愿遇灵仙以希度世,亦髡鬃通感,秘而不言。乾符中,郑垮出牧武陵,因迷词文虔诚祷祝,以懈牙将之中素勤道法,令查其词致斋。法事未毕,有仙乐五云之异,良久垂一琼璃瓶,自空而下。懈捧接之,及一瓶水耳,尽饮之,甘美无比,忽然腾跃升天而去。
《神仙传》:魏伯阳入山作神丹,将弟子三人。丹成,知弟子心未尽,乃试之曰:丹虽成,当试之以犬,犬飞者可服之,若犬死不可服也。乃以丹饵犬,犬食即死。伯阳曰:五。辈违世俗,委家入山,不得仙道,亦耻归,死之与生,吾当服之。丹入口又死。徐二弟子相顾曰:作丹以求长生,今服却死,何如不服。乃出山营棺木。二#3人去后,伯阳即起,与服丹弟子姓虞及白犬而出,逢其入山伐薪人,作手书与乡里,寄二弟子。二弟尔时乃醒,悔恨而已。
骡客排阖,胡综启关。
《神仙传》:茅山黄尊师学行甚高,开讲之次,众方云集,忽有一人排闽而呼曰:道士奴,天正热,聚众何为,何不入深山学道,敢漫语耶。师不对,良久色稍和。曰:岂非要钱修造乎,可尽取破釜杂铁来。师如其旨。即命掘地为炉,以炽火销镕,取少药搅之,少顷去火,已成白金矣。师感谢,笑而出门,不知所之。后有人见於京师,腰插一鞭,逐一骡,其去如飞,或目之为骡客。
《搜神览》:江州太平观道正胡用综双目失明,罢职,尝令人引行观中,至门时天大雪,人言有贫者口衔一饬,坐谐砌上,货墨一金一寸,人稀售之。综问其故,曰:今日大雪,不能入城,遂憩此,而人少顾者。综悯焉,丐之五十金,日以为常。忽一日,叩门告辞,关楗不开,相隔而语曰:我赠君墨一寸,请自保之,随意而用,若有息,磨服之,不复有苦。综谢之,问其姓,曰:我卖墨牌榜即姓氏也。乃置墨而去,渐闻声远,启关无及矣。综因磨墨饮之,即觉两目明彻。或日以筋界口乃吕字,疑其洞宾也。
沈彬石椁,袁记铜棺。
《贾氏录谈》:沈彬郎中少好道,将卒,戒其子云:吾所居堂中正是吉地,即葬之。子孙不敢违。既兆其穴,开之见石梆一所,甚宽广,及有青石莲灯三枚,镌刻甚妙,又有石记云:开成二年,开虽开,亦不埋,漆灯犹未照,留待沈彬来。后人见栖於西山天宝洞。
《袁府君祠堂记》云:府君,后汉人也。按北齐《修文御览》云:阳羡初立县时,会稽袁圯生有神异,而君始为令於此,逆知水旱,自言死当为神,或寝息继日,梦与神宴会。一旦无疾暴亡,殡后风雨晦冥,忽失柩所在。有民夜闻荆南山若数千人声,晨往视之,而柩在焉,亟抵县白之,吏民驰至,柩已神藏,止见石坛石家而已。於是改荆南山为君山,至今俗呼为铜棺山,以谓府君亡时天降铜棺,如王乔为叶令天降玉棺类也。
紫云乘风,黄梅堕井。
《纪闻录》:唐开元二十四年春二月,驾在东京,以李适之为河南尹。其日大风,有女冠乘风至玉真观,集于锺楼,人观者如堵,以闻於尹。尹,率略人也,怒其聚众,袒而笞之,而乘风者既不哀析,亦无伤损,颜色不变。适之大骇,方礼谒。奏闻,劲召入内殿,访其故,乃蒲州紫云观女道士也,辟谷久轻,因风遂飞至此。后因大风,复飞去不返。
《广异记》:黄梅县女道士张连翘年八九岁,常持瓶汲水,忽见井中有莲花如小盘渐渐出井口,往取便缩,不取又出,如是数四,遂堕井。家人怪久不还,往视,见连翘立井水上。自后不食,父母命出家为道士。年十八,昼日於观中独坐,见天上雨钱,又雨黄药,吞二粒,觉神情倍於常日。
鲁聪致雷,王向分影。
《续仙传》:叶千韶字鲁聪,有道衍。尝遇岁旱,人请析祷,师即焚香启祝,须曳降雨。人有请政雷者,以足擦地,便呜从地底槐槐声。一日於城市忽驱叱以振威,人诂之,曰:我见某处火灾,故救之耳。验之信然。
《列仙传》:王向生而秀异,日望终南山高峰,谓父母曰:儿长大叉居此山。人甚器之。既冠,不愿仕,以坐忘遗照为事,遇神仙孟先生授以道法,能变化分形化影。
谢云一川,王涛万顷。
《集仙录》:果州谢自然,绝粒,多言道家事,词气高异。刺史韩佾至郡,疑其妄,延入州,闭之累月。率长幼开钥出之,肤体俨然,佾即使女自明师事之。又於大方山置坛请道士程太虚具三洞录,迁自然居於州郭。正元九年,刺史李坚致任,自然告云:居城郭非便,愿依泉石。坚即筑室於金泉山。一日诣州与李坚别,即於金泉山白日上升,士女数千人咸共瞻仰,须臾五色云遮亘一川。
《墨客挥犀》:王平甫,熙宁癸丑岁直宿崇文馆,梦有人邀之至海上,见中央官殿甚盛,其中作乐,笙箫鼓吹之使甚众,题其官日灵芝官。平甫欲与俱往,有人在官侧,隔水谓曰:时未至,且令去,他日当迎之。至此恍然梦觉,时禁中已锺呜矣。为诗曰:万顷波涛木叶飞,笙箫官殿号灵芝。挥毫不似人问世,长乐锺声梦断时。
秀川铁扇,观福金饼。
《野人闲话》:祠部员外郎彭晓字秀川,自号真一子,常谓人曰:我钱铿之后,世有得道者,余虽披朱紫,食禄利,未尝懈怠於修炼,去作一代之高人,终不为下鬼者矣。宰金堂县,则怛骑一白牛於昌利山往来,似有会真之所,往往有白鹤飞呜前后。晓注《阴符经》,解《参同契》。每篆符,谓之铁扇子,有疾者饵之辄愈。《集仙录》:黄观福、家贫,每以杠叶为香焚之,食植不嗜五谷。既笑欲嫁之,忽谓父母曰:门前井中极有异物。往看之,水果汹涌,乃自投水中,良久不出。洒之,得一古像天尊,状貌与女无异,水即澄静,便以木像置路侧,号泣而归。其母时来视之,怀念不已,忽有彩云仙乐导卫甚多,与女子三人下其庭中,为父母曰:女本上清仙人也,有小过,谪在人间,年限既毕,复归天上,无政忧念也。又曰:此今年疾疫死者甚多,移家益州以避西年。即留金数饼,升天而去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二竟
#1“令”字原作“今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#2“俎”字原作“姐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#3“二”字原作“一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14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三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三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沙苑娇翅,华阳养翮。
《高道传》:益州城西有道观,非修习者莫之居。徐佐卿尝自称青城道士,一岁三四至。天宝中重阳日,明皇猎于沙苑,见云问一孤鹤翔飞,上射中之,带箭而坠,奖然矫翅书于东南。是日佐卿镌箭而来,神采不怡,谓人曰:吾行山中,偶为此物所加,已无恙矣。此箭非人问所有,越明年,箭主到此,当付之。遂留於后壁,复题其时云十三载九月九日也。明皇狩蜀,至观,因幸道院,见前箭,命取阅之,即御箭尔。上惊异,询之,道士以实对,即知前岁沙苑中所射之鹤乃徐佐卿也。复览其题,则又知当日自沙苑一书而至于斯也。今有飞仙岭,传佐卿带箭飞泊之所,下有飞仙观存焉。
《真诰》:姜叔茂为巴陵侯,弃官入句曲山修炼道戌,寄书与僚友云:我昔学道於鬼谷,道成於少室,养翩於华阳,待举於逸城。时乘飕轮,宴我句曲,悟我永叹代谢之速。
冯长回黄,世京守白。
《真诰》:冯长字延寿,年十五通阴阳占候之卫,感邓真人授书,能回黄转赤,而面生玉泽。道成,今为西岳真人。
又,陈世京守玄白之道,常旦旦坐外,任意存泥丸黑气、心中白气、脐中黄气,三气俱生,如云以覆其身,因变成火,火烧於身,洞彻内外。如此旦日一行之,服气二十过,毕乃止。所谓知白守黑,欲死不得,知黑守白,万邪消却。世京后得仙。
裴云盘旋,戚霞焕赫。
《续仙传》:裴元静幼而恬淡,及升愿入道,父母曰:女生有归。遂逼之以适李言为妻,夫妻如宾几月,乃告於夫曰:神人不许为君妻,请绝之独居一室。中夜尝闻谈笑之声,夫疑而潜窥之,光明满室。及旦,与夫别去,而云霞盘旋,仙女奏乐,而元静上升。
戚氏号逍遥,好道,诵经不辍。及升,父母强适蓟寻为妻,而逍遥独处一室,绝粒静坐,而人莫得而测。一夕闻屋裂如雷声,但见衣裳在室,仰视云霞焕赫,而逍遥上升。
正节野人,含光清客。
《高道传》:吴筠天师字正节,天宝初至京师,系道士籍,入嵩山依潘师正究其衍。明皇闻名,召与语甚悦。上复问道,对於道者无如《老子》五千言。复问神仙治炼法,对曰:此野人之事,积岁月求之,非人主宜留意。筠每开陈,皆名教世务,以微言讽天子,天子重之。
道士李含光工篆隶,或称过其父,一闻之,终身不书。后师正一先生,云篆宝书,倾囊相付,且曰:李含光真玉清之客也。
隐柱罗远,入图柳成。
《逸史》:道士罗公远,时明皇一日召见,问隐形衍,对曰:陛下以玉书金格简於九清矣,岂以社稷之重而轻徇小衍耶。上怒,公辱骂之,走入殿柱中,数上过。上愈怒,劈柱追之。既见入玉码中,又碎码为十数块,皆有公远之形。上谢之,乃如故。上复强之不已,因教焉,然不肯尽其卫。试自隐,常露衣带,或见影进。上怒,遂斩之。有中使辅仙玉自蜀还,逢公远驾与语,袖出一书及蜀当归为寄。仙玉具以奏,上颇加悔恨。天宝末,果西蜀之幸,当归不诬矣。
《酉阳杂俎》:正元末有画人宁采图为竹林会甚工,坐客郭萱、柳成二秀才每以气相轧,柳忽昤图谓曰:今欲为公设薄侠,不施五色,令其精采殊胜,如何。郭殊不信,柳曰:当入彼画中治之。乃腾身起,入图而灭。坐客大骇,图表於壁,众模索不获,久之忽语曰:郭子信矣。声若出画中也。食顷,瞥目图上坠下;指阮籍像曰:工夫抵及此。众视之,觉阮籍图像独异,唇若方啸。宁采睹之,不复认,意其得道,与郭俱谢之,数日遂遁去。
子虚学古,桃俊明经。
《真境录》:暨天师名齐物,字子虚,学古通经传。时有浮屠梵臻问道释所起之由,师为分其同异曰:道无前后,杳不可称论也。且老子即长生仙道,属太上左官,故老子生左腋,手举於左,故贵左法,教服其黄,黄者阳也,得其道则存亡在己,出入无问,大劫有穷而吾道不泯。太子即轮转生死之道,灭度之法,属太上右官,故太子生右腋,手举於右,故贵右法,教服其缁,缁者阴也,命尽而有死。其二法殊途同归,於太上非至人莫见其奥也。听者叹服。
《真诰》:桃使字翁仲,少为郡干,佐明经衍,晚为交队太守,遇东郭幼平,服九精,炼气辅星在心之卫。后修之得道,今在洞中。
滕公火钤,许君灯檠。
《渑水酿谈》:滕宗谅待制守历阳,闻山中有逸人隐居,穷僻滕访之,会其方眠,呼觉,揖滕偶坐,言极有理。滕询其山居几许年月,始避兵寇,独处於此,但见花卉满中即知为春,草木摇落即知为秋,大寒大暑即知冬夏。坐久,顾滕曰:日向夕,当亦叉饥,有山芋野栗可以充养。乃拨松卉火炮芋栗遗滕,食讫,语以手拾火得无苦耶,欲致一火铃可否,笑曰:久处山中,安於恬淡,不欲以物役心,铃无用。日暮,滕凄然而归。后再遣人政问,已不复知所止矣。
《西山记》:许真君与吴君还豫章,因归逍遥山,日与弟子讲论,教戒乡里,人皆迁善远罪,仁孝兴行。尝有以铁灯檠诣山售者,真君买之,夜为灯照漆剥处,细视之,乃黄金也,遽访其人还之。
伯慈疾愈,礼正身轻。
《真诰》:范伯慈有邪劳之疾,顿迹经年,费用家财而疾不除,於是发心入道弃俗,务静坐修养,五十日而疾愈。於是入天目山,服食精思十九年,感真仙降授丹药,服食,白日升天,补为元一真人。
衡山有学道者张礼正,初遇西城王君授丹方服食,自后目明身轻,日行五百里。东华帝君遣迎白日乘云上升。
汉武四多,黄帝七昧。
《仙传拾遗》:月支使者谓武帝曰:眼多视则贵恣,口多言则犯难,心多动则淫贼,身多饬则奢侈,未有用此四多而天下成治者也。
《黄帝内传》:王母授帝七昧之衍,-帝曰:何谓七昧。王母曰:目昧即不明,耳昧即不聪,口昧即不爽,鼻昧即不通,手昧即不固,足昧即不正,心昧即不真。但心不乱即真矣,目不昧即明矣,耳不昧即聪矣,口不昧即爽矣,鼻不昧即通矣,手不昧即固矣,足不昧即正矣。是知七昧其要在一,一之稍昧,六昧俱塞,则一身不治,近於死也。
黄觉饯客,仙凤赴会。
刘贡父《诗话》:黄觉善诗,尝饯客都门外,至则客已远不及,旅舍中见一羽士在侧,因取所镌酒肴呼道士共饮食。既罢,道士举皿摭水写吕字,觉始悟其为洞宾也。道士曰:明年江南见君。觉果得江南官,及期,见道士出怀中大钱七,其次又三小钱,曰:数不可益也,予药可数寸许。告曰:岁旦以酒磨服之,可保一岁之疾。觉如其言,至七十药亦垂尽,作诗曰:状头历日无多子,屈指来年七十三。果以是岁终。
《仙传拾遗》:刘仙凤者,九陇道士也,因入白鹿山,见神人授隐秘之卫。棚口山有大雪寺,方众会,仙凤与道流十余人赴其会,既不为之礼,凤与道流才出,忽闻斋处众人惊彻,连声不已,云篱外篱中有虎三十余头,纵横出入,众不暇食,忧惧莫知所为。僧知其衍也,命众人与众僧望仙凤焚香致礼悔谢,虎乃息。
元卿麟脂,介象鳍脍。
《续仙传》:谢元卿遇神仙,设凤冠粟、龙精稻、麟脂、班璃髓、玄洲白捺、空洞灵瓜、扶桑丹权、清河文藻,又有琼粕酒、桂脑、芸英,又弹八琅之数、丛霄之笙、洞阴之磬,奏元钧之歌,回鸾转凤之舞。
《广记》:介象字元则,与吴王论脍何者最美,象曰:海中锱鱼为上。请於殿前作方坎,汲水满之,象垂纶於坎中,食顷得锱鱼作脍。
章后折爪,守一破块。
《感应录》:陈武帝章皇后母苏氏,尝遇一道士以一小龟遗之,光彩五色,曰:三年有应。及期后生,紫光照室,因失龟所在。后少美容仪,手爪长五寸,色并红白,每有期功之服,则一爪先折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守一,贞观初自号终南山人王布衣,卖药於洛阳。富人柳信生一子,眉上一肉块,布衣壶中杯药一粒传之,须臾肉破,有小蛇突出,五色烂然,渐及一丈许。布衣叱之,蛇跃起,云雾昏暗,布衣乘蛇而去。
王倪飞步,许鹊上、升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倪即啮缺师也,得道於羲农之问。黄帝遇之,以传道要。历少昊、颛帝世,常游人间,行飞步之道。尧舜之时犹见者,后一日升天。
《郡阁雅谈》:许鹊真人唐末游南岳招仙观,壁上题歌一首云:洪炉烹炼人性命,器用不同分皆定。妖精鬼魅斗神通,只自干邪不干正。黄口小儿初学行,唯知日月东西生。还为万灵威圣力,移月在南日在北。玉是玉兮石是石,蕴弃深泥终不易。邓通饿死严陵贫,帝王岂是无人力。丈夫未达莫相侵,攀龙附凤损精神。题后数日上升。
子长德合,图南道成。
《真语》:太上真人告长史云:我见南阳乐子长淳朴之人,不师不受,顺天任命,亦不知修生之方,行不犯恶,德合自然,虽不得延年度世,死登福堂,炼神受气,名宾帝录,今补修文郎。天资有分,亦由先世积德流庆所及。若使有摄生之理,兼行太上之诀,以此求道,无往不举矣。
《高道传》:陈抟字图南,举进士不第,肆志山水问,几二十余年。夜於庭问见一金甲神人持剑曰:子道成矣,当有归成之地。先生曰:何谓归成。金人云:归成之地者,盖秋为万宝之所敛而归者也。吾其隐於西方乎。遂迁入华山居。
淳风占日,薛迹谏星。
《国史异纂》:唐太史李淳风校新历日,太阳合朔当蚀,既於占不吉,太宗不悦曰:日或不食,卿将何以自处。曰:如有不蚀,臣请死之。及期,帝使人於庭谓淳风曰:吾放汝与妻子别。对以尚早一刻,指表影曰:至此则蚀。如言而蚀,不差毫发。又尝奏曰:北斗七星当化为人,明日至西市饮酒,宜令侯取。太宗从之,乃使人候,有婆罗门僧七人入自金光门,至西市酒肆登楼而饮,使者登楼宣劲曰:今请师等至官。胡僧相顾而笑曰:叉李淳风小儿言我也。饮毕下楼,已失胡僧所在。
《仙传拾遗》:薛迹,河束汾阴人,后居渭州,去俗为道士,明於天文律历。太宗将封禅,有彗见,迹谏而止之。每奏灾祥,与李淳风符契。后无疾而卒,有异香云鹤天乐之异,山下及观中咸闻见之。及葬,空棺而已。
子华太霄,远游上清。
《真诰》:山阳吕子华,阴君之弟子也,服虹丹之液,未读内经,来从太君授太霄隐书而诵之,常以幽馆方台为乐,而不愿造仙位。许先生迈改名远游,乃长史之兄也,君清虚怀道,幽栖野外,遇异人授返行之法,服玉液朝脑精,而面光华,还颜返少。晋永和中,嘉遁不返,后栖大涤中峰。丹成,天降玉童、白鹿下迎,今南陵院乃其遗迹。
公房舐疮,张苍吮乳。
《神仙传》:李八百,蜀人也,年八百岁,因以为号。或隐山林,或出市里,唐公房有至心而不遇明师,李欲试之,为作伦客,公房不知是仙人八百,驱使用意过於他客,公房甚爱之。后八百伪作病困欲死,公房为迎医合药,价数十万,不以为损,忧念之意形於颜色。八百转作恶疮遍身,臭不可近,八百曰:吾疮若得君舐之当愈。公房即为舐,八百曰:君舐复不能愈,君妇舐之当愈。公房乃使妇舐,八百曰:然三十斛美酒浴当即愈。公房乃为具酒浴疮,体如凝脂,亦无余痕,乃告公房曰:吾是仙人,子至心,故相试尔,子可教也。以丹经一函授之。公房入云台山中合丹,丹成而白日升天。
《抱朴子》:汉丞相张苍偶得小衍吮妇人乳汁,得一百八十岁,此盖道薄者耳,而苍为之犹得中寿之三倍,况於备衍行诸秘妙,何为不得长生乎。
沙海石药,唐昌玉药。
《拾遗记》:黄帝使风后负书,常伯荷剑,旦游洹沙,夕归阴浦,万里一息。洹沙有石叶一茎,百叶,千年一花,其地一名沙澜,沙涌起成波澜也,中有神龙鱼鳌,皆能飞翔。仙人宁封食飞鱼而死,二百年更生,故宁先生游沙海颂云:青叶的烁千载舒,百龄暂死食飞鱼。
《剧谈录》:长安唐昌观有玉药花,车马寻骯者相继。一日有女子年可十七八,衣绣衣,垂变,容色婉娩,从以二女冠,三小仆,仆皆仲髻,容彩端丽无比,异香馥郁。伫立良久,令小仆取花数枝曰:曩有玉峰之期,此可以行矣,举辔,须臾已在半天,方悟神仙之游也。
道士振衣,将军举尘。
《括异志》:方道士失其名,隐於溢阳之西山。磁州有护国灵应公祠,每岁二三月,天下所献奇禽异兽、巧工妙仗、珍肴异果,无所不有,人多会於祠下,游览宴聚,以至夏初,社人罢去。及期,方道士无岁不来,常以九蒸黄精以遗交旧。一岁忽不至,皆谓徙居他山,或以为物故。春城隍庙神座后有死人,尘埃厚且寸余,官吏将检视,忽振衣而起,乃方道士也。复陪诸君酣饮,月余乃去,自是不复来。
《真诰》:保命君语杨真人曰:许子能委形冥化,从张镇南受夜解法。云许子即许缘是也,系师为镇南将军,尸解葬邻束,后四十四年至魏时遇大风,木棺开,见尸如生,举产尾覆面而大笑。
便者迎茅,天王问许。
《茅山记》:三天使者乘紫云,擎玉板,披绣衣,斋命至大茅山迎大茅君,君授命而赴赤城之任。今茅山有绣衣亭,是当时受九锡之处也。
《真诰》:仙人王子登位为小有天王束卿,知许长史之慈肃,而子登问此人今何在,束卿曰:是我乡人也,内明真正,外混世业,乃良才也,今修上道。
插花饮酒,击竹和歌。
《郡阁雅谈》:李梦符,梁开平初锺傅镇洪州,日与布衣饮酒,狂吟放逸,四时常插花,以钓竿挂一鱼,向市肆蹈渔父引,卖其辞。好事者争买,得钱便入酒家。其辞有千余首,传於江表,略其一两首云:村寺锺声渡远滩,半轮残月落前山,徐徐拨棹却归湾,浪迭朝霞碎锦翻。又曰:渔弟渔兄喜到来,婆官赛却坐江限,椰检杓子木瘤杯,烂煮鲈鱼满案堆。锺傅以其狂妄惑众,将罪之,梦符於狱中默诗十余首,其略曰:插花饮酒无妨事,樵唱渔歌不碍时。锺不之罪,遣之,后不知所在。
《神仙传》:击竹子,不知其姓氏,在成都酒肆中,手持一竹节相击,铿然有声,歌以和之,所歌辞旨,皆合道意。如此十余年,一日束市药肆语黄氏子曰:余知长者好道,令欲以诚奉托,可乎。黄曰:愿闻其所须。曰:我乞士也,在七里亭桥下,今病甚且死,死之日幸火焚之,然慎勿触我心。翌日至桥下见之,击竹子欣然感谢,言讫而逝。黄为置衣翕,具棺敛,焚於郊外,即闻异香馥郁,乌呜至晚,其心不化,且如斗大。黄氏子以日暮欲归,误以杖触其心,忽炮声如雷,人马惊骇,见有人长尺余,自烟焰中,即击竹子也,手击其竹,嘹然有声,杳杳入云中而去。
厉画一鸥,董叹二鹅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厉归真,唐末游洪州信果观,见三官殿功德塑像乃明皇诏以夹纷制作甚妙,然主者不甚严护,常有雀鸽粪点污,归真遂於壁画一鹞,自此雀鸽无复柄止。后有人见归真於罗浮山登真。
《晋逸史》:董养字仲通,陈留浚仪人,泰始初到洛下,不干禄求荣。永嘉中,洛城东北步广里中地陷,有二鹅出焉,其苍者飞去,白者不能飞,养闻叹曰:昔周时所盟会狄泉即此地也,今有二鹅,苍者胡象,白者国家之象,其可尽言乎。顾谓谢馄、阮孚曰:《易》称知机其神乎,君等可深藏矣。乃与妻荷担入蜀,莫知浙终。
德诚蛇剑,陶侃龙梭。
《仙传拾遗》:邓德诚者,抚州临川人,世崇於道,每焚香,常誓佐国扶教,入道於麻姑山。亲友闻其志,或谓曰:夫佐国之功非文武不可也,吾子退为道士,何以遂斯志邪。笑曰:此志非世人所知也。忽一日自山中还私第,中道逢巨蛇横路,掬水以叹之曰:汝若龙也,当随水飞腾,勿障行径。蛇忽化为剑,持之以归。一旦有道士见之,曰:此神剑也。乃教以所用之法。明皇耽味至道,博访道衍,诏至京师,暇日因谓德诚曰:石堡之城颇为边息。德诚曰:臣以草野之贱,荷非次之恩,敢不效用以安圣虑。乃燃七灯以象斗形,焚香冥祝,乃有一灯飞去,势若流星,石堡之城为灰烬矣。
《真诰》云:陶侃为西河侯。侃尝捕鱼得一校,因挂着壁问,有风雷,校成赤龙,从屋而跃出,事见刘钦《异苑》。
玉源宝马,芙蓉素骡。
《青琐》:刘丞相赴举京师,过独木镇,有老史赠诗曰:今年且跨穷骡去,异日当乘宝马归。又曰:公自是罗浮山玉源道君。
《欧阳诗话》:石曼卿死后,惚见之者,云:我今为仙,主芙蓉城,骑一素骡如飞。后又降於举子家,留诗云:莺声不逐春光老,花影长随日脚移。
烟萝三友,竹溪六逸。
《真诰》:郑邀字云史,举进士不第,唐末振衣远去,入少室山为道士,有二青童、一鹤一琴从之游处,与梁室权臣李振友善,振欲禄之,拒而不诺。既而振得罪南迁,遨徒步千里往省之,由是闻者益高其行。邀闻华山有五粒松脂,沦地千年化为药,能去三尸,因徙居华山,与道士李道盛、罗隐之三人为烟萝友,世目之为三高士。
唐李白善纵横衍,击剑为任侠,轻财重施,客任城,与鲁中诸生孔巢父、韩准、裴政、张叔明、陶沔居祖来山,日沉饮酣歌,号竹溪六逸。
王探投簪,韦节还绂。
《丹台新录》:王探字养伯,太原人也,神标颖秀,幽枢潜密,灵规洞洽,绛精凝皓,景柴霄衢,诚凝玉陛,所以瑶林翳苍,仙浪泽停,故能酿首拔藻,延颈入素。初因吕后摄政,权任中常之职,至文帝龙飞,乃投簪凤阙。天子礼贤以道,称为逸人。
《神仙传》:法师韦节,后魏庄帝时为阳夏守,师道士赵通法师,遂还簪绂於朝,受三洞灵文、神方秘诀。后卜居华山之阳,人因号为华阳子。
泽民燕堂,杜冲寝室。
《翰林名谈》:张泽民,元丰中死而复生,云至一处若琼瑶世界,有堂榜日五相清燕之堂,询门史可得入乎,史曰:此神仙所聚,尔不可入。问五相姓名,曰:吕夷简、李迪、刘宠、庞籍、富弼也。俄呵道自中出,其乘马者貌类,夔侍郎,呼泽民与语,张曰:公今去世为仙乎。刘曰:吾今为土地主,比人问守令,功行未至,何敢望仙。被会督役,令方毕工,轩窗阶砌皆明王也,已命王元泽作记,邵疏篆矣。张曰:富相当安,何故先有此堂。刘曰:更三年至矣。
《丹台新录》:杜冲师文始先生,经上十年,感展真人降於寝室,授冲丹方,谓冲曰:地司举子之功,老君遣我授子仙经。冲依奉修炼,行之有验,能驱策虎豹,役使鬼神,为通幽洞冥,莫测其端矣。
干吉疗病,法满寝疾。
《江表传》:吴孙策时有道士干吉,读道书,制作符水以疗病,吴会多事之。策常会客郡楼,吉趋度门下,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拜之,止之不能,策即收之。策母曰:干先生亦助军作福,医护将士,不可杀之。策不从。俄见吉卒,后葬之,失尸所在。
《真境录》:法师朱君绪字法满,居玉清观,即解纷异俗,尚行全真,闭户闲庭,下帷虚室,器宇宏雅,泰定发乎天光,情性渊默,雷声浚乎江表。爰峡玉清本观地迫谊烦,天柱古坛境远闲静,乃拂衣不驻,策杖攸往。数年之间,诸业未就,忽寝微疾,一朝奖起,命水澡浴,具冠服,焚香端坐,语弟子曰:吾於彭殇存亡齐之久矣,然道妙寂寂,感者通焉,神理冥冥,契者昭焉,吾言之矣,汝知之矣,经法戒行,尔其勉诸。言讫奄然而逝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三竟
15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四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四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清虚小有,寒华大茅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褒字子登,鹿巾披褐,遍游名山,精感昊穹,夜半忽闻林中人马之声,箫鼓乱音,须突千乘万骑浮空而至,神人乘三云之笔,手把虎符,停驾而告言曰:子玄录上清,金书东华,名编清虚,位登小有,叉当掌括宝籍,为天王之任耳。
《茅山记》:孙寒华即吴帝之孙女,於茅山修道,道成冲虚而去,因号其山为华姥山。《真诰》曰:寒华乃神仙杜契之弟子,行元白法而得少容,今在大茅之问,时或出入,有见之者。
王锡甘露,田生神胶。
《总仙秘录》:真人王锡尝因大疫,入息山探药,散施活人无数。忽遇一道士,谓曰:子有风骨而又积德多矣,因授以养风饮露之卫。一日,天降甘露於所居之侧竹木枝叶上,真人得以饮之,遂升天。
《仙传拾遗》:田先,生隐於鄱亭,作小学时饶守齐推有女嫁李生者数月而孕,李生赴举长安,其妇将产,忽为鬼所害而卒,李生下第归饶於野中,见其妻诉鬼所害之事,曰:可於鄱亭告田先生,或可再生。李如其言即往村学见·先生哀析之。先生曰:但屋舍已坏矣,先生即从舍出,乃呼地界而问曰:刺史女因产为鬼所杀,屋舍已坏如何?一史曰:只追李妻魂魄合为一体,以神胶涂之即生矣,李妻乃活,遂失先生所在。
遐周诗谶,忠恕字朝
《高道传》:李遐周有道术,开元中召入禁掖久之。天宝末,一旦遁去,但於所居壁上题诗谶禄山借窃及幸蜀之事,人莫能晓,而后皆有所验,其末篇云:燕市人皆去,函关马不归,若逢山下鬼,环上系罗衣。燕市人皆去者,假幽蓟之众而起也。函关马不归者,哥输翰潼关之败,疋马不还也。若逢山下鬼者,即鬼字,马鬼驿名也。环上系罗衣者,贵妃小字玉环,马鬼时高力士以罗巾缢之。其所先见,皆此类也。
《玉壶清话》:郭忠恕惟纵无检,多突件於人。聂崇义建隆初拜学官,河洛之师儒也,赵翰王尝拜之,郭使酒咏其姓玩之曰:近贵全为积,攀龙即是聋,虽然三个耳,其奈不成聪。崇义应声反以忠恕二字解其嘲曰:勿笑有三耳,全胜蓄二心。郭大惭,终以此败。后坐谤时政,擅质官物,流登州,中途卒,药葬於官道之傍。他日,亲友殓葬,发土视之,若蝉蜕,殆非区中之物也。
脱空王老,诈死马郊。
神仙有王老者,莫知年岁,自言姓王,不知何许人。或示死於此,即生於彼,屡於人间蝉蜕,时人谓之脱空王老。
《江淮异人录》:司马郊一名疑,蹑履而行,一日可千里。性粗暴,人无敢近之者。能诈死,以至青肿臭腐,俄而复活。尝止宣城逆旅,召主人与饮,因而凌辱而更系之,既而互相搏击,郊忽拾地,视之已死,体玲色变。一市皆聚观,乃召乡里缚其主人,将送於官。时已向夕,欲明旦乃行,至夜复闻店中喧然曰:失司马尊师矣。而人方悟郊诈死也。
文侯布谷,郭璞散豆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牛文侯性识颖拔,学洞古今,多诲人为善。每冬凛则布谷于地,使禽虫有所食,阴功密惠,大以及於人,小以及於物,修身积德,久而愈笃。
《方卫传》:郭璞至庐江太守胡孟康家,将趣装去之,爱主人婢,无由而得,乃取小豆三升绕主人宅散之。主人晨见赤衣人数千围其家,就视则灭,其恶之,请璞为卦,璞曰:君家不宜存此婢,可於东南二十里卖之,慎勿争价,则此妖可除。主.人从之#1璞阴令人买此婢,复为符投於井中,数千赤衣人皆反缚,一一自投于井,主人大悦。
王纂飞章,张殖易奏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纂当晋室扰攘之时,悯斯民之苦,每夜飞章以告上帝,俄感太上自空而下,告之曰:子悯生民,形于章奏,吾得鉴听于子。遂命侍童取三五斋诀授於纂曰:勉而行之,真仙可冀。
《广记》:张殖者,彭州道江人,遇道士姜真辨授以六丁耻役之衍。大历中,西川节度使崔必常有密切之事,差人走马入奏,发已三日,忽於案上文籍中见所奏冷本犹在,其函中所封乃表草耳,计人马之力不可复追,忧惶不已,莫知为计。知殖有衍,召而语之,殖曰:此奏可易,不足忧耳。乃灶香一炉,以所写冷表置香烟上,忽然飞去,食顷得所封草坠於殖前。及使回问之,并不知觉,进表之时,封印如旧,崔公深异之。
师皇龙针,崔伟蛇炙。
《列仙传》:马师皇即黄帝马医也,识马生死之诊,治之无不愈者。忽见一龙下向之,垂耳张口,师皇曰:此龙有疾,知我能治。遂取针以针其唇,其龙乃去。后数年,数数有龙见负师皇去。
《广记》:崔伟於正元问遇一老妪,自称鲍姑,授艾少许,云每遇疣赘,不过一灶。言讫不见,伟莫之晓。一夕忽堕於枯井中,无计而出,旁见一白蛇蟠屈数丈,伟视其唇,亦有疣,偶因野烧延火飘入井中,伟取火依鲍姑之言以灸之,其疣应手而坠。伟知龙也,遂跨其背。而蛇身光烛相照,升腾行至一洞中,见一青衣童子曰:玉京子也,已送崔君来。伟至问童子:鲍姑何人。曰:鲍观女,葛洪之妻也,多行灸道於南海。伟方骇之,又问:玉京子何人。曰:安期生常跨斯龙朝玉京,号玉京子也。
贺乞鉴湖,葛求句漏。
《高道传》:贺知章字季具,越州永兴人,性旷夷。初擢进士第,累迁宾客,授秘书监,晚节尤诞放。天宝初,病梦游帝居,数日寤,乃请为道士还乡里,诏许宅为千秋观。又乞官湖为放生池,又诏赐镒湖刻川一曲。既行,帝赐诗宠行,人比之为二疏。
《神仙传》:葛洪字稚川,本姓诸葛,远祖征江汉,次丹阳之句容,因止而叹曰:独我在此,何诸之有。遂去诸字。葛姓之兴,始於此也。究览典籍,尤好神仙,亲友荐洪才器宜长国史,选为散骑常侍。洪固辞不受,加以年老,欲合丹药,闻交趾出丹砂,乃求为句漏令,遂将子侄俱行焉。
公防仙酒,法先神灯。
《摭遗》:唐公防,兴元府人。兴元有斗山观。自平川内耸出一山,四面壁立,其上方如斗底,故以名之。薜萝杉柄,景象奇妙。昔公防饮李八百仙酒,举家技宅上升。故后人题云:霞杯欲举醉陶陶,不觉全家住绛霄。泌宅只知鸡犬在,上天谁信路岐遥。三清寥廓抛尘梦,八景云霓事早朝。惟有故林苍植在,露华姻霭锁惊飕。今有故基存焉。
《丹台新录》:彭宗字法先,尝服业於杜冲真人,栖真味道,精贯人神。一日夜问行道,有神灯数枝浮空映席,凝辉流耀,人皆异之。
君贤易姓,拱寿涂名。
《马君内传》:马明生本姓和,字君贤,少为县吏捕贼,为贼所伤,当时殆死,忽道傍见一女人年可十六七,衣服奇丽,姿容绝世,行步於其间,明生知是神仙,因叩头乞治,女人即与药一粒,大如小豆,与服之,於是即愈。明生乃弃职易姓名,随神女还岱宗。神女知其可教,乃令安期生授金液丹方,明生后服丹上升。
《括异志》:范公仲淹伴陈州时,郡守母病,召道士奏章,公笑曰:庸人安能达章帝所耶。道士秉简伏坛,终夜不动,试扪其躯,则僵矣。五更,手足微动,良久谓守曰:夫人寿有六年,所苦勿虑。守问:今夕拜章何其久也。曰:方出天门,遇放明年进士春膀,观者骈道,以故稽留。公问:状元何姓。曰:姓王,二名下一字墨涂,旁注一字远不可辨。既而郡守母病愈,明春状元乃王拱寿,御笔改为拱辰,公始欺道士之通神。
鬼谷犬履,山阴鹅经。
《仙传拾遗》:鬼谷,晋平公时人,隐居嵩阳鬼谷,因以为号。先生姓王名划,苏秦、张仪从之学纵横衍,智谋相倾夺,不可化以至道,临别去,先生与一只履,化为犬以引二子,即日到秦矣。先生在人间数百岁,后不知所之。
《真诰注》:王逸少即王廖兄旷之子,有风味,善书,后为会稽太守。永和十一年,去郡不复仕,先与许先生周旋,颇亦慕道。又《晋书》:羲之爱鹅,时山阴道士好养鹅,羲之往观焉,意甚悦,因求市之,道士云:为我写《黄庭》,举韦相赠耳。羲之
欣然写毕,笼鹅而归。
但佺松实,永绩扶苓。
《列仙传》:但佺,槐山探药人也,好食松实,形体生毛,行走如飞,年三百岁。刘向为之颂曰:但佺饵松,体逸眸方,足蹑鸾凤,走超腾韹。
《仙传拾遗》:葛永读常居蜀之上清山,志希度世。巨松之下时有夜光,因得扶苓,其状如人形,炼而食之,能飞行变化,丹成服之,白日升天,因号上清山为葛坟山。
天师鬼降,真君牛斗
《高道传》:天师张道陵昔成都与鬼战,夺二十四狱,俱为福庭,降二十八宿以通正气,时有鬼帅尚居青城山下,为人鬼贸易之所,谓之鬼市,天师至则化为宝座以居之,兵固不能刃,火亦不能焚,於是鬼帅降焉。
《西山记》:许真人逊还豫章,周览城邑,忽遇一美少年自称姓慎来谒,礼貌动厚,词语辨捷,欲少留之,遽告去。真君谓门人曰:此非人,乃蜃精耳,得非闻吾有除害之意,来见试耶,若不诛之,终为大息。遂乘高进其所之,乃往江济化为黄牛,戏龙沙上。真人遂剪纸化黑牛往斗之,令弟子施岑持剑至其所,且戒之曰:俟牛斗酣,即以剑挥其黄者。施君如命,一挥中其左股,遂奔入城西门外横泉井中,而黑牛复化为纸矣。
王授琵琶,集献登葱。
《秘合闲谈》:王保义为荆南高从诲行军司马,生女不食荤血,五岁能诵《黄庭经》。及长,梦流水登山,见金银官阙,云是方丈山,女仙数十人,曰:麻姑相结姊妹,授以琵琶数曲。自是数夜一遇,岁余得百余曲,其尤妙者有独指商,以一指弹一曲。后梦麻姑曰:即当相邀。明日庭中有云鹤音乐,奄然而卒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轩辕集居罗浮山,宣宗尝召入内,时京师素无茎搜、荔枝花,上因语及,俄顷二花皆至,枝叶芳茂,如裁剪者。
道源推步,虚中章奏。
本传:丘浚字道源,能通阴阳太极数。早岁欲游华阳洞天,求为句容令,任满,以诗寄茅山道友云:呜凤相邀览德辉,松萝从此与心违。孤峰万仞月正照,古屋数问人未归。欲助唐虞开有道,深惭茅许劝忘机。明朝又引轻帆去,紫木年年空自肥。浚尝语家人曰:吾寿终九九。一日朝起盥沐罢,索笔作春草诗一章,诗毕端坐而逝,是年八十一。及殓空然,众谓尸解,池守光禄滕公甫元发记其事,葬於九华。后数年有黄衣急足持浚书抵于涤阳,家人启封,黄衣忽不知所在。书中云:吾本预仙籍,以推步象数谪为泰山主宰。
《独异志》:唐正元中,丹阳令王琼三年调集皆黜落,甚惋愤,乃诣茅山道士叶虚中求奏章以问吉凶,虚中为奏,其章随香烟飞上,缥缈不见,食顷复坠地,有朱书批其末云:受金百两,折禄三年,枉杀二人,死后处分。后一岁,琼无疾暴终。
可交酒斟,文祥栗嗅。
《续仙传》:王可交,秀州华亭人,以耕钓为业。一日鼓松江行,忽见一彩画花舫中有道士七人,呼可交姓名,可交惊异,有侍从鬣角者引交上红,七人面前各有青玉盘酒器,果实莹彻,一人曰:好骨相,今生於凡贱问,已多破矣。一人曰:与酒吃。侍者泻酒蹲中,酒再三斟不出,一人曰:与栗。其栗青光如枣,长二寸许,肉脆而甘。命一黄衣人送之,暝目问忽坐於天台山瀑布寺前,离家已半年矣。
《云友七签》:殷文祥名道筌,自号七七,尝预官僚公宴,一日有酒倡优者侮之,七七语主人曰:以二栗为令,可乎。众皆听然,乃以栗巡行,嗅之皆闻异香,惟佐酒笑七七者二人嗅之化作石缀於鼻,掣不落,但言秽气不可堪。二人共起狂舞,花钿委地,相次悲啼,粉黛交下,优伶辈一时乱舞,鼓药自作,声颇合节,奏曲止而舞不已,一席之人笑皆绝倒。主人析谢之,有顷石自鼻落,及花钿粉黛悉如旧焉。
元女华喔,太真霓裳。
《拾遗记》:燕昭王时广延国来献二女,一名旋波,二名捉瑛。王好神仙之道,故二女托形下降,并玉质凝肤,体轻气馥。王处以单销华惺,饮以泯璎之膏。二女皆善舞,其所至之处,香风效起,徘徊翔转,殆不自支。王以缨拂之,皆舞,容冶妖丽,绮靡鸾翔。王复以袖麾之,舞者皆止。王知其神异,乃处以崇霞之台,及设麟文之席,散荼毒之香,香出波弋国。
《逸史》:天宝初中秋夜,罗公远曰:陛下能从臣月中游乎。取桂枝掷空为大桥,色如白金。上行至月官,女仙数百,素衣飘然,舞於广庭。上问何曲,曰:霓裳羽衣也。又天宝四载,册太真官女真杨氏为贵妃,后服进见之,日奏霓裳羽衣曲,刘禹锡诗云:开元天子万事足,惟恨当时光景促。三乡陌上望仙山,归作霓裳羽衣曲。仙心从此在瑶池,三清八景相追随。天上忽乘白云去,世间空有秋风词。
太子服液,长胡献霜。
《丹台新录》:释道微、竺法兰问葛仙翁曰:道起无先无后,不可称论,不审老子、太子孰为先后。公答曰:微乎子之所问,乃合正真,道素无先无后,无左无右,存亡高下贵贱,无形无像,所以字之曰道,不可称言也。太子生老子后,前世有功德,得服太上金液一升,身若紫金光聚,故号金仙氏尔。
《真诰》:北戎长胡大王献帝舜以白琅之霜、十转紫华,服之使人长生飞仙,与天地相倾。舜即服之,陆方死葬苍梧之野。盖龙奏灵阿,凤鼓云池,而犹尸解托死,欲断生死之情,示民有终始之限耳。
隐仙白石,卢生黄粮。
《神仙传》:白石先生不肯修升仙之法,但取不死而已,不失人问之乐。彭祖问之,答曰:天上多至尊相奉,苦於人间。时呼为隐仙。
《枕中记》:开元中道者吕公经邓邺道上,邸合中有邑少年卢生同止於邸,主人方蒸黄粮,共待其熟。卢不觉长叹,翁问之,具言生世困厄。翁取囊中枕以授卢曰:枕此当荣适如愿。生倪首,但记身入枕穴中,遂至其家,未几登高第,历台阁,出入将相五十年,子孙皆列显仕,荣盛无比,上疏曰:臣年逾八十,位历三台,空负深恩,永辞圣代。其夕卒。卢生欠伸而寤,吕翁在旁,黄粮尚未熟。生谢曰:此先生所以窒吾欲也,敢不受教。再拜而去。
鲁公尸解,颜回坐忘。
《纪异录》:真卿问罪李希烈,内外知公不还,亲族饯於长乐坡,公醉,跳踯前楹曰:吾早遇道士陶八八,受刀圭碧霞丹,至今不衰。又曰:七十有厄即吉,他日待我於罗浮山,得非今日之厄乎。公至太梁,希烈命缢杀之,疼于城南。希烈败,家人启枢,见状貌如生,遍身金色,爪甲出手背,须发长数尺,归葬偃师北山。后有商人至於罗浮山,有二道士围棋,一曰:何人至此。对曰:小客洛阳人。道士笑曰:幸寄一书达吾家。遣童取纸笔作书。至北山颜家,子孙得书大惊曰:先太师亲翰也。发冢开棺,已空矣。
《丹台新录》:颜回为明泉侍郎三天司直,尝谓仲尼曰:回益矣,回坐忘矣。仲尼蹴然曰:何谓坐忘。寨肢体,黜聪明,离形去智,同於大通,此之谓坐忘。仲尼曰:同则无好也,化则无常也,而果其贤乎,丘请从其后也。见《庄子》。
赵高怀雀,陶淡养鹿。
《拾遗记》:秦王子婴沉赵高於井,七日不死,以镬汤煮七日不沸,乃戮之。狱史曰:高初囚时,怀中有一青圆大如雀卯。方士云:高先世受韩众丹法,冬外坚冰,夏外炉上,不觉寒热。高死,一青雀从尸中飞入云中,九转之验也。
《晋隐逸》:陶淡字处静,太尉侃之孙也。淡幼孤,好导养之术,谓仙道可期。年十五六,便服气绝谷,不婚娶,家累千金,僮客百数,淡终日端拱,曾不营问,颇好读书,善卜筮。於长沙临湘山中结庐居之,养一白鹿以自偶,亲故有候之者,辄移渡涧水,莫得近之。州举秀才,淡闻遂转逃罗县埤山中,终身不反,莫知所终。
王母瑶池,老君玉局。
《列子》:周穆王升昆仑之丘,以观黄帝之官,而封之以贻后世,遂宾于西王母,觞于瑶池之上。又《穆天子传》:吉日甲子,天子执白珪玄璧见西王母,献锦组百纯,白组三百纯。西王母再拜受之,觞於瑶池之上。西王母为谣曰:白云在天,山陵自出,道理修远,山川问之,将子无死,尚能复来。天子答曰:子归东土,和治诸夏,万民平均,吾顾见汝。
《天师传》:永寿元年,老君降蜀都,地神涌出一玉局座。於是老君升玉局坐,授与天师南北二斗经诀,令天师普济众生,以救下民。
梁妻更衣,袁女改服。
《汉隐逸传》:梁鸿同县孟氏有女,状丑而黑,力举石臼,择对不嫁。至年三十,父母问其故,女曰:欲得贤如梁伯鸾者。鸿闻而娉之。及嫁,始以装饰入门,鸿曰:吾欲裘褐之人,可与俱隐深山者,尔令乃衣绮缟,传粉墨,岂鸿所愿哉。妻曰:以观夫子之志尔,妾自有隐居之服。乃更为椎髻,着布衣,操作而前。鸿大喜曰:此真梁鸿妻也,能奉我矣。后共入霸陵山中。
《真诰》:张激子者,亦少名发,袁魄欺其高操,妻以女。女服饰奢丽,激子不顾,妇改服乃成室家也。入刻山,遇山图公子,周襄王时大夫,仙人也,授激子以九云水强梁栋柱法,激子修得此道。
子云养神,昭素寡欲。
《真境录》:夏侯天师名子云,亲植芝兰於药圃,自言古圣以上药养神,中药养性,下药遣病,可使人神灵,可使人性明,可使人病愈,故常施药於郦市,皆随人浅深而遇之。其药圃诗云:绿叶红英遍,仙经自讨论,偶移昆下菊,锄断白云根。师羽化一日,有樵者窥圃中,见师鞭乘一兽,似虎非虎,不可识,入东山去,其疾如风矣。
《玉壶清话》:王昭素,酸枣县人,学古纯直,行高於世,市物随所索价偿其直。李穆荐於太宗,召至便殿。年七十七,颜如渥丹,目若点漆,鳏居绝欲四十年,家无女侍。赐国子博士政仕,留禁中月余,询治世养身之卫,昭素曰:治世莫若爱民,养身无如寡欲,此外无他。上爱其语,书屏几中。年八十九终。
麻姑乌爪,羲皇蛇身。
《集仙录》云:麻姑,孝明帝时与神仙王远降於蔡经家,将至,一时顷闻萧鼓人马之声,姑年十八九许,於顶中作髻,余发垂之至腰,其衣有文章而非锦绮,皆世所无。姑爪如乌爪,蔡经见之,心中默念言背大疼时得此爪以爬背,当佳。远已知经心念,使牵经鞭之。
《拾遗记》:禹凿龙门之山,亦谓之龙门。至一空岩,深数十里,幽暗不可复行,禹乃负火而行,有兽状如豕,街夜明之珠,其光如烛,又有青犬行吠於前。禹计可十里,迷於书夜。既觉,渐明,向者豕犬变为人形。又见一神蛇身人面,禹因语,神即示禹八卦之图,列於金板之上,又有八神侍侧,禹曰:华胥生圣子,是汝邪。答日;华胥是九河神女以生余也。乃探玉简,授禹长一尺二寸,以合十二时数,使度量天地。禹即执持此简以治定水土,蛇身之神即羲皇也。
成子五石,葛起千斤。
《仙传拾遗》:崔成子者,修五石云腴之道,於呸山洞室中服之十年,解神而去,藏形於洞中。有游者见其形骨不散,而芳香逾甚,细视藏有五物,白如鸡子,因探取而归。忽自震惧,已失五石所在。明日却入洞中,见成子踞坐室内,奋髯而言曰:道在积功累行,德及含识,地司所举,名简帝君,然后神丹可成,真师可遇。子无毫分之善,怀残毒之行,窃我云腴神蓬之药,而欲度世,不亦难乎。此固神明所贵,吾以愍物为心,不欲加罪,恐山神不赦,尔可速去。自是寻获恶疾,岁余,成子夜降其家,教以洗心悔过之诀,所疾复愈。
《抱朴子》:葛起力举千斤,头有五色之气,高丈余,一日乘龙上升。
自在掬水,刘政兴云。
《野人闲话》:利州郦中有一人,被发胱足,衣布短懦,人与语,纵答,皆说天上事,人多不晓会。夜则於神庙中立睡,盛暑凝严则莫我知也,人谓之天自在。州之南门外有市,则商贾交易之所也,人甚阗咽。一夕火起一旦天,烧热屋宇,城内人皆登高望之,见天自在吁欺独语云:此方之人纵意奢淫,莫知善道,为恶既久,天将杀之。遂以手掬增前石盆中水望空浇洒,遭巡有黑气自庙门出,变为大雨,尽灭其火。天自在遂港遁去。
《神仙传》:刘政有道术,能以一人作千人,千人作万人。又能嘘水兴云,聚壤成山,刺地成渊。
李炼闲客,龟蒙散人。
《指元图序》:李练自称三仙门弟子天下都闲客,尝作《指元序》云:欲叩玄关,须凭匠手,不遇真仙,难晓大道。仆游江南,於南京应天遇华阴施真人肩吾希圣者,青巾紫履,皂带宽衣,光彩射人,望之俨然可畏。及其谈论,指喻天机,开陈大道,古今不特见有矣。遂授仆《修真元图》一十五式,显然明白,可谓真仙之秘本矣。
《本传》:唐陆龟蒙少高放,举进士一不中,居松江甫里,往从张博,不喜与游俗交,虽造门,不肯见。不乘马,升舟蓬席,责束书茶宠、笔床钓具往来,时号江湖散人。
16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五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四
#1“主”字原作“王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五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河公道尊,元君仙最。
《神仙传》云:河上公者,莫知其姓名也,汉孝文帝时结草为庵于河上,常读《老子》经。文帝好《老子》之言,遣人斋不解之义问之,公曰:道尊德贵,非可遥问也。帝即驾乘而从之,乃下车稽首问其奥义,公曰:常以百姓心为心也。
《云岌七签》:任生隐於嵩山读书,一夕见黄衣人执手牒追去曰:子命已尽。约行数十里,幢节旛盖迤逦不绝,有女子乘翠笔,侍卫数十人,黄衣者与生辟易隐於墙下,女子遥见,问何人,黄衣具以实对。女子取牒视之曰:今既相遇,不能无情。索笔判云:更与三年。生再拜谢之,因问使者,黄衣云:此三素元君,仙之最贵也。生果再苏,后三年乃卒。
麟伯屋穿,紫霄石碎。
《天师内传》:张子祥字麟伯,博通韦经,仕历洛阳尉。弃官与妻退隐龙虎山,志在修炼,能吐腹中丹置掌上玩弄,或投器中,光芒穿屋,复吞之。年百有余岁。后卒葬之,空棺而已。
《神仙传》:五代时江南道士谭紫霄有道衍,能醮星象,禹步魁罡,禁制鬼魅,住庐山栖隐洞。时邺僧於汉游创亭宇,有为顽石所碍,虽致工百倍,不能平之,师往见曰:斯固易矣。以指捻诀,以水叹之,命锤之,其石应手粉碎矣,一日一平焉。
月娥窃药,江妃解佩。
《神仙传》:羿有不死之药,妻窃服之奔月为姮娥。
《集仙录》:江妃二女出游江滨,皆丽服华装,佩十两明珠,大如荆鸡之卯。郑交甫见而与语求之,解其佩·与交甫。交甫怀之,去数十步,俱无见焉。又《韩诗内传》云:昔郑交甫将之南楚,适彼汉高台下乃遇二女佩二珠,大如鹞卯,交甫与言曰:欲子之佩兮。二女解佩与之。交甫既行,二女忽不见,佩亦失之。
武夷设席,祝融召会。
《武夷山记》:秦始皇二年八月十五日,武夷君会乡人於慢亭峰上,男女千余人,东西各设地席,施红云之苜,紫霞之褥,奏宾云左仙之曲,酒行令歌师彭今昭唱人问会别之曲,词曰:天上人问兮会合几稀,日落西山兮夕鸟归飞,百年一饷兮志与愿违,天官咫尺兮恨不相随。歌罢,忽彩云四合,乡人与仙人相别,乃下山回顾,峰顶无复一物矣。
《高道传》:薛季昌居衡山,研真穷妙。明皇尝召入禁掖,问以道德,而谈极精微,上喜,恩宠优异。一日忽谓弟子曰:祝融峰今夕天真之会,予被召,当往。遂凌空而去。
宾圣白犬,万佑青猜。
《高道传》:杜光庭字宾圣,一日忽谓门人曰:昨梦朝上帝,以吾为岷峨主司,今青城已创真官,恐不久於世矣。光庭尝畜一白犬,目之日吹云二令以胡麻油涂足,缯布裹之,曰:吾闻油涂犬足,可日行万里。及真官成,遂披法服,升堂集门弟子嘱别而化,异香满室,吠云亦号叫而毙。
《广记》:万佑修道於黔南无人之境,每三二十年出城都市药。蜀王建迎入官,尽礼事之,问其服饵,杳秘而不言,曰:吾非神仙,亦非服饵之士,但虚心养气,弁其行,勘其过。问其齿,则曰:吾只记夜郎王蜀之岁,蚕丛氏都郭之年,时被请出,但见乌兔交驰,花开木落,不记其甲子矣。后坚辞归山,建泣留不住,问其后事,皆不言之。既去,於所居壁问见题字曰:莫教牵动青褚足,动却炎炎不可扑。惊兽不欲两头黄,色即其年天不哭。智者不能详之。至乙亥年,起师东取秦凤,乙亥是为责褚,为焚垫之期也。后三年岁在戊寅,土而建砠,方知寅为惊兽,干与纳音俱是土,土黄色,是以言惊兽两头黄,此言不差毫发。
桓闱执爨,柳浩掌厨。
《神仙传》:宋桓阖字清远,事陶隐居於茅山华阳馆十余年,立性端馑,寂默若无所为。一日有二青童、一白鹤自空而下,集于庭,隐居析然而接,为己当之,青童曰:太上所命者,桓先生也。隐居默计门人皆无姓桓者,索之唯得执爨阖焉。诂其所致,则曰:常修默朝之道,已九年矣,故有今日之召。阖服天衣,驾白鹤升天。
《仙传拾遗》:柳浩者,家世奉道,焚修精恪,年八十余,身尝无疾,乡里疑道力之所及也。忽一旦谓其家曰:吾昨奉天符,太上有劲,使我於九仙宝室洞掌仙官厨膳百年,来日当行。至期无疾而终,异香盈庭,数日始绝。
柳融粉龟,张果纸驴。
《神仙传》:南极子柳融取粉涂杯,呢之成龟,煮取其肉食之,咀其壳,复为酒杯。又能含粉成鸡子,吐之数十枚,煮而啖之。鸡子中黄皆有少许粉,又取水呢之,即成美酒,饮之皆醉。
《高道传》:张果常乘一白驴,日行数百里,休则迭之,其厚如纸,置於巾箱中,乘则以水叹之,复成驴矣。
鲁逢修舍,奚山造车。
《仙传拾遗》:鲁逢者,善於木工,往来齐岱之问。寿张令别业合坏二十余问,使史召匠以修之,吏执逢驻行,逢邀史就肆饮酒,去庄三十余里,日暮而逢已醉外,令颇刚躁,史甚为忧。洎明日,又酒饮,史促之使行,逢曰:本为修庄舍,舍已正矣,何见促之甚。吏不能解其意,良久村童自庄所至,云昨夜似有风雨,舍已修整矣。吏以事白令,召而谢之,唯唯而已。
又奚乐山,不知何许人。大和中,长安大雪月余,负贩小民求食无路,乐山因冒雪往车之家,谓之曰:我善作车辐,可立致百所,计功三百文。其家使为之。燃灯运斤,日反而作,未逾三鼓,百所成矣。凌晨钱三十千,归以拯饥贫者。雪霁告发,不知所之。
列子御风,可云外雪。
《南华真经》:列子御风而行,玲然善也。旬有五日而后反。彼於致福者,未数数。然也。此虽免乎行,犹有所待也。若夫乘天地之正,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,彼且恶乎待哉。
《续仙传》:杜子升字可云,自言杜陵人,莫测其年寿。饮酒三斗不醉,能沙书,冬外雪中三两日,人以为僵死,或拨看之,徐起,抖擞雪而行,如醉睡醒。唐杜孺休为苏州刺史,忽闻可云在城市,乃延入州,拜呼道翁,宾僚讶之,孺休曰:先君出镇西川日,与道翁相善,别来四十年,而装饰颜貌一如当时。后入杭越问去。
夸父追日,太白捉月。
《大荒经》云:有人再两黄蛇,名日夸父。又《列子》云:夸父不量力,欲追日影,逐之於竭谷之际,渴欲得饮,赴饮渭河,渭河不足,将走北饮大泽,未至,道渴而死。弃其杖,尸膏肉所浸生邓林,邓林弥广数千里焉。
《摭遗》:子美后说李太白宿江上,於时高秋澄流,若万顷寒玉。太白见水月,即日吾入水捉月矣。寻不得尸,说者云水解,此神仙之事也。
云浆元道,石髓王烈。
《高道传》:叶法善字元道,括苍人,世为道士。母留氏昼梦流星入口,吞之有娠,十五月而生。七岁溺大江,三年而还,父母询其故,曰:青童引我饮以云浆,复朝太上,故少留耳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烈字长休,中散大夫嵇叔夜甚钦爱之,数数就学,共入.山游戏探药。后烈独之太行山中,忽闻山东北有声如雷,烈不知何等,往视之,乃见山破石裂,有青泥流出如髓,烈取食之。即与叔夜往视之,则断山已复如故,按仙经云:神仙五百年辄一开,其中石髓出,得而服之,寿与天相毕。烈前得者,又是也。
沈彬三举,董威百结。
《郡阁雅谈》:沈彬字子文,好神仙。少孤,西道以三举为约。初一举作梦仙谣云:玉殿大开从容入,金桃烂熟没人偷。凤惊宝扇频翻翅,龙惧金鞭回转头。第二举忆仙谣曰:榆风飒,九天秋,王母朝回宴玉楼。日月渐长双凤睡,桑田欲变六鳌愁。云迷萧管相随去,星触旌幢各自流。诗酒近来狂不得,骑龙却忆上清道。第三举纳省卷赠刘象为首云:曾应太中天子举,四朝风月鬓萧疏。不随世祖重担剑,却为文皇再读书。十载战尘消旧业,满城春雨坏贫居。一枝何事於君惜,仙桂年年幸有余。主司览彬诗,是年特放象及第。彬后南游湖外,亦有道者也。
《逸士传》:董威在洛阳居白社,以残絮缕帛为衣,号为百结。修通行者,袁滋士流。
《云茨》:道士聂师道闻梅真人、萧侍郎皆隐玉笋山,时人多见之,师道乃至玉筒,寓清虚观,三游郁木坑,或冀一见,坚心以去,山行极深。忽见一人布衣乌纱帽,自称行者,问师道何往,聂以寻梅、萧为答,行者曰:闻尔精动慕道,遍访名山,情亦非易,尔宿业甚静,已应玉籍有名,虽未便飞升,亦当度世,我谢修通。又,袁相公滋未达时,因暇日登复州青汉,有一人儒服,与语甚狎,袁公曰:此境山泉奇异,当有灵仙之所都府。儒生曰:有道士五六人,问或一来,亦不知所居处,彼恶人知,然得美酒庶或一见也。公后得美酒而往,历数宿,道流果来。儒生为列席致酒。儒生乃引袁公出拜,道士相顾失色,乃怒儒曰:此人诚志,况是士流。良久遂意解,因目袁生曰:此人似西华坐禅僧,去来已四十七年矣。问袁公之岁,适四十七矣,抚掌曰:公福禄已至。公后果拜相焉。
左慈眇目,许画偏头。
《三洞神仙记》:魏左慈能变化,后入东吴。吴有徐堕者,居丹徒,憩过之,堕门下有宿客,诳云:徐公不在,慈知客狂己,便即去。客见牛在杨木杪行,适上木则不知所在,下木即得牛,在木上又车毂皆生荆棘,长一.二尺,斫之不断,推之不动也。客大惧,即报徐公,说有一眇目老翁,吾欺之,言公不在,及去车牛如此。徐曰:此左慈也,汝曹那得欺之。诸客分布逐慈,叩头谢之,慈意解,即遣去,还见车牛如故。
《括异志》成都画师姓许,善传神,一日有贫人弊衣憔悴来求传神,许笑曰:君容壮若此,而求传写何也。其人解布囊出黄道服、鹿皮冠、白玉簪,顶冠易衣,危坐以手摩面,则童颜矣。引其须,应手而黑,乃一美丈夫也。许惊曰:不知神仙降临。道士曰:君传吾象置肆中,有求售止取千钱。后有识者曰:此灵泉朱真人也。求者辐辏,许责画直,每象辄取二千,梦道士曰:汝福有限,不可妄取,安得忽吾言,将促其寿也。因批其颊。既寤,头遂偏,乃号许偏头。
子推黄雀,君达青牛。
《神仙传》:介子推,晋人也,隐而无名,赵成子与之道。旦有黄雀在门上,晋重耳异之,与出居外十余年,劳而不辞。及还介山,有伯子者常来呼推曰:可去矣。推乃从伯子游。复文公遣人以玉帛征,礼之而不去。
《高道传》:封衡字君达,常驾一青牛,因号青牛道士。人有病,不问识与不识,便以腰间竹管中药,与之,或下针,应手立愈。魏武帝问养性大略,师曰:体欲常劳,食欲常少,劳勿过极,少勿过虚,去肥浓,节酸咸,喊思虑,损喜怒,除驰逐,慎房室,春夏施写,秋冬闭藏,则几於道矣。
上林献枣,河阴市榴。
《东方朔传》曰:武帝时上林献枣,上以杖击未央前殿槛,呼朔曰:叱来,叱来,先生知筐中何物。朔曰:上林献枣四十九枚。上曰:何以知之。朔曰:呼朔者上也,以杖击槛两大林也,朔来,来来枣也,叱叱者四十九。上大笑,赐帛十疋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元化,不知密修何道,乡人一旦皆梦元化来别云:且暂远游。是夕果羽化。达旦,人有疑而来访者,大小皆同。既葬之后,冢上有一窍可容臂,识者云:此蝉蜕矣。未几,有客自河阴来货石榴於汝坟,中途遇一道士自云:我乃汝坟张观主,托附一书。仍市石榴数十颗,献于北极殿客。诺之。既至,其徒曰:此书乃师之墨进也。引客至影堂,客曰:向所见者,与此略无异焉。
携琴负壶,浮家泛宅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李真隐华山。岐州之西王佑者,家巨万计,常设馆以待四方,嘉肴旨酒无不备具。真携琴负药壶谒佑,遂延于馆。真曰:我闻人之好乐皆有以师,纵横者必有游说之志,读韬略者必有战敌之心,吾担一张琴、一壶药,岂无旨哉。携琴者,我知琴有古风,欲使人还淳朴,省浇浮也。负药壶者,我知人之多病,欲使人少疾苦,常安平。且我之琴非止自化也,化人也。我之药非止自保也,保人也。君虽能以有余济於人,固与不义而诛剥以富者则异矣,比古之豪贵待士则未也,要在贤不肖有别,则君之身名可保无累矣。真乃命酒自酌,达晓遽辞去。佑潜伺之,见真化一大鹿西走,不知所之。
《唐史属辞》:张志和字子同,颜真卿为湖州刺史,志和来谒,真卿以舟弊陋,请更之,志和曰:愿为浮家泛宅,往来着霄问。李德裕称志和隐而有名,显而无事,不穷不达,严礼以敬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五竟
17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六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六
正一道士徕葆光撰集
志和水戏,夏统耦耕。
《绩仙传》:张志和,会稽山阴人也。时颜真卿东游平望驿,志和酒酣,为水戏,铺席於水上,独酌啸咏,其席往来,后有云鹤随其上。真卿亲宾寮佐,观者莫不惊异。寻水上挥手以谢真卿,上升而去。
《晋隐逸》:夏统字仲御,会稽永兴人,幼孤贫,养亲以孝闻,每探相求食,星行夜归,或至海边拾嫌声以资养。雅善谈论,宗族劝之仕,谓之曰:卿清亮质直,可作郡纲纪,与府朝接,自当显至,如何甘辛苦於山林,毕性命於海滨也。统勃然作色曰:诸君待我乃至此乎,使统属太平之时;当与元凯平议出处,通浊代当与屈生同污共泥,若污隆之问,有当耦耕沮溺,岂有辱身曲意於郡府之问乎。
季平可活,隐瑶再生。
《宣室志》:上党程逸人有符衍,唐刘悟为泽游节使,临洛县民萧季平家甚富,一日暴卒,逸人尝受季平厚惠,闻其死,驰传视之,语其子曰:尔父未尝死,盖为山神所召治之,尚可活。乃朱书一符,向空掷之,食顷果苏,曰:初见一绿衣人云:霍山神召。约行五十余里,适遇一丈夫朱衣杖策,怒目从空而至,谓季平曰:程斩邪召,可疾去。於是绿衣者惧而走。朱衣人牵其袂偕来,遂醒。其家惊异,因问逸人斩邪谓谁,曰:吾学於师氏,归依龙虎斩邪录。因解其所佩录囊示之。后游闽越,不知所在。
《仙传拾遗》:丹隐瑶,洞庭道士也,居焦山,学太阴炼形之道,死於崖窟,梦谓其弟子曰:检视其尸,勿令他犯,六年后再生,当以衣裳迎我。弟子视之,则臭秽虫坏,唯五藏不变,依闭护。至六年往看,乃身全却坐,弟子备汤沐以新衣迎之,发须而黑,粗而直,若兽鬣焉。十六年又死如前,更七年复生。如此三度,状貌益壮。炀帝召至东都,恳乞归山,寻亦遂其意。肩吾三住,墨狄五行。
《西山会真记》:施肩吾字希圣,尝作《三住铭》云:太《易》曰:精气为物,游魂为变。凡在万形之中,其所保者莫先於元气,元气若住则形住,形住则神住。此三者既住,则我命在我不在於天也。大理昭然,玄居者不信之矣。
《神仙传》:墨子名狄,仕宋为大夫,年八十二乃欺曰:世事已可知,荣位非长保,将委流俗以从赤松道耳。乃入周狄山精思,忽见一人,乃问之曰:君岂非山岳之灵气乎,将度世之神仙乎,愿且少留,诲以道教。神人曰:知子有志好道,故来相侯尔。於是授以素书未央圆方。墨子拜受,合作遂得其验,乃撰集其要以为《五行记》。后得地仙,隐以避战国。
邢公丹灶,周贯药铛。
《谈选》:九疑山中绝顶,人述所不及,旧传有仙隐於其上,近有本郡监兵子曹雄因猎山间,遂深入至峰顶,见结茆三两问,中一人隐几而坐,雄再拜问之,答曰:吾邢仙翁也,自唐僖宗时隐此。因延雄访以世间事。雄视其所居,唯一书阁及丹灶,几案有所着诗。雄求录其诗,得十数篇,今录出一篇云:虚皇天诏下仙家,不久星演借客搓。壁上风云三尺剑,床前龙虎一·炉砂。行乘海屿千年鹤,坐折壶官四序花。为爱《阴符》问元义,更随彩仗入烟霞。雄后追复旧游,几月方到,环视居室虽存,而仙已去矣。
《冷斋夜话》:周贯不知何许人,自号木妈子,治平问尝往来西山,又至袁州,见市井李生者有秀韵,欲担以归林下,而李嗜酒色,意欲无行,贯指煮药铛作愒示之:顽钝天教合作铛,纵生三脚岂能行。虽然有耳不听法,只爱人问恋火坑。寻死於西山,方将化,人问其几何岁,贯曰:八十西山作酒仙,麻鞋孔断布衣穿。相逢甲子君休问,太极光阴不记年。后有人见於京师州桥,附书与袁州李生云:我明年中秋夕当上谒也。至时果造李生,生时以事出,乃以白土大书其门而去,曰:今年中秋夕,来赴去年约,不见折足铛,弹指空剥剥。李果堕马折一足。
童子锦帷,尚父诱喔。
《西山记》:孝武宁康二年八月一日,许真君晨起,忽有云物自天而下,仙降於真君之庭,乃宣上帝诏:赐学仙童子许逊紫彩羽袍、琼旌宝节、玉膏金丹各一合,诏至奉行。是月十五艮中,忽闻音乐来自天际,青童彩仗、龙车羽盖来迎,许君与家属四十二口及鸡犬皆乘云上升。顷之有锦帷自空飞下,复有鹞柄坠於宅东南。
《神仙感遇传》:郭子仪初从军沙塞问,因入军催军食,至银州十数里,日暮,忽风沙陡暗,行李不得,遂入道傍空屋中,籍地将宿。既夜,忽见左右皆有赤光,仰视空中,见耕辎车绣惺中有一美女坐床垂足,自天而降。子仪拜祝云:七月七日叉是织女降临,愿赐长寿富贵。女笑曰:大富贵,亦寿考。言讫,冉冉升天。后子仪立功贵盛,拜太尉、中书、尚父,年九十而薨。
王贾玉符,天宠金钥。
《广记》:婆州参军王贾举孝康擢第,授姿州参军。时杜暹为婆州参军,与贾同列,相得甚惧。与暹同部领使洛阳,过钱唐江,登罗剎山观潮,谓暹曰:大禹真圣者,当理水时,所有金匮玉符以镇川渎,此杭州.城不镇压,寻当坏矣。暹曰:何以知之。贾曰:此石下是相与观焉。因令暹闭目执其手,令暹跳下。暹忽开目,已至水底,其空处如堂,有石匮高丈余,铄之,贾手开其铄,去其盖,引暹手登之,因入匮中。又有金匮可高三尺,金镍之,贾曰:玉符在中,非有缘不能见也。因引手复出,则已至岸矣。仍告暹曰:君有宰相禄,当自保爱。因示其拜官历仕及於年寿,周细语之。暹后迁拜,一如其说。
《闲中杂记》:崇宁问南康军进士彭天宠者,初未尝学道,忽自言天人降其家,且得天书,一日沐浴语人曰:我升天矣。闭户不出,有顷失所在。后四十二日,忽渡江归,且曰:我初去时泛一金船载云中,如在绵上,迤还升天,见一道士曰:子在晋时为彭泽令,有功及民,故系仙籍。因指白气示之曰:此父母思汝之愁气,盍归尔,九十年当复来。及遗金银钥匙各一,使复泛舟下至蔡州,以金钥卖之,得钱归。至江将渡,钱尽,又卖银钥匙,得钱买舟,至其家钱尽。父母惊喜,他日令娶妇,亦无他异。
洛下痴羊,山中病鹤。
《鹅坏集》:洛下有洞穴,有人恨堕其中,见官殿人物非凡处。又有大羊,羊髯有珠,人取食之,不知所以。问张华,华曰:此乃地仙九馆也,大羊乃痴龙也。
《云茨》:唐相李石未达时颇好道,尝游嵩山,荒草中闻有人呻吟声,视之乃病鹤,鹤乃人语曰:某已为仙,厄运所锺,为樵者见伤,一足将折,须得三世人血数合方能愈也。李公解衣即欲刺血,鹤曰:世上人少,公且非纯人。乃授一眼睫曰:持往东都,但映照之即知矣。李公中路自视,乃马首也。至洛阳,所遇颇众,悉非全人,或犬竞驴马首。偶於桥上见一老翁骑驴,以睫照之乃人也,李公拜揖,具言病鹤之事,老黄听然下驴,宣臂刺血,李公以小瓶盛之,持往鹤所,濡其伤处,裂帛裹鹤,谢曰:公即为明时宰相,后当轻举,相见非遥,慎勿堕志。李公拜之,鹤冲天而去。
景翼邪正,兴明苦乐。
《道学传》:孟景翼字辅明,轲之后也,性至孝,齐竟陵王盛洪释典,广集莘僧,与景翼对辨二教邪正,景翼随事剖析,辞理无滞,虽兰生拒赢,来公折魄,蔑以加焉。
《仙传拾遗》:陈兴明游名山,遇神人告之曰:世人修道多不能动久,故罕睹其成功。汝之积功亦可佳也,如无退志,何虑不列于玉籍。然前苦后乐,苦即有穷,乐即无极。夫林谷幽栖,禽兽为伍,饥渴叉至,寒暑辛动,割世辞荣,离亲拾爱,可谓.苦矣,寿同天地,变化无方,策空驾虚,坐生云翼,可谓乐矣,得不勉於修砺乎。兴明拜曰:永佩圣言,毕志於道,不敢怠慢。修之十八年,晋大始元年三月一日於衡岳升天。
归真驯兔,颜阖饭牛。
《横山观记》:国朝大中中,有宋归真者弃官服道,结庐山侧,茹芝绝粒三十余年,晨昏讽诵,辄有白蛇白兔驯伏如听。太守赵需目其庐曰广寒室,尝留诗以赠焉。
《南华经》: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,使以币先焉。颜阖守陋间,直布衣而自饭牛,鲁君之使者至,颜阖自对。使者曰:此颜阖之家与。颜阖对曰:此阖之家也。使者致币,颜曰: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,不若审之。复来,求之则不得已。
茂实乘虎,太白跨儿。
《广记》:王双,南阳张茂实之仆也,一日辞去,谓茂实曰:感君恩遇,深欲奉报,双家甚近,其中景趣可观,能一游乎。茂实曰:可,然不欲家人知,潜一游可乎。双曰:、甚易。乃截竹枝,其上书符,曰:君仗此入室称疾,潜置於余中,抽身即出。乃相与南行数里余,有黄头执青麒麟一,赤文虎二,俟於道。茂实惊欲回,厦曰:无苦,但前行。双即乘麟,茂实乘虎,上仙掌,越壑凌山,殊不觉峻崎。至一山下,物象仙媚,楼台松石非世所有,紫衣史数百人迎於道侧。既入,青衣数十人容色皆殊,执乐拜引,宴於中堂,歌鸾舞凤及诸声乐,皆所未闻,情意高逸,不复思人寰问事。因教以至道,赠金百镒,令送之到家。家人方环泣,云卒已七日矣,以心问尚暖,未殓也。茂实遂弃官游名山,不知所终。
《异人录》:元和初有人海上见李太白与一道士在高山上笑语,久之道士於碧雾中跨赤此而去,太白耸身健步追及,共乘之东去。
高士善卷,仙官马周。
《高士传》:善卷舜时高士,舜欲以天下逊之,卷曰:冬衣皮毛,夏为葛烯,春耕足以肆力,秋敛足以休食,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逍遥於天地之间,而心意自得,吾何以天下为哉。遂不受而入深山,莫知其处。
《列仙传》:马周少时多困於酒,一日出城遇一老人揖坐林问,与语曰:太上命汝辅佐圣孙,何为沉困於酒,自攘困饿,五神已散,旦夕将死,何不省悟。复曰:汝本华山素灵官仙官,今召汝入官。周同行,果见其官室,姓字存焉。遂启户而入,见炉火鼎器备具,忽见五人立於前曰:向先生酒酣而我奔散,今请闭目,复入神室。明日谒天岗,岗曰:子有所遇,位至丞相,宜自勉之。周果历台辅数年,真仙下降其室曰:佐国功成,太一征召,无复留也。遂解化。
伯元冥视,梁谌梦游。
《真诰》:霍山有学道者邓伯元同王元甫,授神人吞日丹景之法,积三十四年乃能冥视夜书。道成,太帝遣羽车同元甫白日上升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梁谌字考成,一日相者见之曰:此子目流白光,貌集真气,非常人也。后果乐仙道。咸熙初,事郑法师於楼观,常梦与仙人游,或登名山,或饮石髓,由是自有所悟。钦奉者多,谌厌之,乃深入昆谷。目能视地中物,耳能听数里声。一旦忽谓门人曰:有朋待吾於南峰,今须往矣。乃冠服而出,则云气迷绕,不见其形,唯闻鼓吹音隐隐于空。时太兴元年戊寅岁也。
山甫吉凶,守信祸福。
《神仙传》:伯山甫,雍州人也,居华山,常服食黄精,二百余岁。每至人家,则知人先世善恶,有如临见,吉凶言之皆效。
《东斋笔录》:秦州徐二翁名守信,日持一等以扫堂殿,未尝与人官,有问则不对而走,忽发一言则应祸福。吕参政息卿既除丧,将赴阙,便道访二翁,拜而问之,翁惊走。吕追之,忽回顾曰:善守善守。吕意谓善守富贵,及还朝,除知建州。徐禧、沈括新败,恳辞不行,又乞与两府同上殿,神宗怒,落职知单州,即单守之应也。二翁崇观问春遇优厚,赐号冲和先生;建仙源万寿官以居焉。
陈绚市鲜,栖真啖肉。
《江南野录》:陈绚善天文,长於雅诵,尝吟曰:一鼎雌雄文武火,十年寒暑庇魔皮。寄语东流任斑鬓,向隅终守铁蓑衣。又:乾坤见了文章嫩,龙虎成时印绶疏。晚绝缙绅之望,以修养为事,隐居西山种药。开宝中,尝与一炼师升药入城常之,获赞则求饰,就炉对饮,傍若无人。歌曰:蓝采和,尘事纷纷事更多,争如卖药沽酒饮,归去空昆拍手歌。疑其为夫妇也,或云得仙矣。
本朝《蒙求》:贺兰栖真,不知何许人,为道士,自言百余岁,善服气,不惮寒暑,往往不食,或时纵酒,道市郦,啖腐肉数斤。后召至阙下,真宗赐之以诗。
尔朱浮石,鲍焦抱木。
《五代史补》:尔朱先生功行甚至,遇异人与药一粒,曰:若见浮石而后服之,则仙道成矣。先生如教,每遇一石铃投诸水。后峡山将渡江,有史织舟相待,问其姓,曰:石氏。问地所属,曰:涪州。先生豁然而悟,遂服药,即时轻举。
《隐逸传》:鲍焦,不知何许人,不食五谷,不衣丝麻,居深山,食木实,衣木皮,人或问之:木实木皮亦天所生,何异五谷丝麻哉。焦遂更不食,抱枯木枝而死。
严东一瓢,道徽百斛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严东,不知何许人,齐建元中诣晋陵,依道士李景游。东自晦若愚,或与之谈论,则所造精微。每奋一瓢随行,在晋陵五六年,一日将别,援笔注《度人经》,辞不停翰,穷日而终。后入溧阳山中,不知所之。
《贤己集》:孔道徽守志业不仕。父佑,至行通神明,隐於四明山,尝见谷中数百斛钱,视之如瓦石不异。探樵者竞取入手,即成沙砾。有鹿中箭投佑,佑为之养疮愈然后去。
仙君橘井,神女竹坛。
《梆江集》:苏仙君,一日太上有召将补真官,临别告其母曰:明年此郡当有疾疫,可取庭前井水一杯,橘叶一枝以救人疾苦,必有奇验,亦少资甘旨。言毕出门,众仙拥卫,幢节羽仪森列左右,冉冉升天而去。明年果大疫,母以井水橘叶救之,无不立愈。至今橘井存焉。
《集仙录》:云华夫人名瑶姬,西王母女也,能飞腾变化。禹遇之,疑其怪诞非真仙也,问诸童律,曰:天地之本者道也,运道之用者圣也。圣之品次,真人、仙人矣。其有察气成真,不修而得道者,木公、金母是也,云华夫人乃金母之女也。其后禹遂礼之,乃得理水疏次之道、策鬼召神之书。神女乃化为石,今巫山有神女石,即其所化也。又有神坛,坛侧有竹垂之若簪,或飞物着坛上者,竹则因风而扫之,终岁常莹洁焉。
刘商囊药,乐天炉丹。
《神仙传》:刘商每欺光景甚促,筋骸渐衰,朝驰暮止,但自劳苦,浮荣世宦,何益於一己,於是托病免官入道。游及广陵,於城街逢一道士卖药,见商目之甚相异,乃罢药,担手登楼,以酒为欢。道士出一小药囊赠商,并戏吟曰:无事到扬州,相担上酒楼。药囊为赐别,千载更何求。乃别去。商开囊视之,纸裹一葫芦,得药九粒如麻子,依诀服之,顿觉神爽不饥。后往义兴,爱时画汉之景,乃入湖渔隐於山中,人多见之,曰:我刘郎中也。有胡茹十八拍行於世。
《仇池笔记》:乐天作庐山草堂,烧丹而炉鼎败,明日忠州刺史除书到,乃知世闲事不两立也。
张硕羽被,原宪华冠。
《列仙传》:张顿,洞庭人,遇女仙杜兰香降其室,授以举形飞化之道,留玉简以为登真之信。命玉女斋羽被绛履玄冠以授於顿,且曰:此上仙之服,非洞天所有也。顿乃白日飞升。
《南华真经》:原宪居鲁,桑枢而瓮牖,子贡乘大马轩车,不容巷,往见原宪。原宪华冠展履,杖药应门,子贡曰:嘻,先生何病。宪曰:宪闻之,无财谓之贫,学而不能行谓之病。今宪贫也,非病也。子贡适巡而有愧色。原宪笑曰:夫希世而行,比周而友,学以为人,教以为己,七义之慝,舆马之饰,宪不忍为也。
游岳却粒,仲都御寒。
《高道传》:孙游岳字颖达,尝茹芝却粒,又专服谷仙丸,颜采精爽,老而愈少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仲都遇太白真人授以虹丹,能御寒暑,已二百许年,冬月单衣,乘驷马车从帝於昆明池,环水驰走。帝御孤裘而犹觉寒,仲都貌无变色,背上气蒸焦焦。然又当盛夏,曝之日中,围以十炉火,口不称热,身亦不汗。后亦仙去。
孙博成火,谭峭入水。
《神仙传》:孙博,河东人,有清才,能属文,着诗百篇,诵经数十万言。晚学道,治墨子之衍,能使草木金石皆为火光,照数里中,亦能使身成火。行见中使,从者数百人,皆不烧,病者指之皆愈。后合神丹得仙。
《续仙传》:谭峭字升叔,博文强记,游历名山,辟谷养气,以酒为乐。后入南岳炼丹得成,入水不濡,入火不灼,变化隐形。
定辞涮肠,鲍助拍齿。
《高道传》:涂定辞每到中春人服疏药,时渠即临流於小滩下躲露,使水自七窍入,谓之涮肠。一日平坐而化,家人环哭,却活曰:坐去难为葬。具言讫外化,数夕,颜色如生。及就圹,棺甚轻,识者以为尸解。
《真语》:鲍助不知学道法衍,年四十得面风气,口目不正,两齿上下正相切拍有声,昼夜不止,得寿年百二十七岁。后遇寒,过大水,堕长寿河中死。北帝中间比遣煞鬼及日游神地殃使取之,而终不敢近。鬼官问其故,天煞答云:此人乃多方衍以制於我,常叩齿鸣天鼓以警身中诸神,神不得散,鬼气不敢入,是以无缘取得。若助不行水渡河,亦可出千岁寿不啻也。当是遇大寒,步行冰上,口噤不能叩齿,是故鬼因溺着河中,息风病而齿自动叩者,犹能辟死却煞鬼,况道士真叩齿鸣天鼓集神耶。
灵胶续弦,神芝活死。
《仙传拾遗》:汉武帝巡北海,祠恒山,王母遣使献灵胶四两,帝以付外库,不知灵胶之妙也。一日射虎於华林苑,而弩孩断,使者请以胶斗分,口濡其胶以续弩弦。续讫,乃使武士数人牵之,终日不二脱,帝惊异焉。胶出凤麟洲,盖凤喙麟角合煎之,名日集弦胶。
《广异记》:徐福字君房,不知何处人。时始皇大苑中多枉死者横道,有乌街草覆死人面,皆登时活。有司奏闻始皇,帝即遣使查此草以问鬼谷先生,先生曰:此是东海祖洲上不死之草,生琼田中,一名养神芝,叶似菰,一株可活千人。帝乃遣徐福及童男童女各三千人乘楼船入海,寻祖洲探芝草,后不返。
徐登妇人,丘曾男子。
《晋史》:徐登,闽人也,本是妇人,化为丈夫,有道衍,能禁人令坐而不起,禁水不流,虎狼伏地。与赵丙为方外友,同行其道,道成登仙。
《灵宝本行经》云:北室有精进贤者王福度,有女名阿丘曾,年十六,在密室香汤自洗,见金光曲照,疑有不常,遂出净室,登高望见道真神仙精光辉烁,丘曾乃作礼称名:今睹天尊,愿转身为男子。俄顷之问,已见其身形化为男子。元始天尊即命南极尊神为丘曾之师,授其真文,给金童玉女。道语丘曾曰:汝得师南极,岂不高乎,功满德备,自当令汝位及至真,超身三界,迅足九霞,朝宴太上也。
蔡经狗窦,宋卿鸡窠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总真王君名远,字方平,游括苍山,过道民蔡经家,君知其骨相合道,往而度之,谓经曰:汝应得度世以补仙官,但汝少不知道,气少肉多,唯可尸解,此法须臾如过狗窦中耳。言讫而去。经忽身热如火,欲将水灌之,举家挞水如沃焦状,三日之中消瘦骨立,乃入室以被自覆,因失其尸。视被中之身,头足具全,如蝉蜕耳。
《洞微志》:李守中为承旨,奉使南方。至琼州界,道逢一翁,自称杨遐举,年八十一,邀守中诣其居,见其父日叔连,年一百二十二,又见其祖日宋卿,年一百九十五。语次,见鸡案中有小儿出头下视,宋卿曰:此九代祖也,相传数世,不语不食,不知其年多少,朔望取下,子孙列拜而已。
梁须彻视,李元餐和。
《抱朴子》:道士梁须不知何许人,闻柠槟赤者却老还少,令人夜问彻视见鬼,须年七十乃服之,转更少壮。年至一百四十,行及走马,后隐青云山。
《仙传拾遗》:李子元居隶上山石室中,习读丹经,专精念道。忽有神仙乘羊而降,授其食气赛和之诀,修之数年,白日升天。今所居山即第十化也,下有绵水,山中石上多有神羊之迹在焉。
荀环驾鹤,阮琼碎鳌。
《遂异记》:苟环游江夏黄鹤楼上,望西南有物飘然而来,乃驾鹤之客也,羽衣虹裳,宾主欢对。已而辞去,跨鹤腾空,眇然而灭。
《妤人闲话》:赵尊师善飞符救人,百姓阮琼家有女为精怪所惑,父母召人医疗叉先知其姓名,琼乃请师垂救,师曰:不消吾亲去,但将吾符贴於户牖问,自有所验。琼得符贴於门上,其夜一更,闻有巨物似中击之声,遂钻烛照之,乃一巨毫宛转在地,适巡即死,其符遂不见。琼遂碎毫之首,弃於沟壑,女亦寻愈。
侠士舞剑,廉贞持戈。
《北梦琐言》:道士罗少微顷在茅山紫阳观寄泊,有丁秀才同寓药官,冬之夜霰雪方甚,一二道友围炉,有肥羚美酝之羡,丁曰:政之何难。遂辟户奋袂而去,至夜分蒙雪而回,提一银槛酒,熟羊一足,云:浙帅厨中物。由是惊讶欢笑,掷剑而舞,腾跃而去,迨晓,莫知所往。道士后以银植纳於本邑也。
《逸史》:裴令公少时,卫士夕公:命属廉贞将军,宜祭以清酒,当为助。裴自此不懈。及为相,事繁乃遗忘,后有女巫云:康贞将军遣某传语:大无情,却不相知也。将军怒甚,相公何不谢之。公沐浴祭奠,见一人金甲持戈,长三丈余,向北,而公惊悚,自此复遵奉也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六竟
#1“士”字原文作“十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18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七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七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田宣块石,羊惜片竹。
《神仙传》:田宣隐居鹤鸣山,遇一白衣神人将一块石与之曰:吞此可以不饥。宣食之,自此得道,入山不出。
《续仙传》:羊情擢进士第,除台州乐安令,弃官入山,遇一绛衣人自称灵英,引入洞中,得灵芝服食,曰:尔有仙分。复引见茅君,君曰:情有仙骨,未得飞升,宜地上修炼。遂引出。情自后绝食身轻,抖擞骨节如片竹叩板之声,饮酒三升,日行三百里。
刚称天门,捌号鬼谷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刚自称天门子,明补养之法,着经云:阳生於寅,纯木之精,阴生於申,纯金之精。以木投金,无往不伤。阴人用脂粉者,法金之白也。是以真人留心玄妙,审其盛衰,我行青龙,彼行白虎也。彼前朱雀,我后玄武,不死之道也。天门子行此道,寿一百八十岁,颜如童子,今升入玄洲为真人。
又,王副学道於老君,入石梁山药服食,颜如童子。后迁鬼养山,自号搜谷子。时苏秦、张仪问学於先生,蜊曰:闻道易,修道难。二子就学三年,辞去,君曰:足下勤劳四马,功名赫然。子不见河边之木乎,仆马折其枝,波浪漱其根,此所居者然也。子不见嵩山之植乎,华阴之挂乎,叶干青云而无斧锯之患,玄狐赤豹隐其下,文乌丹凤栖其岭,比所居者然也。悲夫,二子轻乔、松之永寿,而贵一旦之浮华,可惜哉。
南昌免官,元瑜逃禄。
《真语》:邮南昌公先为北帝南朱阳天门灵关侯,后又转为高明司直。昔坐与刘庆孙事免官,今始当复职也。
《晋隐逸传》:郭玛字元瑜,少有超俗之操,隐于临松蓬谷,凿石窟而居,服桥实以轻身。张天锡遣使者孟公明持节以蒲轮玄熏备礼召之,公明至山,玛指翔鸿以示之曰:此乌安可笼哉。遂深逃绝进。公明拘其门人,玛叹曰:吾逃禄非避罪也,岂得隐居行义,害及门人。乃出而就召。
山叟书符,道人画簇。
《传奇》:高昱织舟昭潭,夜窥潭上三大芙叶,有三美女倨其上,相谓曰:昭潭无底橘洲浮,信不虚语。各谓言所好,一日习释,次日习道,次日习儒。又日各算明日得食何物,曰:各从所好。平旦果有一僧渡至中流而溺,又有道士、一儒生溺死,不逾时而溺三子。俄有舟载一史,云是祁阳山史。昱遂迷其事,史怒曰:焉敢如此。取丹笔书符,命弟子捧入潭底,若履平地,睹大石穴有三白褚外石上,见符至,化三白衣女曰:启天师,容三日搬去。史怒曰:明日须离此,不然使六丁仗剑斩之。明日黑云风雨,有三大鱼泌流而去。
《搜神记》:许懋,吴人,好黄白衍。一日遇一道人将一画扇簇挂於壁上,有药炉,童子在上,道人呼童子,而童子跪於炉前,画扇频动,炉火光炎,少顷药成。道人曰:黄白之卫役天地之数,非积功累行不可求之。遂告懋曰:五十年后当於茅山相寻。遂不知所在。
昊刚斫月,蔡诞锄芝。
《酉阳杂俎》:旧传月中有桂,高百丈,其下有斫之创痕即合,其人姓昊名刚,学仙有过。或言月中桂即地影也,空处即水影也,本无物,此理差近。
《抱朴子》:蔡诞好道,弃家入山,不堪其苦而还,欺其家人曰:吾为地仙,位卑,为老君牧龙。因莘仙博戏,输一五色班龙,缘此被谪昆仑山芸锄芝草。
君平卜笔,望乏巫医。
《仙传拾遗》:严遵字君平,蜀郡成都人也廖留情黄老,博览常书,常以卜筮为业,与人子官依于孝,与人弟言依于悌,与人臣言依于忠。遵之善属文,依老子、庄生之旨,著书十中录万官,名曰《指归》。后举家升天,宅合亭台亦随飞去。
《高士传》:汉安丘望之字仲都,长陵人,少治《老子》,恬静不求进,时号安丘丈人。成帝闻名欲见之,望之辞不肯见,为巫医於人间。
接舆木实,仇公松脂。
《列仙传》:接舆,楚人也,好养生,食草木之实,道峨嵋山,世世人见之,历数·百年。刘向为之颂曰:接舆乐道,养性潜辉。见讽仲尼,论以凤衰。纳元以和,存心以微。高步灵岳,长啸峨嵋。
又,仇生不知何许人,当汤时为木匠,已三百年矣,而色更壮,人皆知其寿也,咸共师之,只见常食松脂而已。
嘈参疗鹤,灵续乘龟。
《迷异记》:呛参养母至孝,有仙鹤中箭,参收养疗治,疮愈放之。后鹤雌雄双至,夜街明月珠为谢。
《高道传》:俞灵读居衡山十余年,遇神人授以回风之卫,行之,坐见天下事如视诸掌,自晦不为异以惊俗,而人莫知之。常养一大毫,谓之元电,广四五尺,见者惧之。师一日乘此毫入九农山不出,探樵者时或见之。
从善借马,朱冲还犊。
《高道传》:刘从善字顺天,祥符中师道士王太和於建隆观。至和三年正月,仁宗不豫,召从善於大庆殿奏章,命执政代拜伏章讫,执政问曰:章达否。曰:章已达。时仁宗仙仗已行数刻,忽复精神明爽,传宣问葛将军何神也,从善对曰:三天门下有神日葛将军。复传宣速令设位供养。翌日,圣体遂康,论左右曰:朕昨夜至天门,有葛将军者云皇帝未合来,急借马遣回,遂寤。
《晋逸史》:朱冲字巨容,少有至行,闲静寡欲,好学而贫,常以耕艺为事。邻人失犊,认冲犊以归,后得犊於林下,大惭,以犊还冲,冲不受。每闻诏书至,辄逃入深山,时人以为梁、管之流。
董道画床,王遥作狱。
《仙传拾遗》:董仙道乞酒踏歌,周游天下,大中年多在河中府,市肆之人,或董生醉宿其门傍者,即贾市顿售,人皆钦异仙道,或徉狂自歌:藕丝织得万重罗,仙道用心多。或遇大雪,以杖画为床,即寝於雪中,人或问其寒否,答曰:深山松植木,不畏雪漫漫。发言成章,率多此类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遥字伯辽,鄱阳人也,颇能治病,病无不愈,亦不祭祀,不用符水针药,其行治病,但以八尺布敷地坐,不饮不食,须臾病愈便起去。其有邪鬼作祸者,遥画地作狱,因召呼之,皆见其形物在狱中。或狐狸毫蛇之类也,乃斩之,或翻烧,病者即愈。
王果厌尘,元鉴绝俗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果,楚之贤人也,厌秽风尘,躁膻名利,隐遁山林,静退诸行,一日一乘云而去。
《真境录》:唐威仪白先生名元鉴,不详其字,西川成都人。明皇幸蜀之年,别制得度,住上皇观,志在绝俗,逍遥遐举,随风玲然,绵历星纪,相川陆所宜,得前贤高蹈之躅,至余杭天柱观止焉。元和问遁化。
子明瓦金,李脱石玉。
《天师传》:张慈字子明,天师十六代孙也,袭真人之法,岁以三元传度诸阶秘录,有道衍,点瓦为金,或投於水中而火起,或化为瓦。后解化,而空中闻仙乐之声。
《野人闲话》:汉州昌利山李真人讳脱,自西周之初於此山中炼水玉及九华丹,三往三反,八百余年,人谓之李八百,丹成,涂石成玉,变砂为珠,至今因雨,往往拾得五色真珠者。后汉建武中,饵药骑龙上升,炼丹之处依然存在,其石壁药气所逼尽成金玉之色,光彩异常,有一方长尺余,似人脚迹。后於是处起佛寺,僧徒诞言是迦叶之迎,年代深远,人皆传之,其实李脱真#1人炼水玉之处也。
元化叱鬼,仙翁鞭巫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元化,不知何许人,一日有客召入酒肆,元化辞以不饮,与之茹荤,又辞以佩法录,客稍怒,元化熟视之,知其非人也,谓曰:暂请归,愿子少待。即以剑而诱出郊,叱使坐而戮之,即鬼也,朱发蓝面,如五六岁小儿,担其首以示人,且曰:此鬼辄欺吾,故戮之以去民害。
《丹台新录》:仙翁葛元行过武康主人,主人病剧,令女巫下神,神令公饮酒,公不饮,辄言语不逊,公曰:何敢尔。即叱五伯捉曳出鞭脊,不见人,如有引之去。至中庭,已见抱木解衣,但闻鞭声,举身流血。主人疾亦愈。
祖龙驱石,玉女投壶。
《迷异记》:始皇作石桥海上,欲观日出,有人驱石去不速,神人鞭之流血,今石桥色犹赤。又《真境录》:临安洞霄官路侧石崖之上,按记云:秦始皇耻山岳拟塞东海,常役鬼兵来移此山,山势欲动,忽有仙人来叱鬼,直以身靠定,使不前去,至今崖上有肩被簪冠印,成深述焉。
《列仙传》:东王父与玉女投壶,每一投千二百岛,设有不入者,天为医呼监切嘘。笑也。
穆王八骏,邺令双见。
本传:周穆王好神仙之道,驾八骏之马造于昆仑之山,食王木之实,谒西王母而得升天之诀,后托身解化,示民有终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乔,汉明帝时为邺县令,有神卫,每月朔望常诣京朝帝。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,密令太史伺之,言临至铃有双兔从东南飞来,於是俟兔至,举网得之,乃一对乌也,盖四年时所赐尚书履也。
太虚受印,道全佩符。
《仙传拾遗》:程太虚者,果州西充人,潜心高静,居南岷山,绝粒坐忘,一夕迅风拔木,雷电大雨,庭前坎啖之地水犹沸涌,以杖搅之,得碧玉印两纽,用之颇验。每岁远近析求,或受符录者诣其门,以印印录则受者愈加丰盛,所得财利拯贫救乏,无不称叹。
又尹道全者,於衡山修洞真还神彻视之道,兼佩五帝六甲左右灵飞之符,天真降焉,谓之曰:夫白日升腾者,当有其才而后成其道者,汉武帝刘彻感降天真授五岳真形、灵飞十二事,才得尸解之道,而不得形骨俱飞,汝受其一而明冲举之望,斯乃勤苦所资,亦宿分所禀矣。因问灵飞十二事,曰:灵飞昔金母所授,欲使武帝安五岳,福万民,而卒不究无为之至化,黩武穷兵,杀伤流血,自败其福,故不得如轩皇、夏禹乘此驾龙,解形隐景,斯为失矣。
周抚亭长,丁度绾主。
《真语》:南门亭长今用周抚代,邮鉴一门有二亭长,辄有四修门郎,一天门几八修门郎。
《括异志》:庆历中,有朝士冒晨赴起居,至通衢,见美妇三十余人,观粒丽服,两两并马而行,若前导。俄见丁观文度拥徒按辔继之而去,朝士惊曰:丁素俭约,何姬侍之众多邪。有一人最后行,朝士问曰:观文洎宅春,将游何处。对曰:非也,诸女仙迎芙蓉馆主耳。时丁巳在告,顷之闻丁卒。
南极老人,西河少女。
《真诰注》:七圣元纪中,赤君下教,变述作沙门,与六弟子俱显名姓者也。又云:在元气为元君,在元宫为元帅,在南辰为南极老人,在太虚为太虚真人,在南岳为赤松子。此乃天帝四真人之师,太一之友。
《女仙传》:西河少女者,神仙伯山甫外甥也,学道精思,服食二百余年,容貌益少。见其外甥年少多病,与之药,时年已七十,稍稍还少,色如婴儿。汉遣使行经西河,於城东见一女子笞一老箭,头发皓白,跪而受杖,使者怪而问之,答曰:此妾儿也,昔妾舅伯山甫得神仙之道,愍妾多病,以神药授妾,渐复少壮。今此儿,妾令服药不肯,政此衰老,妾怒之,故杖之尔。使者问女及儿各年几许,女子答曰:妾年二百三十岁矣。
姚坦银花,叩疏石乳。
《丹台新录》:姚坦字元泰,晋襄公尝屈膝北面称师,冷风味道,弥历年载。一日,弟子出见天雨银花,缤纷委地,良久方消,其日太素元君遣仙人下迎,受书为玄洲真人,莅白水官。
《列仙传》:叩疏者,周封史也,能行气炼形,煮石髓而服之,谓之石锺乳,至数百年。往来太室中,室中外石床枕焉。
夏统风至,刘庆云举。
《晋逸史》:夏统字仲御,会稽人。时上巳洛中王公已下并至浮桥,士女骈阗,车服烛路,统坐舟中不顾,太尉贾充怪而问之,统徐应之曰:会稽夏仲御也。充曰:昔尧亦歌,舜亦歌,子与人歌而和之可乎。统曰:先公朝会,万国恩泽,云布圣化,犹存百姓感咏。遂作一慕歌,於是以足扣船,引声喉啭,清激慷慨,大风应至,叱咤则雷电冥集,长啸则沙尘烟起,诸公相顾曰:若不游洛,安得见是人。统归会稽,后不知所终。吴天师《玄纲论》云:或问古有神仙,今胡为而不见。答曰:清浊殊流,真几异境,安可得而见也。又曰:令威千载而暂归混元,至今而屡降,何谓不复见乎。又曰:今仙者为谁乎。答曰:自唐已来,可略而言之,刘庆云举於蜀土,韦使龙腾于嵩阳,道合蝉蜕于太一,洞元骨飞于异方。
皇化却老,齐一反真。
《抱朴子》:皇化号灵子,得还元却老之衍,其经云:此衍可以辟兵,营卫家门,保子宜孙,人见则喜,不见则思,仰神明之心,得百姓之意。在人间五百余年,颜色愈少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张契真字齐一,钱塘人。时忠懿王精崇道法,每三八录斋,俾综其事。太平兴国中,太宗建太一官,诏天下戒洁士以居之,而契真与选,召对禁中,复称旨。已而上以道书鱼鲁未定,诏两街优学者刊正,而师复与焉。一日因就寝,彷佛有朱衣吏持符而至,曰:奉命张某宜速冷秽,往彼执事。迟明,召门人谕之曰:吾且行矣,子其志之。泊然返真。
孟生魂魄,王老精神。
《真诰》:山世远受孟先生法,暮外,先读《黄庭经》一过,乃暝使人魂魄自制练,但行此道二十一年,亦仙矣,是为合万过也,得三过四过乃隹。北岳蒋夫人读此经,亦使人无病,是不死之道也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老者不知何许人,与封君达为友,访道名山,遇神人告之曰:子精神动天,太上遣我来授子度世之诀,然仙道不远,近取诸身,无思无虑,不吐不纳,真一充於内而长生飞升矣。思虑营营,劳汝之形,太上绵绵若存,用之不勤,是真道矣。言讫升天。
将符救友,奉先会亲。
《仙传拾遗》:穆将符好道,不慕声利,与长安东津佻生友善,时往其家则饮酒话道,弥日累夕。忽姚生暴卒,举家苍惶,使人奔访将符,际夜方至家,号告之,笑曰:可救也。遂解衣与姚同金而外,戒令勿得惊呼,待唤即应。撇烛而寝,中夜烛之,姚已起坐矣,曰:适为黄衣使者追去,顷问闻传呼云:太一有劲使追回。官是姚生平复如初,将符遁去,不知所适。
又,黄奉先,蒙阳人,尝入葛碛山,遇道士教以变化之卫,同县富人宋氏以女妻之。宋亲属甚广,为奉先宴候者逾月而未周。一旦诸亲戏谓奉先曰:不知黄郎会亲之席何如尔。奉先遽答曰:明日聊备酒撰,望诸亲皆至。於是邻观宾客八十余人来,日诣其家。奉先素未预备,其日忽见庭宇严洁,筵候精丰,陈设图绘皆非西蜀所有,无非你异,观者骇目,音乐徐张,众宾醉饮。有欲逃席者,出门见柱上二蛇,宾客惊惧皆不敢出。已而既为众人所知,不安柄止,后移家入东川太华山。
微子合气,道真乘云。
《真语》:微子乃张庆之女也。微子在易迁官中,常服雾气,自云雾气是山泽水火之精华,金石之盈气,久服能散形影入空,与云气合体也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道真,汉时人,得道居鬼谷山东古相台,常有白云出於台中,远望如百尺楼。道真常乘此云游戏山顶,暮归台中,白云亦敛入此台内,即荆州北清汉鬼谷山也。或谓此为阳台,非也。
尹失侍估,昊阙甘旨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尹通字灵鉴,博通经史,常嗟幻化非固,每仰天而叹。父母未之信,迫以婚宦#2,乃跪伏曰:窃闻张真升天,镇南嗣美,茅君得道,太守投诚,况高祖太极真人之遗德,可无隆绍,愿从所志。父母许之,遂飘然而去。及恃估已失,孝履既尽,其希真守一之心与日俱往。魏太武闻名,尤钦奉焉。
《古今诗话》:昊仁壁游罗浮,学老庄於张先生,得其大旨。辞归,谋入京取应,先生曰:观子气法可住此,吾授子长生之道。仁壁辞以老母阙甘旨,俟名遂身退,学亦未晚。是年中第,入浙谒钱武肃,殊礼之,辟入幕,不就,以诗谢之。其略云:弊貂不称芙蓉幕,衰朽仍惭玳瑁簪。十里汉光一山月,可堪从此负归心。武肃令撰罗城记,不从。武肃怒,况之於江,昊人惜之。建隆初,宁昱等就罗浮设醮,醮毕道诸昆洞,至山顶见一石门有老史衣孽萝,据门而坐,昱问其由,云是罗浮先生宅。再问史为谁,云:吴先生也,名七壁。言讫户阖,了无所见。
王廓酒醇,允升橘美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廓,咸通中自荆渚随船将过洞庭,风甚,泊舟君山下,与数人登岸而行。忽闻酒香,问诸同行者,皆无所闻。忽路侧有洞穴,遂入穴行数步,洼穴中有酒味极醇美,掬而饮之,腌然似醉。自此充悦无疾,渐厌五谷,乃入名山学道。后看仙经云:君山有天酒,饮者升仙廓。所遇即此酒也。 《异人录》:陈允升入龙虎山,天佑中,人见於麻姑山,计去家七十年矣,颜貌如初。刺史迎置郡中夜坐,尝曰:丰城橘美,颇思之。允升少选搀百枚至。
邓郁观乌,商丘牧豕。
《本传》:邓郁隐居衡山,断谷三十余年,夜诵太洞经,上感南岳魏夫人降告之曰:君有仙分,特来相访。一日忽见三青乌如鹤,鼓舞飞呜,移时方去。郁观之,谓弟子曰:青乌既来,朝会至矣。遂解化。
《神仙传》:商丘子胥好牧豕,常吹铁笛,年七十无妻子,颜色不老,邑人奇异之有道术,人或问其要,只曰:食莒蒲饮水,自然不饥,如此年三百余岁矣。
服闻黄瓜,展公白李。
《神仙传》:服闲者,不知何许人,常止莒,往来海边诸祠中。忽有三仙人於祠中博戏赌瓜,雇问担黄白瓜数十颗,教令暝目,及觉,乃在方丈山,蓬莱之南。
《真诰》:昔高辛时有仙人展上公者,於茅山伏龙地植李,弥满其地。展公今为九宫内右司保,其常向人说昔住华阳下食白李味甚美,忆之未久,而忽已三千年矣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七竟
#1“真”字原文作“具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#2“宦”字《辑要》本作“宦”。
19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八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八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陆生掘养,屈氏埋钱。
《广记》:卢山人者有道衍,一日过复州界,维舟於陆秀才庄门,或语卢山人非常人也,陆乃谒之以央休答,卢曰:君今年不动,忧旦夕祸作,君所居堂后有钱一瓤,覆陕板,非君有也,钱主今始三岁,君慎勿用一钱,用叉成祸,能从吾戒乎。陆变然谢之。及卢生去,水波未定,陆笑谓其妻曰:卢生言如是,吾更何求乎。乃命家童掘地深数尺,果遇板,彻之有巨瓷,散钱满焉。陆喜,其妻亦裙运纫草贯之,将及一万,儿女忽暴头痛不可忍,陆曰:岂卢生言将验乎。因奔马追及,且谢违戒,卢生怒曰:君用之铃祸骨肉,与利轻重自度也。棹舟去之不顾,陆驰归,醮而痉焉。
《真语》云:良常山,汉时其山下有屈氏,家大富,财有巨亿,埋铜器於此,于今在也。亦有钱,钱在西北小山上向也。
贤安紫捺,伯儿红莲。
本传:南魏夫人名华存,字贤安。季冬夜半,太极真人降夫人之室,设酒肴,陈元云紫捺。
《仙传拾遗》:张伯儿,西晋时修道於蜀石斛山,精思感神仙,忽降谓之曰:此山有长生夜光之芝,得食一枚,白日冲天。其芝生於水侧,夜视如红莲者是也。苦求数年,得而食之,能飞行彻视。复乘赤虎而去,莫知其所。
归舜鹦鹉,文祥杜鹃。
《幽怪归》:柳归舜自巴陵泛舟,遇风,至君山登岸,行数里,有鹦鹉数千相呼姓字曰:柳十二,遭风得臻异境,所谓因病政妍耳。忽有二道士曰:君釭风便,何不急回。授一尺绮曰:以此掩眼即去矣。归舜忽飞达舟所。
《续仙传》:商文祥自号七七。周宝镇浙西,遇之甚厚,宝谓曰:鹤林寺杜脾花,天下称奇,尝闻汝醉歌云:解造远巡酒,能开顷刻花,子能开此花赴重九乎。商曰:诺。乃前一日往鹤林寺宿,中夜有女子来语日,妾为上苍所命,下司此花,此花亦非久归问苑矣,今为道者开之。至重九日,其花果灯慢。后遭兵火,信归阖苑矣。
筠卿三笛,太真一弦。
《广异记》:吕筠卿月夜泊君山,饮酒吹笛,忽一渔舟来相并,有老人持一笛,大如合拱,示吕曰:此天乐也,不可吹。次出一笛如世所用,曰:此洞府仙乐也。又一小者如笔管,曰:此人间笛也。遂吹其小者一两声,波涛汹涌,又三五声,舟楫掀舞。吕大恐,老人止笛吟曰:湘中老人读黄老,手援紫万坐碧草。春至不知湘水深,日暮忘却巴陵道。
《抱朴子》:太真乃西王母之女也,与东岳夫人往来於岱山,重端深隐,人所不到,去地千余丈,中有玉几金宝之物,每弹一弦之琴,则百鸟翔集,鼓舞而至。
崔君破铄,零子发匮。
《宣室志》:腱为郡东十余里深昆中有一观,有颜道士居之,有石函三尺缄锁甚固,相传尹真人上升时,以石品付门弟子,戒约慎不得启之,铃有大祸。有崔守者至郡闻之,命破其铄,开函视之,但有符录而已。崔忽暴卒,三日而悟曰:吾为冥官所摄,何为开真人石函,今上帝令削吾寿橡,又夺五任官,今独有二年在矣。崔果得二年乃卒。
《丹台新录》:范零子少好仙道,如此积年,后遇司马季主,季主将入常山中,积七年石室中,东北角有石牖,季主出行则语之曰:慎勿开之。如此数数非一,零子忽发视之,下见其家,父母大小近而不远,零子悲思。季主还,乃遣归。后复取之使守一钢匮,季主出则叮咛勿发,零子复发之,如前见其家。季主遣之,遂不得道。
绿华绝整,少元端丽。
《真诰》:萼绿华者,自云是南山人,不知是何仙也,女子,年可二十上下,青衣,颜色绝整。以升平三年十一月十日夜降羊权家,赠诗一篇,并政火洗布手巾、金玉条脱各一枚,访问此人,曰:是九农山得道女罗郁也,此女已九百岁矣。
《广记》:崔少元者,唐汾洲刺史崔骗恭之小女也,其母梦神人绛销衣,驾此龙,持紫函授於碧云之际,乃孕十四月而生少元。既生而异香袭人,维发覆目,耳当及颐,端丽殊绝。昔居无欲天为玉皇左侍书耳。
丘公鹤迹,方平蝉蜕。
《神仙传》:浮丘公昔接王乔游王屋山,歇鹤於路。王屋山有憩鹤台,台上鹤迹存焉,有浮丘公隐处,今南峰号为南岭是也。
《列仙传》:道士王远知字方平,举贤良方正,累迁中散。明天文,隐居山林。至汉帝累召不出,令郡守辟诣京师,而方平闭口不言。谓弟子曰:吾数将尽,明日当行。及期解化无尸,如蝉蜕耳。
剂京练精,钱铿闭气。
《修真秘诀》云:道人刻京年一百七十八,甚丁壮,朝朝服玉泉琢齿。玉泉者,口中津液也。朝旦未起,早漱津令满口,吞之。琢齿二七过,名日练精。
《神仙传》:钱铿即彭祖也,有道引衍,每有疾则闭气以攻所息。其气云行体中,下达指末,寻即体和。尝云:上士别状,中士异被,下士服药。服药百最,不如独外。后人集其探纳之衍为,《彭祖经》,行於世。
脉望何讽,矮子袁晁。
《原化记》:唐末书生何讽尝买得古书一卷,读之,巷中得发卷规四寸,如环无端,断绝处两头滴水升余,烧之作发气。讽常言於道者,道者曰:吁,君固俗骨,遇此不能羽化,命也。据仙经,白鱼三食神仙字则化为此物,名日豚望,夜以规当天中星,星使立降,可求还丹。取此水和而服之,即换骨上升。因取古书阅之,数处蠹漏,寻义读之,皆神仙字,讽方欺伏。
《广异记》:唐广德二年,临海县贼袁晁寇永嘉,其红遇风飘去数千里,遥望一山,青翠森然,有城壁,五色照耀。回妃就泊,见精合无人,房中唯有胡鞍子二十余枚,及蜀锦、黄金器物甚多。贼既不见人,乃竞取物。忽有一妇人从金城中出,谓曰:汝非袁晁党耶,何得至此。此器预尔何事,辄然取之。回视狭子,汝谓此为狗乎,非也,是龙耳,宜速还之。贼等各送物.归还,因问此是何处,曰:此是镒湖慈心仙人修道处也。
陶侃鹤吊,道合蝗消。
《贤己集》:陶侃居母忧,尝有二客来吊,不哭而退,化为灵鹤冲天而去,时人异之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刘道合遇神人告之曰:闻子好道,志节不屈。以盟威摄召符与之,道合授而吞之,自是道法所施无不验。高宗将封泰山,雨不止,帝令道合禳祝,俄霁,得宠赐辄嗷贫乏。洛阳苦飞蝗,道合以符示官史,俾散帖境内,则蝗立消灭。
岐晖返室,慧虚波桥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岐晖事苏法师,得、一丰洞法迹斗之一衍,师行之历年之久,湛然自得。尝以仙经云欲为仙客入太白,於是择门人志道者俱往。既至而返,则室中尝有神仙谈笑。
《广记》:慧虚即天台国清寺之僧也,时与同倡进行至一石桥,慧虚渡过,径上石壁,见一老人问曰:世传过桥见罗汉,不知罗汉何在。老人曰:此处乃神仙之福地,天帝之下府,金庭不死之乡,桐相上真王君主之,列仙三万人,上真三百,太上一年三降此官,较定天下学道之人功行,非罗汉所居也。僧曰:神仙可学否。老人曰:积功累行,白日升天。遂引数步,老人不见。忽在国清寺前。慧虚自后易道家服,好丹药修炼。终南山遇老人得丹服,乃获升举。人云老人乃张果老耳。
聂遇彭、蔡,谢会梅、萧。
《高道传》:聂师道居南一霉招真观,一日入山寻蔡真人,行抵暮,见一樵者问之:子何往。闻蔡真人隐此,愿一礼锡。樵曰:今暮矣,不可到,前有人家可宿。师前行,见一草舍,有一农者问:子何往。曰:寻蔡真人。农者曰:前所见樵者,乃蔡真人也。师叹曰:遇仙圣而不识,命耶。农者留宿,遂就寝。日高,主人未兴,师乃港行,逢一老人邀坐石上,问何往,具前以对,老人曰:夜宿农合,即真人之子也。老人曰:子道气甚浓,但仙骨未就。折草与食,举目而老人不见。归以告道众,众曰:子一入山逢三仙,老人者爻彭真人也。既见蔡真人父子,又见衫真人,岂非修真之至者。
《续仙传》:谢修通诣街山,感神人告之曰:庐绞玉笋山乃司命之别府,宜往彼修炼。修通从之。一日深入汉源,忽过一大馆合,见一青童出,问:子非谢修通乎,萧、梅二真人待子久矣。即引见二真人。修通再拜曰:尘世蝼蚁,责慕生道,枯骨重生,获期元会。真人乃赐松叶并嘉禾五穗与食,修通后得道尸解。
天活无恙,常枞有疾。
《高道传》:陶天活者,南安人,居海滨,海水忽溢,家人悉惊走避难。天活始生,其母挈去不能得,举家皆泣之。洎水落而归,其子在桑之交枝无恙,因名之曰天活。及长,慧悟而真气内足。自唐宪、穆、恭、文四宗期,充内供奉道士,时公卿大夫无不钦尚。后归海滨不复出。
《谈苑》:常找有疾,老子问曰:先生疾甚,无遗教以语弟子乎。找曰:过故乡而下车,子知之乎。老子曰:非谓其不忘故耶。枞曰:嘻,是已。过乔木而趁,子知之乎。老子曰:非谓其敬老耶。找曰:是矣。张口曰:吾舌存乎。曰:然。吾齿存乎。曰:亡,舌存以柔,齿亡以刚。纵曰:是已,天下之事已尽矣。
章仆金砚,谢仙铁笔。
《广记》:吴郡蒋生隐居四明,好炼丹药,积年不成。一日於贫子中雇得一.仆,名章全素,所谈神丹之事,蒋叱之曰:汝佣人,无妄言。章就出一瓢子取药一粒,谓蒋曰:此丹药能化土为金,借先生之石现以传之,可乎。蒋未之信。是夕章忽卒,未殓,已不见尸,唯衣带存焉,而石砚已化紫金矣。
《摭遗》:何仙姑居永州零陵邑,滕子京读守岳阳,一夕大雷雨,既霁,华容西峰石壁上有三字存焉,曰:谢仙火,字钵怪异。公命模字,询之,皆莫有知者,或曰零陵何仙姑叉知之,乃遣使往问之,仙姑曰:此雷部中一鬼耳,兄弟二人好以铁笔书字,其人长三尺。公遣人往西峰验之,果然。
张宽对星,善胜吞日。
《六帖》:汉武时有女子浴於渭水中,乳长七尺。上怪其异,遣问之,曰:第七车者知我所来。时蜀人张宽为侍中,宽对曰:天星主祭祀也,齐戒不洁,则女人星现。
《真武经》:昔善胜皇后梦吞日光而生真武,生而神灵,长而勇猛,不统王位,惟务修行,辅助玉帝,誓断天下妖魔,救护群品。日夜於王官中发此誓愿,父王不能禁制。遂拾家辞父母,入武当山中修道四十二年,功成果满,白日登天。
屈原见斥,贾谊被黜。
《拾遗记》:屈原以忠见斥,隐於沅湘,披华茹草,混同禽兽,不交世务,探相实以和桂骨,用养心神。被王逼逐,乃赴清冷之水。楚人思慕,谓之水仙,其神游於天洞,精灵降於湘浦,楚人为立祠,至汉末犹在。其山中有灵洞探药之人入之,迥然天清霞辉,花芳柳暗,丹楼琼宇,宫殿异常,众女霓裳,冰颜艳质,与世殊别。饮以琼浆,赠以丹醴之诀,遂绝饥渴。泊归里邑,各非故乡邻。寻得九代孙问之,云:远祖入洞庭山探药不还,今经三百年也。
《真诰》:西明都禁郎贾谊昔为治马融事不当,被黜,守泰山。泰山君近请为司马,已被可。
少君石像,太真金钗。
《拾遗记》:汉武帝诏李少君谓曰:朕思李夫人,可得见乎。君曰:可遥见,不可同於幛惺。合海有潜英之石,其色青轻如羽毛,寒盛则石温,暑盛则石玲,刻之为像,不异真人。使此石像往,则真人至矣。帝后得石,即命工图刻作夫人形像。刻成,乃置於轻纱幕裹,宛若生时,帝大悦。
《仙传拾遗》:杨幽通本名什伍,幼遇道士教以考召之卫。明皇幸蜀马鬼之后,属念妃子不已,乃召什伍至行朝,上问其事,对曰:虽天上地下冥寞之中、鬼神之内,皆可历而求之。上即命什伍遍加求访,然莫知其所,后於蓬莱山南官西废有群仙所居,上元女仙张太真即贵妃也,什伍往见之,曰:我太上侍女,隶上元官。圣上即太阳朱官真人,偶以宿缘,世念颇重,谪於人间,此后一纪,自当相见。乃取开元中所赐金钗钿合各半、玉毫子寄以为信。圣上见此,自当省忆。言讫流涕而别。什伍以此物进之,上潜然良久。
元子奉戒,季伟长斋。
《真诰》:元子少好道,遵奉戒法,至心苦行,日中菜食,炼形守精,不接外物,州府辟聘,一无条就。或道山林,屏弃风尘,志愿凭子晋於维岑,倡陵阳於步元,故改名为元子,自字为延期矣。
《登真隐诀》云:季伟昔长斋三年,谒诚单思,乃能服日月光芒之气,於是神光映身也。
曾子纳屦,何娘织鞋。
《南华真经》云:曾子居卫,缢抱无表,颜色肿呛,手足胼胝,三日不举火,十年不制衣,正冠而缨绝,捉拎而肘见,纳屦而踵次。曳踪而歌商颂,其声满天地,若出金石。天子不得臣,诸侯不得友,故养志者忘形,养形者忘利,致道者忘心矣。
《广记》:广州何二娘者,以织为业,年二十与母居,素不修仙卫,忽谓曰:住此闷,意欲行道。后一日便飞去,上罗浮山,亦往来萧寺山北。循州去南海四百里,有杨梅木大数十围,何氏每探其实,及斋而返。开元中,劲令遣使召,至途中,使者悦其色而未言,忽云:使者有此心,不可留矣。言讫涌身而去,不知所之。
开卒抱石,江叟遇槐。
《见闻录》:鄂州黄鹤楼下有石光彻名日石照,其石世传以为仙人洞也,有守开老卒每晨起铃拜洞下。一夕,月如画,见三道人自洞中出,吟笑久之,将复入洞,卒即从之,道士曰:汝何人耶。卒具言其所以,且乞富贵。道士曰:此洞问石速抱一块去。卒持而出,明视石乃金也。
传记:有江支者,善吹笛,能作龙吟,后适阕乡,至盘豆馆道傍大槐下醉寝,夜见一人数丈,曰:荆山馆中一郎来看大兄。便闻槐上有人下来与语。及明,至荆山馆中见庭槐十围,疑附神物,乃曰:某好道不逢师,木神有灵,乞与指教。神曰:但入荆山求鲍仙姑,铃获度世。支入山,果遇仙师曰:子有琴高之相矣,今赠子美玉笛,吹三年可致洞中龙持水丹来,吞之便为水仙。史后三年,岳阳寺楼吹笛,果有龙化为人持丹而来,饵之,遂变童颜,入水不濡。
古忘宦情,韩谨臣节。
《神仙传》:古元之因饮酒而卒,三日再生,云游和神国,异花珍果,四时不凋,田畴尽长大瓠,瓠中实皆五谷,甘香珍美,非中国稻粱之比。四时之气常熙熙和淑,如二三月,国人日担道览之,歌咏陶然,暮夜而散。元之既苏,疏放人事,都忘宦情,进行山水,自号知和子。后不知所终。
《神仙感遇传》:唐宰相韩况廉问浙西,强悍自负,常有不执之志。有适客李顺者,泊舟於京口,夜恩灯断,忽飘至一山下,上岸寻求,行五六里,见宫阙华丽,有乌巾岸情者语之曰:欲寓金陵韩公一书,无辞劳也。因问此何处也,答曰:此东海广桑山,是鲁公宣父仲尼得道为真官,理於此山,韩公即仲由也,性强自恃,夫子恐其攘刑纲,致书以谕之。顺得书即还舟中,适巡则达旧所。既而投所得之书,公发书视之,古文九字了不可识,乃拘挚顺以为妖妄。有一客丽眉古服,言善识古文,公出书示之,客曰:此孔子书,乃夏禹科斗文也,文曰:告韩况,谨臣节,勿妄动。公异之,韩自是拱默,克保终始。
巽二起风,葛三避雪。
《幽怪录》:晋州刺史萧至忠将以腊日畋游,有樵者於霍山见一长人,俄有虎兕鹿豕狐兔骈匝,长人曰:余元冥使者,奉北帝命,腊日萧使君猎汝等,若干合鹰死,若干合箭死。有老麋屈膝求救,使者曰:东谷严四善谋。群兽从行。薪者随岘之,茆堂中有黄冠一人,老麋哀请,黄冠曰:若令滕六降雪,巽二起风,则萧使者不复猎矣。薪者回,未明风雪弥日,萧使君不出。
《广记》:崔希真善攻画#1,好修养,一日大雪中见一老人蓑衣避雪门下,崔邀之家,与老人同入至幛惺前,老人顾望,倏忽不见,觅之无踪。遂归帏中,有画松木一株,仙人药茨在下,崔未之晓,请问李含光先生,先生曰:此葛仙公第三子之所画也,意谓得道者寿若松桥之谓也。
抱一啸傲,卢鸿磬折。
《武仙童碑》云:抱一啸傲,升平轻欺富贵。扶疏丹桂,难藏明月之光,峭绝青山,莫滞白云之进,言之不足,道在其中。词多不录。又诗一首云:圣主搜罗物外人,总求金阙见虚真。余余不愿彰名姓,别得田元道可亲。仙童昔持此书与茅山朱自英先生,先生得书而使者忽不见,疑即仙童自至也。仙童姓武名抱一,人呼为武仙童。
《北梦琐言》:明皇召嵩山隐士卢鸿,三诏乃至。及谒见不拜,但磬折而已,问其故,鸿对曰:《老子》云:礼者忠信之薄,可不足依,山臣鸿敢以忠信奉见。帝异之。
潘老肴僎,玉仙铀蘗。
《原化记》:唐嵩山少林寺,元和问尝因风雨后有一老人策杖叩门求宿,寺人以闭门讫,指寺外空屋令宿,亦无床席。入更后,僧人见寺外灯火怪而问之,见其屋内设苜幕华盛,陈列肴撰,老人饮嗷自若。及晓,老人睡起漱盥讫,取床席帐幕内葫芦中,空屋如故。问其姓名,云姓潘氏,从南岳北游太原。后时有见之者。
《青琐》:太原府助教张世宁暴疾将终,吟曰:翠羽旌幢仙子宅,紫云楼阁玉皇家。人问风物易分散,回首武陵空落花。既卒,神降其妹曰:我籍系上天第十八洞玉仙人也,因会瑶池,考视尘中地仙功行簿,闻人闲铀叶香,徘徊不进,遂犯后至之罚,西王母启其事,为我有人问酒分,宜谪偿之,寓边浮生,今还本籍。因歌曰:休休休,偷得休时便好休,欢喜充家无彻头。
仙宗赤鲤,公远白鱼。
《高道传》:傅仙宗隐资阳山,明皇召见。时利州江红多溺,津人告苦,师投符於江,翌日果有二鲤鱼死於滩上,肚上有丹书字云:赤鲤赤鲤,生於河水,不避仙官,宜得其死。刺史奏闻,诏立生祠於江侧。
又,罗公远在唐时已数百岁,乍老乍少,人莫识之。时太守酿属吏于郡之园亭,士庶竞至,忽一白衣来,有一小童叱之曰:汝擅离本处。白衣人去,史执小童以白太守,问名,答曰:罗公远,适见龙王,为公逐之。刺史未之信,曰:可见本形否。曰:不难。遂穿一穴,以水引之,一白鱼随流而跃,青烟如线,顷之黑气横天,雷电而雨,化白龙飞去。
赤须堕发,紫霞生须。
《神仙传》:赤须子者,丰人,云秦穆公时主鱼吏也,食松实、天门冬,齿落复生,发堕更出。后去上吴山七十余年,莫知所之。
《酉阳杂俎》:东陵圣母庙主女道士康紫霞,自言少时梦中被人录於一处,言天符令摄将军巡南岳,遂以金锁甲令骑,导从千余人,马蝶向南去。须突至,岳神拜迎马前。梦中如有处分,岳中峰、蛮汉谷无不历也。恍惚而返,鹑呜惊觉,自是生须数十茎。
鲍说兄弟,积薪妇姑。
《真诰》:司命君曰:女真鲍观,其七世祖李湛、张虑本在渭桥为客舍,积行阴德,好道希生,故令福逮於观。使人易世变炼更生,合为兄弟,根冑虽异,德废者同,故当生氏族,今在洞天中仙矣。
《广异记》:翰林棋者,王积薪从明皇西幸蜀,宿深溪之家,有妇姑止给水火,才暝,阖户。积薪夜闻如谓妇曰:良宵无以为适,与子围棋可乎。堂内无烛,妇姑各在东西室,妇曰:起东五南九置子矣。姑曰:东五南十二置子矣。妇又曰:起西九南十置子矣。姑曰:夜及四更。其下止三十六,姑曰:子已北矣,吾止胜五枰耳。达明,请问於姥,姥顾妇曰:是子可教以常势耳。妇乃指示攻守杀夺、救应防拒之法,甚略,姥曰:止此已无敌於人间矣。积薪行去数步,回顾已失向室庐矣。
周宝改葬,骑生结庐。
《稽神录》:周宝为浙西节度使,治城惶。至鹤林门,得古冢棺椟将腐,发之,有女子面如生,衣服皆不败。掌役者以告,宝亲视之,曰:此当是尝饵灵药,待时而发,发则解化之期矣。即命改葬之,具车举声乐以送。宝与僚属登望之,行数里,有紫云覆输车之上,众咸见一女子出自车中,坐紫云冉冉而上,久之乃没,开棺则空矣。
《列仙传》:骑龙呜年少时,於地中得一龙子,状如守官,骑生结庐以养之。及龙大,坏庐而去,不知所在。至五十年许,忽见龙呜骑龙而至曰:今年五百里有水灾。人以为妖,及期果大水,死者万计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八竟
#1“画”字原作“画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20-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九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九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德休鱼飨,子骞脯祭。
《续仙传》:曹德休常谓人曰:若家有疾苦,就求德休符药,不爻惠以财帛,但以江鱼为脍一盘,并美酒一壶飨吾,则疾自痊。乡人钦之如神。一日告人曰:我拾此入天宝洞去,然来年牛疫颇甚,我留姓名与汝传道,牛疫之时以脍飨书其字帖牛角上,自当无苦。其后牛果大疫,一境之内帖其字者免夹,不帖者皆毙。
《武夷山记》:玄灵老君华真仙师遣弟子名属七乘云驾鹤,游历此山,人多呼为控鹤仙人。昔魏王名子骞,与张湛、孙绰等同在此山修道,会天尢旱,魏王置酒脯祭仙人析雨,感控鹤仙人乘云跨台马从空中而下,遂妇雨泽。张湛等既获见,即默诗一绝云:武夷山上武夷君,白马垂鞭入紫云。空里只闻三奠酒,龙潭波上雨零零。仙人得诗甚喜。
苏林吐纳,先贤服饵。
《神仙传》:苏林遇涓子告之曰:欲作地上真人,叉先服食,当去三尸,杀灭谷虫。不去三尸而服食者,谷虽断而虫不死者,徒绝五谷,动劳吐纳而虫生,求不死不可得也。遂授之以三元真一之道,乃曰:非有仙录者不得授,此书秘密,非人勿传。
《仙传拾遗》:杨先贤历访名山,周游洞府,从葛永读得道,因其化迹处筑室居之。逾年,忽一夜见光明如昼,常仙降焉,问所修之道,先贤稽首曰:粪壤之质,见岁月易迁,常恐奄谢,志期度世耳。莘仙悯之,遂赐丹华,服饵白日上升。
通微清爽,李根奇异。
《续位传》:道士邹通微,不知何许人,神气清爽,多游名山,人多识之。或时不见,莫知能测。及丹成服食,即於酒楼上飞升去。
《抱朴子》:李根,许昌人,能变化隐形,入水火中,人皆奇异之。有女弟子窃根素书以观,得根记其学道之年,日计已七百年矣。或云根两目方瞳,按仙经云:年八百岁者童子乃方。根常与弟子云:我虽未得与天地齐,亦不为下土之士矣。
弱翕黄犊,自然丹哥。
《西清诗话》:锺弱翁传帅平冻有方士通谒,从牧童牵黄犊立庭下,弱黄异之,指牧童曰:道人颇能赋此乎。笑曰:不烦我语,是儿能之。乃大书曰:草铺横野六七里,笛弄晚风三四声。归来饱饭黄昏后,不脱蓑衣迹月明。既去,郡人见方士檐两大瓮长歌出郭,迸之不见。瓮乃二口,岂吕洞宾耶。
《秘阁闲谈》:池州凤凰山道士赵自然,梦阴真君与桥叶一枝食之,因而不食,神气异常,为诗曰:尝欲栖山岛,闲眠玉洞寒。丹哥时引舞,来去跨云鸾。或问何名丹哥,曰:鹤也。
允当愍虎,君平牧鹅。
《道学传》:历阳谢允当见饿虎闭在槛弈,允当愍虎之穷,关而出之,虎伏地良久乃去。
《幽闲鼓吹》:鹅羊山在长沙县北二十里,本名东华山,亦谓之石宝山,上有仙坛丹电。《湘中别记》云:昔郡人成君平年十五,兄使牧鹅、羊,忽遇一仙翁将入此山,兄后寻至山中,见君平,因问牧鹅羊何在,指白石曰:此是也。遂耻起,随兄去,旬日却还山下,复化为石,今犹存焉。毕田诗云:羽客何年此炼丹,尚留空电镇孱颜。云中鹞犬仙应远,山下鹅羊石髓顽。湘渚几因沧海变,辽城无复令威还。何年仙驭重来此,尽遣飞升上九关。
金访蓬子,针寄田婆。
《神仙传》:唐王处士者,洛阳尉王锯之侄四郎也。锯赴调入京,过天津桥,四郎布衣草履,’形貌山野,珊初不之识,四郎曰:叔今赴选,侄少物奉献。即出金五两,色如鸡冠,可访金市张蓬子计之,当领钱二百千。某比居王屋小有洞,今将家往峨嵋山。珊访之,则已行矣。金市果有蓬子,出金示之,惊喜,此道者王四郎所化金也,且无定价,因如其数酬之。
《传奇》:许柄岩八蜀登危栈,忽与马俱坠于崖穴中,因遇太一元君,君曰:子所乘马乃吾洞中之龙也,以作怒伤稼,谪在人间。贫荷子有仙骨,故得值之。子归放之渭曲,勿复驾也。有一玉女曰:龙子回日,号县田婆针与寄少许来。遂跨马如飞,食顷已达号县之庄,询访田婆市针百枚,系于马鬣,放之渭滨,果化为龙去。田婆者,盖亦仙人也。
夏侯美睡,礼和善歌。
《位传拾遗》:夏侯隐者,大中末游茅山、天台间,常担布囊竹杖而已,或露宿於坛中林下,人岘之但见云气蓊郁,不见其身。每登山渡水而闭目美睡。同行者闻其鼻鼾之声,而步不蹉跌,足无蹶碍,至所止即觉,时号为睡仙。
《真诰》:传礼和常服五星气而得道,礼和善歌,歌则鸟兽飞聚而听声焉。
钦真力勤,合灵睡嫩。
《女仙传》:唐杨钦真本田家女也,适王谓为妻。夫贫力田,杨氏妇职甚馑,夫族目之为动力新妇。一日忽沐浴着新衣逝去,是夜邻人皆闻有天乐异香自西北来,次日夜复闻音乐之声,异香酷烈。县令李邓闻之,率众来看,则妇完在床矣。邓问去来之由,答曰:向仙仗来迎至华山云台峰,峰上有四女真先在,彼与语甚洽,曰:同生浊世,共是凡身,一旦绦然遂与尘膈,今夕何夕,欢会于斯,宜各赋诗以道其意。於是更相唱和。钦真诗曰:人世徒纷扰,其生似舜华。谁言今夕裹,晚首视烟霞。钦真后复仙去。
《郡阁雅谈》:吴合灵为道士,居南岳,俗呼为吴揉,好睡,经旬不食,尝言:人若要闲即须嫩,如动即不闲也。素不攻文,忽作上升歌云:玉皇有韶登仙职,龙吐云兮凤着力。眼前蓦地见楼台,异草奇花不可识。我向大罗观世界,世界只如指掌大。当时不为上升忙,一时提向瀛洲卖。
刘遁同舟,公垂共简。
《名贤诗话》:晋公旧有园在京师保康门外,园内有仙游洞景最潇洒,道士刘遁作仙进亭诗赠公云:屡上仙进亭上醉,仙游洞里杳无人。他时鹤驾游沧海,同看蓬莱岛上春。公莫晓其诗,洎南迁,遁往见公於崖,公方思其诗,乃知遁异人也,与之同泛舟海上而饮,公曰:今日之谪,子之诗意也。
《续元怪录》:故淮海节度李绅尝见一老父曰:年少识我否。曰:我唐若山也,子非李绅乎。对曰:某姓李,不名绅。对曰:子合右绅字公垂,在仙籍矣,今夕罗浮常仙有会,能随我一进乎。乃袖出一简若勿形,纵横曳之,觉长阔数尺,宛若舟船。父与绅俱登其中,戒令闭目,但觉风济汹涌似乏江海,遗巡俄抵一山,楼殿参差,萧管寥亮,端雅士十余人来迎曰:公垂果能来,人世凡浊,苦海非浅,自非名系仙籍,何路得来。曰:子能留此乎。绅曰:身未立家不获辞,恐若黄初平贻忧於兄弟。曰:子既念归,虽仙录有客而俗缘尚重,然美名崇宦亦皆得矣,宜勉之。乃遣归。自是改名绅字公垂,果登甲科,历任将相之重。
卢娘绿眉,阮籍青眼。
《杜阳编》:唐永#1贞年,南海贡卢眉娘年十四,眉绿且长,故有是名。眉娘幼而惠,工巧无比,能於一尺绢上将《灵宝经》八卷,字如粟粒,而点画分明。又善作飞云盖,以丝一约分为三段,染成五色,结为金盖,其中有十洲三鸟台殿麟凤之像,而执幢捧节童子亦不啻千数。顺宗欺其工,谓之神人,度为道士。归南岳,仍号逍遥。
晋阮籍字嗣宗,为步兵校尉,不拘礼节,能为青白眼。尝於苏门山遇孙登,与商略终古及柄神导气之衍嗡登不应,籍因是长啸而退。至半岭问,有声若鸾凤之音,响乎昆谷,乃登之啸也。
昭武银鼎,士良玉版。
《洞微志》:封昭武者,余抗酒徒也,因乘舶船为暴风漂至岛上,俄闻异香,远望有道士坐於西岸,昭武急趁作礼。道士坐石下,有一银鼎,鼎面浮一大珠,道士曰:汝何来。武对以穷困,欲投新罗。道士曰:视君之面无外夷禄,可却乘舟,吾与好风送还明州。昭武析之曰:生平为酒所泥,饮食微勘,支体瘦瘠。道士笑曰:但饮此汤。遂於鼎中以银瓢取半瓢与饮之,真甘露液也。又告以理生之计曰:但贩马,当自给。因问先生姓,曰:我阴真人也。远巡风起,道士催登小舟,又飘一夕,日出已在明州矣。
《唐逸史》:元和初,万年县所由马士良犯事,王爽为京尹,严酷铃杀之,士良亡命太白山,至於炭谷派岸,藏於大柳木下。才晓,有五色云自空降,仙女在中,水滨有金槌玉版,连扣数下,青莲涌出,每叶旋开。开毕,仙女取擘三四食之,却乘云而去。士良见槌板尚在,扣之,少项复出,士良食七八枚,顿觉身轻。
郭宪嘤酒,斑孟漱墨。
《贤己集》:郭宪,武德七年为光禄勋,从驾南郊。宪在位,忽回向东北,含酒三叹。诏问其故,对曰:齐国失火,故以此厌之。后果然。
《三洞珠囊》:班孟,或云女子也,能飞行终日,又能坐虚空中与人语,又能入地中去,初时没足至胸,渐渐但余冠情,良久而尽没不见。又能含墨着口中,舒纸着前,嚼墨漱之皆成字,竟纸各有意义。服丹,年四百岁更少,入大冶山去。
道荣虎坑,龙威乌迹。
《感应录》:北齐由吾道荣少为道士,因遇南岳仙人,符水禁呢、阴阳历数、天文、药性无不悉解。尝至辽阳,有虎去马止十余步,人皆惊走,道荣徐以杖划地成大坑,虎遽去矣。
《仙传拾遗》:龙威丈人隐居包山,亡其姓氏。吴王阖间十二年观兵於敌国,途由包山,山有洞穴,吴王欲知其深浅,请隐居穷究之,遂秉烛昼夜行一百七十四日而还。见金城玉宇,有光如昼,紫玉流黄问为窗牖。其城门榜日天后别官,藻锦甚盛,玉房中得素书一卷,皆乌迹篆糟之文。归以书奏吴王,王后使责其文以问孔子曰:寡君昔游包山,有赤乌街此书於车前,使下臣责灵文奉谒,愿告休戚。孔子发函遽曰:昔夏禹理水功毕,乃游於锺山之阿,得黄帝、帝营等所受太上灵宝真经,藏一通於名山石衔中,一通付於水神,当有得道之士以献於王。若云赤乌所街,丘未闻也。
忠不岳拜松,姚光墦荻。
《名贤小说》:道士吴崇岳辟谷,尝登松梢礼拜福建转运使周渭,因请随行,抵于德化县。县东有古松一株,高八九十尺,上有鹤巢,乃命岳登之,宛若猿揉,容易直上,出鹤巢之外,端身飞步,手无攀缘,就纤枝拜如平地。其松枝柔软,随步低昂,了无损处。渭赠诗云:楮皮冠子布为裳,吞得丹霞寿最长。混俗性灵常乐道,出尘风格早休粮。枕中经妙谁传与,肘后方新自写将。百尺松头几飞步,鹤栖枝上礼虚皇。
《感应录》:吴姚光善火衍,吴王积荻数千束,使光坐其上,又以数千束裹之,因猛风翻之,翻讫,谓光已化为烬,而光端坐灰中,振衣而起。
得一宝符,伯威仙籍。
《仙传拾遗》:史得一者,自言咸通中因秋雨浃旬,山水泛溢,一旦微霁,见江滨一物随水横流,以杖引之,得焉。开视,乃老君三部符也,浮水中而不湿,心甚异之,收还家,其夜有光,彷佛二童随之,与语云:我侍符童子也,太上宝符久传人间,缮写讹谬,迨失宗旨,文字既误,鬼神无所禀伏,由是行之少效。今此正文以付得道之子,救民疾苦,无不应验。后数年,童子告白太上降驾太白山,可往朝拜,因入太白不还。
《真诰》:赵伯威少学邓邺张先生得道,晚在中岳授《玉佩金当经》於苑丘林子,今亦得道,入华阳洞天,主管仙籍并记学者之姓名焉。
汉儿划地,秦妇筑城。
《丹台新录》:汉初有四五小儿路上划地戏,一儿歌曰:着青裙,入天门,揖金母,拜木公。时人莫知之,唯张子房知之,乃往再拜,此乃东王公之玉童也。所谓金母者,西王母也,木公者,东王公也。仙人拜王公,揖王母。
《广记》:唐开元中,代州都督以五台多客僧,恐妖伪事起,非住持者悉逐之。客僧惧逐,多窜山谷。有法明者,深入马门山幽涧之中,有石洞容人出入,涉水渡岸,行二里至草屋中,有妇人并衣草衣,容色端丽,见僧愕然问云:汝是何辈。僧曰:我人也。妇人笑曰:宁有人形骸如此。僧曰:我事佛弟子,佛须槟落须发故尔。僧问此何处,妇云:我是秦人,随蒙恬筑长城,被其苦,乃逃至此,食草根以得不死。僧辞出,它日备粮更去,则迷不知其所矣。
伯庸鹤唳,藏质鸡呜。
《皇朝类苑》:王参政伯庸得疾,既委顿,是夕有灵鹤十余只空中嘹唳。八月二十夜,月甚明,时其弟纯臣差知亳州,公史来接,皆以为怪讶。须臾公薨,韦鹤遂散,时人以为伯庸当作仙官尔。
《高道传》:道士叶藏质字含象,精於符卫。婆州牧为邪物所挠,诣请符。至中路犯秽,忽失之。牧亲造,见案上有筒,封签甚固,乃前请之符也,因焚香致匣捧归,邪物遂绝。牧表其贤,懿宗优诏石门山居为玉霄观。一日命酒召其友人,语及平生事,然后告以行日。及期,窃题於门曰:鸡呜时去。门人遂闻环佩杂萧管声于空中,须突鸡唱,视之已化,年七十四矣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十九竟
#1“永”字原作“未”,据《辑要》本改。
正一道士陈葆光撰集
青丘元老,紫微小星。
《异人录》:台州道士王远知善《易》,知人死生祸福,作《易总》十五卷。一日雷雨云雾中,一老人叱曰:所泄者书何在,上帝命吾摄六丁雷电追取。远知惶惧据地,旁有六人青衣已捧书至,老人责曰:上、方禁文自有飞天保卫,秘藏元都,汝是何者,辙藏细扶。远智对曰:青丘元老传授。老人曰:上帝就下,汝仙品已及,授度期展四年二已数也。师后於光宅中尸解。
《湘中野录》:太祖居潜日,与赵韩王普道长安市,忽逢陈希夷曰:可市饮乎。太祖曰:可。与赵学究同之,希夷眸睨韩王曰:也得也得。既入酒合,韩王足痹偶坐席左,陈怒曰:紫彻垣一小星,辄据上次,可乎。斥之便居席右。
李虞《论语》,顾欢《孝经》。
《逸史》:信州李虞员外与杨棱道华山,俄至一小洞,见川岩草木不似人问,有紫衣人邀入居处,若公府,多竹屋,堂室甚洁,自言姓杜名子华,因避世,便过仙侣,居此已数百年矣。因留宿,饮候皆甚精丰,肉有驰羊,其状如牛,书有《论语》。留连累日,各遗银器数事,遣使者导之而返,曰:此可住否。二子色难。子华笑执手而别。后寻其洞穴,不可见矣。
《道学传》:宋顾欢善道衍,弟子饱云绶门前有一株木,大十余围,上有精魅,欢印木,木即桔死。又有病邪者问欢,欢曰:家有何书。答曰:唯有《孝经》。欢曰:可取仲尼居置病人枕边恭礼之,自差。而后病者果愈。
王远题门,隐容浚井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远字方平,明天文图识,逆知吉凶。汉武帝问灾祥,不答,乃题官门四百余字,预说方来。帝恶之,令人·削除,外字虽灭,内字复见,墨进彻入板裹。
《广记》:房州竹山县阴隐容家浚井,千余尺而无水,工人扪壁见别一天地日月世界,榜曰:天柱山。门内两童皓齿繁变,问:汝胡为至此。工人具陈本末。须突有徘衣传劫曰:以礼遣之。引至清泉洗浴,白泉漱饮,甘美似酒。行半日,见官室皆金玉,题云梯仙国,工人询曰:此国如何。答曰:诸仙初得仙者,关送此国修行。
王皎破脑,杨公击顶。
《酉阳杂俎》:王峡先生善仗衍,天宝中偶与客夜中露坐,指星月曰:时将否矣。为邻人所传,时上春秋馒其头数十方死,因破其脑,骨厚一寸八分。峡先与达奚侍郎还往,及安史平,皎杖屦至达奚家,方知异人也。
《北梦琐言》:淄齐问有道士杨仙公者,莫知其年寿,耆老自童稚见之。每出问巷,儿童聚而观之,或就铁铺借铁椎自击其顶,或令人极力击之,一无所损,唯言甚快。入山林与虎豹为戏,以手击之,猛兽为之偃仆。多劝人行阴德。长兴中入蜀,居峨嵋去也。
祈嘉呼遁,仲甫吸景。
《晋逸史》:析嘉字孔宾,年二十许,好学经史。夜静,忽於窗问闻有声呼之曰:析孔宾,凭去来,修饰人间事,甚苦不可谐,所得未毫铢,所丧已山崖。嘉遂遁去,西游海渚,教授门生三千余人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仲甫少好道术,得吸景养霞之法,行之四十余年,一夕梦神人告之曰:子所以不得升度者,谓其脑官亏喊,灵津未溢。遂授以服食之法,方得上升,今在玄洲矣。
成师挈囊,伊尹负鼎。
《高道传》:成道士,不知何许人,明皇闻其名,召入馆,于蓬莱院问道衍所修,皆不对。未几乞归山,上允,乃挈布囊而去,人皆笑之。而后因撒幕,壁上有题诗曰:蜀路西行,燕师北至,本拟白日升天,且看黑龙饮渭。其字刮洗愈明。不数月,禄山起,明皇乃入蜀。
《仙传拾遗》:伊尹,商人也,其先佐夏为诸侯,母将孕,游於西川之上,大水遽至,母惊奔避水,乃拱而立化为枯桑。水退,父来求之,谓已溺死,忽见桔桑非昔所有,疑妻所化,以石扣之,闻空桑中有儿声,取养之,遂以伊为姓。及长,明纬侯声律阴阳,探幽察微,志救天下。负鼎干汤,汤大悦,用之为相。年八十,弃位绝粒,示死於家。太上命太和真人蒙谷希授以解形之法,入蒙秦山石室修之,白日上升。
元达梦乌,文子击蜕。
《三洞珠囊》:邓郁之字元达,南阳新野人,尝梦一乌吐印以与之,自是民间有疾,辄以印治救,求为符章,病者自愈。
《汉郊祀志》注《列仙传》曰:崔文子学仙於王子乔,子乔化白蜕,文子惊,引戈击之,俯而见之王子乔之尸也,须臾化大乌飞去。
玉兰调腹,上仙蜕皮。
《集仙录》:张玉兰,天师之孙也,幼不茹荤,年十七梦赤光自天而下,光中金字篆文随光入口中,因而有孕。母氏责之,终不言所梦,唯侍婢知之,一旦谓曰:吾不能忍耻而生,死后当剖腹以明我心。其夕无疾而卒,见一物如莲花鹃腹而出,视之乃素书金字《本际经》十卷,传於世间。遂葬玉兰,忽大风云雨棺飞在木上,失经及玉兰所在。今墓在益州温江县女郎观是也。
又,董上仙,遂州方义女也,年十七,神姿艳雅,故号上仙。一旦紫云垂布,天乐下於其庭,二青童引之升天。父母素愚,号哭呼之不已。去地十数丈,复下还家居数月,又复如是。后因蜕其皮於地,形衣不解,乃飞而去。
杜琼作赋,许坚能诗。
《真诊》:酆都山上林木水泽如世间,但稻米粒几大,味如艾,其余四谷不尔,但稻为重思耳。杜琼作《重思赋》曰:霏霏春茂,翠矣重思,灵气交被,嘉谷应时。四节既享,祝人以祀。神禾郁乎浩京,巨穗横我元台。爰有明祥,帝者以熙。此之谓矣。
《雅言杂载》:许坚,江左人,多居三茅,不知其年岁,形容不变,多谈神仙事。能诗,如题茅山观云:常恨清风千载郁,洞天今得恣游遨。松揪古色玉坛静,鸾鹤不来青帝高。茅氏井寒丹已化,明皇碑断梦仍劳。分明有个长生路,休向红尘叹二毛。又一绝寄合人徐铉云:几霄烟月锁楼台,欲寄侯门荐补才。满面天埃人不识,设随流水出山来。
丘伯相鹤,桐君碎鸡。
《相鹤经》云:浮丘伯昔授之於王子晋,后崔文子学道於子晋,得其文,藏之嵩山石室,淮南公探药得之,遂传于世。经云:鹤,阳鸟也,弃金火之气以生,三年顶赤,七年善飞,又七年十二时呜,六十年茸毛生,泥不能污,一百六十年雌雄相视而孕,一千六百年不食而胎生。其相以长颈修练则善呜,龟背别腹黝能舞,乃仙人麒骥也。
《卓异记》:建安三年,茸图国默呜石鸡,色如丹,大如燕,常在地上,应时而呜,能远彻其国,闻其呜乃杀牲以祀之,当声处掘则得此鸡。若天下太平,翔飞颌顽以为嘉瑞,亦谓之宝鸡。又听地中以候晷刻,道士云:仙人桐君探石入穴数里,得丹石鹞,春碎为药服,令人有声气,后天而死。宝鼎元年,四方贡异珍,有琥珀,燕置之静室则吗翔,此之类也。
员外秽夫,屯田役卒。
《逸史》:唐大历中,有王员外郎者好道术,虽在朝列,布衣山客日与周旋。一日会除秽,裴老与语,王君异之,其妻呼马曰:身为朝官,与秽夫交结。遣人逐之而去。居一日,复来,布抱曳杖,颇有隐逸之风,曰:员外非真好道,乃是爱药耳。因取王君一铁合可二斤许,解小药裹两粒如麻果,捻散合上,却堆火烧之,食顷取出,乃上金,色如鸡冠,王君惊叹。乃别去,后不知所之。
《括异志》:屯田郎曾公奉先,嘉佑中知惠州,居有蔬圃,役老卒守之,灌待尤力,凡所欲之物,秘先政之。曾问曰:汝常逆知吾意,何也。卒曰:偶然耳。曾自此亦待之善。一日白曾曰:荷使君厚顾,某非碌碌者,今夜三鼓请乞一到园中,有秘衍上闻。公听然许诺,将具公裳诣之,家人皆曰:岂有郡守夜半公裳谒一老卒哉。遂止。黎明,报园子物故,仍於腰下得白金数两,曾为买棺殡于野。数月有人自广州来,卒附书为谢。发其冢,但布抱巾屦存焉。
毛女食松,何娘采橘。
《神仙传》:毛女字正美,隐华山,形体生毛,自言秦时官人,后流亡入山,道士教食松叶,遂不饥寒,身轻如飞。陈抟常与游华山,樵人多见之。有诗赠曰:药苗不满笋,又更上危巅。回首归去路,相将入翠烟。其二曰:曾折松枝为宝栉,又编栗叶代罗懦。有时问着秦官事,笑捻仙花望太虚。
《续仙传》:何阿六者,徐州女也,华阴云台观为诸女冠探薪汲水数年。诸女冠因话江吴问有甘橘美果,而秦川难求,阿六笑曰:此不难致,近亦有之。言讫出门,食顷袖出甘橘五六枚与诸女冠,因曰:广训柑子甚美。又致十余枚,分食之。后三年,有崔炼师自罗浮山游华阴,因话及前年广州官园内有妇人盗探柑子,擒之忽失,众乃验阿六非常人也。
元放乞骸,窦峙藏骨。
《丹台新录》:左慈字元放,得九丹变化之卫,曹公求之不与,公欲杀之,求乞骸骨。公为设酒,慈曰:今当远旷,乞分杯饮酒。公曰:善。慈拔簪以画杯酒,酒中断,慈即饮半,半送与公,公不喜,未即饮,慈乞尽自饮,饮毕以杯掷屋栋,动摇如飞鸟状。众举目瞩视,已失慈所在。
《真诰》:茅君云:女仙窦琼英,其七世祖峙每以藏枯骨活死为事,其阴德有及於琼英之身,而得进於华阳洞府。
宋江鬼堆,衡山仙窟。
《天师符记》:益昌之东有县日嘉川,又东北二十里有水日宋江,江中有聚石日天师殡鬼堆,江傍巨石有文突起日天师符,如利如刻,如钩如勒,如籀篆而尊雄劲毅,如甲冑猛士仗剑而立,凶邪视之,孰不股栗,士人以纸墨印用,能辟邪。元和七年仲春,安行罢官叩南,道由益昌,华人张当世时知绵谷县,辄以天师符见赠曰:非吾乡属,不可得也。於是置其符书筐中以归,半年发筐而鼠碎群书,独符无毫发伤。吁,其异也。宣德部知凤翔府扶风县,李安行记其事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道长,不知何许人,居利景谷县杨谟乡,直县西二十里,渡嘉陵江沂安乐汉,抵其山下,峰峦峭拔,汉之东日仙窟,长於此修道,举家得仙。其宅基饭号犹存焉。
尹君饮董,杜巫吐丹。
《仙传拾遗》:尹君者,不知何许人,尝隐晋山,不食五谷。时尚书李说镇北门,冯斓严绶为从事。严尚奇好异,雅重神仙,迎致尹君於官合,日与同席,常有异香自肌中出,严益重之。严有女弟为尼,常怒其兄与尹君同游处,忽一日密以董斟使尹饮之,既饮,惊起曰:酒非佳。俄吐一物,坚而有香。严剖视之,即真麝脐也。尹其夕卒,严即疼之。明年秋,有朱太虚遇尹君於晋山曰:吾顷於北门遇鸩酒,示之以死,然鸩安能败吾真邪。太虚异其事,归以告严公,曰:吾诚知其尸解矣。
《元怪录》:杜巫尚书年少未达时,曾於长白山遇道士贻丹一粒,即令服讫,不欲食,容色悦泽,轻健无疾。后任商州刺史,自知既登郡守,班位已崇而不食,恐惊於众,於是欲去其丹。岁余,一道士至,教食褚血肉,巫从之,食讫,须臾即吐丹出。
裴氏盘石,韦翁古坛。
《广记》:裴氏子事亲以孝,虽贫而好救人。一日行遇一老人相拉入太白山,见一大盘石,老人以杖击之,石开,引裴入洞。洞中森罗万象,仙童玉女。老人复引裴出,且告之曰:此去二十年,可来此避世。及期果有安史之祸,裴氏一族隐于西昆,遂皆得免焉。
《异闻集》:代宗时,韦侍御奉使华山,拜黄帝坛,至山下邸中,见一老父,问坛所在,老人曰:莲华中峰西南上有一古坛,髡鬃余址,此当是也。问何姓,答云:姓韦。自述世系,乃侍御之高祖也。相与入山,老人策杖先行,韦鞭马追之不及。至石室,见二老妪曰:尔之祖母、祖姑也。俱双变,以木叶为衣,喜曰:年代迁变,一朝遂见玄孙。寻与老父上山拜坛毕,辞归。后再寻求,忘失旧路。山下人云:此老二三年一来,不知其所。
子玉白首,昌容红颜。
《续仙传》:苏子玉幼而敏惠,博览群书,黄帝探首山之铜铸鼎炼丹得升天之事,乃拾卷而叹曰:先儒之书,五常之要,拘以礼乐,东以名教,区区未几,忽成白首,身苟逝矣,虚名何益。因仰抱霞津,内融真寂,呼吸道气,欲及其和。后遇正一真人授以琼文紫字天真上诀,勤行佩服,遂通神明,忽尔腾升。
《广记》:昌容入恒山修炼,自号昌容子,二百余岁其颜愈红,如二十许。一云商王女食蓬萦根,往来上下,世世人见之。
通元望阙,徐则还山。
《墨客挥犀》:真庙时,有道士紫通元者,居陕州承天观,寿百余岁,耐寒暑,日纵酒,往往不食。祀汾阴,随笔自罗山至太一洞。一日临终,召官寮士庶言死生之要,夜分盥濯,望阙而逝,举体甚轻,若蝉蜕焉。
《仇池笔记》:东海徐则隐居天台,绝粒养性,太极真人徐君降曰:汝年八十当为王者师,然后得道。晋王广闻名召之,则曰:吾今年八十三,来召我,徐君之言验矣。遂诣杨州。王请授道,辞以时日不利。后数日死,道路皆见其徒步还山,云得放还。乃得经书分遗弟子而去。
左彻朝像,高远辞帝。
《仙传拾遗》:左彻,黄帝臣也。黄帝升天,彻刻木为黄帝之像,率诸侯而朝之。七年,黄帝不还。彻,颛帝时亦登仙而去。人问刻木为象自此始也。
《仙传拾遗》:蒲高远者,巴西人,黄录先生王普进之弟子也,言意诡谲,持操无准,皆谓之狂。大同十二年七月十六日,於南峰绝顶乘云径诣金陵辞谒。梁武帝方宴坐,忽集其殿,帝问其故,对曰:厦居巴西,得道上清,将归天,来辞帝耳。言毕飞去。时益州刺史王萧纪以事上奏,帝亦诏问,命郎中刘孝先撰碑旌其事迹,今尚存焉。
韩泳策赛,子真乘骥。
《采异记》:古成之自广次于湘潭,闻有韩泳者高人,乃谒之。韩一见若故人,谓曰:君有道气,可罢此行否。古以干禄为辞,韩曰:子此行爻成名,他日可於京师板阖门外相见。乃别去。至次春,成之果登第。暇日有故出板阖门,见一人策赛,目之,乃泳也。成之记前约,乃大神之,相与市饮;韩乃赠诗云:德行文章已出群,的将仙道付於君。浮名若乃真休得,占取闲中一片云。复别去,自此绝无音问。古其后不食,亦颇有奇异焉。
《高道传》:潘师正奉母至孝,母丧,乃庐于墓侧。道士刘爱道见而奇之,云:三清之骥,非汝谁乘之邪。
景度玉冠,紫元锦被。
《王氏神仙传》:王司王君讳景度,衣绛章单衣九色凤章,头戴太天飞神玉冠,手执九色之节,治南朱阳之台,主人生死之籍。知其名,存其神,修行九年,政神草不死之药,丹霞飞云下迎,兆身上升玉清官矣。又南极王夫人,王母第四女也,号紫元夫人,着锦被青羽裙,汉平帝时常降於阳洛山石室中。
道成始珍,属文可记。
《高道传》:张始珍居南岳,通神人授以明镒之道,使修之曰:夫照物理者天也,照物形者镒也。天之道以清,镒之道以明,人能存天清鉴明,澄心静神,而内外调畅,至道成矣。若以内役其志,外劳其形,心不澄,神不清,则至道远矣。古人所谓虚其室白自生,定其心道自至。始珍修之,九年道成,上补真人,於梁天监中,白日上升。
《续仙传》:金可记,新罗人,博学善属文,入终南山,务行阴德。唐大中十一年十二月,忽上表言:臣奉玉皇韶为英文奎侍郎,二月二十五日当上升。宣宗遣使召入内,固辞不就。又求见玉皇诏,辞以别仙所掌,不留人问。遂赐官女四人,香药金彩,又遣中使二人看侍。至二月二十五日,春景明媚,花卉烂焕,天有五云,唳鹤翔鸾,白鹄笙箫,金石羽盖,琼轮旛幢,满空仙仗,升天而去,入圣超凡。积功所政,笔此仙踪,永昭盛世。
三洞群仙录卷之二十竟